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妖姬:魅惑帝王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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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们一起长大,并肩作战,嬉笑打闹,此刻,他们剑拔弩张,面色冷然,以命相搏。
“开始吧。”祈嫣轻轻开口,浅浅地笑着,指尖微动,一根翠绿色的笛子在空中闪现,沐浴着朝阳,披着金辉。我甚至不记得,这把笛子是何时被她要了过去。
若霜拔剑飞身上前,水欣踉跄着不断后退,用手死死捂住嘴。
“不不”林御齐挣扎着要动弹。
从知道祈嫣跳下悬崖开始,从看到汐筠与林御齐两情相悦开始,从祈嫣执意而为开始,我便该知道,她口中的亏欠是谁。
是谁为她纵身跳下悬崖,是谁为她饱受失忆之苦,是谁让她此生有所羁绊,那是南平世子,那是林御齐。
“要结束了呢。”她仰着头,拥住那根笛子,呢喃般说道,唇边是甜美天真的笑意。
我不忍去看她。那记忆中狂傲不羁的红衣女子,浴血于战场中,纤尘不沾,她的剑,在我手上,她根本无心恋战。
林御齐的身子猛然间一震,霎时,光波流动。他刚毅的脸上闪过决绝的傲意,那刻,他生生地逼退了那神秘紫衣女子。
水欣讶然地看着他,而我,只是冷眼看着这意料之中的景象。
“住手!”他怒喝一声。
若霜的剑,在那一刻猛地一震,那剑轰鸣着刺入祈嫣的笛子,直穿过去,正中胸口。那一瞬间,琴化为纷飞的碎片,闪烁着绿色的光芒。祈嫣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明澈温和。
“祈嫣!”林御齐飞上去险险地接住柔若无骨的身躯。天空中琐碎的红色光斑撒落在他们身上,犹如嗜血残阳。
“祈嫣为什么!”林御齐难以置信地抱着她,“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林御齐,”她勉力一笑,“这样,你是不是就不用躲着我了。”
她微微一笑:“终于,一切都结束了。只有这样,你才会成为你的南平世子,享受你的荣华富贵,不用因为我而逃避你原有的责任。”
“你!”林御齐神色冷然,“祈嫣,你竟然以为你死了,我就回到凤栖国!”
“不会吗?”她清浅地笑着,喃喃道,“没有我,你会是凤栖国独一无二的轻羽骑将领。没有我,你会找到温婉秀丽的女子携手一生。没有我,林御齐,你会活得好好的。”
“祈嫣”林御齐冷笑着,“你以为我会任由你一个人死,独自活下去吗。随你跳下来的时候,我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过是一辈子躲着你,一辈子和他做对,我难道会怕吗。”
祈嫣看了他许久,嫣然而笑,笑容凄惨:“可是我会。我怕看到你潦倒会难过,我怕看到你躲着我会难过,我怕你因为我变得不幸。”
☆、第一百三十章 轮回的守候
她推开林御齐,拔出他的剑,冷冷地傲然站立着,向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对上她的眼,惨然一笑。
那是祈嫣,狂傲不羁,肆意妄为。
她的决定,我从来无法反驳,她的心意,我永远无法否决。
她嫣然而笑,风华绝代:“林御齐,倾祤,再见。”
我可以说不吗,祈嫣。我看到她用他的剑抹上自己的脖子,鲜红的血喷涌而出。
她这一生一世,斩杀敌军将领,杀入叶凌国,浴血修罗,却从来都是红衣翩翩,纤尘未染。但最后一次,她的血却染红了她艳色的衣袍,她的身体轻飘飘地落下,苍白的脸更衬出那一身红衣的瑰丽。
我终究忍不住想要上前,想接住那一身红衣的女子。这一次,墨痕带着我上前,我伸出手,抱住了那绝艳的女子,看到了她最后痴痴凝视的一眼。
祈嫣祈嫣,我想你。千言万语,凝结在喉间,我再也吐不出只言片语。
我只有怀抱着她的身体,看她努力地想要将手抚摸上我的头发,我抓住了她的手,替她放在我的头上。
“祈嫣”我笑着,俯下身看她苍白如纸的面色,看她发色墨黑,眸光清浅含笑,她有些困倦,依恋地看着我,痴痴凝视,我在她耳边低语,“睡吧,我会守着你,直到你醒来。”
她嘴角轻轻扬了扬,唇形隐约可以看见:“终于,轮到你了呀。”
“是啊。”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就像她做过很多次的那样,“我会守着你,无论是十年二十年,等你醒来,我们踩着云彩,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我备好清酒,等你归来。”
到最后,我的喉间哽咽,再说不下去,她已经阖上了眼睛,身体逐渐冷却。
