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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良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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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魅冷冷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去看林逐流,只见她低着头,也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他心里一沉,随即便感到邱殇的拳头迎面而来。但紧接着,他感到邱殇抓着他衣领的手松开了,只见林逐流挡在他前面,抬眼怒视着邱殇,“姓邱的,你他娘的疯了?你怀疑他?你敢打他?凭你也配打他?!”

林逐流病得厉害,加上一时气极,根本站不住。萧魅连忙从后面托住她的身体,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邱将军,请你出去。”他冷冷扫了邱殇一眼,将林逐流轻轻放在床上,将泼得只剩半碗的汤药放在床头原本摆放花瓶的桌案上。

那碗汤药林逐流没有喝,经过迟平的事情她便知道小春城中有人要设计害她。萧魅一则不想让她知道那人是遥女,二则也实在不能确定那碗汤药到底是好是坏,三则柳棋就快要到了,喝他的汤药是最保险的,于是他放任那碗汤药在桌案上冷掉。

后半夜,萧魅侧撑着额头在林逐流床边假寐,只听“嘭”地一声,门被从外面撞开,柳棋带着一身的水渍闯进屋里。

“将军!”柳棋喊道,看林逐流睁开眼朝他点了点头,他擦了擦脸上不知是汗是泪得水渍大骂:“你娘的林逐流,就你事情多,害老子以为会赶不上……”

“我还没病到要死的程度吧……”林逐流虚弱地笑了笑。

“还不都是你家男人!用阿舍传信给老子,把你说得就剩下一口气,害得老子赶得差点死在路上!”柳棋走到林逐流床头,先看了看她的面色,然后掀开她的眼皮把了把她的脉,惊道:“你这病治疗过么?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御医都他娘的死绝了?!”

柳棋看了看床头那只剩半碗的汤药,拿起舔了一口,“药没有问题,林逐流,你他娘的是不是又不喝药?”

林逐流看了看萧魅,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动声色地对柳棋道:“老子就是想等你来奴役啊,快点去煎药过来给老子喝!”

“林逐流,你这条烂命迟早要给你玩丢!”柳棋指着她骂了一句,急急朝膳房行去。

看柳棋走出房门,林逐流突然对萧魅说道:“遥女和邱殇,从前都不是这个样子的。认识他们时,邱殇是非常好的将领,领兵打仗很有一套,出生入死也绝不退缩。遥女那时虽还小,也是个心善要强的好姑娘。”

萧魅点了点头,“我知道,帝都的生活太过安逸,将邱殇的志气给磨灭了。至于遥女……她应该一直知道邱殇去帝都后,心里的人是你吧。”

“哎,你有没有吃醋?”林逐流方才睡出了点精神,笑眯眯地看着他。

萧魅靠在床头,侧着脸假装没听见她说话。

林逐流爬到他身上,扳过他的脸来面对着自己道:“到底吃没吃醋啊?”

萧魅一把将她带倒在自己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老子岂止是吃醋,简直想杀了他……”

身在小春城中,耳边所闻皆是凄厉的哀号,活过这一刻,保不准下一刻就在阎王爷府上报了道。人人心里都像头顶上黑压压的云一般阴暗,绝望。

柳棋配出的药方比袁雨奏效很多,可身在这样的地方,每一寸空气似乎都是肮脏的,叫人不病也得病了去。

林逐流的病染得很重,又因为前面几日治疗得不好,所以恢复起来非常缓慢。这几日她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可身体内的毒脓因为柳棋下的猛药,沿着皮肤流出时显得非常吓人。

来送药的侍女平若是看到她,眼睛必恨不得立刻粘上去,如今却看也不敢看一眼,丢下药罐子飞也似的跑出去,也不管药汁洒出来了大半。

这时候,自己的命是第一位的,阎王爷面前,谁管你武魁不武魁?

萧魅默默捡起地上的药碗,拿衣袖仔细擦了擦,自己先尝了一口,然后递到林逐流唇边。

“萧魅,这该死的药还得喝多久?我还有多久才能好?”林逐流身上又湿又粘,非常难受。

“柳棋说了,今天的量喝完,明日他就有办法将你身体中的脓水排出。”

“明天?好!叫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尽快就好。老子现在这个样子,连碰你一下都怕弄脏了你。”

萧魅闻言将林逐流抱在怀里,也不管她挣扎,双手紧紧搂着她轻声道:“我不嫌你,你也别嫌我。”

林逐流愣了片刻,方知他指的是什么,靠在他身上说道:“老子从来就没有嫌过你啊……”

