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不好惹-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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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揍他的俊脸,以泄她……心中的相思。
梨花村的夜色很美,因为在山顶之上,仿佛离天空特别的近,伸手仿佛就能触碰到那一弯明月,几人在村落中走着,耳边,是时不时的狗吠声,却愈发显得村落静谧。
老者手中掌了一只白色的灯笼,而这村落中,处处也摇曳这白色的灯笼,上面墨色的字体歪歪扭扭,却又那般清晰,奠。
云落夭紧跟在老者身后,云霆则在她身旁缓缓而行,身后的少年一双眼惊恐的四处望着,夜色里的白色灯笼,也够他害怕了,生怕窜出个什么东西来。
兜兜转转了许久,才来到一方小小的洞口前,老者有些歉意的笑了笑,道:“这儿没什么可躲藏的地方,阿牛他就在这地窖中。”
狭小的洞口,进入的时候十分困难,渐渐的就豁然开朗,一旁的地上放着许多的地瓜,这个地窖是储粮食而用的,有些阴冷,灯笼的光亮将洞中的情形昏暗的呈现出来。
远远的,看见角落里蜷缩了一名男子,他身材颀长挺拔,以致于这动作看上去十分让他憋屈,身上着了件粗麻布衣,裤腿儿挽的很高,能看到他线条漂亮的修长小腿。
蜜色的肌肤看上去十分诱人,他垂着脑袋似乎睡的很沉,墨色的发凌乱的将他的脸遮住,身上斜挎了一只小小的麻布包,与他的身材极其不合适,看来是小孩子的东西,他这么背着却只能到小腹以上,几分滑稽。
云落夭的心却像是被揪住了一般,生疼。
老者执着灯笼走去,唤道:“阿牛,有人来找你了。”
未有结果,老者不好意思的对着云落夭再笑道:“或许是白日里帮着搬地瓜累着了,睡的有些沉。”
云落夭双眼微微湿润,手也紧紧的攥起了,他们凭什么让他搬地瓜,这种粗活儿……
但念及是他们将他藏着,她咬唇隐忍着情愫,极慢的移步向前,半蹲在男子的身前,伸出的手在空中发抖,许久才覆在了他的肩上,轻微摇晃道:“哥……”
男子被吵醒了,一双狭长的鹰眸掀开,眸子里亮如繁星,神采飞扬的俊逸,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下一刻,他眨巴了几下眼,又用修长的手揉了几下眼,才定定的看着云落夭,有些惊惧的问:“你……你是谁?”
云落夭愣住,他明明是凤雁枭没错,即使麻布粗衣,也掩不住的丰神俊朗,她狐疑的看向老者,眼神中充满了质问。
老者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怎就觉得她眼神可怕极了,侧脸缓缓道:“是他自己走到我们村来的,当时来的时候就是如此,村里的大夫给他瞧过,说是头部受过重创,所以……”
“所以失忆了?”云落夭不可置信的问,脑海中不停的回想当晚,记忆很不清晰,她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当晚感觉落水以后,她恍惚是听到了闷响声,难道,凤雁枭撞上了礁石?
“不是失忆,阿牛他很多事儿都记得,只是……只是……”老者有些不敢说了,少年看着云落夭的眼神也觉得害怕,躲在了老者的怀里。
什么叫很多事儿都记得,那他怎会看见自己也不为所动,她就这么盯着老者,老者被看的发怵,才颤抖道:“只是变的有些痴傻,其实也不是痴傻,反正就是……”
云落夭彻底的怔住,凤雁枭……变傻了?
云霆似乎察觉到不对劲,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紧紧的握住,她却慢慢的抽离的手,再次靠近凤雁枭,问:“雁枭哥哥,你真不记得我是谁?”
“我好困喔。”凤雁枭掀了掀薄唇,又翻了个身,靠着石壁,阖眼睡觉。
老者见势不妙,道:“姑娘,阿牛累了,不然有什么事儿,你明日再问吧?”
“他不是什么阿牛!”云落夭怒道,侧目看向老者,冷声问:“你为什么让他搬什么地瓜,将他累成这样?”
“我……我……这是阿牛……公子……自己要搬的。”老者有些颤抖了,死死抱着怀里的少年,少年也怕极了,却是露出一双眼,看着云落夭,气急败坏道:“姐姐是坏人,爷爷救了阿牛哥,你还怪爷爷!”
云落夭有些无力的瘫软下来,半蹲的姿势维持不住,跌坐到了地上,声音平和了下来,问:“他现在情况如何?”
