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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妆容圣手-第113章

小说: 妆容圣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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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门打开的那刻,静静沉睡在鲜花丛中的小太子安稳祥和,完全没有了冤死的戾气。

远远看去,真就跟德宗嘴里说的那样,像睡着了似的。

自古大齐皇室敛葬,从来就没有这样用鲜花环绕的方法。

这法子也是徐曼青提出,经德宗亲口同意的。

因用水银灌注的方法防腐,尸体的气味暂时消弭了一大半,再加上室内花香浓郁,竟一点都不似已经死去了这么多天的人该有的状态。

此刻的皇后也顾不得自己那弯弯道道的心思,时隔多日终于见到了看似死而复生的儿子,她心中是又悲又喜,随即大哭着就要朝遗体扑去。

她想像以往那般拉着儿子的手,再说一说这些天来积攒下来的话。

虽然太子已经不再能回上一两句,但能摸摸他的脸,也总是好的。

看到皇后悲天跄地的模样,高太后也难免被这种情绪感染,竟也想随着皇后一道到太子身边去。

对于太子的死,高太后虽然嘴上没说,但心中却也是充满了愧疚的。

谁能料到如今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今个儿这最后的一面,也将要成为悲戚的绝唱。

谁知皇后和太后刚挪动步子,徐曼青就侧着身子从一旁闪了出来,直愣愣地挡在了两位尊贵的女人跟前。

“太后,皇后娘娘,请止步。”

皇后定眼一看,又是徐曼青这杀千刀的女人出来搅局,思儿心切的她一时间也顾不得有高太后在场,尖叫着喊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竟敢阻在本宫前面?!大胆!放肆!”

“快来人把她给拖出去!”

徐曼青低头道:“娘娘息怒。”

“只是臣妇当初为太子修容,为了防止遗体腐朽,只能往其中灌入剧毒的水银。”

“如今二位看着太子遗体完整安好,但其实周身都是活人近不得的毒气。”

“臣妇是为了太后和皇后娘娘的安危着想,才特意前来阻拦的。请太后、皇后娘娘赎罪。”

徐曼青语毕,十分小心地望了高太后一眼,眼神充满了诚恳。

高太后哪能不知徐曼青的善心?

这眼前的小女子,原本是可以远离这后宫的是是非非,自个儿安分守己地生活在和谐美满的项家后院中的。

可如今因为她的保举,徐曼青被招入宫中为太子修容,项家更是被卷入了皇帝和翼王的是非漩涡中不得脱身。

自她的软禁被解了之后,自然知道皇帝在下令释放翼王回东鲁征夷之时,也将徐曼青的夫君项望山给派到前线去了。

高太后常年在深宫中浸淫,哪能不知皇帝此举背后的深意?

如今只能求佛祖保佑,让翼王能打场漂亮的胜仗,这样一来,项望山也就能全身而退,徐曼青也不至于失了仰仗了。

高太后叹了口气,伸手就扯住了还欲继续往前走的皇后。

“哀家知道你思子心切,哀家又何尝不是?”

“可死者已矣,我们勿要再扰了他的清静。”

“都说至亲的哭声会惊动泉下的亡灵,让他们不舍得去西天极乐……”

“难道你想看着你的皇儿在地下为了你的哭声而徘徊么?”

皇后此时已经泣不成声,被拦住去处的她跪倒在地,一声声地喊着太子的名字,直至声嘶力竭。

饶就是坚强如高太后,也没能忍住哭泣。

这也是徐曼青第一次,看到这个大齐皇室的铁娘子在众人面前哭得如此伤心。

探视的时间不宜过久,毕竟第二日太子就要下葬,钦天监那边还安排了许多繁复的送葬事项,这些都要在安宁殿逐一完成。

最后,依旧是由宫娥将哭昏过去的皇后给抬回了宫去,而高太后也已经不能行走,由身强力壮的嬷嬷抱着上了步撵。

可惜现下是敏感时刻。

谋害太子的真凶没抓到,翼王不能说彻底洗脱了嫌疑。此次被放出天牢,顶着的也只是戴罪立功的帽子,之后下场会如何,还扑朔迷离。

越是在这种时候,高太后若想保住对她有大恩的徐曼青,就越要表现出一种疏离的姿态。

哪怕心中有一千句感谢一万句对不起,此时的高太后也只能选择不痛不痒地赞了声“做得好”,便让宫人将她送回安华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每个活着的人,都不容易呀!

