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第一驭兽师:妻临城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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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看着他，这个问题，他之前已经问过了。她不认为他有如此健忘。
不过，她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也没有亲人，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父母是谁？”
娃娃又点了点头。
“你今年多大？”
娃娃看着他，许久之后，才慢慢开口：“七岁。”
“七岁，七岁，才七岁。”常老嘴里念叨着，好一会儿，才又看向娃娃。
“你准备去哪里，干什么？”
“还没想。”
娃娃很直接的回答。这答案又让常老倒吸了口气，随之便一脸沉思的看着娃娃。
“你还想过之前的那种乞丐一般的生活？”
常老看着娃娃，眼里有着不可置信，和深深的好奇。
他自认自己这么多年没有白活，阅人无数。
可偏偏，他却是不懂这个才七岁的小丫头。
到现在，不论她在诉说自已孤苦无依，还是在烧茶时，甚至是在他看到她在浴桶里时，她的表情都没有一点变化。
她是没有情绪，还是情绪埋的太深？
是什么样的环境，让她变成这样。没有情绪，感觉不到了悲喜。
是因为曾有过比这人更重的感觉吗？
若是掩藏的太深……她又为何以如此掩藏？最主要的是，她又是怎么做到的？
若不是心防太重，受伤太重，一个小小孩童，如何能将心情掩藏的如此彻底。
别说一个小孩，便是他自己，也做不到……
成了烧火丫头（六）
成了烧火丫头（六）
之前那种生活？娃娃想了想。不太确定他说的之前是多久之前。
是前世，还是沈家，又或者只是与莫离的这一路走来？
不过，她想了想，不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想再过那种生活了。
所以，她摇头，“不想。”
常老看着娃娃如此平静，心中暗赞，同时又觉，这个小姑娘定是身负着什么的。
“那么，留下来，每日替我煮一壶茶，我，乃至整个白武学院，庇护你。”
常老的话，执地有声，任谁听了，都不敢有任何怀疑。
只是，娃娃却是一脸的不信。
一壶茶换来一个学院的庇护……这完全不等价，所以，她不但怀疑，还完全不信。
“不必。”
常老的眉头一次是紧紧的皱了起来。
知道这丫头难搞，没想到难搞到如此。
“我可以让你入学院，免费学习。你要知道，这大陆上，能与白虎学院齐名的，也只有另外三座学院，而且还分属另外三国……你要是……”
“上学？”娃娃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她没上过学，以前是因为，她是见不得光的，到是学习的，只是，被家族里的人秘密培养着。
上学，那就会有老师，会有同学……
这些关系……都是她不曾有过的，她不确定，这些人是不是也同样的不可信，或者，让她讨厌。
有一些犹豫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要拒绝。
尤其是，这个常老的要求不多，只是要她烧壶茶水。
“要烧多久的茶水？”
她怕他要她一辈子替他烧茶水，那跟卖身有什么区别？
“你在学院的期间里。”
常老立刻回答，这一次娃娃没有直接拒绝，让他看到一丝希望。
天晓得，他这一辈了就只爱茶，碰到一个如此小就如此精于煮茶的人，是多么难得。
若是加以时日的培养，一定可以煮出更加精妙的茶来……
成了烧火丫头（七）
成了烧火丫头（七）
而且，这个小女孩也让他好奇，十分的好奇。
这么有趣的小丫头，他可是好久没见过了，在这学院里的枯燥日子，可是很难过的。
“只煮茶。”娃娃定定的看着常老，要问清一切，免得再多出其他的束缚来。
“只煮茶。”常老轻轻点头。
娃娃看着常老，还在犹豫。
在离开和留下之间，徘徊着。
离开，她便是一只飞鸟，天高任她飞。
但是，她并不想要过那种乞讨的生活。她是要好好的活一回，而不是要只是活着，她要自由，要自尊，不再过以前的那种只能为替身的日子。