“阿牛哥根本就没事,他什么都记得,他还经常跟我说,他想小五。”少年将眼睛探出来说完,又慌忙靠在老者的怀里,心底还是有些害怕。
云落夭错愕了,他既然是想她,为何看到她又不认识,很想再唤他起来再问,却又不忍打扰,地窖里的温度比外面要凉的多,老者忍不住说道:“姑娘,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儿凉。”
“你们回吧,我在这守着。”云落夭目不斜视,刚才凤雁枭就那么一句话,她还探不出他到底是什么问题。
老者虽然面上为难,心中却还是想快些离开,毕竟感觉到云落夭阴晴不定,拉着少年,嘱咐了几声,便将灯笼留下,自个儿摸着黑出了地窖。
云霆看了一眼云落夭,问:“你打算在这儿待一个晚上?”
“你可以和他们一起离开,睡他们准备的干净房间。”云落夭提议道,而她只想静静的看着凤雁枭,没别的,就只是看着。
“还是别了,刚才喝了一口他们备的茶,实在难以下口,这所谓的干净房间,指不准还不如这里。”云霆皱眉,一想起那口茶,此刻胃里都还在翻涌。
“挑三拣四。”云落夭淡淡说了声,指尖划至腰间,将束带一扯,外罩的衣裙滑落了开来。
“本座只不过说实话,他们这份情谊心领了,那茶着实让人心有余悸。”云霆说着,不经意看到云落夭的动作,顿时一怔,白皙的肌肤上不期然的浮起了点儿红晕。
一激动,体内就觉得气流乱窜一般,咳嗽了数声,硬是将苍白病态的肤色咳的更红了,才止住了咳嗽,稳住呼吸问:“怎么,莫不是你想在这儿与本座……”
云落夭未理会他的话,只是将那衣裙搭在凤雁枭的身上,自己则只着了一件雪白里衣,她的指尖勾勒了一番他完美的容貌线条,心底里几分酸涩。
云霆又是一愣,看来他想的太多,他沉默了片刻,才将自己的华美赭红外袍也褪了下来,披在她娇小的身子上。
云落夭扭头看他,他脸色没有任何的不自在,一件纯白的里衣,竟然还不如他的肤色白皙透明,如此的近距离,她都感受不到他几分呼吸,微弱的不可捕捉。
“你自己穿上吧,瞧你那身子骨弱的。”云落夭伸手想拨开肩上的衣袍,他的手却抓住了她的,他似乎不悦了,道:“本座不是体弱,是中毒,且还是……你们凤家的毒。”
云落夭似乎沉思了片刻,想到了什么,扑哧一笑,道:“那还不是怨你打凤池熙的主意。”
他脸色沉了下去,这事儿可谓是他的耻辱!她笑够了,才认真道:“没事,等我找到他们了,让他们将解药给你。”
“没有解药。”云霆轻声的说着,仿佛事不关己。
她咦了一声,他却也斜倚在了石壁边上,微眯着眼似乎想睡觉了,慵懒再次说道:“本座说此药无解,若是有解,就不会……”
过了一小会儿,他又柔声道:“来本座怀里睡……”
云落夭挑眉,看他那副有些让人失魂落魄的勾人模样,想了想,她还是凑近了凤雁枭,靠在他怀里阖上了眼。
她没给他任何答复,却已经让他明了,云霆眸中划过一些什么不知名的情绪,继而,他也阖眼睡上了。
云落夭是被一声惊叫给吓醒的,迷糊掀开眼的时候,眼前,是凤雁枭放大的俊脸,她下意识的将他抱紧,睡意朦胧的哼了声:“雁枭哥哥……”
再下一刻,凤雁枭起身,云落夭直直的就跌落在地板上,发出了一声闷响,惊动了云霆,他掀开眼睫,极快的就去扶云落夭。
云落夭吃痛的咬牙,再看了一眼凤雁枭,问:“雁枭哥哥,我是小五!”
“小五?”凤雁枭眼神怯怯的看她,不信道:“你别骗我,小五她才不是你这个样子。”
“她真是……”云霆正欲说些什么,云落夭却示意他噤声,她打量了一番凤雁枭,这蹩脚的粗布麻衣在他身上很不合适,像是短了好长一截,都能隐约瞥见他精实的小腹,和那让人欲罢不能的八块腹肌……
这着装紧紧的在他身上,反而包裹不住他完美的身材,凸显的愈发令人神魂颠倒,只是他的眸子,依旧深邃如一潭墨色之水,却多了几分稚气的不确定与惶恐。
“那小五是什么样子的?”云落夭探究的看他,她觉得这是个玩笑,或者是凤雁枭自保的一种方式,他不可能就这么……傻了。
“小五……”凤台雁枭似乎回想着什么,俊脸红的厉害,耳根子都红了,是红的可以滴血,在那张蜜色的俊脸上都那般明显,小声道:“小五会嘴我,会哭着要我嘴她,我不嘴她,她就哭……嘿……”
他这是哪门子的记忆,云落夭傻了,云霆愣了,目光不太善意的看云落夭,云落夭嗔了他一眼,他想什么呢!
