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不好惹-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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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夭挑眉,景陌洛已是听不得他的长篇大论,再次问:“那你说说那是谁?”
空虚目光怪异的横了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我还没成仙呢!”
“空虚,你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算了又有什么用!”云落夭皱了眉,目光却是有丝好奇的看着那粒浑身乌黑的小粒鹅卵石。
“不过它都排在这命盘之外了,定是个异域之人,而这一粒……。”空虚指着最末尾的那一粒石子,瞅着云落夭道:“这一粒则是比异域更远,并非凡人,定是你带来的那个妖精,哈哈哈……。”
话落,他拍着手乐呵的要死,云落夭一脸嫌恶的看着他笑的老脸颤抖,提醒道:“你笑这么开心做什么?”
空虚正了神色,清了清嗓音道:“这不正说明我的命理之术准么,你看这灵石所摆方位,虽同是与另一粒被摆出命盘之外,但却离的更远,已非异域所在,而小姑娘你正好有位妖精朋友,我离成仙不远矣,哈哈哈!”
“别笑了。”云落夭皱眉不耐道,眯了美眸,压低了嗓音道:“那这么说那不得不要的石子儿还在墨墨之前出现,既然如此他必然在我身边,我这命也就是没问题了?”
“话不是这么说。”空虚摇头轻笑,伴着满屋的青烟,倒真有几分虚化的味道,他道:“这不是谁出现的早灵石就在前面,小姑娘你看,这横竖的格子,每一格代表不同的际遇,本来命盘中所有的都已尽显,但你偏于最后一格之外摆上这么一颗,此人必定在你需要时才出现。”
“什么需要时,我现在就需要。”云落夭已经听腻了他的胡话,随手将满桌的石子儿一推,啪啦的尽数落地。
空虚一阵惊慌,赶紧将他宝贝的石头一粒粒捡起,一边咒骂道:“我帮你卜卦,你反将我的宝贝打落,不识好歹!”
“若是你真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也就罢了,你现在说的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云落夭眉心蹙的更紧,装神弄鬼的事情让她不太高兴。
“我怎么没给你说出个所以然,这明明白白的不就在那,你会活的好好的,哪怕是有事也有这紫光灵石帮你,不就结了!”空虚气的发抖,忙将石子儿都放回木盒子里,小心翼翼的摆好。
“就算我信你了,那到底是谁,你总要给我一点头绪。”云落夭像是有几分信了,又问。
心中信与不信各占一半,信是他有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般,不信嘛,就是他样子就不能让人让人信服。
舞挽尘与景陌洛却是有些惊诧,暗自抹一把冷汗,按照空虚说的,他们都不是那不得不要的石子,有点危险啊……。
“不是说了,是个异域之人。”空虚抱着自己的木盒,抬了抬手,道:“出去出去,都卜完了,还杵着做什么。”
“这么多异域,南疆,东武,西隅,哪一个?”景陌洛皱了眉心,一双紫眸半眯起,半带质问道。
其实他不说,云落夭还不知有这么多的地方,不过东武西隅都是很小的国家,有种与世无争之感,只有南疆繁盛,前朝时期还曾出兵北戎,直到后来与北戎互通有无,表面倒是一派祥和,渐渐的,小国小家就不太被人提起,甚至大家心中提起当前情势脑海中也只有北戎与南疆。
“你真当我已经成仙了不成,能批出他身在异域已是我仙力深厚,要能那么详细,我还待雪山上做什么!”空虚一边推搡着几人退出门外,一边骂骂咧咧道。
“既然你艺不精,我怎敢相信你,现在五儿没了药,总不能等着那人出现,也不可能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去找。”景陌洛有些着急了,拉下脸与空虚交涉。
“不相信我就别找我,我言尽于此!”对于别人的质疑,空虚有些气恼,砰地一声就关上了房门将几人隔绝在外。
景陌洛侧目看着云落夭,久久的不知说点什么好,云落夭释然一笑,道:“走吧,他不是说我不会死。”
“他的话……真能信么?”景陌洛眉眼中隐出一丝担忧。
“他确实也将我身上的护心麟取了下来不是么?”云落夭反问,其实她心中也有不信,按照空虚的说法,她差不多就像是在等死,但也不想看景陌洛这样的表情。
“现在这样了,不如下山吧。”云落夭提议道。
“可是五儿你身子也虚,舞公子他又……负伤,下山也不急于一时。”景陌洛看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刚才她被空虚打着手的那一幕他看的清楚。
“我没事,随时都可以走。”舞挽尘淡淡道,这个地方有一些他不堪的回忆,快些离开也好。
“那不如就明日走吧,今晚休息一下,我也没事。”云落夭现下确实除了感觉乏力并无大碍,倒是很想吃肉。
“那好。”景陌洛说着,几人也面对那关死的房门够久了,都转了个身,眼前,却是白小妹有些嗫喏的站着,垂着脑袋,袖下的两只小手紧张的攥紧。
她额头上磕破的伤还未痊愈,结了一个难看的疤,配着那双长睫颤抖的圆圆大眼,更是楚楚可怜。
舞挽尘皱了皱眉,微侧过俊脸不看她,景陌洛倒是对她并不厌恶至极,云落夭挑了挑眉,问:“小妹你来做什么?”
