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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良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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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之人不宜饮酒,萧哥腿上未愈,便由我代他来喝。”

林逐流今日穿的是锦衣,本就显出了些女人的韵味,加上她喝酒极爽快,别人一杯她两杯也愿意。所以她用这一句话,帮萧魅将所有灌酒的人挡了下来。

酒过三巡,帝座封凌韵突然起身,一干朝臣见他微微扬手,便停下了喧闹,安静等他发话。

“今日的宴席,朕有两道圣旨要下,张宫人,你先帮朕念第一道。”

“诺。”张宫人从侍卫手中的托盘上拿起一份盖金印的卷宗,解开封条,高声念道:“承天圣谕:戈锁将军萧魅骁勇精忠,为镇守边关戈锁城立下奇功,为众人楷模。今受封为南靖侯,以示嘉奖。钦此!”

林逐流看着封凌韵,微笑着朝他欠首。

封凌韵看着这样的林逐流,心中微微酸楚。

林逐流,我这样做,便能换来你的感激,那接下来我做的这件事,你会有多感激我?他微微一笑,朝萧魅道:“南靖侯,你为端月立了大功,加官进爵是该然,是端月国给你的嘉奖。可朕还想给你一样嘉奖,料想是你此刻最想要的。”

封凌韵看了众朝臣一眼,又转过头看着林逐流,展颜笑了。他朝身边立着的张宫人招了招手,道:“宣旨。”

“诺。”张宫人从旁边的侍从手里接过盖金印的圣旨,正准备开封,便听到鹤子台下有人击鼓。

“帝母驾到——!”

随着宫人一声长喝,只见一位穿着玄色掐金宫装,盘着双环望仙髻的绝色妇人,乘着一方八角鸾轿登上鹤子台。轿子旁边站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妇,表情僵硬,眼神刻板,远远看去竟似一尊木偶般呆滞。

轿子里坐着的,便是端月帝母嫇芳夫人;而站在轿子外面的刻板妇人,是嫇芳夫人的侄女宓遥女。

一见到冥芳夫人和宓遥女在一起,封凌韵便觉得事情要不好。遥女跟林逐流本就不对盘,这次的宴席太后本是该来,可绝不该迟来。现在不仅迟来还带了宓遥女,封凌韵是在不知道自己母亲心中是什么想法。

母亲原本是极通情理,极明大义的一个人,可这些年见惯了尔虞我诈、你死我亡的后宫之争,心也慢慢变得冷了起来,硬了起来。

可就是这冷了硬了的心中,却对自己的亲人更加护起短来。因为失去了,所以不愿意再失去。

所以她对遥女那样放任,让她胡乱做了许多事情。

张宫人本是机灵的人,见来人是太后,又见旁边站着宓遥女,便不敢宣旨。

冥芳夫人将眼风扫向西席,看见坐在萧魅身边的林逐流后,便停住了。

这人便是林逐流,她果然穿着自己送去的衣服,个子很高,长得也有些美人的样子。看她给予儿剥水果的样子……没有传闻中的那样不贤惠,两个人似乎真的很恩爱。

嫇芳夫人这样看着,心中稍稍放心了一点。

她的这个儿子啊,是她经历了最多苦难的儿子,也是她最想疼却不敢疼的儿子。

萧魅极小的时候是在封暮过的,那时她是被贺兰洪掠去的一个姬妾,没名没分,萧魅自然被所有皇子欺负。

回到端月国,她其他的儿子都在动荡中早夭了,未尝什么人间疾苦。可她虽说保住了她的予儿,却不知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让她从小便吃尽了世间的苦楚。

他先是当了几年毫无尊严的军奴,而后又在以人间炼狱著称的燮枝历练,之后是在帝座身边当着不见天日的隐羽,最后因为帝座的猜疑,将他推给了在帝都以彪悍闻名的林逐流。

嫇芳一直觉得这孩子受过的苦太多了,应该娶一个世界上最温柔,最善良的女人。那女人要把他当成是她的天,倾其所有地待他一辈子。

可她觉得林逐流这样被捧到天上的人,显然是做不到。所以她去信问了萧魅,为什么不要尚锦尧,而是爱上了毫无女人味可言的林逐流。

“母亲为什么爱着先帝呢?”萧魅给她的回信中只有这几个字。

宓嫇芳看到儿子的回信时,心中又是酸涩,又是甘甜,竟不知究竟是什么滋味。

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办了林逐流,好好替他儿子挑个贤惠女人。

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就好比她爱先帝,总是贺兰洪对她再好,她心里也只有先帝一个人。

她的这个儿子啊,还真像她,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其他的人再好,也是比不过的。嫇芳笑了笑,已有些苍老的脸骤然间,竟像年轻了许多。

“姑母。”宓遥女低低喊了他一声,终于将她从沉思中唤醒。

宓嫇芳收回眼帘,朝宫人道:“张宫人,见到本座,怎么连旨也不宣了?”