26骤雨初歇

柳棋来小春城后,城里便一直在下雨。

对于小春城来讲,无论是下雨还是柳棋的到来,无疑都是个喜讯。

柳棋带来了许多药材和十几个医官医女,这几天没命地给城里受瘟疫所苦的百姓配制汤药、清洁污物、焚烧病源。这次的瘟疫是家禽带起来的,柳棋便带着医官、萧魅和尚未病入膏肓的百姓将所有家禽深埋或焚烧。

林逐流也想去帮他,被他大大地耻笑了一番:“林逐流,你看你现在这张脸,比花猫还像花猫。你去救治别人,城里的人敢给你碰么?”

林逐流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脸,一时竟有些愣了。

她本就不是对镜贴花黄的大家闺秀,平时盘发穿衣恨不得都是囫囵上身,病着的这几日更是由萧魅全权包办,于是她根本没有去注意自己的那张脸。

现在望去,那张脸坑坑洼洼,红红黄黄,岂止是像花猫,简直像块擦了油腻桌面的烂布头。她急忙将镜子翻了个面,倏地转过头去看着萧魅,也许那眼光太过灼热,萧魅被盯得莫名其妙却又有些脸红。

“将军,怎么了?”萧魅小声问她。

“萧魅,我是真心佩服你……”林逐流走到他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面对这样一张脸,你也能每天喂我喝药,陪我谈天,抱着我睡觉。如果是我自己,恐怕早被恶心死了。”

萧魅笑着替她擦了擦脸上溢出的脓血,“就是亲也亲得下去。”

柳棋怪叫一声,“娘的,你们俩现在真是戈锁城中最恶心的一对!再没有人比得了!老子要吐了,你们能不能关起门来恶心?”

他抓了抓头发,砰地一声甩门而去。

萧魅每日在小春城中帮衬,入夜便回到府中给林逐流煎药。这天他回得有些迟了,推开房门后却未见林逐流的踪影。

天下着很大的雨,城中此刻又湿又冷,已是这个钟点林逐流会到哪里去?难道背着他去探查城中百姓的状况?这实在太乱来了!

萧魅急忙走出房门,在院子里喊了她两声,见无人应答便要出去找。只是他还没走出西苑,便听见林逐流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萧魅,我在房顶上,你要不要上来陪我?”

萧魅松了口气,抓住林逐流放下来的龙牙戎予,借力使力地翻上了屋顶。

屋顶上一片潮湿,林逐流穿着蓑衣盘腿坐在屋脊上,眯着眼睛望着西南戈锁城的方向。

“萧魅,城里的疫情控制住了么?”

“疫情基本已经控制住了,这次小春城枉死了不少百姓,小春城的大夫医术不行,袁雨那御医也没有尽心。”

“袁雨不及时医治伤员,有大半原因是怕城中病患控制得太好,而我又被他害死,帝座追究他的责任吧?城里的人情况怎么样?前几日我听见外头人声鼎沸的,这几日好像好了很多,是疫情控制了么?”

“是啊,基本控制住了。”萧魅朝她笑了笑,不愿告诉她其实柳棋赶到的时候,城里枉死的百姓数目有多么庞大。

林逐流拿起身边的一个酒壶,递给萧魅道:“这几天辛苦你了,我也没什么好谢你的,喝一点吧。我记得你嗜酒,却已经许久没沾了吧?”

“不知怎么,最近居然忘了酒这东西。”萧魅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仰头喝了几大口,顿觉通体舒泰,于是一口气喝了小半瓶。他将药箱放在身侧,与林逐流并排坐下问道:“将军,你上屋顶做什么?”

“我在看戈锁城的平安火。”林逐流指着戈锁城的方向。

小春城本就建在洛瑜关西山的半山腰,林逐流他们住的宅邸又在城中的最高处,故极目远眺,便能看到戈锁城中每夜升起的平安火。

“每日的这个时候,我都要上来看看。今夜生平安火的应该是齐风和罗流,料想城中又是风平浪静。”林逐流微微一笑,“我在戈锁城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生平安火。想当年戈锁城时时战乱,焚邱城和冲城整日觊觎着我们的雪藏戎山。最初戈锁的军队没有这样的规模,全是我爹与黎老大一手操练起来的。记得我还在当百夫长的那段日子,若是哪一日能升起一把平安火,我爹能高兴得多吃下两碗米饭。后来我爹战死,黎老大也打不动仗了,我和秦离便接了班。记得当年当年血战沙场,我是真的很不要命啊……现在想想,我当上武魁的时候,正是戈锁城未发生战乱满七个月的那天。我当上武魁后的第一把平安火,还是跟邱殇一起放的。”

