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冰芯-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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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刚才谈了什么?”
沁阳挑眉。“你不是听到了么?”你应该站在那里有段时间了吧,那些应该都听到了。
秦玄温柔的笑着,声音磁性而魅惑。“我想再听一遍。”
沁阳皱眉思索。“哪句?”你想让我重复读哪句?
秦玄收起脸上的笑,定定的看着沁阳,不容她的眼神闪躲。“你既不是走狗,也不是良弓,你只是我秦玄的妻,同患难共甘甜的妻。”他突然苦涩的笑着。“如若不是缺乏人才,我绝不会让你出去抛头露脸,只想——。”他将定定的她搂入怀里。“只想你做我的妻,只做我儿女的娘,只做你想做的。”
沁阳的泪止不住的流出,她怎能不被秦玄感动,那正是她想要的生活,与自己的家人安详和睦而幸福的生活,不问世间的纷争,只管自家的快乐,在秦朗向她提出来这里之后,在她来这里之后,在她开始做沁阳公主该做的之后,她以为那些都只能是梦了。
如今,秦玄却这样说,她怎能不感动?
她带着哭音。“秦玄,我好幸福,好幸福——”幸福的要溢出来了。
秦玄宠溺的揉揉她的发丝,轻笑道。“那是应该的,看你高兴的!即便是做皇帝的妻也不一定要整日舞刀弄枪啊。”
他轻吻着沁阳的额头,低声道。“给我七年时间,最多七年,我一定让你只过相夫教子的生活。”
她诧异,想说:十年,应该是十年之后你打下的天下才能安定下来!但她还是没说,因为现在已经与历史相差甚远了,历史中秦玄用了五年统一天下,开始的时间是四年后,而现在显然秦玄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要一个看上去合理的借口便可发兵了!
她点点头,撒娇道。“我要陪你,踏破铁蹄,一统天下,陪你御览江山。”
他诧异,却又轻轻摇头。“朕要兴兵,沙场我必然要去的,坐镇朝廷的只有是你我才放心。”
她一把将他推开。“可我不放心你!”你身子骨那么差,军营里都是粗手粗脚的大老爷们,我怎能放心的下!
他皱眉,眼里带着笑意。“我会注意的。”
她摇头。“我主外,你主内。否则免谈——”语气强硬,眼神坚定。
她宁愿去沙场为他夺天下,为他的江山撒热血,也不愿在一座黄金的牢笼里时时盼着他平安的消息。况且她的身体比他好很多,况且她作为赵雁池的时候经过了那么多磨练,战场应该不会是那么让她恐惧。
他错愕,转而轻笑。“我喜欢你留在家里,虽然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
她反驳。“我也喜欢你留在家里,况且这里的士族你最清楚,我却一窍不通,你不能离开皇城。”她轻笑。“我也相信你有那个能力,但是——”话锋一转她摇摇头。“却不相信你的身体有那个能力。”
他痞痞的笑着。“现在讨论这个还嫌太早了,还得有段时间才行。”
她皱眉,瞪着他。“不要企图转移话题,我不会妥协的。”
他皱眉,面上没了笑容,邪魅的脸显得有些阴狠。“别忘了,朕是皇帝。”朕说的算。
她轻笑。“若是你答应这个条件,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怎样?”即便是死了都不会离开你。
他为这句话惊颤,曾经他多么希望她能这样保证,苦肉计用过了,相互折磨也用过了,现在却被她这样说出来了,怎能不惊颤?而且是为了他能让她代替他去战场才做的这个保证——
良久,他才笑了。“如此,你每日早晚都要跟我报平安,还要接受我的安排。”
只要她答应永远不离开,即使她上了战场他便能保证她的安全,注定要分别些日子,那还是要那个她永远不离开的选择好。
她兴奋的环住他的脖子,扑到他身上。“听你的,一切都听你的。不过——”她拖长了口音,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我要你找的那方法你也要找到。”而不是尽力找到。
她怕此时讲条件他会拒绝,但她还是要讲的,因为她不能让她的儿子孤独一辈子。
他就势抱着她走向他们的大床,坐在床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认真的看着她。“我想知道,你要谁来这里。”
她环着秦玄脖子的手臂几乎松开了却又猛然收紧,几乎要把秦玄勒的窒息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说了,她将脸颊贴着他的,喃喃道。“我要赵珏来。”感受到他身体的激烈反应,她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他是我在那个世界的亲人,我便是来自那个世界,一个距今一千多年的世界,我——”她板着他的脸,定定的看着他,让他知道她是认真的。“我是真正的沁阳公主第十五次转生的人,生活在21世纪的人。如今只有这幅皮囊是沁阳公主的。”她痛苦的笑笑。“你相信么?”