“奴才惶恐。”张宫人咽了口唾沫,高声道:“承天圣谕:今闻南靖【“文】侯萧魅,忠君【“人】职守,才干【“书】过人,为镇守【“屋】边关重城屡建奇功。并武魁林逐流龄已适婚,与南靖侯两情相悦。朕怜其情真意切,佳偶天成,是以自保红媒,着此二人奉旨成婚。钦此!”

张宫人念毕,嫇芳微微点头。见宓遥女咬着唇,面色苍白,她只是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遥儿,冷着脸做什么?今日是萧将军的大日子,可别坏了场面。”

她笑着坐在自己席位上,才端起桌案上的茶杯,便看见一名宫人撞撞跌跌地爬上鹤子台。

“嫇芳帝母!凌帝座!你们要为我家郡主做主啊!”那宫人凄厉哀号。

“怎么回事?”封凌韵皱起眉头,他身旁的张宫人忙道:“大胆宫人,竟敢在鹤子台上喧哗,还不快拖下去!”

“等一下。”遥女站起身子,指着那名宫人道:“你有什么事?向表哥和姑母说出来。”

那宫人连连磕了三个响头,擦了把脸上的泪痕道:“禀帝座,禀帝母,我家郡主……我家锦尧郡主……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一下,遥女会被我写死~

然后,我知道这个星期我有两次本来该更的时间没更,因为这周实在是有些忙……

为了补偿,从今天起到下周五,我会日更~

55只为君心

嫇芳夫人听到宫人的话;倏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因为起身太猛,竟头晕眼花地打了个趔趄。

锦尧的父亲是涣水郡王尚可其;涣水郡是端月国最富饶的一个郡;几乎肩负这一半的国库充盈。

锦尧若是死了……她若是死了……

嫇芳夫人朝那宫人吼道:“你说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禀太后;今日鹤子台盛宴,郡主便走得早了些。因遥女郡主来找郡主一同去鹤子台,郡主便没要小的跟着。小的知道这事的时候郡主已经……已经没了。只听说侍卫在赶到的时候,发现郡主手上捏着块牌子;是……”那宫人看了太后一眼;没敢继续说下去。

“是什么,你快说啊!”嫇芳夫人急道。

“是……是遥女郡主平日带的玉佩。”

此言一出;鹤子台登时变得极静;谁也没想到平时连血都不敢见的遥女郡主,竟杀了平日与她关系极好的锦尧郡主。

宴席开始之前锦尧郡主的确是跟遥女郡主在一起的,之后也不知为什么,两个本该出现在鹤子台的人一个不见踪影,另一个与太后一同出现了。

静了片刻,鹤子台四周便开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唉,你说这遥女郡主也忒不是东西了!原先害了那么多人,现在连自己的闺中姐妹都要害!”

“就是,这次看太后娘娘怎么庇护她呢!”

“不过她也太不长脑子,从前她杀的是无权无势没有靠山的人,那也就算了。锦尧郡主的爹可是位高权重的涣水郡王,她这是找死么?”

“谁说不是呢?我就说她今儿个脸色怎么惨白惨白的呢,原来是见了血。”

遥女听锦尧的宫人说完,兀自愣了好些时候,才醒悟似的猛然跪倒,抓住嫇芳夫人的膝头哭号道:“姑母,你要为遥儿做主啊!尚锦尧不是遥儿杀的,您说遥儿有什么理由杀她?”

嫇芳夫人听说她做了这样的事,心里本就又急又燥,方要说话,却见涣水郡王尚可其脸色铁青地上了鹤子台。

尚可其一见遥女跪在嫇芳脚边,也跪下道:“帝座,太后,请你们要为老臣做主。”

“郡王快请起。”封凌韵连忙将尚可其扶起来。

尚可其跪在地上岿然不动,“帝座,小女突遭不测,被奸人所害,您要为老臣做主啊!”

“姑母,表哥,尚锦尧真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你还想狡辩!小女在死前,用手指沾了自己的血,在城墙上写了一个遥字!老臣家人丁单薄,尧儿是老臣唯一的女儿就这么……就这么……帝座,太后,老臣为国尽忠一生,从未有过逾越之举,此次遭遇变故,老臣定要为小女讨个说法!”

