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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世子"当嫁,邪宠腹黑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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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走了吗?不上去坐坐?”

这厢祁壑已经起身,她看了看,原来已经要走了,也就跟着站起来。凌肃连连摇头,看了眼对面隐约可见的万峰山,“你那山头高不见顶,去了也慎得慌,要是得空带了云夜来碧波瑶住几日,我们也好好叙叙旧。”

祁壑终于会心一笑,凌肃这番话已经答应下来,日后云夜要是有什么事,他必会帮衬,这也让他多了份安心。当下回答道:“你那瑶池仙境的地方,我自会去住几日,倒是可不要闭门不见才好。”

“你若来了,当然与那些人不同,敞开门欢迎。”

说着,两人都大笑起来。

……

看着远去的人,祁壑低头看了眼祁云夜,见他满是迷茫却不过问,心里更加的赞赏祁云夜的的这份心性,带着人回了万峰上。算算时间,这会儿祁荣也该是回来了。

虽满腹草稿想问个清楚,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几次下来,她也泄了气。终究是和她不相关的人,她何苦纠结于此,还是多花时间学习,好早早的回家。一想到家里她想念的人,她就十分的蜷缱,所有的倔劲都消失了去,剩下的只有无尽的依恋和思念。

她真的很想回家啊!

“云夜。”

“啊?荣爷爷。”祁云夜收拾好心情,脸上挂着笑,祁荣的回来对她来说算是小小的解脱,终于不用吃爷爷做的饭菜,几日下来,味蕾似乎都生了锈。

“这次下山倒是听到些事情。”

祁云夜心中一禀,祁荣这么正式的与她来讲,难道与她有关,但和她相关的事也只有祁府的事情,难不成父亲母亲他们出了事?

“荣爷爷,什么事?”隐着焦躁的心,按住所有冲动,祁云夜耐着性子问道。祁荣又怎会看不穿祁云夜的心思,明明紧张的很却还要假装若无其事,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性子,也亏得他主子这五年来的教导。

“不用着急,你父母无碍。”祁荣先开口安慰,道出她最关心的事情,见祁云夜眼底闪过一丝松懈才接着说道:“但也听说,天启与边境蛮夷少族矛盾激烈,你父亲被永康帝任命大将军,到前线去了。”

祁云夜不由得一愣,在听到祁寒傲被命为大将军而有些恍惚,父亲已经是贺远将军,再者如今他已是祁王,在朝还挂着少傅这一虚职,为何还要去往前线?她努力回想,前世似乎没有他父亲去往边境和蛮夷少族作战一事,难道重生之后连事情也开始不沿着轨迹发展了么。

祁云夜又何曾明白,当她重生的那刹那,一切已经脱离了原本该有的轨迹。

“为什么?”定定的看着祁荣,眼中的坚硬让祁荣一怔,他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大的反应,毕竟祁寒傲之前是武将出身,又是贺远将军在职,被永康帝派去前线也是正常。但祁云夜担心的是这突然而来的事情会让他父亲遇到危险。

“为什么,偏偏是我父亲!”祁云夜再一次咬着字,目光灼灼。

014三年努力

“你说为什么,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

不知何时祁壑站在祁云夜身后,淡然的语气道出这么一句话,祁荣默默的看了眼祁壑,悄然离去。五年时间,这对祖孙之间的感情已不是当初初见时那般,有些话他说出来和祁壑说出来那意味完全不同。即使祁壑再严厉呵斥,祁云夜也只会一时的气愤,过后便会忘记,因为祁壑是她的爷爷。

祁壑心中何尝不是感慨,虽然他从不入咸沅,即使是他儿子被封为异姓王他也未曾出现。但终归祁寒傲是他的儿子,对于永康帝的这番任命,他也只有感叹,伴君如伴虎。当年两人那样的情谊,如今一朝君臣说变就变。想来他儿子心中也是嘘唏不已,但他仍旧没有离开,对薄衾铭的情分还是存在的。

“我要回去!”见祁壑身形不动,祁云夜加重了语气,提高声音说道:“爷爷,我要回咸沅,我要回府!”

祁壑看着凉薄的秋意,目光沉远,“你回去又能做何?你认为以你现在之力能改变什么,莫说你父亲还要担忧你,即便是你母亲在府里,一面担忧你父亲一面还要对你严加照顾,唯恐一时不慎让你涉险。这样的结果便是你想要的?”