如今简要的都告诉你了,你可会相信这样荒谬的事?
他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他早就该知道这个事实的,只是在真正的知道之后还是震惊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的手无力的从他的脸颊滑下,淡淡的笑着。“你还是不相信。那就当我讲了一个笑话好了。”
她从他的腿上站起,背对着他。“明天是你的生辰,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她捂着心口,压抑住恶心的要吐的冲动。
第三卷 第29章 这日于谁都是难日
“何时起兵?”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她轻笑着转移话题,仿佛不曾告诉秦玄什么。
他猛然抬头。“一月之后的九月十三。”
她轻笑。“如此,甚好。”
二人沉默半晌,各自想着什么,都不曾注意到对方的异常。直到红柳推门而进。
“陛下,娘娘,午膳准备好了,要不要现在呈上来?”她低着头,只要有秦玄在的时候就会恭敬的低着头,所以也不曾注意二人的异常。
“呈上来吧。”秦玄回应。
“是。”
待到红柳退下,沁阳也才停止了胡思乱想,只茫然的看着秦玄。
“你的本名是什么?”他为她夹了她最爱吃的青菜。
她抬眼看着他,有些犹豫。“赵,雁池——”最终还是乖乖的回答了,虽然不知道现在他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他已经相信了么?
他温柔的轻笑,又为她把虾皮褪掉放到她的碗里,声音极尽磁性。“难怪你要我叫你‘池儿’。”
她的脸瞬间变红,几乎要把脸埋在了饭碗里。
她当然知道秦玄说的是什么么,当日秦玄发誓,她坚持要秦玄对池儿发誓,而不是赵沁阳,如今被他知道了竟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
他无奈的摇头,学她经常做的,扯扯她的衣袖。“夫君 很高兴,当时你要我叫你‘池儿’,以后我都会这样叫你——”
她稍稍抬头,但也只拉远了与碗的距离,还是垂的厉害,抬眼疑惑的看着他。“你不生气我取代了真正的沁阳公主?”
他轻笑。“求之不得。”
她猛的抬头。“真的?”
“真的。”他又给她夹了一些菜,示意她赶紧吃。
“可我把原本你该经历的都打乱了!”她苦着脸认错似的。
他放下手里的筷子,正色道。“若是你说的我该经历的是最终害你被杀,我宁愿不经历。”
她疑惑。“可是,你跟沁阳公主的父皇是敌人啊。”再加上你与沁阳公主面和心背,最终会那样做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摇摇头,无奈的笑笑。“开始我确实恨着你,想利用你,但后来的你也是知道的,况且爱恨我还是分的清的,赵岚是赵岚,你是你。”他挑眉。“你不也说了,你不是沁阳公主?”
她傻傻的笑着。“我以为你会怪我让你不能报仇呢。”
他突然皱眉,生气道。“即便现在的你是沁阳公主我也不会报仇的!”他的唇狠狠的印上沁阳的,惩罚似的狠狠的吻着,直到尝到了她的血才放开。
而此时沁阳已经在窒息的边缘了,抚着胸脯,圆睁着眼睛看着他,直到呼吸渐渐平稳。“你,你——”
他霸道的笑着。“这是给你的惩罚,即便是怀疑你对我的爱,也不许怀疑我对你的。”用手指轻轻将她唇上的血沾掉,放在嘴里,他收敛了笑容。“你若离开了,或者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所以我不会伤害你。
这日便是秦玄的生辰了,也是以往皇宫里最隐讳的一天,那时的秦玄最痛恨的便是这日了,没有人知道在过去的二十一年中这一天曾经发生过什么,只知道这日的秦玄几乎是不见人的,而且脾气异常的暴躁。
沁阳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她与秦玄的脸凑的很近,近到鼻尖是挨着的。
她将自己向后稍微挪动一点点,想看清这个住在她心里的男人,看他绝无仅有的妖媚的脸。她的唇忍不住轻啄他的便迅速逃开,看他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又向他的怀里凑了凑。小手不安分的摸着他略显单薄的胸膛,喃喃道。“怎的一直都吃不胖呢,摸起来都没手感。”未注意到男人嘴角的笑,她调皮的拧了拧其中一朵茱萸,威胁似的说。“再不胖一点,我就把你们吃了!”
