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太销魂-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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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两!”
“两千两!”
叫价一路飙升,场中争夺激烈。从最开始的成百加价,变成成千加价。
“一万两!”天碧楼的大公子陡然将竞价拔了一个高度。
“十万!”周扶扬俊眸半眯,从容不迫地举起了手。
林湘妆是他的,盛妆天下也将是周家的。他感觉得到,她似乎对自己是特别的。难道是顾念着曾经的主仆之情么?她刚刚明明在自己身上多徘徊了一下。昨日在莫愁湖之上,他抬头看向她时,分明也感觉到她的视线似乎是投注在自己身上的。
这个结论令周扶扬身体里所有细胞都兴奋起来,他难以自持地互相搓了搓手,觉得血液里都在沸腾着,本来还略带寒意的早春里,他竟然有些微微发热起来。
周扶扬叫价十万的时候,尽管场中诸人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但见他早早地喊出高价,在场诸人还是有些吃惊与埋怨的。一时之间,来自周围的种种目光便警觉而不怀好意地射了过来。
周扶扬昂身挺立着,目光灼灼地看向主席台淡然静坐着的林湘妆,后者也朝他这个方向看着,脸上却没有特别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又似乎对这一切都无所谓。
“二十五万!”纵使叫价已经狂飙至不可思议的高度,但跟进的人也不在少数,转眼之间便将之前的数据翻了个番。
场中开始发出惊呼之声,许多尚未孤注一掷的竞标者已经头顶冒汗,烦躁地扯下了头上的帽子,连带着披在身上的披风也扯脱下来。
今天的场面实在是太过疯狂了!
“五十万!”周扶扬再次投下了一记重磅炸弹。
许多人眼珠子都要急得掉下来了,稍微上点年纪的长者胡子都吹得飞了起来。罢罢罢,这简直就是拿所有身家来做赌注了。看周扶扬老神在在气定神闲的模样,想必他是有备而来,志在必得了。自己掂量掂量斤两,自知不如周扶扬家底殷实的,早早地便死了这条心。
“六十万!”
“八十万!”
“八十五万!”
“……”
在一轮一轮的竞价中,越来越多的人当起了旁观者,到最后演变成巨富周家与虞国公府三公子杨乐广的龙虎斗了。
杨乐广是后来的,周扶扬到的时候,他还没到。所以前期的竞价,杨乐广并未参与。岂知到了后来白热化之时,杨乐广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林湘妆皱了皱眉,这个杨乐广,到底想搞什么鬼?
犹记得她刚搬家没两天,杨乐广曾亲自上门道贺,并且抬了两个大箱子,说里面有他珍贵的贺礼。又说过两天他要离开南京一段时间,可能要去南方一趟,让林湘妆多多保重。林湘妆想到自己曾经从他那里无端坑了六百两银票,这个房子多半也是他暗中在打点,心里还是存着一点感激之意的。于是她便拒绝了他的贺礼:“我还是那句老话,无功不受禄,你这两大箱子,还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呐。”
“嘘!”他瞳孔微缩,将右手食指竖在唇边,一如往日的邪魅模样:“里面不是金银珠宝,你放心,等我走后你再看,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调戏她一番:“我会很快回来的!这段时间记得要想我,还有,千万不要让其他男人靠近你,他们心术不正,对你会有不纯洁的想法的。”
“只要你不靠近我,就天下太平了。”林湘妆既好笑又好气地说道。
“妆儿,你真的太伤我的心了。”他以手抚额,故作忧伤道。
“快走吧,你这一去许多天,可要苦了你几位娘子了。”林湘妆打趣说道:“在临走之前,好好安慰安慰她们,诉诉离情,温存温存,你懂的!”(未完待续)
185 大结局(下)
听完她这句话,他本来满是戏谑的脸上立马平静下来,眼中隐隐流露出幽怨之色。他仰天长叹一声,转身慢慢地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处时他突然又停了下来,回头语出惊人道:“妆儿,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早日遇见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一片无奈与愁苦之色,仿佛人生中充满失意与惆怅一般。
纵使是林湘妆接触他较久,也认清他是怎样一个人,仍是不由得心里一动。
他离开之后,林湘妆打开了他送来的两个红木箱子,只见里面满满的装的都是晒干后的各色花瓣,白的红的粉的黄的,姹紫嫣红,琳琅满目。林湘妆正在纳闷他为什么送自己干花瓣呢,莫非用来给她洗澡的?啊,她突然想起来了,她那天晚上曾经和他讨论过“浪漫”一事,她曾经说过要躺在铺满花瓣的庭院里,伸展四肢,梦幻而惬意地享受着宁静的夜晚……
所以他巴巴地收集了这些花瓣,便是为了成全她的这个念头吗?
