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的宠妻-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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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武痴吗?怎么一点都不激动?”柳雪郁闷了,最近觉得龙倾月越来越冷静,渐渐的有种越来越强势的感觉。
“本尊可是很有格调的,那种偷窥他派秘笈之事才不屑做。”龙倾月冷哼一声,鄙夷的看着眼前这一排排的书籍。他只喜欢和别人切磋武艺,可没兴趣偷师。
柳雪向前走的步子突然一顿,面色变得有些古怪。不知道令狐剑听到龙倾月这一番论调,会不会恼羞成怒的撕了身上那层伪装的皮?
“那个究竟放在哪里?”这地下室虽不深,却极其的宽广,柳雪走了许久,都是一册册的卷宗,便是有些不耐烦了。
“就在东南角的暗格里。”龙倾月伸手指了指。
柳雪快步走了过去,那角落依旧是光滑一片,似是看不出任何的缝隙。若不是这四周明显有人走动的痕迹,她几乎要觉得龙倾月是在忽悠她了。
学着龙倾月之前的模样,柳雪在那石壁上仔细的摸索了一番,在靠近地面的地方突然感到那石面的触感有些不一样,有些松动,敲了敲,内里是空心的。
柳雪面上一喜,素手轻轻按下,便见得正下方紧贴着地面处弹出了一个暗格,里面只有一个锦盒,打开看,其中码满了各种书信。柳雪随意拿起一封,看了一眼便冲着龙倾月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
“此地不宜久留,既然到手了,就赶紧走吧。”这里距离令狐剑居住的院子非常之近,他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是来不及被发现了,打草惊蛇可就得不偿失了。
“嗯。”柳雪将那些书信全部放到了怀中,又将锦盒合上,放回了暗格。
待一切都弄好后,柳雪与龙倾月飞速的离开了地下室,出了石室刚一关上石门,就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喝:“什么人!”
柳雪脑中嗡的一身炸响,一片空白。那是令狐剑的声音,此刻再逃便是已经来不及了,很显然,他已经是看到他们了。
下意识的,提气真气,收拢在袖中的白绫蠢蠢欲动,几乎就要直冲着令狐剑的脖颈杀去。此时柳雪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将那些书信带出去!
而这骤然爆发的杀气令不远处的令狐剑也是心生戒备。他本是见得有两个人影在石室那里拉扯,以为是府中不懂规矩的奴仆误闯了禁地,这才出声呵斥。可这迎面扑来的杀气,哪会是一个普通的奴仆会拥有的。
令狐剑一只手稳稳地覆在了剑柄之上,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向着那二人靠近。
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柳雪在心中算计着令狐剑的距离,当她袖中的白绫即将冲出去之时,突然被纤腰一揽,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跌进了那熟悉的怀抱。
错愕的抬起头,柳雪刚想张口问为什么,龙倾月便低下头,性感的薄唇准确的覆上了她微张的檀口之上。
“雪儿,你不想现在就暴露的对吧?”
低低的声音因紧贴的唇瓣而含糊不清,柳雪瞪大了杏眼,看到的就是龙倾月那带着笑意的深邃的桃花眼。那双眼中,如同落英缤纷,淡淡的月光点缀了光华,一片迷离,诱人沉沦。
最初只是浅尝辄止的轻覆,可是渐渐地,那吻却是变了味道。灵舌扫过一排贝齿,轻轻撬开了那紧闭的防线,然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强取豪夺。
气温,骤然上升。柳雪只觉得身体中像是有一阵电流通过,酥麻酥麻的,浑身发软的她只能紧紧攀附着龙倾月宽厚的肩膀,才勉强没有化为一滩软泥,跌坐在地。
桃花眼半睁半闭,醉眼迷蒙之中,便是秋光潋滟的神采。
“闭上眼,专心些。”
惩罚性的轻咬着柳雪的下唇,那伴随着陌生酥麻的刺痛让柳雪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看不见四周,感官变得更加的敏锐。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那灼热的气息正喷洒在她的身上,一点点的将她笼罩,点燃起了体内陌生的热火。
龙倾月的左臂紧紧地搂着柳雪的纤腰,右手顺着她的后背,一路向上,所到之处就像是被施了什么法术一般,肌肤的触感变得异常的敏锐,只是那样轻抚过去,便是换来了一阵轻颤。
“嗯……”一声嘤咛自二人胶合的双唇中溢出,柳雪整个人都倚在了龙倾月的身上,再也无法思考。
……
第047章 父亲的信