“你说的惊喜就是这个?”
突然听到略带沙哑的熟悉的声音,她下意识地的抬头去看,就见秦玄正邪魅的笑着,目光炽热的几乎要冒出火来。
她装傻的陪笑。“哪有的事,我什么都没做。”
他情欲的眼睛眯起,危险的笑着。“真的什么都没做?”
她干笑。“没做,就是,摸了摸你——”
他继续眯着眼睛看则她,不安分的大手顺着她的背滑下,诱惑似的,一点一点的前进。看到她脸上的情欲,他轻笑。“你想吃直接说便可,夫君哪回不满足你了?哪回不是让你吃个够?”
他暧昧的话让她的脸红的像草莓一样,她羞愤的狠狠攥住他的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未曾看到他嘴角得逞的笑。
开始她还是主动的,但后来被男人压在了身下一时反应不过来竟再次沦陷了。
久久,从她身上翻下,将满身情欲的粉色的她搂进怀里,声音魅惑。“今日不上朝,陪你,想做些什么?”
她神秘的笑笑。“可不可以晚上之前不要来皇后殿?晚上有惊喜给你——”
他皱眉。“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赶我。”
她紧张的辩解。“不是的,不是的!我怎么会赶你!”
他得逞的轻笑,宠溺的揉揉她小巧的鼻头。“不许乱来,知道了?”
成功的把秦玄赶到了他的寝殿,她匆忙梳洗装扮,拒绝红柳的陪伴,她只身来到了花逝阁。
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就连赵睿阳也不清楚她真正的生日,只将捡到她那日作为她的生辰,也就是那日她在垃圾堆上周围围着一群黑猫,那日是八月二十三正是她第一次为秦玄讲起那个公【奇】主与王子的故事。而如今知道【书】了秦玄的,只想解开这日带给秦【网】玄的痛苦。
而那个八月二十三,她也不曾想过去庆祝。
她推开梦落殿的门,就看到谢如梦正傻傻的冲她笑着,不似去年来时那般嚣张了,也没有开口骂。是了,如今的谢如梦已经没有了可以说话的舌头,即便想骂也骂不出来了。
她怜悯的看着谢如梦,低声道。“婆母,好久不见。”
即便是谢如梦做错了所有的事,唯有一件没有做错,那就是给了秦玄生命,所以无论何时她都是她的婆母。儿的生日,母的难日,这一日怎能不来照看一下她男人的母亲?
谢如梦仿佛被这句话吓呆了,诧异的看着她,久久都没有反应。
她轻笑。“不久之后,婆母就会做奶奶了,到时一定将小孙儿抱过来给你看看。”手轻揉的抚着仍旧平坦的小腹,眼神煞是温柔。
看到谢如梦的眼神也定在她的腹部,她轻笑。“二十一年前的今日,你生下了秦玄,你可还记得?”
谢如梦的眼里刹时都是惊恐,仿佛回忆到了她当日生产的痛苦,又仿佛回忆到了她那儿子的遭遇,又仿佛回忆到了儿子对她的所作所为。
沁阳温柔的笑笑。“婆母,你这一生错了很多,最不该的就是出卖自己的骨肉来换取那些本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是天下最糟糕的母亲。”
看到谢如梦的眼神有些呆滞,她轻轻摇头。“我给婆母两年时间,若是你想得通,我会让你带你的孙子,颐养天年。若是仍旧这样执迷不悟,不要怪我不客气。”她轻笑着,笑的温柔,而嘴上说出的竟是最具威胁的话。
仅那她做过的唯一一点好事,也让沁阳不能轻易对她下狠手,她不想看着秦玄与自己的母亲终日仇人一样的生活,虽然他们一年之中见一面的机会都很少,但毕竟是秦玄心口的伤,日日都在滴血。
如若谢如梦仍旧这样执迷不悟,她不介意代替秦玄了断她。秦玄是她的儿子,若是杀了她笔会遭天下唾骂,而她不是,所以她可以做秦玄不能做的。
她轻笑。“我希望你能尽快想开,弥补你曾经犯下的错。”帮助秦玄掌握大门阀,谢家。
她转身,意欲离开,却又想起另一件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