祁云夜面色一凉,仓惶的抵在身后的矮桌上,祁壑的声声质问让她无力回答,她看到祁壑的眼眸中,她狼狈的身影。这一刻,她突然恨起自己来,为什么她只有八岁,为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

“你若有心,就努力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保护你在乎的人,让他们不再畏惧任何。那样,你才有资格昂首挺胸的回去。”

祁壑留下一句便自行离开,他相信凭她的聪慧一定能懂。

祁云夜坐下小木椅上,脑子里一直盘旋着祁壑离去时的话。足以强大,强大到她可以保护她在乎的人,若这样她就可以回去了么?

一夜寒露,秋意渐凉,等祁云夜心中再次坚定重新燃起希望时,天边已经亮透。原来她一坐就是一夜!

因为有目标有方向,祁云夜的眸中尽是光芒,她必须要强大起来,父亲,等她。

“祁荣,我是不是对她太严了?她才八岁,祁家的责任不该这般压在她身上。”祁壑站与屋内,这一站也是一夜,他就这样看着祁云夜在院子里沉思,而他亦是陪着。祁荣目光一闪,随即开口:“主子,孙小姐会明白你的苦心。即便不是祁家,但是少爷和少夫人,她定是要护全,而她的身份一旦揭开,随之而来的只会是更加汹涌的巨浪。孙小姐不会允许自己无能和懦弱。”

祁荣在面对祁家的事情总是分的清自己的身份,他不再一贯的叫云夜,而是称呼孙小姐。而他则是祁家的守卫者,祁壑的侍卫。

祁壑看到祁云夜起身,看着破晓已久的天际自信坚强,他想她会成长起来,一直到她足够强大。

祁云夜再也没有提回去的事情,而她心中的那个九岁便要回府的念头也随着心中要强大的信念而不断往后推,每一次累到极致她都告诉自己,还不够,这样还不够!她要更加努力,她要强大。

每一次的跌倒都让她越挫越勇,无论祁壑怎样的刁难或者布置繁重的任务课程,她都毫无怨言。她坚信,爷爷是要她快点成长,因为她在祁壑的眼中同样看到了焦虑和担忧。

每一次,当她提及父亲时,祁壑的眸中总有莫名的情绪在暗自涌动。即便掩藏的很好,但是同样为父亲担忧的她却感同身受,自从感觉到祁壑的心情,她更加的释然。爷爷也是那样的担心他们不是么,他再严厉终究不是为他自己,她又该有何怨言。

冬去春来,繁华落叶,祁云夜默默的数着日子,看遍三个冬日迎春,系着长长的披风站在窗延。屋外是万物苏醒,大地逢春的喜悦,唯独她没有那种欣喜,只是愈加的淡漠和坚毅。

三年,她又是努力了三年,一千多个日子,一千多的黑夜,她独自度过,当中的喜悦悲伤只有她自己舔舐,自己安慰。

万峰山八年,她已经有懵懂的孩童变成沉静的少女,只是身上依旧是少年打扮。

看看日头,她站了快一个时辰了吧。爷爷说今日有事情和她说,她有过期待,或许她可以回去了,但是每一次祁壑对她的测试她都不尽满意,这样的她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回去。即便祁壑说她可以离开,她也不会自满的认为她已经足够强大了。

祁府要面对的是整个皇权,当中利害关系她自是知晓。无论她身份揭不揭晓,父亲都要面对。只是她的身份会更加加重他们全家的灾难,加剧事情的发生,犹如上一世一样。

“爷爷。”

祁云夜解开风衣,挂在架子上,走过去坐在祁壑的边上,屋子内十分暖和,这八年她努力的让这里变得有家的味道,不断的增加物件。饶是祁壑的屋子,也添置了不少东西。就像这暖炉,想祁壑这样的人根本用不到这个,但是她一定要放,祁壑也无奈的由着她,没想到用着用着也是习惯了。

祁壑推了一杯茶过去,祁云夜捧着茶暖手,依旧是极品毛尖,依旧是湛绿的颜色。祁荣倒是每年不辞辛苦,祁云夜轻轻抿了口,也不急着开口,享受着屋内的静谧。

015启程,打劫

“云夜,这三年你的心境有何变化?”