在写皇后的时候,还真想到一个在现实生活中跟她挺像的妈,那就是最近非常有名的梦女士。这种妈的特点就是但凡出了点什么事情,就只会在别人身上找错处。。。

现在想想,虽然我没有大钱,没有大房豪车,但是有可爱的读者,有一大家子人和乐融融地一起过中秋,吃个月饼啥的真是太美好了。

大家都要幸福快乐哟~

1555

第155章

目送后宫两位重量级的女人离开;徐曼青浑身像脱了力一般;再也提不起半点干劲来。

在宫人的陪同下浑浑噩噩地往自己住着的偏殿走去,脑中乌泱泱地乱成一团——有高太后花白的鬓发,有皇后声嘶力竭的哭泣,有皇帝若有所思的眼神;更有项望山在临别前不舍且爱慕的眼神……

一边走着,一边想起了许多年之前,当她还是一名整容医师的时候;与一个刚从法医岗位上离职¨wén rén shū wū¨的女性朋友的一番谈话。

法医向来是不为寻常人的世界所接纳和理解的一种职业,若是男法医倒也还好些;可若是女性从事这个职业;就算在岗位上做出再出色的成绩,恐怕在婚姻家庭上也不得不收到极大的影响。

起初,徐曼青还以为她的这位朋友是因为要谈婚论嫁了的缘故,才会毅然决定离开这个已经奋战了多年、做出了卓越贡献的岗位。可在深聊之后才知道,这位友人根本就没有要结婚谈恋爱的意思,而不过是带着苦涩的笑容淡淡地说了一句:“实在是消化不了那么多负面情绪。”

这位友人的面貌徐曼青已经记不大清了。自那次谈话之后,那位友人搬离了这个她从小生长的城市,两人也因为距离的遥远和生活圈逐渐分开的缘故渐渐地少了往来。

如今掐指一算,差不多已经过了近十年。

当时的徐曼青一直不大能理解这位友人所说的话。

照理说,人,特别是女人,大多是讨厌陌生及不安定的生活环境的。在徐曼青看来,就算这位友人不想在干法医这行,也大可在同一个城市选择另外一份职业,毕竟像她们这样有着国内数一数二的名牌医学院教育背景的人,不愁找不到属于自己的萝卜坑,犯不着这样离乡背井地,跟原来的生活圈子都失去了联系。

可现下,徐曼青倒是有些能理解这位友人当初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了。

在日复一日地或自愿或被迫地与社会上的灰暗面接触,在面对一个个身死的被害人或者是犯罪人惨状各异的尸体的时候,在看到每个案件背后无尽的悲伤和唏嘘的时候,人内心的正能量就算再多,也禁不住日复一日的侵吞和蚕食。

待那颗曾经秉持着追求真理和正义的内心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得破落不堪之后,看透了人性的丑陋与虚妄所引发的一系列心理问题,让这位友人除了彻底地逃离熟悉的环境之外,已经不可能再找到其他的挽救办法了。

人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这么坚强。

自这次被卷入太子被害的惊天大事之后,徐曼青也发现自己早已厌倦了现下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回忆起未曾大富大贵之前,那小小的项家跨院,她拿着针线在项寡妇的悉心指导下一针针地学习女工,身旁的地上,花爷正雄赳赳气昂昂地领着它的一干小母鸡悠闲散步的画面,心中更是难受得厉害。

想不到那多多少少有些被自己厌恶的昨天,竟然变成了再也回不去的曾经。

而让她觉得有些许讽刺的事,一切的动荡与不安,几乎都发生在高太后给她封诰之后。

或许正如佛家所云,有所得必有所失。

在皇家跟前既然得了应有的体面,那么,至少你要为大齐的皇族贡献出你应有之力。

这种贡献,或许是被皇帝及群臣质疑之时丢掉的尊严,被皇后在众人面前错打的无奈,也或许,是自己心爱的丈夫的生命。

思及此,徐曼青不仅觉得一阵胆寒,那股透心的凉意从体内源源不断地渗透出来,直至她觉得手脚都冰凉得像刚握过冰一般。

她至今不知项望山到底有没有就翼王一事给皇帝上书,也不是若是真有进谏,奏折中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

但她却明白,项望山如今为了她已随翼王前往东鲁。

面对如寇匪贼盗一般的羌族人,从来没有接触过海战的项望山到底能不能再像九命猫妖一般凯旋而归。

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偏殿之中,徐曼青自觉个人力量的渺小,心中因思念项望山幽堵甚慌,胸口如被巨石埋压一般喘不过气来,只得趴在被褥上哀哀哭泣。

当她发泄了一阵,门外忽又传来宫娥怯怯的声音。

“夫人,外头有客人求见。”

“客人?”