而不是独自一个人，换一个世界等死。
所以，她看着常老，“我在学院的一切开销，你负责。”
“好。”常老立刻点头，钱财与他如粪土，多到用不完。
“除了煮茶，你不许以任何条件，要求我额外做任何事。”
“好。”多的是人愿意替他做事，实在不行，随便拉两个学生来也就够了。哪里用得着她。
“我没有身份……”
“我会帮你弄个新的自由民身份，姓名么……你即没有姓，那就用我的姓，常娃娃，如何？”
娃娃暗咬了下牙，对于这个常字并不怎么喜欢，可是，便是她把百家姓翻个遍，每一个总是与旁人相同的，只要不是沈，只要不是那一个……她用什么都一样。
“好。我留下。”娃娃终于点了点头。
“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小子，真的与你无关？”常老见娃娃点头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上上下下又打量了娃娃一遍，才又问道。
“同路人而已。”娃娃依然没什么表情。
看着边上还有木柴。
想了想，之前煮的茶是之前还他借宿之情，现在既然答应了，那就再替他煮一壶。她可不希望，将来他借这机会再说什么。
成了烧火丫头（八）
成了烧火丫头（八）
见娃娃主动煮茶，常老先是一喜，可立刻的，他便明白了娃娃的意思。
心中暗叹，这丫头的防心太重，却并没有说什么。
对于娃娃，他觉得有无数的时间可以慢慢的观察，可这茶么，却是能多喝一壶算一壶。
只是，他有些不懂的是，这个小丫头防心如此重，为什么却又偏偏信了他这红口白牙，一点没想过，他可能会出尔反尔呢？
他哪里知道，娃娃以前所接触的人极少。
虽然为了防止那个人的需要，她被迫学了很多东西，可真正用上她的，都学是危险的行动。
比如要偷什么，要杀什么人，要与什么人比武。
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
而这些谈判的事，她却从来没有机会出面。
她真正接触的人，实在是很少很少。她知道的最多的，就是如何从机关重重的地方将宝物偷出来，或是见招拆招。
这些人类的尔虞我诈，她却是根本不懂。否则，上一世也不会死的那样凄惨。
她哪里知道，不论她那一次成功失败，她都已经注定只能是死。
她太出色，当替身比主子还要出色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她只有一个结果。
她现在，还在学习，学习这人世间的一切，善的，恶的，美的，丑的。
她学习自己作决定，选择。
这一切，都同有学习的对向，她只能从失败中汲取教训。
与莫离同路，是她的选择，做莫离的妻子，是她的选择。
而现在，她觉得这些都是错误的，所以，她要改正，并且，在下一次作出选择的时候，会避开这一切。
就像前世，她是替身，这是错的，这一世不要。她做了别人的未婚妻，这也是错的，这一世，她不要。
现在，她做别人妻子，这也是错的，所以，以后，她也不再要了。
这一次，她选择成为这个常老的煮茶丫头，是不是错的，她还不确定。
不过，她有时间去证实它的对错……
莫离来要人（一）
莫离来要人（一）
娃娃一壶茶烧好，常老叫来李修伯。
常老告诉李修伯，从现在开始，娃娃住在后院甲字房。
娃娃是不知道甲字房代表什么，可看着李修伯那震惊的表情，想来是很有说法的。
常老让李修伯好好照顾娃娃，李修伯居然一点异意都同有的点头，随即便将娃娃给带了回去。
甲字房，便是之前李修伯说的，那些本该常老弟子什么的人住的那一片，而那甲字房，是那一排房里最大的。
李修伯将她领到甲字房里，问她需要什么。
娃娃摇头，“多谢，我什么也不用。”她在甲字房里绕了一圈，便又出来。
来到李修伯的柴房前，敲了门，李修伯正光着身体，顶着一头的水珠站在门里开门。
娃娃只是扫了他一眼，便指着之前放置旧衣的地方，“我来拿东西。”
李修伯哦了一声，侧开身体，“我明天将衣服洗干净了，再给你送去？”
“不必。”娃娃将衣服抱起，看来李修伯还没碰过她的衣服，那几本书，现在还在里面。
侧着身，从李修伯的身边穿过，转身便回了她现在所住的房间。
甲字房里虽然一直没有人住，可是却干净的很，想来，是有人一直打扫着的。
娃娃之前洗过澡，又累了这么多天，居然上了床便睡熟，异常的香甜。
一夜无话，直到天方明，娃娃便被外面的吵声吵起。
