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弄权-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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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有股疑惑挥之不去,展宁也与展臻探讨过此事,但最终没讨论出结果来。
这一日上午,展臻和严恪都在官署之中,展宁带了瑛儿出府去,准备去白水坞的别院瞧一瞧叶家姑娘。在路过一处僻静地方的时候,展宁和瑛儿的马车被人拦了下来。待展宁瞧见拦车的人,她面色不由变了一变。
“怎么是你?你想做什么?”
☆、第一百二十八章 。。。
第一百二十八章故地
拦在车前的几个人里,带头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身量挺高,穿了一身深色衣衫,打扮素净,眉目间带着些许勃勃英气。
这个人是个熟人。
原本跟在严豫身边,展宁后来被钱氏的人暗算,她便被严豫派到了展宁身边。
只不过展宁一直不敢用她,先是将她放到母亲张氏处,待与严恪订婚了,更让她离开了侯府。
不想再度见面,会是这样的局面。
“怀素,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者不善,瑛儿想着那一次展宁遭遇的劫持,心有余悸,赶紧挡在展宁前面,横眉竖目瞪着怀素,质问对方的来意。
“怀素奉王爷之命,请阿宁小姐过府做客,等待王爷回京。”岂料怀素根本不理会瑛儿,只是将目光投向瑛儿身后的展宁,她说话时微微低着头,态度恭敬,但话语中的威逼却让人不会错听。
“我不会去。”早就知道,严豫不会这么简单放她好过,对于怀素的出现,展宁虽然惊讶,却很快便镇定下来。她与怀素冷冷一笑,伸手便从头上拔了玉簪,尖锐的簪尖对准自己的咽喉,“你家王爷要的是个活人吧?你要是带的是具尸体去,想必他不会满意。”
怀素脸色微微一变,“阿宁小姐何必如此?王爷对你的一片真心,绝不比汝阳王世子差。”
怀素的话令展宁险些笑出声来。严豫的真心?他想要她的心倒是真,可怎么能同严恪相比?严豫一再将她逼入绝境,而严恪,从未强迫过她一丝一毫。
这些话,展宁没打算与怀素解释,怀素是严豫的人,在她看来,让严豫看中都是她展宁的福分。展宁只是将簪尖紧紧压在了咽喉处,道:“不必与我说别的,睿王爷的任何邀约,我都不敢去。你若不想带具尸体回去,便让开。”
翠色玉簪的尾部镶了金,金色的尖刺压着雪白的肌肤,刺出了一点殷红血珠,展宁一脸的决然,让怀素面上露出了迟疑。之后,她有些无奈地退开身,让开了道。
展宁示意瑛儿先上车,自己则步步后退,待瑛儿欲要将她扶上车时,一道物品破空声突然从她身子右侧传来,一件鸽蛋大小的物事狠狠打在她右手手腕上,她手一抖,簪子从脖子旁边划过,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而就在这片刻功夫里,怀素急抢上前,打落她手中簪子,顺势将她双手手臂往背后一扭,一道绳索从接着怀素袖中落出,捆住了展宁的双腕。
“阿宁小姐的诡计实在太多,只能得罪了!”
怀素等人有备而来,以怀素露面吸引展宁注意力之际,还暗地里埋伏了人。展宁与瑛儿不通武艺,如今被人制住,想要逃脱,并非易事。
而且展宁对于严豫此举,除了心中担恼恨忧以外,还生出了一股子决然。
她如今已不是刚刚重生时的她,心中被仇恨充斥,只凭着一股不管不顾的恨意往前走。如今她有疼爱自己的母亲,有照拂自己的兄长,还有所爱之人,她想要一种别样的新生。
这种别样的新生里,不能够永远带着过往的阴影,也不能永远被严豫的一举一动牵制。
她必须要与严豫有一个了断。
“你准备带我们去什么地方?”被怀素绑上马车之后,怀素知她不会如一般闺阁小姐般吵闹,所以并没有堵住她的嘴,只是将瑛儿的嘴封住。展宁看了瑛儿一眼,用眼神示意瑛儿冷静,然后开始与怀素谈话。“你家王爷如今人在萧关,你让我等他回京,要等到何时?”