还真是个有心之人呢。
也难怪会有那么多女子难逃他的魔掌了,谁不爱慕这风、流多情郎呢?
而就在前几天,大约是在周扶扬定亲后的第二天,杨乐广从南边回来了。他回来后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家一趟,便急匆匆地赶来见她了。
“听说周扶扬已经定亲了。”杨乐广紧盯着她,语气中有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知道。”林湘妆木无表情地答道。
“你没有什么想法吗?”他问,一脸打探之色。
“有啊!”她挑了挑眉,以手托腮,娇嗲不胜地看着他道:“我的想法就是,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能不能改变一下你总是在人家屋顶出现的方式?”
“可以啊,那我出现在你的牙床之上……”他眨动着眼睛,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
“好的呀,”林湘妆面不改色。笑得没心没肺:“只要你不介意在我林家院子中裸奔一圈的话……”
“这有何难?”杨乐广说是风便是雨,竟然即刻站起身来,动手解身上的腰带。
“那我们走吧,你脱光了衣服,绕着院子走一圈!”林湘妆也站起身来,边说着边往外走去。
“那还是算了吧!”杨乐广停下手来,仍是坐回原位,涎着脸皮问道:“这半年来。妆儿可有想我半分不曾?”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价?知不知道我每一刻钟赚多少钱?你了解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含义吗?”她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
言下之意,她肯花时间坐下来和他说话,已是对他格外开恩了。什么想啊念啊,真真是浪费她的精神与财富。
“好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他丧气起来,豁然起身道:“你如今已是名动天下,盛妆天下的名头,即使远在天涯海角也妇孺皆知。这次我匆忙回来,也没给你带什么东西,那么,我就帮你报仇吧!”
“报仇?报什么仇?”林湘妆疑惑了。认真说起来。她的仇人可多了,说不定你杨乐广也要算上一个呢。
现在看来,杨乐广的突然出现,故意和周扶扬抬杠,提高标价,便是他所谓的报仇么?
他要耗尽周扶扬的家产,将周府中人所有的命运都掌握在她的手中么?
还是他要力压周扶扬。竭尽全力要在此次竞拍中获胜,赢得与林湘妆合作的机会,让周扶扬气得吐血?
“一百万!”这是周扶扬再一次不服输的喊价了。
他不明白,杨乐广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还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自他病后,就再没见过杨乐广。这次相见,竟然以敌对方式出现。这样的情景令周扶扬还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对方挑衅的眼神和咄咄逼人的气势令周扶扬也生了争强好胜之心。原来你杨府也觊觎盛妆天下这块大肥肉么?
“两百万!”杨乐广立即将数据翻番,给周扶扬还以颜色。
周扶扬眼神暗了暗,既觉惊奇又有些恼怒地看着杨乐广,两百万不是小数目,周家的产业自然是不下于这个数的,但是一半以上都在流通之中。若是再往上增加数字,他恐怕真的要将周家所有的产业全都抵押给林湘妆了。
“两百一十万!”
“三百万!”杨乐广浑然不把周扶扬的疑惑与暗示的眼神放在心上,只是脸上挂着得意的笑,神情自若地看着台上的林湘妆。
“如果你愿意签死契的话,我许你月例十五两!”
“我出三十两……丫头,我绝不逼你签死契,你愿意什么时候离开杨府都可以,你永远都是自由身!”
“五十两!”
