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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良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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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真的惹她生气了吧……

林逐流的脾气是极好的,对他更是没的说。可若是要比他和武学在她心中的地位,萧魅自认为自己必然比之不过,惹她生气也是自己活该。

他思量着,便想上琉璃塔去看看自家将军,向身旁的齐风打了个招呼后,便起身往琉璃塔上走。

才到入口,萧魅便被永泰侯爷府上派来守塔的府卫拦住了去路。

“萧副将,黎帅方帅他们都不能上塔,你一个小小的副将也想登上琉璃塔?”一个府卫轻蔑道:“你还是等等,等你和安平侯成了亲,我亲自接你上塔。”

另一个府卫符合道:“还真以为自己是盘菜?不是看着安平侯的面子,你跟我们府上小侯爷说句话都不配。”

萧魅微微皱眉,也没跟他们计较。

他并不知道这琉璃塔的规矩,只是在帝都时因为是隐羽,被人刁难惯了,看得很开。他正准备离开,便听见身后有人说道:“放他进来,我让他上来的。”

他转过头,说话的人正是方才救他一命的凌风华。

“你……”萧魅皱了皱眉头。

“你不是要上去找林逐流么?上去吧。”凌风华朝他笑了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萧魅登上琉璃塔,便看见林逐流坐在白玉石雕成的石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莲台上的演武。

“将军。”萧魅在她身后小声叫她。

“你怎么上来了?”林逐流皱了皱眉头,“演武期间,将军以下兵士不准擅自上塔,快下去。”

林逐流说得很严厉,还朝永泰侯那边看了一眼,见姜齐与永泰侯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演武会上,心中稍稍宽慰了些,挥手让他快些离开。

“将军,我……”萧魅想对她说话,却便被她迅速截住。

“快走!”她低喝一声,没再给萧魅开口的机会。

萧魅看了林逐流一眼,眼中微微露出一丝受伤的神色。他默默退下,转身离开了琉璃塔。

一整天的比武进行的很顺利,晚上,照每年惯例是演武会后的晚宴。

晚宴在西郊的麦田中,戈锁的兵士将麦垛子码在五个堆巨大的篝火旁,遍按照级别层层围绕篝火席地而坐。

十月金秋,麦子已被全部收完,这次演武盛会既是对军中将士的一次检验,也是对城中百姓和守关将士忙碌一年的犒赏。

凌风华带着所有的祭祀,绕着火堆为将士们歌舞。

“萧哥,你是不知道,戈锁城舞跳得最好的其实不是凌祭祀。”齐风挨近萧魅身边,悄悄对他道。

“哦。”萧魅瞟了一眼低头喝闷酒的林逐流,满心想得都是她的事,对谁在跳舞根本没什么兴趣。

“哎,萧哥,你在干吗?你都不好奇谁跳得最好么?”齐风摇他。

萧魅被他摇得心烦,皱了皱眉头,“好吧,谁?”

“是咱们头儿!”

“咳咳……”萧魅一口酒呛在喉管里,咳了半晌才道:“你说是谁?将军?”

“是啊,你都不知道,头儿原先在戈锁是被人叫舞魁的,跳舞的舞。那时帝座都喜欢看她的舞,后来封武魁的时候也是照着原来的称号改的。”

林逐流幼年的时候,本是与凌风华一同跟着曳离来的大师傅学舞。当年在戈锁最有名的舞馆,凌风华以舞姿柔媚见长,林逐流却以舞姿潇洒飘逸,体态风流闻名。

稍大点,她被林老将军带到校场,看到演武的官兵仗剑指天,虎啸龙吟,便一发不可收拾地醉心武学。

林随波比林逐流大整整十岁,一心不想自己唯一的妹妹征战沙场,故而仍旧让凌风华强拉了逐流习舞。只是这时的林逐流已被武学吸引,起先是上课时囫囵吞枣,到后来更是偷跑到较长找兵士打架。

她刚去校场的时候,林老将军手下的兵不怎么敢动她,后来被她揍得太狠,只得无奈还击。

渐渐地,舞魁变成了兵痞,林逐流便彻底摒弃了舞蹈。

齐风正跟萧魅讲故事,旁边韩小四突然接口道:“萧哥,你还没看过头儿跳舞吧?她当上将军后就没再跳过舞,我都有些心痒了。”

新兵十分新奇地望着韩小四,老兵却随着他的话猛烈点头。

韩小四受到鼓励,朝林逐流大叫道:“头儿,跳个舞吧!你都多久没穿过血红袖了?”