淡白的月光洒落在那相拥的二人身上,男子高大的身形遮住了大半的月光,在女子的身上投下了一片阴影。他修长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女子,那样的亲密,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血骨之中。女子背对着,一张脸都藏在了男子的胸中。她娇弱无力的喘息着,像是无法承受方才那疾风暴雨一般的热吻,隐约可见那白皙的小手紧紧地攥着男子的衣襟。
令狐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远处的灯火延伸至此处,早已消散的差不多,只余下朦胧的光影。
“你们两个是哪个院子的?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令狐剑眯起眼,出声怒喝。
那二人像是此刻才慌张的从缠绵中惊醒一般,急忙的分了开去。二人低垂着头,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和远处泄露过来的烛光,能够依稀辨认得出穿的是剑隐山庄下人的衣服。那女子似是娇羞难耐,又似乎是对于男子方才孟浪的行为恼羞成怒,飞速的在男子腰间狠力一掐,听得男子倒抽了一口凉气才放了手。
“回庄主,奴才……奴才是表小姐院子里的。”那男子飞速抬眼看了令狐剑一眼,又连忙低下了头,诚惶诚恐的回道。
任芊芊院子里的?令狐剑眸光闪了闪,脑中飞快的有两道身影滑过,他之前便看着这二人身影觉得熟悉无比,是因为那是任芊芊院子里的人吗?
“你也是表小姐院子里的?”令狐剑转头,看向那女子。
“回、回庄主,奴婢是表小姐院子的粗使丫头……”女子似是僵了一下,才颤抖着声音说道。然后,她猛然跪了下来,语气中竟是有了哭腔,“庄主,奴婢这回只是迷了心窍,才做出此等不知羞耻之事。望庄主宽宏大量,扰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男子似是微微一怔,紧接着也连忙行礼求饶道:“奴才知错了,庄主饶命啊!”
一时间的呼天抢地让令狐剑本就烦躁的心更是虚火上升,他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下次再让本庄主看见了,你们也就不用在山庄内待下去了。”
转身离去,令狐剑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府中这等小事。不过是下人之间偷个情,无论在哪家都是极为常见之事,他也懒得去管。
就在令狐剑转身离去后,那二人方才抬起了头,可那脸上哪有什么惧意,只见柳雪一脸气恼的捂着那还有些红肿的菱唇,狠狠瞪着龙倾月。
“你很好啊!”当真是咬牙切齿。
“娘子过奖,为夫也不过是为情势所逼。”龙倾月那是笑得一脸得意,就如同偷了腥的猫儿一般,得瑟的让柳雪想一掌拍死他。
方才激情的余韵仿若还没有消退,柳雪面颊酡红,就像是成熟了的水蜜桃一般,月光下那似是泛着盈盈秋水一般的杏眼,令龙倾月觉得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俯下身又是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
“滚!”当真是恼羞成怒了。
龙倾月低笑一声,伸手揽过柳雪的纤腰,不顾她的挣扎便是打横抱起,足下一点离开了剑隐山庄。而就在龙倾月离开的瞬间,那带起的风还未让一旁的树枝停止摇摆的时候,一队巡逻的护院便是走了过来。
“咦?这里刚才好像是有人?”一名护院茫然的看了看晃动的枝桠,方才还在这里看到了人影,怎么走过来就没了?
“你眼花了吧。”一旁的护院打了个哈欠,一脸的睡眼惺忪。
“不会啊,刚才这里明明有人的。”那护院依旧是一脸的疑惑,不相信自己方才是看错了。
“大概是野猫什么的吧。”又是一个护院随意的摆了摆手,便抬脚要离开了。
“真是奇怪……”最开始的那个护院古怪的看了那石室一眼,却也没做多想。这半月来剑隐山庄上下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就连他们这种最底层的护院也是很少能够睡个好觉。大家都很疲惫了,谁还有心思去细细深究一个看似没边没影的事儿呢。
“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吧。”那护院歪了歪头,最后看了一眼已经停止晃动的树枝,小跑着跟上了前方同伴的脚步。
……
回到客栈,柳雪也不理会龙倾月,径直点了灯坐下,从怀中掏出了那些从石室带出来的书信,细细阅读起来。
龙倾月体贴的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的手边,便也是紧挨着柳雪坐了下来,看着她专注的侧面出神。
只见柳雪眉头紧锁,那面色随着一封封的书信看下去是越来越沉,当最后一封看完后,她反手一扣,便是将那书信狠狠地拍在了桌上。
“令狐剑,你欺人太甚!”
