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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嫡女重生之弄权-第47章

小说: 嫡女重生之弄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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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的时候,府里的龌蹉,到底将她逼成了什么样子?

“阿宁是真的长大了。”展宁先前哭得太厉害,此刻眼角仍有泪痕。展臻抬起手,将她面上残存的泪痕抹去,终于下定了决心,他道:“我相信你,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展臻的师傅姓叶名乾,专司堪舆之术,在江南一带颇有些名气,他常出入达官贵人府邸,替人看风水、断凶吉。

做他们这一行的,多道风水一事,泄露天机,若以因果轮回来论,定然会遭反噬,所以但凡有名的风水师,大多身后无人。

叶乾年轻的时候也不信邪,可人至中年,结发之妻病重亡故,幼子也突然夭折,膝下仅剩一女,他才渐渐信了起来。

之后,他再与人看风水、断凶吉,总会留几分余地,并不会将实话说尽。

偏偏他这般做派,反倒益发令人信服,名气越来越大不说,日子也越发好过起来。

就在叶乾准备再做几年,便金盆洗手,带了女儿换个地方生活,也替女儿觅门好亲事的时候,却出了点意外。

一位常请他看风水的贵人母亲去世,请他去瞧了渭河某处水域,道是有人指点他,那是处福地,若将家中长辈棺木水葬于该处,子孙福泽不可限量。

梁朝重孝道,家中长辈过世,一般都会葬在家族坟地当中,选择水葬,对死者不敬不说,也太过大胆荒唐。

那位贵人心中顾虑,又因叶乾名声在外,所以暗中请了他去瞧。

叶乾当时瞧了,指点那位贵人的人并没有看错,那的确是处福地。

他如实将话告知了那位贵人,因他与那位贵人接触颇多,当晚,贵人在自家别院里设宴,特地款待他。

祸事便出在这一场宴上。

席间,那位贵人频频劝酒,叶乾平日都是千杯不醉的酒量,便不曾防备。谁曾想半壶酒下肚,他脑子就开始犯昏,嘴巴也不牢靠,竟说起往日绝不会说的秘辛来。

他告诉那位贵人,他选的福地对面那处山脉,三川交汇,聚气集福,山尾掩于渭河之中,有神龙摆尾之相,而山头起伏,若龙头昂扬之势。这样的地形,在风水中来讲,那是千载难寻的潜龙飞天之地。只可惜渭河惠州段的防洪堤坝从该处过,坏了那处的极佳风水,若不然,借了那处的真龙之气,寻常人家也可位列公卿,至于天家之人,则可以问鼎九五。

渭河惠州段的防洪堤坝?!

听展臻说到这,展宁心里头叮咚了一下,瞬间想起那日堤坝决堤之时,她从水里摸出来的那个小铁盒子。

难不成,世间事巧合成这样?

展臻追查的秘密,竟与温陵被诅咒一事有关?

展宁呼吸不由加重,她忙追问道:“那后来呢?你师傅还说了什么?”

展臻道:“那位贵人听说后,便追问我师傅,可有破解之法。我师傅告诉他,风水玄学,讲究因果轮回,有人坏了那处的风水,要想补救,便得以人做祭,镇于堤坝之下,以做偿还。且做祭之人必须是极为尊贵的命格,生辰八字、身份地位都有讲究。真龙之地的风水,要想补救,搞不好得拿当朝丞相来偿。”

展臻这话一出,展宁只觉一颗心狂跳不止,温陵的命格,恐怕比当朝丞相还贵重一些。

不过,因为这样的风水玄学,便做下这样胆大妄为之事,会不会太荒唐了一些?

展宁将这样的疑问道来,展臻听了不由一笑,笑容里有些嘲讽。

“风水一事,我本不大信,不过跟着师傅这几月,瞧他替人相看风水,断论吉凶,却发现世间事,只要存在,必定就有它的道理。而且自古以来,风水玄学,不信的人一笑置之,信的人却奉若圭臬。那毕竟是“真龙之地”,若有人动了心,又自以为做得隐蔽,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展臻的话自有他的道理。

展宁细想了一阵,以温陵在朝在野的分量,以及他在景帝心中的地位而言,就马文正一个人而言,理应做不下这么大胆的事情。

他的背后,必定还有别人。

真龙之地……马文正背后的人,会是景帝的几位皇子之一吗?

