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弄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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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日出城的展臻呢?是否也会有危险?
还有今晚这场宴席,可是马文正准备动手的掩饰?
种种疑虑,展宁一时猜不透,但她却知道,这个鸿门宴是不能久呆了,她得寻个借口,与严恪先离了这是非之地再说。
这边,展宁匆匆赶回宴上,准备与严恪寻机离去。
另一边,洛琯正附耳在马文正跟前,悄悄与马文正报告今日搜查驿馆的情况。
方陌与晏均等人已然离去,严恪又带了展宁在此饮宴,驿馆中无人相拦,洛琯的搜查很是顺利。
只是搜查的结果并不如人意。
偌大一个驿馆,根本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更别谈叶乾女儿和徒弟那两个大活人。
之前出城的马车没有异样,洛琯在驿馆中也没找到人,没有任何线索证明严恪等人与叶乾一事有牵连。
马文正心里也不知,自己到底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更担心。
不过没有发现线索,他在别院里的布置也就用不上了。他有些倦怠地摆摆手,让洛琯撤了在别院的布置,暂且下去。不过城中的搜查要加大力度,以往未曾搜寻过的一些人家,有嫌疑的都要查一查。
'文+人'洛琯领了命令下去。
'书+屋'展宁也恰巧返回。
两人再度错身,洛琯的视线忍不住又在她身上落了一阵。
展宁的位置在严恪附近,因江静姝那张纸条的关系,她落座之后,注意力忍不住往马文正身上跑。
可她暗暗打量马文正一阵,却发现这位巡抚大人的状态,与之前有不少改变。
在她离去之前,马文正的目光,一直在严恪与她身上打转,他脸上虽挂着笑,可那笑容里总有些森寒的味道。
可她回来之后,却发现对方的注意力从她和严恪身上移开了不少,不再是之前那种紧盯不放的状态,就像是拉满了的弓,莫名松了下来。
马文正的态度转变,让展宁有些意外。她直觉地感觉到,这位巡抚大人对她与严恪,似乎没有之前那样的防备与试探。
不过她并不敢大意,仍然抽了空隙提点了严恪,要严恪找借口早些离席。
毕竟是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展宁没有提江静姝的提点,只委婉与严恪提醒了下,好在严恪领悟得快。得了提醒后状若平常地又坐了一阵,便借口近日替皇太后搜罗贺礼疲惫,不胜酒力,与马文正告辞。
马文正此刻正糟心,找不到展臻和叶姑娘,严恪等人似乎又和这事真没关系,既然严恪执意要走,他也就不再费心思招呼,客套一番后送了严恪出门。
待严恪与展宁上了马车,走出视线好一阵后,马文正也让人备了车,准备回自己府中。
他府里还有些小麻烦要处理。
然而马文正上车走了没多久,便听身后有马蹄声急急逼近,还有洛琯的声音响起。
”大人留步!”
马文正让人停车,掀了车帘一看,却是洛琯急急忙忙追了来。
洛琯在他车前急勒了马,翻身下马,连平常的礼数都省了,便赶到车前,与他压低声音道:”大人,事情不妙!”
洛琯面带急色,大概是赶来得紧,额头满是汗,说话也有点气喘吁吁的。马文正心一跳,不由厉色问道:”出了什么事?”
洛琯的声音依旧压得低,但里面有掩不住的焦急,”刚刚在别院里,我一直觉得那位展臻展大人有些眼熟,但总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刚刚我突然想起来,叶乾死的那晚,带着叶乾女儿一起逃掉那个男的,就是他!”
”你说什么?!叶乾出事的时候,他可还在燕京!”
马文正让洛琯这番话给弄得有点糊涂了。
叶乾那个徒弟的画像他也见过,相貌平常,绝不如展宁出众。
这两个人,能是同一个?
而且就出事的时间来讲,也不可能啊!
洛琯显然也无法解释清楚,只能抓着自己敢肯定的地方坚持道:”叶乾死那晚上,我和那个男的打过一次照面,对他的相貌还有印象。只是我之前一直没见过展臻,没留意到展臻的长相。而且除了叶乾出事那晚,之后与叶乾女儿在一起出现那男的,相貌与之前大不相同,现在想来,似叶乾这些人,会些容貌上的小伎俩也不一定。”
马文正沉默了好一阵,再开口时,声音冰寒可怖,”你能肯定吗?”