“唉呀,看样子真是我杨乐广不知好歹夺人所爱了!小丫头,我看周公子对你好得很哪!你还是跟着他吧……”
突然间,仿佛被某样东西所击倒,又好似莫名划过的电流,骤然划过他的脑海。依稀仿佛,好像这样的场景在哪里出现过。当初他似乎也曾经和杨乐广争夺过什么,连当时他们的对话,都是如此清晰地浮现在了耳中。
“三百万还有没有出价的?三百万两!杨公子出三百万!”刘别在台上举着小锤示意众人道:“三百万一次!三百万两次!三百万……”
“五百万!”周扶扬右手轻揉着额头,左手高举,艰难地喊出声来。此时他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如流星般划过脑海,他伸出手想要抓住,然而却总是鞭长莫及。就在他喊价完毕之后,他眼前陡然一黑,双腿一软,再也支持不住地轰然倒下地去。
“周扶扬!”
“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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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风细细,温柔牵人衣。
未知佳人意,脉脉不敢语。
是一个晴好的日子,早晨风向及气流较稳定的时间,是最适宜热气球升空的。
因为周扶扬的突然晕倒,后面再也没有人跟着竞价。所以他最后终是侥幸得标。
于是,这一天早上,他如约登上了热气球上的吊篮,与林湘妆一起飘移在空中,俯瞰着脚下的六朝古都、湖光山色。
近“香”情怯,与她并立于吊篮之中,他竟然紧张得不知该怎么开口打破这一直保持着的沉默状态。
她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甚至连看他一眼都很是不屑。只是目视着远方,一动也不动,却不知道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真没想到,我们可以在天空之中御风而行!”终是他按捺不住。当先开口说话道。“在下实在是佩服林姑娘的奇思妙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聪慧灵敏之人?”
“周公子过奖了。”林湘妆淡然一笑道。这样的赞美之词,她早已听得耳朵起茧了。
“不知道林姑娘师承何处?是如何想到制作这个飞行器的呢?”周扶扬对林湘妆及她发明的热气球充满了好奇。
“我没有师傅……”她一脸正色地看着他:“不知道公子你有没有看过一本叫《绿野仙踪》的童话书?”
“什么叫童话书?”他顿时好奇心起。
“就是凭幻想杜撰的,在现实中不存在的,可是很美好的事情,记录成册,是为童话书。”她想了想,解释道:“一般而言。这种书是写给小孩子看的。”
“在这方面,我不是很懂。”周扶扬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过我回头问一下石岩,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不用了。”她似是有些不悦,语气粗鲁地打断他的话:“他也不会知道的。”
“林姑娘真是个奇女子,”他不无赞赏地说道:“你总是给人捉摸不透的感觉。我听说你曾经是周府的下人,以姑娘大才,却为何会屈居于人下为奴为婢呢?而偏偏我却没发现你的才华。竟然令周府痛失此旷世奇才。”
“周公子谬赞了!”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明珠也有蒙尘之时,和氏璧也曾被人当成普通的石头,正如有人说过,怀才一如怀孕,日子久了才能看得出来,是一样的。”
“怀才一如怀孕,日子久了才能看得出来?”周扶扬重复了一遍她话,为她惊人的言辞叹服不已。“姑娘果然不同凡响。语出惊人,字字珠玑,令扶扬自惭形秽。”
“你也学会溜须拍马了吗?”她轻轻一笑,显然这样的恭维还是受用的。
“姑娘明鉴,在下乃是由感而发,肺腑之言!”周扶扬脸上微现红晕。忙不迭地辩解说道。
“是吗?”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轻轻伸出右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她的手已经贴在了他左边心房之处。“我的手上带着测谎仪,我要测试一下,你到底是说的真心话,还是只是奉承我的。”
周扶扬瞬间愣住了。她的手白晳而纤细,带着早春里的些微寒意,轻轻地按在了他的前胸之上。他似乎听到身体里有血液倏地一声自脚底倒流上来,又似乎被突如其来的电流击中,使他一下子失去了反应之力,连心跳都不能自主。
咚咚咚,咚咚咚……
一声一声,如响鼓,如巨雷,那样剧烈跳动的声音,几乎响彻云霄。
她仰头看着他,他脸上意外而欣喜的表情在她眼中一览无余。
“你有心上人吗?”她笑嘻嘻地问道。
“没有……”他不假思考地回答道,但马上又改口道:“不,有!”
“是柳小姐?”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