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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世子"当嫁,邪宠腹黑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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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莫不是玩笑?

薄衾铭没有再说,亦不解释。话锋一转,“还有一件喜事,朕的四皇子,今日也回来了。”

大臣们还没有从祁云夜处理和谈的事情中回过神,又是一记炮雷,炸在他们心里。

四皇子,四皇子,真的回来了!

之前还有人在猜疑,这晚宴都结束了,四皇子连个人影都没有,会不会是谣传。现在,薄衾铭亲自宣布的消息,哪还假的了!

十四年,从未露面的四皇子,居然回来了!

震惊,是绝对的。

质疑,也是有的。

但是薄衾铭是谁,那精明哪会容许人假冒,那就是找死。所以,若不是确定无疑,也不会在这里宣布出来,那四皇子,当真是了。

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道人影缓缓走出来。走上大殿。

祁云夜恰好的抬起头,目光一瞥,“哐当!”

轰——

心里某处,有点塌下来。

眼睛死死的盯着走进来的那个人,那身形,那容颜,那眼神,那脸色,无一不是她熟悉的。

凌慕扬,为什么会是凌慕扬!

四皇子是他,凌慕扬,就是薄彦。

心里冷嘲,祁云夜,你还是看漏了眼,居然放任一个敌人的儿子在你身边如此之久,就到你竟然以为他会是你的朋友。还有什么比这更可笑的么!

既然是薄衾铭的儿子,他知晓了她的身份,那么等同于薄衾铭知晓了。

怪不得,薄衾铭的算计落在她身上,原来已经知晓了……

呵呵。

凌慕扬走的很慢,一进大殿,视线就定位在祁云夜身上,也看到她一瞬的恍惚,然后却是一片灰暗。心里,冷不丁的一沉,感觉到一丝窒息,十分不舒服。

他就知道,这身份,会让她误会,果然。

同时,意外震惊的还有一人,那就是穆隐。

凌慕扬出现时,穆隐就吃惊的长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祁云夜的身份已经震了他一回,这回,又是一下,而且震得五脏六腑快散架了。

二师兄是天启的四皇子,这太不可思议了。

谁能想得到,一直以来,他以为二师兄就是二师兄,凌慕扬,原来是个化名。

不过穆隐想错了,凌慕扬不是化名,他只是在五岁后,改母姓,穆扬这名字是凌肃取的,他也就用了,一直到现在。

“二师兄……”

辕穆蚺听的穆隐的低喃,突然觉得想笑,看来这瑶白派真是有趣啊,一个个身份都不简单。这四皇子是瑶白派的二师兄?那么,穆隐的其他师兄弟呢?会不会身份会更加的让人意外。

“参见父皇。”凌慕扬对着薄衾铭躬了身,然后再没有话,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薄衾铭应了,然后一番介绍云云,晚宴就这样嘎然而止,鬼魅收场。

回去的大臣,似乎了然。

其他知道内情的各有想法。

呆愣的穆隐被辕穆蚺直接拉回行宫,虽然很想插一脚,但是辕穆蚺却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晚宴散了,各自离去。

祁云夜却有些失神,跟着祁寒傲回了府,没说一句就径直回了自己院子。“砰——”,将自己关在屋内。

头脑里乱哄哄的,她来不及去想凌慕扬带给她的冲击,她现在想的只有凌慕扬是四皇子,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薄衾铭也会知道了。她明明答应父亲,会保守自己的身份,但是如今,她却食言了。

愧疚,不安,在心里无止尽的蔓延。

一种难缠的悔恨在心底生根。

祁云夜苦笑,这一世,或许更短暂。

十三岁,她的身份就暴露了。薄衾铭不是更有借口了,祁家还是在她手上走向灭亡。

可是为什么,她不甘心!

明明不会这样的,明明,她可以努力去挽回的。

为什么当时一时心软,没有和凌慕扬对决。若是杀了他,那么没有会知道这个秘密,若是被杀了,那么谁也无从查证,不是么!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祁云夜一边自责,一边来回踱步,漫漫长夜,每一刻每一秒都是煎熬。窒息,似乎连呼吸都困难了,明日,或许就是最后一天了吧……

……

“祁云夜。”

黝黑的夜,第二次,凌慕扬潜入祁府,进了祁云夜的屋子。

本就心灰意冷,本就将凌慕扬恨到极致,如今看见他眼红。

“凌慕扬,四皇子,很好!这出戏,二师兄导演的很好!我佩服,佩服!”