我只能不住地说着说着,像是对她的承诺,又像是对自己的欺骗:“我们睡在临渊,不管谁来叫都不理睬。你不许再笑话我爱玩水。你教我用剑,我至今不会用剑。你带我去战场,我从未见过你杀入战场如入无人境地。你说为什么你和我还有那么多话没说,还有那么多事没做”我看着她脸上的最后一抹血色退去,终于忍不住落下眼泪,再也说不下去,只是呆坐在地上。
墨痕来到我的身后,将我紧紧拥入怀中,把下巴靠在了我的头上,淡淡道:“想哭,就哭吧。”
我回抱着他,贪恋着他怀抱中的温暖,将头埋入了他的怀中,任泪水沾湿他的衣襟。
到最后,我亲爱的祈嫣,你还是离开了我。
数年的等待,换来的,是你我回头的凝视。幸好,幸好,你认出了我,我认出了你。
…我浑浑噩噩地随着墨痕走,走到段王府的走廊,我的目光定定地锁在了那株木槿花上。
“诩儿?”墨痕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飘渺得不真实。
我怔怔地望着那株木槿花,又落到了那面墙上。那株木槿花前,不知为何摆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摆好了纸墨笔砚。
“我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我就在这里,画着一个人。”
是谁?是谁?那个人是谁?
我明明,好像看到过些什么。听到他们说过什么。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我伸手抓住了墨痕的袖子,抬眼看向他,他感受到我抓住他的手越发用力,微讶地转过头,眸光璀璨如玉,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诩儿,怎么了?”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来到岳州的?”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头好痛,好痛。混乱的零星的碎片,在我的脑海里交错。有谁在我的耳畔低语,又有谁的一滴眼泪落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脸,又看向了墨痕。
他的眼眸如墨玉,倒映出了我迷茫的神情。
我此刻,仿佛置身于了那件房间,躺在了床上。
“诩儿!”汐筠从门外跑进,嬉笑着抱住了我,她鹅黄色明媚的衣裳烂漫如春花,她笑容灿烂,明晰耀眼,“你总算醒了!”
“汐筠?”我惊异地望着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
“我为什么不在这里?”她迷茫地睁大了眼睛,困惑地偏过头,继而笑道,“诩儿,你是不是睡昏头了?我当然在这里啦,这是我家。”
“很快这里就不是你家了。”林御齐笑着,从门外走进,他目若朗星,风度翩翩,嘴角噙着温柔如水的笑意,风流潇洒。
汐筠见他走了进来,欣然站起身,走到他的身侧,接过了他手中拿着的药膏,她细细地打量着那白底的小瓷瓶,打开嗅了嗅,还不忘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会嫁给我。”
汐筠手上的动作猛地顿住,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红晕,她飞快地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瞪向了林御齐:“诩儿刚醒,你在那里胡说什么。”
“胡说?”林御齐一愣,傻傻地问道,“你昨日答应了我,今日就反悔了吗?”
汐筠转过身,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低声说道:“真是个笨蛋。”
“阿齐,你不知道女孩子会害羞吗?”水欣颇有些头痛地看着故意背过身去的汐筠,只好出声提醒林御齐,“你这么急着把汐筠娶回去?”
林御齐一愣,急急说道:“没,没,水欣姐。”
“什么?你不想娶?”汐筠猛地转身,嘴唇轻抿,脸上闪过愠恼。
“不是,不是!”林御齐再次急急忙忙地开口解释。
汐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霎时她的笑容流光溢彩,烂漫如春。
“汐筠,你别再逗阿齐了。”水欣无奈地看了一眼汐筠,从她手中接过了小瓷瓶,来到我的床边,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跺着脚避开林御齐的汐筠,柔声说道,“我要给诩儿上药,你们都快些出去吧。”
“我也要帮诩儿上药!”汐筠这才想起了一直坐在床上的我,连忙开口说道。
水欣瞥了她一眼,按耐住眼底满满的笑意,说道:“你不和你家阿齐打情骂俏了?”