尚可其目光炬炬地看着嫇芳夫人,因为朝中之人都知道,一直护着遥女这妖孽的只有她的姑姑,帝母宓嫇芳。

嫇芳夫人回望着他,片刻后,终于厉声道:“来人,将宓遥女打入死牢,听候发落。”

“姑母,姑母救我!遥儿是无辜的!”

宓遥女一直在挣扎,似是不信一直宠她至极的姑母会这样待她,也不信尚锦尧就这样死了,还把这杀人的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

嫇芳夫人背过身,闭起眼等遥女被拖走,才开口对尚可其道:“尚郡王,你是这曌武宫中的老臣,哀家的为人你应该清楚。锦尧的事情哀家与帝座一定会彻查到底,若真是遥女作为,哀家必然依典处置,绝不姑息。”

因着锦尧的死,这鹤子台的盛宴便不能继续。

好在帝座已将该宣的旨宣了,该嫁的人嫁了,于是众朝臣也就散了。

尚锦尧的事也并未在曌武宫中掀起怎样的波涛,这宫里每天都在死人,尚锦尧只是其中一颗冤魂罢了。

林逐流与萧魅从鹤子台走下来,心里都压得沉甸甸的装了许多心事,不知说什么好。

萧魅还略强些,林逐流的脸色简直难看至极。萧魅见了不忍,揽着她的肩膀柔声问她:“阿逐,怎么了?”

“萧哥,我真想回戈锁城了……”林逐流觉得疲惫,这座城,这座城里的人,都让她觉得荒唐。

她在这里呆上一天,都觉得压抑,想到萧魅曾在这座城中住了那么多年,又是那般毫无地位任人宰割的样子,她的心里便涌起一股极强烈的疼痛。

“阿逐,怎么脸色这么差?难受?”

林逐流紧紧捏住他的手,“萧哥,你从前……怎么吃过那么多苦……”

萧魅轻轻在她额前一吻,回握着她的手道:“不难受了,好不好?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很好么?有了你,过去经历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开心点,否则人家还以为你不愿嫁给我。”

林逐流勉强笑了笑,与他一同朝寝殿走,不多时,便见方才在鹤子台上的那个宫人站在他们面前。

那宫人低头朝两人道了个万福,声音暗哑地道:“林将军,小的是锦尧郡主身边的竹莲,有些事想找您,请借一步说话。”

林逐流看了她一眼,准备跟着她走,却被萧魅一把抓住了手腕。

“竹宫人找阿逐有什么事?”

竹莲猛地抬起头,神色凄然地看了萧魅一眼,然后别开头,两行泪珠顺着垂下去的眼帘掉了下来。

林逐流看那宫人的神色,拍了拍萧魅的手,朝他道:“萧魅,你放心,没事的。”

说完,便朝竹莲说道:“竹宫人,走吧。”

竹莲带着林逐流兜兜转转,终于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林逐流朝四周看看,皱眉道:“竹宫人,你找我有事?”

“林将军,这是锦尧郡主托我给你的信,你在这看了,便毁掉吧。” 竹莲自怀里取出一个信封,递到林逐流面前。

林逐流接过信封,打开后,便见一串精致的琥珀色项链掉了出来。

她将项链捏在手中,便展开了锦尧郡主的那封信。

林将军: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

我想,竹莲在鹤子台上将我的死讯告诉众人时,你大概以为我要害你吧?

放心,你是萧哥哥捧在心尖上的人,我纵使羡你妒你,却绝不会害你。我可不能伤了萧哥哥的心。

杀我的不是宓遥女,是我自己。因为她想将萧魅是贺兰戎予的事情公之于众,现下正在找寻最佳的途径。

平日我与她的关系极好,虽然知道她害过许多人,我也不怎么在乎。可是她这次要害的是萧哥哥,我怎么能让她如愿呢?

我爹位高权重,她杀了我这郡主,太后就算一手把控朝纲,也不能再偏袒她。

林将军,南篱关一役你怀疑过萧哥哥,对么?

往事已矣,多说无益,只是我想告诉你,从此以后你可不必疑他。

萧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爱上了便是一辈子的事,就是让他为你立刻去死,他也是愿意的。

我知道你被许多男人辜负过,可老天这次,真的待你不薄。

随信的这串链子,是我一直贴身戴着的,你如果愿意,就替我送给他吧。

林将军,我愿用我这条命,换萧哥哥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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