“跳你的……”林逐流心里正不痛快,手上的酒坛子就要脱手,却因韩小四接下来的话收住了。

“头儿,不是我,是萧哥想看。”

林逐流看萧魅脸上似有些期待,低头沉默片刻,猛地将手中的酒瓶往地上一砸,转身走到自己的营帐里面去。

32帐中云雨

因为是演武会,林逐流虽是作为安平侯入的席,穿的却是英挺的将服。

只见她面色严峻地起身,挥手甩开身后鲜红色的披风,长发飒爽地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琉璃般的双瞳朝韩小四那边冷冷一瞥。

韩小四随着她那冰封般的气场浑身一震,待她走远后苦起了一张脸朝萧魅道:“完了,完了完了……头儿一定是生我的气了。萧哥,你去劝劝头儿啊,她现在不好发作,晚上说不定会冲进我的帐子里揍死我!我跟你讲,这事头儿头儿真干得出来!我上次……唔……”

萧魅将一只又软又白的馒头塞到韩小四嘴里,起身跟着林逐流朝营帐走去。

林逐流大步流星地走进营帐,不一会,帐子里便亮起了油灯。

萧魅站在帐子外面,心中懊恼又彷徨。

说实话,他吃不准林逐流现在到底有多生气,在她心中武学无疑是排在第一的。

林逐流重视他,这个他知道,可至于他排在武学的后面几位,他还真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脑子里突然闪过从雍瞳出发前,封凌韵将他叫到御书房里悄悄对他说的话。

“哄媳妇嘛,多简单的事!她若是吻你,你就张开嘴巴任她吻;她若是摸你,你就放松身体让她摸;她若是压倒你,你就果断躺下给她压。”

萧魅不知道封凌韵这话对不对,因为他这辈子除了林逐流,从没有过其他女人,唯一和他有些接触的就只有他母亲嫇芳夫人和封凌韵的妹妹封盏殊。出谋划策他是一把好手,揍人也还揍得不错,可怎样去讨心爱的人的欢心,还真是难倒了他。

虽然当初帝座将他叫进书房时语气暧昧,眼神也很奸邪,可既然帝座有意让他跟林逐流在一起,便不会故意扭曲事实,所以这一点萧魅对封凌韵还算是信任。

实在不行,便按帝座的说法办吧……

萧魅心中有了这决断,便伸手撩开帐帘,可才瞥见林逐流一眼,便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失去了动作。

林逐流正在换装,裸足,修长的腿部没有一丝遮掩,一条艳红色的裹胸只系了一半,犹抱琵琶般地掩着饱满挺翘的胸部。再往上看,她的脖颈细长优美,脸部五官在烛光中显出比平时柔和的样子,一头疏松弯起的长发因换装而凌乱着。

“将军……”萧魅喘了口气,感觉自己的心像给什么东西吊在半空,晃晃荡荡地说不上是舒服是难受。

林逐流本是侧着身子的,因为在系裹胸,便没注意到有人进来。现在听他出声,整个人不由震了一下。

她侧过头去看萧魅,又突然发觉自己下身的红采还没有穿上,两条长腿毫无遮蔽地露在他面前,连忙拿起红采准备往腰上裹。

“将军,我帮你。”萧魅哑着嗓子,帮她将滚银边的红采裹在腰上,那艳红色的长纱娉娉婷婷地垂至脚踝。

萧魅修长的十指在林逐流腰间动作,轻柔地帮她系着红采的系带。他带着些薄茧的指尖触到她腰间的皮肤,惹得她难耐地动了动身体。

一串清脆的声响钻入耳中,萧魅这才注意到林逐流的手脚各戴了一串极细的黄铜环子,格外称她那蜜色的皮肤。

“这衣裳,我都不记得怎么穿了。”林逐流觉得有些不自在,一边看他给自己系着红采,一边没话找话说。

“将军,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不用勉强……”萧魅认真道。

林逐流沉默片刻,突然道:“不是这样。你想看,我就穿。你想我跳舞,我也会跳给你看。”

“……”萧魅的手指一顿,完全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本以为林逐流是在生气的,可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如此。那么她今天心情不好,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魅抬起头去看林逐流的脸,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可这样看去,却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