汐筠的脸一红,急急道:“谁和他打情骂俏。”说罢,就动手去推林御齐,“你给我出去,我要给诩儿上药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沉浸的幻梦
我怔怔地任凭她们将我按倒,她们在我的身侧笑语盈盈,然而她们的话语总有一丝模糊,她们的面容仿佛隔了一层纱般的朦胧。
我握住了汐筠的手,她柔顺的长发拂过我的手背,她微微一愣,笑道:“诩儿,怎么了?伤口疼?”
她的温度从她的指尖传来,她唇畔浮现的笑容温柔如水,她眸光盈盈,璀璨如星夜。
“汐筠。为什么我会希望你好好的,像现在这样好好的。”
她怔怔地望着我,忽而如同一个孩子般笑了起来:“我一直都很好呀。”
“你就在我的眼前,可是我还是怕你会突然消失不见。”
“诩儿,你累了。”她低垂下头,柔柔的笑语,就在我的耳畔,她呼出的气息,温暖而亲切。
“扬州一见,仿若置身于梦境,始终不敢相信遇见的那个人是你。岳州之行,我知道将会险境环生,却不愿离开,仿佛至此一别,你我将再无相见之日。”
她的面容渐渐模糊,只有她在我掌心的手,温暖依旧。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执着地抓着她的手,不愿放开,湿湿的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你我相识,不过数月,为什么我那么思念你,思念到不愿意放手,我亏欠了你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告诉我”
她静默不语,唯有她的手,抚摸过我的脸,擦拭去我的泪痕。
“你一定要知道我?”她的声音,飘渺如烟云。
“诩儿,你还记得这里吗?”我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无尽的走廊,有如火如荼的木槿花,开满了一路。
我不再是置身于床上,而是段王府的走廊。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一个人站着,有一堆的人守候在你的身后,可是你的背影,好寂寞。”
“我年少时,用绫罗绸缎铺满床底,赤脚踩在上面,用珠玉敲击琴弦,断了也无妨。终归会有人给我送来。他们珍而重之的宝剑,被我随意地丢入江中。兴许我一出生就拥有太多,不知道事物的可贵。稍长些,我独自一人游历山水,却在岳州,找到了我要用一生去保护的人。”
“我状似漫不经心,任性骄纵,实则羡慕你们王府中人。”
“后来,我遇到了他。我心知他不是凡人,甚至想过他是王公贵族,终有一日会与我们为敌,我却没料到,他就是南平世子。”
“祈家上下120人,唯独我幸免。轻羽骑死伤过半。竟全是拜他所赐。”
“我一剑刺伤他,只望那天之后,我们再也不要相见。”
“我当时想,除了你,失去再多的,我也不会介怀。”
“可是一切,竟然容不得人揣测分毫。”
“倾祤,忘记我,不要再想起与我有关的事情。”
沿路的灯一点点亮了起来,唯独一剪红衣消失于走廊。
或者说,它从未出现过。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场幻觉。
“那个时候,我画的是谁?”我喃喃地问着,恍惚间看见那个白衣女子,就站立在桌前。
厮杀声,喧哗声,不绝于耳。整个段王府被火光映照,唯有她不沾纤尘地静立于漫天的梨花下。
她的纤纤细手,执着一支笔,蘸上墨汁,雪白的月华裙在夜色中摇曳出炫目的光彩。
她低垂着头,如墨的长发被微风吹拂起,她低声咳嗽,将一方手绢悄然藏入袖子中。
最后一笔画完,她的眼眸清浅如泓,嘴角浮现出柔柔的笑意。
一支箭穿破了他们密不透风的保护,划伤了她的手臂。一滴血,恰好溅在了画中人的红唇之上。
画卷上人的脸渐渐变得清晰,她有着细长的眉,明晰的眼,一抹红唇轻轻勾勒出魅惑的漫不经心的笑意,她坐在树上,轻笑着:“倾祤,你还真喜欢水。”
那个人,是——“祈嫣。”
一滴眼泪重重地溅落在了画卷上,我举起手缓缓抚摸上那滴眼泪,温热的泪水在画卷上模糊成团。
我水清似泓的眼眸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