“那上面都写了什么?”龙倾月将那杯已经有些凉了的水移开,重新倒了杯温水递到了柳雪的手上。
柳雪一把抓过,猛灌了几口,才将手中的书信递到了龙倾月的面前,“你自己看。”
龙倾月接过书信,展开看,发现那竟然是司空文承写给柳雪的一封家书。
“吾女傲雪,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为父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龙倾月才念个开头,一只如葱玉手便是飞速的扑在了那书信纸上,一抬眸就看到柳雪红着脸,恶狠狠地模样,“不许念出声!不然就别看了!”
龙倾月笑了笑,不念就不念呗。他轻轻将书信从柳雪手中抽出,略微抚平了一下纸张的褶皱,继续看道:
吾女傲雪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为父早已不在人世了吧。为父知道,一直都知道,这么些年了,你一直是怨恨着为父的。为父并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哪怕现在为父说,其实为父是爱着你的,你也不会相信了吧。
但是,为父依旧想要告诉你,为父是真的爱着你的,从第一眼见到你的那一刻起。你与你的娘亲那样相似,为父当时几乎以为是你的娘亲又回到了为父的身边。为父至今仍旧清楚的记得,那一年,为父怀中小小的雪儿,是怎样用她稚嫩的小手替为父擦去泪水的。
可是看着你与你娘亲那张越来越相似的脸,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为父害怕了。只要一看到那张脸,就会想到你娘亲对于为父的背叛,那揉入骨血的痛让为父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你。
为父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若是你现在生活幸福,那么这封信就到此为止,不要再看下去。将它烧做了灰烬,随风散了去吧。无论现在左相府变成了个什么模样,只要为父的雪儿幸福快乐,那么一切便都算了吧。
为父接下来要说的,便是这几十年来藏在心中,想说却又不能说的事情。
这看似繁华的左相府,却是早已风雨飘摇。自从三十年前与南雀国征战结束之后,这京都之内便是充斥着南雀国的探子。就连府中的香氏,其实也是南雀国风家的人。当年,为父只想着让你远离危险,这才同意了与剑隐山庄的婚事。
这剑隐山庄本就是皇室安插在江湖之中的暗桩,历来剑隐山庄的庄主都是皇室暗卫的首领。雪儿若是嫁与了令狐剑,必将一生荣华,衣食无忧。
当日令狐剑跪在了为父的榻前,求娶雪儿的心是那样的坚决。为父相信他一定会好好待你,这才同意将你交付给了他。
只是,这皇室之事,雪儿万万不可参与。更不能让皇室中人窥得你肩头那蝴蝶状的胎记。
“……切记切记,否则,将会引来杀身之祸?”龙倾月挑起了一边的眉,语调微扬,似是有些诧异,“看这内容,当年的左相应该是相当信任令狐剑的嘛。”
“令狐家与我司空家一直是世交,自然是相信的。”柳雪面色一暗,下垂的视线令人窥不见情绪。
“不过如今看来,似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龙倾月随手翻了翻摊在桌子上的其他书信,有些是与皇室暗中往来的书信,有些竟然是与南雀国风家往来的书信。联想到风傲瑜逃到君朝首先去的便是剑隐山庄,龙倾月便也就是了然了。
“当年的婚礼,分明就是助皇室铲除左相府的一出戏。”柳雪愤恨的从桌上那堆书信中抽出了一封,拍在了龙倾月的面前。
龙倾月定睛一看,果然是皇室下令令狐剑迎娶左相府大小姐为妻,借机除掉左相府。
等等,大小姐?
“令狐剑不是应该娶的大小姐吗?”龙倾月眸光一闪,问道。
“哼,他一开始确实是来退婚的,可是后来他却是又答应娶了我,谁知道他想什么,反正肯定没安好心!”
对于令狐剑,如今的柳雪已经不想再费尽心思去揣测他的意图了。他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不值得她费心。
似乎是很满意柳雪的态度,龙倾月长长地“嗯”了一声,拉长的语气带着微扬的尾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