展宁与严恪的婚期,离现在不到二十天,而从萧关到京师,飞鸽传书需两日,快马加鞭也要五天。
太后赐婚,又亲自寻钦天监合的日子,绝不可出半点差错。
“阿宁小姐不必着急,王爷自有安排,不会让您等太久的。”
展宁想从怀素口中问话,奈何怀素得了严豫交代,任凭展宁如何询问,都不肯透露严豫交代以外的任何事情。
展宁除了问出严豫月内会回返燕京以外,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但单凭这一点,她心中已有考量。
严豫人在萧关,边关战事不必寻常,严豫必定是有所设计,否则不可能断言,自己能在月内回京。
而他的算计是什么?
从北漠兵临城下,到严豫的舅舅萧陌领兵迎敌,再到临阵易帅,严豫到边关后先胜后败,以及朝中端王党对严豫的攻击,展宁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有人故意开了局,布了网线,然后到合适的时候,便会提住网线的头,将所有的一切一举网住。
“阿宁小姐,到了,下车吧。”
马车行了好一阵,终于停了下来,展宁被怀素带下马车,当看到面前的宅子时,展宁脸色忍不住一白。
她没有猜错,至少劫她来此这一步,应该是严豫离京前就布置好的。
他送给她的房契,便是眼前这座宅院的。
上一世,她是在这里被严豫夺了身子,也是在这里,开始了她五年的屈辱生活。
“王爷回京之前,还得委屈阿宁小姐住在这。阿宁小姐千万别玩什么花样,我们奉了王爷命令,不能对阿宁小姐无礼,但对于你的丫鬟,王爷并没有吩咐。”
怀素显然是担心展宁不肯轻易就范,索性将瑛儿与展宁分开来,单独看管,言语中更是用瑛儿的性命威胁展宁。
展宁的目光缓缓从这座外表秀丽雅致,实则如牢笼的宅院上扫过,嘴角浮出一点讥嘲笑意,“你们这么多人看着,我能玩什么花样?我只能在这等着你们王爷召见,不是吗?”
————
萧关在燕京以北。
三月里的燕京已吐露春意,萧关却还是一片苦寒。
萧关往南三十里的钱平镇,冷雨断断续续下了两天。严豫的房间里,一只湿了羽毛的信鸽耷拉着翅膀落在窗台下,严豫身边的侍卫将信鸽捧起,从信鸽脚上的铁环里取下蜡纸封好的信息,呈给严豫。
“王爷,燕京来的消息,因为这场雨'。。',比原本晚了一天。”
一身战袍未曾离身,铁甲的冷硬益发衬出他容颜的冷酷,严豫飞快扫过传书上的寥寥数行字,嘴角微微往上勾了下,露出一个完全算不得笑容的笑。
“燕京里一切都布置得差不多了,只等咱们这边开场。你命人再去燕寒山探一次路,同时想办法传信给北漠营中那人,待这场雨停的时候,咱们得送北漠一场大礼。同时燕京那边也吩咐下去,让三哥的人再鼓噪鼓噪,弹劾本王弹劾越厉害越好!”
“我这就去办!”
身边的侍卫赶紧应了下来,退身出去,离开的时候还反手关上了门。
严豫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冷雨,雨丝断断续续,将树叶上尘土冲去,露出一点属于春日的嫩绿。严豫将手里的传书一点点捏碎,然后自怀中掏出一个碧色瓷瓶,他的手指慢慢摩挲着瓶身,动作的轻缓与他一贯的冷硬作风形成强烈的反差。
他唇角往上勾了一点,缓缓道:“阿宁,既然你无论如何也放不下过去,那待我回京之时,便将一切都抹去好了,抹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
北漠这一次领兵进犯萧关的,是位叫蒙哥的将领,约莫四十来岁,生的高大壮硕,难得的是粗中带细。副将是他的长子,名叫阿注,二十来岁的年纪,外形肖似父亲,偏偏心眼赶不上,行事莽撞得多。
对于梁朝的主帅严豫,阿注一直没把他看在眼里,在阿注的观念里,这男人长得太好看的,都是银样镴枪头,战场上管不上用。加诸前几次与严豫对阵,瞧着对方总是在父亲手下吃瘪,他心里更是对严豫轻视起来,总想着自己要和这位梁朝的皇子对上,一定要让他好看!
另外,阿注还有一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心玉公主在梁朝对这位四皇子有意的事情,北漠使团嘴巴咬得紧,没敢往外多说,可阿注的好友就在使团里,对阿注,好友的嘴巴可不够严。而阿注一直对火一般耀眼的心玉公主是有那么些心思的,奈何公主看不上他。
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居然为了这种好看不中用的男人受委屈,阿注想着,怎么也得给心玉公主出口恶气。
出气的机会来得很及时。
一场下了三天的阴雨过后,梁朝的军队再次来犯,想要夺回萧关的控制权。
蒙哥早有防备,北漠军队占据萧关以逸待劳,梁朝军队失了萧关心神不定,一日对阵下来,梁朝军队毫无意外地败退。
蒙哥无意追击,本打算鸣金收兵,阿注盯着严豫带领的小队人马避入燕寒山,却无论如何也收不回眼。
这可是大好的机会!