白小妹闻言,大眼中的泪更是欲落不落了,她小小的粉唇颤抖着,道:“云姐姐,你不生我的气么?”
“不是你的错,你还帮我求空虚医治我,谢谢你才是。”云落夭如实道,她实在对欠人人情这种事情特别不自在,没听过一句话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给你一滴水你都得涌泉相报了,那再给多一点得了!”
“云姐姐不怪我就好。”白小妹松了口气,她当晚实在糊涂,怎会说出那种话来,在她的道德观念中,反而不是别人怪她,是她自己都不愿再提起。
白小妹目光游移到了舞挽尘身上,那颀长挺拔的身子即使看着单薄,也是极美极美的,眼中氤氲的雾气更浓了,她说:“舞公子,你们明日就要走么?”
“你偷听我们说话?”舞挽尘轻挑眉,有丝丝不悦。
“我……我是无意听到的,我不是……”白小妹有些语无伦次了,急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舞挽尘眉心皱的更紧了,默不作声的看着她流泪,云落夭斜睨着他,你说,这么欠揍的人,怎么就招人喜欢了呢?
云落夭再看白小妹哭的梨花带雨的,这小小的美人胚子,任是什么人也不忍心见她如此的,但好像此刻,只有她这么觉得。
云落夭递了张锦帕给她,道:“别哭了,他欺负你,我欺负他。”
舞挽尘顿时挑了眉,气的苍白干涩的薄唇发抖,她帮着谁欺负他呢,帮着欺负的还不够?
白小妹竟突然的破涕为笑,接下了云落夭手中的锦帕,道:“谢谢。”
云落夭还欲开口再说些什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对话,看眼前的白小妹一脸惊讶,云落夭眸底也闪过诧异,问:“怎么不去开门?”
白小妹愣了半晌,才道:“我与师傅在雪山已久,素来不见客,江湖中人知道规矩的都不会来拜访,我在这里十四年有余,除了云姐姐上次来敲门,便再也没有人来,这……会是谁?”
云落夭目光变得有了些兴致,她道:“管他是谁呢,先去开门,指不准是个俊俏的男儿,你也就不必为舞挽尘这欠抽的男人哭死苦活的了。”
本是一句玩笑,舞挽尘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景陌洛在一旁淡柔浅笑,道:“五儿,舞公子还虚弱,你莫气他了,再说北戎上下,还有谁比舞公子俊俏,除非……。”
“除非什么?”白小妹两只圆乎乎的大眼睁得大大的,心里也好奇着呢。
“白姑娘,你不会喜欢他的。”景陌洛见她如此迫切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你不说,怎知我不会……”白小妹含羞带怯的垂眸,其实景陌洛也是美得不像话,最是那一初见的美,不过当时就被他手中拉着的云落夭断了心思。
“除非是墨公子。”景陌洛见她想知道的很,轻笑道。
“……我去开门。”白小妹脸色一白,她没那么大勇气接受墨墨的蛇尾巴,慌忙就转移了话题。
倒是此时,那敲门声不如刚才的着急了,似乎有些隐隐约约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云落夭也是有兴味,跟着白小妹的步子一同而去,身后的两个男人自然不得不跟着一起去看个究竟。
嘎吱——
有些年岁了的木门被打开,门外,那男子几乎是已快趴在铺满厚重雪花的地上,漆黑乌亮的长发此刻略微有些凌乱的散落,不能看清他的容貌,只是光看那身型便让人心湖荡漾……
怎么形容呢,八个字,宽肩窄腰,翘臀长腿,大约瞥得,他许是因赶路匆忙而衣衫微乱,健壮性感的男人胸膛,撑着地面的一只手臂,衣袖勾勒着手臂上那健美的肌肉。
蓦然的他抬起脸,皮肤古铜蜜色,闪着诱人的性感光泽,瓜子脸,下巴却刚毅有型,紧抿的薄唇之上,鼻梁挺直,一双狭长的鹰眸覆盖着浓密的睫毛,深如一潭墨色之水。
这张俊美的脸自有一股张狂的魅力,却带着天生的冷寒,白小妹呆愣在那儿,咽下一口口水,这容貌很美,美不如舞挽尘,却刚毅至极,让人痴醉。
云落夭也傻眼了,她不过随便说说,哪里知道真的来个俊美男儿,这人还是……
“小五……”凤雁枭迷人的声线有些疲乏之感,双眸睁开不过几秒,又重重的闭上,整个身子彻底的瘫倒在雪地之中……
——
凤雁枭醒来以后,已被景陌洛扶回这院子的厅中,本坐在一旁的云落夭见他转醒,便起身走到他面前,问道:“雁枭哥哥,你怎么来的,怎么昏倒?”