徐曼青坐起身子擦干了眼泪,可还是没整明白在这个深宫内苑之中,她这个外来客还能有什么“客人”?

宫娥才刚传报完,那位“客人”显然有些迫不及待了,也没等里头的徐曼青给个说法,直接在门外唤道:“嫂子,快把门开开,是我。”

徐曼青一听,心下大喜过望,赶紧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开了门。

“弟妹!”

开了门,果然看到聂定远的妻子孔恩霈站在门外,白净的脸上正挂着梨涡浅笑,一双水盈盈的大眼径直盯着自己。

“嫂子这次为太子一事出了大力,我奉了皇命,特进宫来陪伴嫂子。”

其实在徐曼青开门的一刹那,孔恩霈一眼就看出了徐曼青状态不好。

明显哭泣过的双眼红肿不堪,眼角还充满了血丝,平日里总是整理得一丝不苟的鬓发如今也有些凌乱,整个人的气色跟之前还在项府的时候比起来着实是天壤之别,也难怪之前项大哥在宫外会为徐曼青担忧得茶饭不思了。

可是当着众宫人的面,就算孔恩霈看出来徐曼青不好了,也不能说点什么,免得隔墙有耳,别传到贵人那里又成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混话。

徐曼青打着官腔客套了两句,随即便说要跟妯娌说些体己话,便把周围的宫人都给遣了出去。

若放在平时,徐曼青可指使不了这些老资格的宫人。可自从她为太子成功修容震慑天颜之后,内宫便在也没有人敢小瞧这位出身乡野的从四品恭人,如今徐曼青再提些什么要求,这些宫人的执行力也比之前的有了长足的“进步”。

将孔恩霈拉进了屋里,徐曼青将门阖上,刚转过身来眼泪就掉下了。

“弟妹,是嫂子我对不住你……”

徐曼青说着便要给孔恩霈跪下来,被孔恩霈着急忙慌地给扯住了。

“嫂子为何要给我行这般大礼,岂不是要折煞了我么?”

徐曼青含泪摇头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此次皇上派定远兄弟与我夫君一道领兵随翼王出征,其中缘由,定与我脱不了干系。”

孔恩霈自知徐曼青聪慧非常,看来早就通过各种蛛丝马迹猜到了宫外的动静。如今就连她自己都被召进了宫来,再想在徐曼青跟前隐瞒更是不可能的事了。

只听孔恩霈叹气道:“姐姐何必自责?原本项大哥要为增加东鲁防卫一时打算要上书进言,正好被我家夫君看到。”

“我家夫君怒斥项大哥忘了兄弟之间本该两肋插刀的情谊,在这种危难关头只想自己一个人顶着上,却全然将他这个过命的兄弟给撇到了一边。”

“可是,就算被夫君识破了动向,但项大哥还是执意不让夫君在奏章上联名,还说这是为了偌大的聂家,甚至是我孔家着想。”

项家毕竟是后起之秀,跟早已在这皇城里盘根错节的聂孔世家而言没有什么可比性。

这番上书若是惹起圣怒,牵连得也不过是项家几口人,可若是聂定远在其上联名,这其中的干系可就铺得太广了些。

“为了这件事,项大哥和夫君起了争执,甚至还大打出手,差点没给闹翻脸。”

“后来也是我家夫君设计迷昏了项大哥,再将项大哥所拟的奏章偷出,签名盖印之后,也是由我家夫君在早朝时亲自呈递给皇上的。”

“事后项大哥气急败坏地找上门来,我家夫君便说,这是富贵险中求。若东鲁的局势被项大哥一语中的的话,日后必能因此而得到皇上器重。他坚持说他是出于想升官发财的私心,这才把奏折偷出来署上自己的大名的。还让项大哥切莫为此事介怀。”

徐曼青一听,这番行径果然跟聂定远那向来跟二痞子混无赖的性格别无二致,当场就被聂定远说的混话给气乐了。

“定远兄弟那混不吝的,就算他这般说辞,难道夫君能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么?”

“若只是事关定远兄弟一人,便也还好说。可如今他又与你成了婚,这有了家室的人,怎么做事情还是这般不管不顾的?唉……”

孔恩霈笑道:“这嫂子你就别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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