洛琯迟疑了一下,最终重重点了个头。
”就那位展臻展大人的相貌,一万个人中也挑不出几个,我最初是不曾留意,现在仔细一回想,的确是他。”
马文正眉间皱起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我在燕京的时候,隐约听说过,靖宁侯府得了一对孪生兄妹。叶乾死的时候,展臻理应是在燕京的。你看见的那人,如果不是他,搞不好就是他那个妹妹。不过不管怎么样,事情和他有关系,他便不能留了。”
马文正话里的森寒听得洛琯背后一冷,他小声问道:”大人打算怎么做?”
马文正稍稍沉默了一阵,然后冷声一字一顿地道:”大丈夫不能五鼎食,便被五鼎烹。照原本的打算,一个不能留。”
展宁与严恪乘车离了马文正的别院。
路上,严恪问起展宁急忙离去的原因。展宁便将江静姝的提点告诉了严恪。
严恪听闻后,微微抿了唇,目光在展宁身上停驻一阵,”安国公家的二小姐?她与马文正是亲舅甥,怎么会冒险提点你?”
这个问题问得展宁有些尴尬,”我与江二小姐,原本有些旧交情。”
严恪想起那日宴上,江静姝望着展宁时幽幽带怨的眼神,虽不知内里曲折,但也多少猜到些因由,看向展宁的目光便多了些深意。
展宁心头更加尴尬,忙道:”世子,惠州如今不是久留之地,我们不如趁早出城,往江南道总督府去。”
”以睿王爷的行程,怕是这两日便会到。”严恪对展宁的意见不太赞同,他道:”你我毕竟是在安南省地盘上,此刻贸贸然离开,搞不好更令马文正疑心。今日他来驿馆,没有瞧出马车上的异样,随后设宴,怕也是想调开你我,在驿馆中搜查。他之后放我们离开,定然是毫无发现。我猜在找到你兄长他们以前,他是不会贸然动手的。”
严恪的分析也有他的道理。
展宁点点头,反正严豫很快就到,段段一两日的功夫,应该也出不了大问题。
不过没等她一颗心安稳下来,车外却响起了一阵突然的动静。
听那响动,倒似有人马从身后急追而来,马蹄声阵阵,在寂静夜里显得过于清晰。
☆、第七十二章
惠州不比京师重地;在宵禁一事上自然不如燕京严格。但暗夜城中纵马,来人还众多,绝对不正常。
展宁与严恪对视一眼,彼此的脸色都有些变化。
严恪先一步支起马车后方的小帘子;往后看了一眼,只见十数骑人马正从身后匆匆追来。
来人均是身强力壮的年青男子;一色的皂衣如墨,月光之下,隐隐还能瞧些不详的雪亮刀光。
情况不对!
虽不知是何处出了纰漏,但人对危险本能的感知,让严恪在一瞬间反应过来,他忙让车夫勒马停车;便吩咐对方道:“马上下车,往安全的地方躲。”
说罢,他袖中滑出一柄匕首,唰唰几下斩断了马缰绳,接着便一把拽了展宁,上马双腿一夹马肚,飞速冲了出去。
他们此处所在的位置,是一条僻静长巷,离驿馆尚有一半路程。
马车沉重,绝不可能跑得过后面的追兵。
严恪反应极快,弃车上马几乎是瞬间的事。
连安走后,驾车的车夫是驿馆里的人,遇见这境况,一开始还有点懵,待听身后马蹄声越近,惊觉不对,想要逃走之时,却已经迟了。
只听咻的一声破空响,一只白羽箭射来,直接将他射了个对穿。
车夫一声惨叫,展宁恰好回过头去,见到那一幕,脑子里嗡地一声响,忙回过头,与严恪道:“世子快一些,往热闹的地方的去,先甩掉他们!”
身后的人,百分之百是马文正的人。
以严恪的身份,马文正还决意动手,那必定是发现了什么!
而且他这一动手,便是生死之局,若没有十成把握将她与严恪除掉,那便是将自己一家老小放在火上烤。
马文正不会想留活口,这种境况下,驿馆是绝对不能再回去了。
本来她与严恪该想办法出城,可眼下各处城门必定是严加封锁,他们这会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最好的办法,反倒是往最热闹的地方去,趁着人多眼杂,甩掉追兵,再谋后策。
展宁的想法与严恪不谋而合。
出了僻静长巷,严恪便催马往惠州城南去。
那是惠州城内最乱的地方,与展臻曾经落脚的响雨巷有几分相似,赌馆妓馆遍布,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
马文正一方长官,唯一可能伸不进手的地方,便是这些不入流之人的聚集之地。
只是展宁与严恪两人的脑子转得再快,身下的马却不够争气。
本就是拉车的马,并非了不得的良驹,眼下还载了两个人,跑了一阵,展宁两人与身后追兵的距离相反拉得更近。
对方带了弓箭,距离稍近,危险便越大。
耳边利箭破空的咻咻声不断响起,展宁坐在严恪身前,看着从身边飞过的箭矢,只觉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突然间,她听身后严恪闷哼了一声,人也似往前一撞,她心头猛跳,忙问:“你怎么了?”