祁壑看了眼祁云夜,三年前和三年后,这个孩子变化之大让他都为之惊叹,三年前的祁云夜还有孩子心性,有任性和玩闹的时刻。但是三年后,她愈加沉稳自重,更加会关心人,即便是祁荣都不止一次的和他提起,云夜这个孩子真是长大了……

祁云夜放下杯子,淡淡的笑了笑,“没什么变化。”

只是一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三年前的祁云夜会拉着他说个一通,而现在她已经学会藏拙,韬光养晦,掩住情绪。祁壑心中掠过一抹失落和凉意,她学的很好,这些不是他教给她的么,为何现在他却有些怀念那时的祁云夜。

“在这里八年,该学的你都学会了,而加深你所学的只有靠你自己,也同样需要时间和历练。”

“那爷爷有何安排?”她不会傻傻的问道她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既然爷爷单独叫了她来想来是还有事情要同她说。

“云夜,有时候太聪明不见得好,少了乐趣。”祁壑叹了口气。云夜眉毛一挑,她知道爷爷的意思,但是她也知道她该成长,孩子心性的祁云夜已经远离了。

“明日,你去昆仑山学艺,我已经和那边的掌门说过,你过去会是他的入室弟子,好好学习,学成之日便是你回咸沅之时。”

学成之日便是回去之时,祁云夜默念着这句话,昆仑山,好,她去!

第二日告别祁壑和祁荣,祁云夜一身青衣束发,孑然一身离开万峰山。离去时她没有回头,她怕一回头就会不舍,不舍相处八年的爷爷和祁荣,不舍万峰山上每一处景色,不舍她对此的留恋。这是她八年的家啊,她多少个日夜在这里,多少的欢笑在这里,离开怎会毫无波澜心思平静。

只是,离去时祁壑和她说了句,“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

她点头,明白这句话里包含的意思实在太多,爷爷对她的不舍之情她懂,但是他告诉她,要往前走。

运起轻功,熟稔的穿梭于万峰山峡道上,很快便来到了山脚。还是有些不舍,别回头看了眼隐在山顶的万峰山上,那处早就不可见的屋子。她会一直往前,一直到她足够强大!

长嘘一声,祁云夜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开始上路。昆仑山在南,万峰山在北,一路南下即可。但路途还是有些远,不多不少正好半个月,这是她第一次出来上路,虽有前世经验,但是还是隐隐有些兴奋。

出了万峰镇,买了匹快马,也不急着赶路,骑着马慢慢的晃悠,一路欣赏春天的景色。多久没看过大地逢春,在山上八年,她见到最多的便是银装素裹。如今,她难得的有兴致,一路欣赏过来。

南下的路途先是过了这条一望无际尘土飞扬的小道,而后才是大道,所以这一路骑马走来也没有多少人,而她也乐得自在。咬着跟稻草,全然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平日里最瞧不起那些纨绔子弟,现在自己这动作确实那样的熟稔,祁云夜不由得暗想,是不是上一世与那些人呆的久了,学了个十成十?

这个,可不是好习惯。祁云夜扔了稻草,不再玩弄着,眼里也有了正经。但是还是懒散的靠在马上,十分慵懒。

这半个月的赶路行程或许是她放松的时刻,等到了昆仑山她绝不会如此自我放纵。每时每刻,她都提醒自己,祁云夜,你必须要强大。但此时,她还是愿意自我放逐一会儿,在无人的时刻做一回洒脱的自己。

只是天不遂人愿,当你想要做些“坏事”时,总会被发现,祁云夜不是做坏事,但是还是被人盯上了,而且这一盯就是十来个。

因为心里想着事情,马走偏了道她也未察觉,等到察觉已经为时已晚。因为马匹四周已经被人团团围住,将她堵的死死的。祁云夜看着周围十几个人,个个面色不善,只是那模样……祁云夜看到就想笑,他们这是要打劫她么?

将自己看了个遍,她还是有些郁闷,她没有带多少银子,也没有被包裹,唯一值钱的估计就她骑着的这匹马了。他们是想要这匹马?

“你们,打劫?”祁云夜问出声才觉得好笑,有她这么问的么!

一个带眼罩的大胡子仰着头看着祁云夜,目光有些呆滞,知道身后的一卒推了他一把,才回过神。重重的咳了声,冲着身后的人吼了声,“撞什么,没看到我在想策略么!”

还在想策略,祁云夜也不急着赶路,就看着为首的大胡子,究竟想要把她怎样。但这一等又是许久,大胡子把心一横,挥舞着大刀指向祁云夜。“小子,下来。打劫!”

“噗哧”,祁云夜毫无客气的笑了。指着自己,歪着头,“我要是不下来呢!”

“呃……”大胡子一愣,似是没想到祁云夜这么不配合,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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