凤雁枭又宝贝似地将自己的小布包拿着,翻了半天,拿出一只蜜饯果子来,放在嘴里含着,尝着甜,傻傻的笑。
纵然他是傻兮兮的笑着,依旧俊美的不像话。
云落夭眼神却盯着他的小布包,肚子咕噜了一声,她也有些饿了,凤雁枭察觉到了什么,往后退了几步,警告道:“这是我的蜜饯果子,你们不许想。”
“……”云霆不知说什么好,曾经凤雁枭在江湖上算个人物,加之一副优于常人的好皮相,更是让他声名大噪,此刻这……算什么?
“雁枭哥哥,我不想,那这样吧,你跟我们走,我带你去找小五。”云落夭站起身,好言好语的劝说道,心里只盼早些找到其他的男人,墨墨一定有办法让他复原。
凤雁枭皱眉,对于她的称谓很不习惯,却也并不反感,瞅了两人一眼,才道:“我自己就能找着小五,啊,对了,小五约我今天去田边玩儿呢,我先走了。”
说着,他喜滋滋的往地窖外走,云落夭错愕了好一会才欲跟上去,身后云霆一把将她拉住,她转脸急道:“我去看看,他认了哪个做小五!”
一想到他竟然把别人当成她,她就尤其的生气,就怕他……嘴别人……
云霆也不再阻拦,两人将衣袍各自穿好,才小心翼翼的尾随在凤雁枭身后,他似乎很开心,走路都带着蹦跶,这么高大一男人跟兔子似的活脱,委实让人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外面的天色阴霾,有些起风,不远处的田边上,站着一名女子,看来似乎等了很久了,当她转过脸来的时候,云落夭倒吸了一口气,云霆在怔楞了半晌之后,勾唇一笑,揶揄道:“倒是真像你……”
像什么像,那女子肌肤黝黑的发亮,搁在夜里,指定找不出人来,模样倒是端正,就是那么黑也看不出什么来了,一身花布衣裳,扭扭捏捏的对着凤雁枭抛媚眼儿。
云落夭手都攥得发白了,云霆倒是看戏一般轻笑着,只见女子将一些蜜饯果子放在凤雁枭背着的小包里,凤雁枭满足的拍了拍鼓鼓的小布包,一脸的笑意。
“阿牛哥,阿花又给你做了些蜜饯果子,你尝尝,喜欢么?”阿花含羞带怯的抬眸看了一眼凤雁枭,心扑扑的直跳,阿牛哥帅的要死!
“小五做的都喜欢。”凤雁枭点头道,双手却护着小布包,有些不舍得吃,每天他只吃一粒,含在嘴里都不舍得咀嚼。
“阿牛哥,你叫我花儿就好,小五那是阿爹叫的。”阿花不乐意道,没错,阿花在家排行第五,家里人都叫她小五。
凤雁枭怔怔的看了她一眼,扁着薄唇有些委屈似的,阿花心软了,叹息道:“阿牛哥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话落,凤雁枭才喜笑颜开,说不出的迷人窒息。
云落夭见他那样的笑竟然是对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女子,气的心里五味杂陈,果然,名儿里带个花字的都讨厌极了!云霆却是漫不经心的干脆斜倚在一旁的树干上,继续看戏。
“阿牛哥……”阿花瞄了凤雁枭一眼,嗲声道:“你嘴我一个么……”
阿花目光炯炯的盯着凤雁枭性感的薄唇,不禁咽了口口水,凤雁枭却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她一急,拉着他的手臂摇来晃去道:“来么,来么!”
凤雁枭看了她一眼,才眨巴了几下鹰眸,道:“我不嘴你,你哭么?”
阿花一愣,她倒是记得凤雁枭常常说起,他不嘴小五,小五就哭,于是她点头道:“哭,哭的厉害呢!”
“嘿嘿……”凤雁枭又傻傻的笑了,好幸福喔!
“那……阿牛哥嘴我一个么……”阿花对着凤雁枭撅着嘴,顺带闭上了双眼,心跳的老快了。
“你先哭吧。”凤雁枭出乎意料的说了一句,然后,双眼亮晶晶的看她。
阿花诧异了,云落夭却松了一口气,他要是敢亲阿花,她就……将他的嘴给削了!
很快,阴霾的天便下起了零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