“仔细坐好。”
严恪闷声应了一句,一手扯了马缰绳,一手却握了匕首,重重往马臀上一扎,马儿吃痛,一声长嘶,带着两人拼命朝前跑去。
耳边冷风急掠而过,刮得人脸发冷,偏偏身上冷汗也是一潮一潮的。
身下坐骑发力狂奔,展宁与严恪被颠得厉害,必须死死抓紧了缰绳,才避免被颠下来。
待到了城南热闹却又杂乱之地,那马儿终于熬不住,一双前蹄一跪地,展宁与严恪一个不慎,双双被跌下了马。
好在跌落之地并非石地,两人虽摔得鼻青脸肿,痛疼难耐,但好歹没伤到筋骨。
“快些找个地方躲起来。”
展宁忍着痛爬起身来,接着要搀扶身边的严恪,可一看对方,伸出去的手却有了一瞬间的僵滞。
严恪的背后,竟然插着一支白羽箭。
箭头已全然没入,他今日衣衫颜色穿得浅些,大片的血迹染红了他大半个背部,看起来触目惊心。
不过展宁的僵滞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因为身后马蹄声渐渐又起,身边也渐渐有陌生的脸孔好奇围过来。
她不敢再耽搁,忙使出全身的力气,费力扶起严恪,选了一条乱巷子,跌跌撞撞奔了进去。
马文正为何突然发难,她已无暇去想。
只好在展臻已被送出城,平平安安往燕京方向去。以他们的行程,以及之前严豫来信所言,他们至多一日功夫,便能在路上遇见。
而连安也往江南道总督蒋云奇处借人,若自己与严恪能躲过这一劫,熬到连安或严豫前来,便能大难不死。
若不能……
却说方陌、晏均并连安等人一早出了城,一路上快马加鞭,不曾有半点耽搁。
晏均还好,人年轻些,身体也好,还耐得住。
方陌毕竟年长,之前照严恪吩咐,兵分两路往另外六州查访水情时已受了不少罪,如今返京,还要受这种折磨,不免就有些不耐了。
时将入夜,在官道旁的驿站用过饭,方陌本打算就地歇息,第二日再走,连安却不肯,道是严恪有吩咐,必须日夜兼程往回赶。
方陌身为工部都水司员外郎,好歹是个从五品的京官。虽说连安是严恪的贴身侍从,自古又有宰相门人七品官的说法,可到底尊卑有别,一个下人在自己面前发号施令,方陌心里总有点疙瘩。
方陌坚持称,眼下留太后寿辰还有一段日子,连安若是担心误了送贺礼回京的日子,那大可不必。
谁料连安是个油盐不进的,一面与方陌告着罪,一面道世子吩咐,不敢随意违逆,若方陌与晏均实在劳顿,他可以押着东西先行上路。气得方陌险些吹胡子瞪眼,还是晏均从中周旋,才勉勉强强成行。
这一赶,又是大半夜的路。
待月隐云后,星子满天之时,方陌在马车里颠得直打瞌睡,突然间却听寂静夜里似一阵阵急促马蹄声传来。
那声响极大,震得他一个激灵,待挑起车帘,揉了揉睡得懵懂的眼一眼,只见前面道上数只火把星星点点,似与天上星辰交错。即便在夜里,数十骑人马仍然形容整肃,迅速向前行进。
这样的阵势,多半是军中之人!
方陌的瞌睡瞬间醒了大半。而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他们,有人远远喊了话,“前方何人?!”
方陌还不曾答,却听行在前面的连安回了一声,“敢问可是睿王殿下尊驾?”
方陌的瞌睡这下是彻底醒了,两方人马越靠越近,他定睛一看,对面数十骑人马当中,火把之下,那一身墨色锦袍,眉目间锋锐毕现的英俊男子,不是睿王爷严豫又是谁?
方陌与晏均都下了车,与睿王爷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