几乎每一个字,祁云夜都是咬牙说出来的。心里的恨,那样深。

凌慕扬看着眼前的人,眼里熊熊恨意,似乎他就是滔天的敌人,那冷几乎让他身体发冷。祁云夜,这样的祁云夜,如此陌生,也如此的揪心。双拳紧紧握住,他努力的平复自己,然后说道:“我没有。”

“没有,喝,你居然说没有。那么,请告诉我,四皇子殿下,这一切是怎样!”

他居然说没有。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

心里谓叹,祁云夜看着凌慕扬,最后摆手。“你走吧,一切都这样,也无所谓了。”

她的身份会被戳穿,她要做的是怎样不连累家人,如果就是她一个人死,那也无惧了。

转身,不再看凌慕扬,她开始思索着对策。

看着背影,凌慕扬心也跟着紧了。祁云夜一直不转身,知道凌慕扬没走,心里烦躁不减。

“我说,你给我离开。”

她能容忍到现在,也是看在他的外祖父和她爷爷的交情,只是为什么,爷爷会和凌肃有交情。他女儿可是薄衾铭的妃子啊!

这事情究竟是怎么样!

头都大了。

“你听我说,”

凌慕扬嘴一张,祁云夜就毫不客气的转身了,仍旧是背影,这会儿的祁云夜已经在想祁壑和凌肃的关系,脑子开始纠结了。哪里还顾的上凌慕扬,再一次被人无视,凌慕扬默默的看着那背影,终于做了个决定。

快,轻,准。

一下,搞定。

凌慕扬看着被点穴的祁云夜,满意的点头,这样应该能听他说话了。

祁云夜黑线了,恼火了,第二次,这家伙第二次点她的穴。

“凌,穆,扬!”

“嗯。”

“给我解开。”她就不懂了,点穴,为什么总是点穴。

“这次,你解不开。”凌慕扬解释着,他想要把说说请,哪里会像上次一样,将人随便一点。祁云夜的功夫比不过他,但是也绝不可小视。祁壑教出来怎么会弱。

看祁云夜站着似乎也不舒服,于是,凌慕扬将人抱起来,巡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床榻上。

祁云夜看着凌慕扬抱着她往床边走去,心里焦急,“你要干嘛!”

这家伙不会是想?

“床上,舒服些。”他解释这,却让祁云夜脸色更黑,床上舒服些……

凌慕扬将被子掀开,把人放下去平躺好,将被子盖好。然后坐下来,祁云夜感觉到床一沉,凌慕扬坐在她边上,身子陷下去大半。

“现在,你听我说。”

好吧,是她想多了,凌慕扬哪里会像辕穆蚺那家伙龌龊,他那是根本不懂,或者压根不在意。

“为什么不是桌旁?”她很想知道,其实桌子旁也可以说话的。哪知凌慕扬一本正紧,“床上,舒服些,你点了穴。”

呃……

她囧了……

原来床上舒服些,可以这么理解。

是她想的太多了。

“你说吧,最好,是真的有什么好说的,不然。”祁云夜眼神很吓人,凌慕扬若是那她开玩笑,那她绝不会放过他!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凌慕扬点头,开口,“你的身份,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他。”

“谁?”

“是,我父皇。”凌慕扬说的很艰难,祁云夜愣住了,他说父皇二字时眼里竟然是恨的,伤感的,薄衾铭是他父亲,他为什么会?

凌慕扬没有停顿,继续说下去,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总是就是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她的身份。然后,也顺便让祁云夜接受他的身份。

凌慕扬没有说其他事情,一提及薄衾铭,那些事情就直接卡在咽喉,一个字也吐不出。

祁云夜知道,他想说明原因的,但是却每次卡着说不出。

还有事情是让他如此的?

祁云夜好奇了,但是现在却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凌慕扬说完很久了,但是还没有解开她的穴道。

“你给我解开。”

凌慕扬没有动作,看着祁云夜,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你解开,讲也讲完了,我知道你没说,可以了吧。”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心里总算是落下一块大石,薄衾铭还不知道,还好。那么,也就是说,这事情是薄衾铭自己主导的,他是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但是却不是知道真相。

那样,她还有机会。

同时,两人都是相互处在暗处的。

“解开了,你会不会动手?”