凤雁枭一双狭长凤眸还有些费力的半眯着,正欲说话就觉得喉咙干涩,清咳了几声硬是没说上话来。
白小妹很快的就斟满了一杯清茶递过来,思量了片刻还是递给了云落夭,小声道:“云姐姐,茶。”
云落夭伸手将茶盏接过,扶着凤雁枭的背喂了他几口,他才缓上气来,道:“小五,爹在途经临阳城的时候,被皇上‘请’了回去……”
云落夭一怔,他那个请字用的煞费思量,想也不想都知道是被抓了回去,难道是因为她?但即使是为她,也不至于敢对一城之主如此,她急问:“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突然抓爹,他怎么说也是一城之主。”
“皇上知道……你的身份了。”凤雁枭有些乏力的说完,便又昏了过去。
云落夭急了,赶紧对一旁的景陌洛说道:“快看看他怎么了。”
景陌洛闻言忙上前为凤雁枭把脉,最后脸色一滞,看的云落夭心慌意乱,道:“怎么了,不会是没救了吧?”
“五儿,他只是……”景陌洛琢磨着怎么说好,见她急的将自己双肩摇晃来摇晃去的,他有些头晕,道:“他只是太渴太饿了……”
“……”云落夭嘴角轻微的抖了抖,有些尴尬的将抓住景陌洛双肩的手放下。
“那我去做些雪根粟米粥给他。”白小妹自告奋勇的说道,很快就撒欢儿似的小跑着出了厅门。
云落夭眉心皱了一下,白小妹似乎真的把她玩笑的话当一回事了,心里莫名的就不愿意她与凤雁枭再搅合出什么来,这个事儿,有必要和白小妹好好谈谈!
倒是景陌洛突而开口了,他说:“五儿,刚才雁枭公子说你的身份被发现了,怎会如此?”
云落夭也是疑惑,摇头表示不知,她的身份没几个人知道,难道会是驿馆中的哪个下人?
也不对,既然凤锦迟敢带那些下人在身边,那就说明都是心腹都是自家人,不该发生这样的事,凤雁枭又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其余三个哥哥怎么样了,一时间,很多话想问,奈何凤雁枭此刻已经昏厥。
舞挽尘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最后才有些狐疑的问:“你们说什么身份被发现了?”
云落夭有些烦闷的叹了口气,才道:“景陌洛,你与他说,我先把雁枭哥哥扶回房里去。”
她伸手将凤雁枭试着扶起,有些费力,她皱了眉,越来越力不从心了,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咬牙,她将他从凳子上扶了起来,刚走了两步,就被他给压趴下了。
“唔……”云落夭疼的直皱眉,该死的重啊,那一身的结实不是摆设,穿了衣服看着倒是身材匀称修长,脱了衣服那都是一块块的肌肉啊!
只是他身上淡淡的男人味道又传到鼻尖,说不出的好闻,她吸了吸鼻子,小脸又有些热了,这味道老是让她想起那个梦,一时间心有些躁动。
“五儿,你没事吧?”还在与舞挽尘交谈的景陌洛侧目一看便是一惊,慌忙将凤雁枭从她身上扶了起来,皱眉责备道:“五儿你才醒来不久,怎么扶的动他。”
云落夭鼓了鼓腮帮,终是景陌洛帮忙将凤雁枭扶回了屋里,这房间是越来越拥挤了,白小妹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趟,本是说让出房间给几人,被云落夭回绝了。
她今晚应该睡不着,明日一早她就决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