而景帝的诸位皇子中,除了严豫私下是狂妄到不信天不信神明的人之外,其余的几位皇子是否信奉这些,展宁并不太清楚。

不过她却清楚,展臻此刻查这件事情,到底有多危险!

他上一世未能回京,恐怕就是……

展宁不愿再往可怕的地方想去,她突然紧紧抓了展臻的手臂,“大哥,这件事你别再查下去了,你带了你师妹即刻离开江南,回燕京去!”

展臻笑笑摇头,“阿宁,别的事情哥哥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师傅于我有救命之恩,他死得凄惨,我总要替他求一个公道。”

展臻的个性,展宁是知道的。他和她差不多,都讲究恩偿恩,仇偿仇。他欠了他师傅那么深的恩情,要他因为危险就撇清干系,的确不可能。

但要展宁看着他涉险,展宁也做不到。事到如今,她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便是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借着严恪的助力,将展臻那方的危险减到最小。

她问:“那你可知道,那位贵人是谁?”

展臻笑道:“与师傅有来往,三年前又丧母之人,并不算难找。”

展宁接过他的话,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可是安南省巡抚马文正?”

展宁语出惊人,展臻面上不由露了意外之色。片刻后,他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

展宁将自己殿试夺魁后入了工部,此番随汝阳王世子往江南巡水,又自堤坝决口处意外摸出了诅咒温陵的铁人一事,掐着重点告诉了展臻。她道:“大哥,你将你师傅留下的手札交给我吧。你自己之前也说过,你追查此事,对方已有察觉。你与你师妹既然已经露了痕迹,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还是尽快离开江南。这件事,极有可能涉及天家之人,你我追查起来,都束手束脚,最后还可能讨不了好。汝阳王世子即已接手此事,你将东西给我,我转交予他,才是上上之策。”

展臻倒不曾想,世间还有这等巧合。展宁随随便便往水里一摸,竟会摸出这等秘密。

他们兄妹兜兜转转,竟然都在查同一件事情。

可对于展宁想将此事全盘交予严恪的做法,他并不是很赞同。他道:“汝阳王的行事,你我都是了解的。他即是汝阳王长子,是否会与他父王一样,不愿涉及天家争斗,本身就很难说。而且他接手此事的时候,那不过是个巫蛊之祸,但现在,这件事却可能与诸位皇子有关,他是否还愿意插手,很值得怀疑。”

展臻的考量一点没错。

以严恪的性情,会不会去沾这一身腥,的确很值得怀疑。

展宁本身并没有十足把握,她那样说,只是想让展臻离开江南而已。

此刻听了展臻的话,她不由反驳道:“我会劝服他。而且大哥你就算把这件事查得再清楚又怎么样,你现在身无功名,要如何替你师傅讨回公道?你终究要借别人的手,才能将这事捅到圣上面前。你借严恪的手,你能借谁的?”

她抓着展臻胳膊的手用足了力,好像只要一松掉,面前的兄长便会再度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展臻感觉得到她的紧张,他拍拍她的手,“阿宁,别紧张。我既然要替师傅讨回公道,怎么会傻到只凭自己的力量?他们皇子间的争斗,便让他们内部解决。诸位皇子中,最不可能做下这件事的人,便是我要借力之人。”

展宁略一思量,心里立马浮出些不好的预感,“你说得是谁?”

展臻笑了笑,“四皇子,睿王严豫。”

☆、第六十五章

“不行!”

即便心头已有一些猜测;但真从展臻口中听到严豫的名字;展宁还是想也不想地就出言反对。

且不论她打心眼里不愿与严豫联手;更不想严豫借了这事铲除异己;从而离九五之位更近一步;单就展臻还活在世上这事来讲;她也绝不能让严豫知道。

在没有想到妥善的办法,换回她与展臻的身份之前,展臻的存在,若让严豫知晓,将成为她的一个致命弱点。

展宁反对的态度太过强烈,以至于展臻感到有些疑惑;他奇怪问道:“为什么?就诸位皇子而言;最不可能沾惹这件事,便是四皇子。而此事涉及皇位之争,旁人插手,总不若他们内部解决来得合适。”