突然,没大脑的,凌慕扬腾的冒出一句,祁云夜脑子片刻空白,然后笑道:“不会。”

虽然,她很想揍人,但是绝不会说出来。

凌慕扬却笑了,一闪而过的笑,不经意的。“你一定会,所以,不解开了。”

不是这样的!

“我不会,你解开。”她开始诱哄着,这家伙脑子一根筋以后,是不会听的进去了。

哪知她还没想完,边上彻底的沉下来,然后隔着被子,凌慕扬躺了下来。

“点了穴,我替你守着。”

哪门子的事情,你解开不就好了!祁云夜愤懑,这叫多此一举。

“男女授受不亲。”

边上身体一僵,凌慕扬触及到被子的手的顿住了,然后长久的沉默。

“那么,我对你负责。”

这样,应该没事了。

凌慕扬将被子替祁云夜盖好,自己也不盖,就这么合衣躺着,真的就这样守着,一直到天明。

迷迷糊糊,祁云夜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眼皮沉下来,睡着了。

等到她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身边已经凉了。摸了摸,已经凉透了,凌慕扬应该天还没亮就走了,身上的穴道已经解开了。

掀开被子,一块月牙形的挂坠落在床上,祁云夜拿起来一看,玉色泛紫,又带着点点催黄,触手生暖,是上好的玉。再看着雕工,很精巧,小小的月上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少女图,容貌不清晰,却更加的引人。每看一会儿就是一个容貌,让人惊叹。

入眼,床头还放着一张纸条,只有两个字。

收好。

字是凌慕扬的,一眼就认出来。

这玉是他留下的?

想起昨晚和他一夜同床共枕,虽然只是合衣躺着,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只是玩笑的说着,想让他知难而退?却不料,他竟然说会负责,如今留下这玉,算是定情信物?

上一次他说娶她,她觉得玩笑。

这一次,她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偏偏,凌慕扬是个正直的人,他说的出就一定会做。他说会负责,那必定是认准了。这定情物都留下了,唉……

祁云夜百般哀叹,这回真是失策。

性命没丢,倒是把自己许了。

收起玉,祁云夜也想不了,这么多,找个机会和凌慕扬说清楚。但眼下,找父亲要紧,昨夜回来,她一声不吭父亲肯定会担心。

果然,祁寒傲真的担心了。

“父亲。”祁云夜唤了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云夜,昨晚你是怎么了,一回来就失魂落魄的?”

祁寒傲以为这薄兮铭等人的回来给祁云夜冲击太大,哪里知道她是意外凌慕扬的身份。

回了个笑,祁云夜摇头,“没什么,就是喝了点酒,有些醉了。”

“那就好,没事少喝酒,你始终是一个女儿家,总归不是男子,也不像你大姐,那般大大咧咧,比男儿还豪放。”说起祁清逸,祁寒傲就头疼,这丫头一定是投错胎,女儿的身子,男儿的心,唉!

出了祁寒傲书房,祁云夜马上出府了。

时间过得很快,事情有一次次突变,她必须赶快处理好和谈事宜。而首要的,是先去摸清薄衾铭的想法,然后再去找辕穆蚺。虽然,很不愿去找薄衾铭,但是,没办法。

现在她算是明白了,薄衾铭老神在在的将这事抛给她,也不怕她做砸,笃定了她会再去找他。

皇宫内,薄衾铭与薄兮铭独处。

“皇兄,这咸沅也算是热闹,我刚回来,就碰巧,彦儿也回来了。这不,祁云夜也回来了。”

薄兮铭玩味的看着自己的兄长,毫无惧色,别人会惧怕,他从来不会。若说有谁了解薄衾铭,那他,绝对是少有的一个。

“皇兄,看来这太子之争,马上要掀起了,宫里又有热闹看了,正好,我也不走了,留下来看热闹。”

“兮铭。”薄衾铭难得的说话柔和,叫着薄兮铭的名字,“这热闹能不能看得成,也不一定。不过,朕确实没想到,他会让彦儿回来,十四年,朕以为他已经让彦儿完全的忘记这皇宫了。”

薄衾铭说的是凌肃,当年,凌肃用手段带走薄彦,留下话,再不让薄彦踏进皇宫。

十四年,久到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

“如今,不是很好,彦儿回来了。”

“是,回来了。朕一直不立太子,心里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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