阿注主动向蒙哥请命,要求带八百精兵追击严豫,务必生擒严豫,以严豫换取梁朝景帝的妥协。
自己的儿子,心里在盘算些什么,蒙哥如何不知?
但阿注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跪在地上不肯起身,蒙哥考虑再三,答应了他的请求,除了八百精兵外,还另外拨了自己的两百亲卫予阿注。
阿注带着一千人马急追入燕寒山。
梁朝军队是败兵之将,溃散之时已不成队形,便是主帅严豫,似乎也负了伤。阿注带着人一路穷追猛打,将严豫和他的兵马追得走投无路,一路且战且败,待退至燕寒山边缘时,严豫身边仅剩下百余人马。
阿注一心要折辱严豫,存心如猫抓耗子般戏弄对方,一路越追越深,眼看终于要将对方逼入绝境之时,严豫身边那百余残兵突然如脱胎换骨,从方才的溃败之军变作扑虎之狼。
更令阿注心惊的是,自己身后的山林里,突然冒出上千梁朝士兵,他原本还是猫,眨眼睛处境互换,他变成了笼中之鸟。
后来的事情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阿注和他带来的一千人马还没彻底明白过来,就已经被制住了。
他被捆得严严实实压到严豫跟前,那个相貌省得过于好看得男子冷冷看着他,目光里的清寒让阿注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比蒙哥发怒时还要可怕。
“蒙哥倒还有点能耐,可惜虎父犬子,生了你这么个蠢货。不过也好,本王还要靠你,请蒙哥配合本王做点事。”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严豫大张旗鼓,领兵欲夺回萧关,结果再度铩羽而归。
出兵前,监军曾规劝过他,道是梁朝兵马已经连败了数场,士兵疲惫不堪,士气又低落,应谨慎出兵。最好先休养生息,寻天时地利人和之机再行动,而不应过度计较于萧关一时的得失。
结果被严豫态度强硬堵了回去,“本王做事,何时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监军还要再规劝,竟被严豫身边的侍卫绑了,硬拉回营帐看管起来。
监军本就是三皇子严懋生母淑妃的娘家一脉,受了这档子窝囊气,哪能咽得下去?
待到严豫兵败而归,他二话不说,提笔就开始写密报,恶狠狠地参了严豫一本,什么刚愎自用、志大才疏、好大喜功,一顶又一顶的帽子毫不犹豫地给严豫扣在了头上。
密报传回,景帝看得大为火光。据御书房伺候的内侍偷偷地传话,景帝气得砸了最爱的寿山砚台,怒骂睿王爷的声音震得整个御书房内嗡嗡响。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两日内,朝堂之上,讨伐严豫的声音四起。弹劾严豫的奏折如雪片般飞上景帝的案头,要求急召回严豫,不可将大梁边境安危系于严豫一人之身。更有甚者,开始隐晦地质疑起严豫的军功来,言辞闪烁间,竟暗指严豫以前的军功不实,有依靠舅舅萧陌作假和夺人功绩的嫌疑。
一时之间,严豫似乎成了众矢之的,与出征前的众望所归相比,形势陡然逆转。
而原本深居简出的端王严懋,终于重新回到了朝堂中心,金銮殿之上,参议政事,一抒己见,表面上兄弟情深,每每替严豫开脱说好话,实际上句句暗含玄机,处心积虑在景帝面前给严豫上眼药。
朝堂上也分成了三派。
一派是严豫的人,为着自家主子据理力争,道胜负乃兵家常事,怎能轻易以几次败仗定严豫的罪?
一派是严懋的人,逮着严豫刚愎自用、与监军不合等事大做文章,就想令景帝对严豫不喜。
至于这剩下的一派,便是保持中立,就事论事,或者说是明哲保身,不掺和两位皇子的龙争虎斗。
严恪和展臻都是这中立的一派。
偏偏景帝却问起了他们对严豫战败一事的看法。
而至此时,展宁已经“失踪”了整整五日。
婚期就在眼前,靖宁侯府原本不愿让严恪知道此事,想暗地里寻到展宁,暗中抹平这事的所有痕迹。却不想汪氏派出去寻找展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