萧魅身体震了震,侧过头去看林逐流的脸,却看不清她藏在斗笠下面的表情。

“看不出?邱殇那时是我很得力的一个战将,能文能武,打起仗来不要命,好几次是我将他从死人堆里挑出来的。当时我真没想到,现在的他会变成这种模样,时光这个东西,真可怕!”她站起来继续道:“萧魅,我想回戈锁城了。不知小四他们最近接了什么任务,也不知戎山上的兵器制得怎么样。过些时日是五个营的演武会,不知我赶不赶得上参加。”

“一定赶得上。”萧魅拍了拍林逐流的肩头,“等你病好了,我们立刻回去。”

柳棋一行人来小春城的这几日,让原本死气沉沉的春城恢复了一丝曾经的色泽。

他们如今在小春城的地位被抬得很高,尤其是萧魅,因长相俊美脾气温和,给城中百姓送药送得多了,几乎被传成了神仙一般的存在。

“哎,萧魅,你现在在小春城的地位很高啊,你看那些官宦闺秀商贾千金,恨不得病好了之后立刻让你倒插门。”

萧魅摇了摇头,“我这并不算什么。柳棋,我现在才知道,在漠西四关中将军的威信有多高。”

他添出一碗汤药递给街角坐着的老妇,那老妇便问他:“武魁大人好起来没有?”

萧魅答道:“武魁身体已经恢复过半,但仍不能起身,我是她的副将,是她让我和柳棋来为你治病。”

那老妇千恩万谢,又嘱咐萧魅定要好生照顾他们的武魁大人,才放心喝了药。

两人提着药箱走远了些,柳棋擂了萧魅一下,压低声音道:“你娘的!你跟别人都是这么说的?林逐流在漠西的威信已经够高了,你也给老子树立点威信啊!老子堂堂三品医官,什么时候成她派来的了?明明是主动请缨的!”

萧魅笑了笑,“柳棋,将军的毒脓你打算什么时候替她清除?”

“她身体养得差不多了,今天让她休息够,明天我便帮她清理。”

“毒脓清干净以后你去跟她说:她的病没有好全,出去了若是病情反复倒霉的是你,不要让她出去。”

“这是怎么个说法?她很想出去帮忙,你把她困到屋子里做什么?”柳棋皱眉。

萧魅解释道:“外头的状况将军还不清楚,我也刻意隐瞒了一些。若是被她看到小春城的惨状,心里不定会有多难过。”

“哈哈,你当将军是玻璃做的么?她可是看惯了生死,比你我坚强许多。”

“将军是比一般人坚强,可就是再坚强,心里也是一样会痛的。”

柳棋皱了皱眉头看着他,“萧魅,你老实讲,你究竟有多喜欢林逐流?”

萧魅想了想,低头清浅一笑,“这个,我也说不清楚。”

隔天是柳棋为林逐流清毒的日子。

因为她之前病得很重,救治又不及时,柳棋不希望她脸上留下骇人的疤痕,于是一直小心给她用药,直到现在才敢给她清理身体里留着的脓毒。

长相这东西林逐流本是不在意的,按照她原本的意思甚至希望柳棋在来的当天,就将她身上的毒清干净。

可毕竟她的脸也算是端月国的一张门面,坑坑洼洼或者红红黄黄的……不行!况且她现在的样子她自己也看到了,要萧魅一辈子对着这样一张脸,她会心疼。

“将军,你身上的毒脓在皮肤下面,我会用银针挑破你皮肤上的红斑,然后将脓水挤出,这当然会很痛。”

“少废话了,你看老子像怕痛的人么?”林逐流大大咧咧地将衣服刮了下来。

柳棋一笑,手中的银针迅速的扎上林逐流周身的所有红斑,而后用力的挤出那脓血。他自己一个人顾不过来,便转头叫身后端着青铜水盆的萧魅过来帮忙。只是没等他走近,便听见门被砰地一声撞开。

三人一齐回头,只见遥女身穿锦绣罗衣,拿着柄光芒四射的长剑破门而入。

27梦中之人

遥女走进西苑的时候,原本是带着满腹怨怒的,可当她看到林逐流的那张脸,手中的长剑竟吓得脱手摔在了地上。

为了治疗,林逐流只穿了极单薄的亵衣。从遥女这个角度,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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