那声音，是常老的，还有那个莫堂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离她住的地方极近。
娃娃起身，依然穿着那件改装过的李修伯的衣服，到了外面，立刻便看到院子里的情形。
而她一出现，立刻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眼睛一起看着她。
娃娃不觉得自己身上哪里有不对的地方，所以，她没去打量自己，而是看着他们。
莫离站在角落，静静的不说话，只是，他却是第一个动作的，直接便冲了过来，站在她的身边。依然不说话。
莫离来要人（二）
莫离来要人（二）
那个李修伯也一脸好奇的走了过来，蹲下身上，好奇的打量着娃娃。
“你是女娃娃？”
娃娃想了想，轻轻点头。
李修伯不知道想到什么，居然脸突的一红，猛的转身，冲了出去。
娃娃疑惑，难道是因为，他昨天开门时，啥也没穿？
她看到了，可是，没什么特别！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
莫离看着李修伯离去的样子，低下头下，看着娃娃，依然不说话。
只是，却又向着娃娃靠近了两步。笔直的站在娃娃身侧。
娃娃扫了他一眼，他这个舅舅对他想来很好，一夜功夫，便能找来这么合体的新衣。
而且，经过一夜，他整个人身上的气息，也变了，变得更干净，更纯粹。
他们两人都不说话，娃娃不知道该说什么。撇开那个只是一言之的夫妻关系外，他们只是陌生人。
同路了这么久，他们说的话极少，不曾交流过什么。
他们诡异的沉默，而那边常老和莫堂两人却又说开了。
莫堂的气势显然不如常老，他只能又赔不是又赔小心。
“常老，您看，这小夫妻闹点小别扭……咱们怎么也是长辈……”
“谁说他们是夫妻的？有三媒六娉么？有父母之言么？怎么？没有？那有信物么？也没有？那这叫什么夫妻？他晚上跟着舅舅吃香喝辣的，让我们家娃娃在外吹冷风？这就叫夫妻？”
常老根本不给莫堂将话说完，便开口打断了他。
莫堂一脸为难的看着莫离，本来以为，人在常老这里，他们只要来叫，立刻就能叫回去的。
毕竟，这么多年，看是那些人个个怕极了这个老头，但是，这学院里，从学生到教师，哪一个都是想攀着这根枝的。
只可惜，这么多年来，能入了他的眼的，根本没几个。
没想到，这个女娃娃居然就入了他的眼，这会儿，怎么也不放人。
莫离来要人（三）
莫离来要人（三）
“我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娃娃是我常家的人，你们敢来打她的主意，我就打断你们的腿，现在，滚出去，不然，就打断你们的腿，扔出去。”
常老的蛮横是出了名的，只是，这却是娃娃第一次见识，颇有些好奇，可是，却又莫名的喜欢。
这样的强势的保护她的话，让她高兴。也是她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她喜欢。
“娃娃走了，去吃饭。”常老招呼着娃娃，转身便走。临走时，还瞪了莫堂一眼。
娃娃看了一眼莫堂，又看了一眼莫离，直接迈开步子，跟着常老向前面的小楼走去。
莫堂叹息一声，便要招呼自己的外甥离开。
可莫离却是跟在娃娃身后，一把扯了自己那合体高贵的外衣，紧紧的跟着娃娃的身后，寸步不离。
娃娃停下来看着他，有些莫名其妙。
他自己先离开的不是吗？为什么又要回来，还这样？
她看着那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好一会儿，又看向莫离的脸。
他脸上的伤早已大好，只是，却留下来两道长长的疤，一道竖在眼尾之处，从额头直延伸到脸颊，另一道，却是在嘴角，横上的鼻梁。
还好，鼻梁未断，他的五官也还健在。
只是，他却似乎成了哑巴，不知他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他总是不说话，说话也只是那么几个字。
就像现在，他也依然一个字也不说。
“怎么，想被打断腿？”常老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只是，他并没有回头，人已到了楼下。
娃娃依然看着莫离，他人身上只穿着一件灰白色的长衫，不那么华丽了，却仍是清爽。
只是，他的半张脸被毁了。
“我不该。”他终于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