他的将军现在的样子,竟美到让他不忍瞬目。

该怎样形容现在的林逐流呢……

她的装扮是极幽魅性感的,仿佛仅仅是一个站定的姿势,便能让全雍瞳的歌姬舞娘黯然失色。

可她的眼中又带着些羞怯和不自然,双手遮掩似的放在胸前,低垂着眼帘刻意不去看他。

这样的林逐流让萧魅毫无办法,她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存在,这个时候的任何一个动作,他都害怕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林逐流慢慢走近他,手脚上的铜环随着她的脚步叮当作响。萧魅觉得自己的脸很热,几乎不敢正视这样的将军。

她在他面前站定,伸手握着他的手,缓缓地将它按在自己的胸前。

手下是那样柔软细腻的触感,萧魅如遭雷殛,惊诧地抬起眼看她。林逐流却将脸别到一边,眼帘低低垂着,脸颊上蜜色的皮肤泛出引人遐想的红晕。

“萧魅,我与凌风华……谁更……”她只说了一半,便眉峰一紧,怎么也说不下去。

她是端月的武魁,狂傲不羁,戎马天下,现在居然在自己男人面前拈酸吃醋,真是太难看了……

萧魅听她这样说,似是略微了解她的心思,再想想林逐流与凌风华今日在人前的表现,便有些懂了。

懂了之后便觉内心涌起一股狂喜,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林逐流的下颚,不甚肯定地问道:“将军,你这是在害怕?今天你神色不对,其实是在意凌风华救我的那件事?”

“是啊,我害怕了,害怕你爱上凌风华。”林逐流自嘲般地笑了笑,“老子征战沙场十余载,以一敌百也没有怕过,现在居然露怯……哈……”

林逐流将脸从萧魅指间移开,仍旧垂着眼帘轻声道:“从前,邱殇就是因为遥女救了他,才会爱上了她的。”

原来只这样……萧魅终于懂了自家将军的心思。

她虽贵为端月武魁,在军中受万人敬仰,可在感情上却一直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她在每一次的感情中都是那样全力耕耘,可得到的果子总是酸涩得难以入口,所以她越来越不安,越来越害怕被放弃。

林逐流当了将军后便没在穿过血红袖,可如今为了取悦他,竟然压抑着性子主动去穿,还放下身段主动诱惑他。难道他豁出全力地对她好,仍不能让她心中感到全然地安心么?

萧魅心疼地看着她,侧过脸含住她的唇瓣厮磨了片刻,便又放开了她。

林逐流正欲抬头,却只觉得自己身体一轻,原来是萧魅突地发力将她的身子轻巧地抱起。她失去支撑,两条长腿便下意识地绞在了萧魅腰间。

“将军,以后别这样了,别怕。只有你可以离开我,我绝不会放弃你。我的命是你的,我身上的任何东西你都可以拿走。”萧魅握住林逐流的手,也将它放在自己心口,凑近她耳边说道:“因为这里面装的,只有你啊……”

“萧……唔……”林逐流正要开口,便被萧魅封住了双唇。

她感到萧魅的手在自己腰背间流连片刻,便将那轻盈的红采和小巧的抹胸解了下来。待他的唇离开她的唇瓣,眼里却露出一丝担忧,“将军……在这里会不会……”

林逐流朝营帐外面瞟了一眼,又看了看萧魅满是情、欲的双眼,撩了撩头发痞气地笑道:“继续啊,反正老子是个兵痞,若是被人发现了,就说是老子硬要跟你做的。”

说完她放松身体,尽情享受着他的爱抚,任由他的吻细细密密抚慰着她。

萧魅在□上一向温柔体贴,从爱抚到进入都让林逐流感到他全意对她的珍惜。

林逐流顺从地接纳了他的进入,她拥抱着他,包容着他,随着他的动作中肆意起伏。她手上黄铜色的镯子随着萧魅的动作有规律地轻响着,撩拨起他心里最原始的欲望。

“将军……”萧魅的唇离开了她的,低喘着对她道:“信我,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你……”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幽魅暗沉。林逐流无法出声,一开口便是让她感到羞耻的呻、吟。她只得咬住嘴唇,不断点头回应他所说的话。

林逐流的双腿紧紧缠在他腰间,随着他越渐激烈的动作,俯身咬住他线条优美的肩膀,极力压抑自己越渐急促的呻、吟。

她的十指在他背上划出一条条淡红色的痕迹,萧魅却因这抓痕更加兴奋。

他喜欢极了她那意乱情迷时的表情,任凭自己和她一同沉沦在欲、望的海洋中。

33隐雩来使

萧魅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太阳已微微冒了头,可林逐流仍旧在睡着。

也许是昨晚累得狠了,她趴在他身上睡得很香。

林逐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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