严豫的某些行事作风,的确是有些强悍到不惧神佛的。

他十多岁随舅舅上战场,一战俘敌三千,却因当时天气苦寒,粮草又不足,不愿这三千俘虏成了累赘,也不想放虎归山,便命人将三千俘虏全部斩杀。

战场上凶险重重,局势瞬息万变,他这般行事,就兵家战术而言无可厚非。

可自古以来,杀降都被认作不详之事,朝中清流也因此认为严豫杀戮太重,相较于三皇子严懋的仁德,无疑太过残暴,并非明主之相。

这样一个人,要说他因为风水一说,做下诅咒温陵之事,显然是无稽之谈。

展臻选择严豫作为借力之人,也正是看重了这一点。

严豫没有嫌疑,那么必定会全力追查事情真相,借此打压其余的竞争对手。

到时候,严豫自有他的好处,展臻师父的大仇也可得报,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展宁清楚展臻的考量,却不能告诉对方,因为她与严豫那些扯不清的过往,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不会是她合作的对象。

“的确,就这件事而言,睿王爷是最没有嫌疑的。可是他行事强横又霸道,大哥你借了他的手报仇,事后能否全身而退,实在有待商榷。他那样的人,就像一把双面刃,别人想握了它,最后很可能伤了自己。”

在最亲近的兄长面前,说起严豫之时,展宁虽然有所克制,但神态间流露出的抵触与痛恨,仍然被展臻敏锐地捕捉到了。

展臻不禁皱了眉头,“阿宁,你对睿王爷的评价,是不是太差了些?我倒觉得他做事干脆利落,大开大阖,比起端王爷的步步为营来,更对我的胃口。而且盛世出明君,乱世出霸主,就梁朝如今的局势而言,国势积弱,强敌环饲,一个‘仁德’的守成之主,怕是不如一个强硬的开拓之君。”

展臻这一番话,是极有见地的。

世间万物,从来是盛极衰,衰则败,败灭之后再新生。

没有哪一个王朝,能够延续永久的繁华昌盛。

梁朝从建国至今,已有百余年,表面上看上去花团锦簇,但在吏治、财税等方面已开始暴露问题。且北漠与梁朝关系日益紧张,随时可能有一场大战。

而一场大规模又持久的战争,不管最终结果是胜还是败,都会让一个国家暴露出更多问题。

这样的局势下,比起端王严懋的“仁德”手段,严豫的确更适合、也更有机会坐上那个千万人瞩目的位置。

上一世的他,也的确坐上了那个位置。

从理智上来讲,展宁认同展臻的看法。

可从情感上而言,她却不能看见这样的结果。

那样就意味着,即便重活一世,她还是被严豫控在掌心里,被那个可怕的人,把她骨子里的所有骄傲与自我全部磨灭。

即便他口中说着在意她,但他那样只知道掠夺的感情,带给她的只有毁灭。

想起某些不愿回想的旧事,展宁只觉身子有点发寒,她环臂在前,却侧脸望向船外微微起伏的水纹。她听见自己用极低的声音道:“大哥,我不想见到睿王爷登上皇位。”

船上只有展臻和展宁兄妹,展宁这话一出,船舱里便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

展臻看着自己妹妹的目光不由多了几份探究与考量。

展宁对于严豫的态度,十分不正常。她刚刚不仅仅是在讨论一个皇子是否适合为帝,她不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她对严豫,表现出了强烈的抵触与不喜。

“阿宁,你和睿王爷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展宁环住自己的手臂略略收紧了些。

这是典型的防备的姿态。

展臻瞧得眼瞳一缩,心里益发多了几分肯定,“阿宁,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连我也要隐瞒吗?”

展宁的心里有一点点乱。

展臻不是张氏,她当初搪塞张氏那些话,是没办法用来搪塞展臻的。

而且面对展臻,她也说不出那样的话。

她是张氏的依仗,而展臻,却一直是她的依仗。

在他面前,她很想抱着他痛哭一场,将所有的委屈痛哭全部倾泻出来。可她与严豫之间的纠葛,实在不适合在这种一团乱的情况下说出来添乱。

她也没有想好,要怎么与展臻坦白,自己是重生归来一事。

“我与睿王爷之间,的确有些矛盾。等江南事了,回了燕京,我会找机会与你细说。不过你师傅的事情,我还是希望借汝阳王世子之手来办。”

展宁不肯说,展臻观她神色,知她心中主意已定,便没有急在这一时逼她坦白。

只是对于她的打算,他有些苦恼地一笑,“阿宁,可能已经迟了。多日前,我与师妹已将师傅的手札拓写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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