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至尊狂妃-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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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夫人,至死也不知道,害死自己的,竟然是与自己同床共枕十几年的夫!
“爹爹,你可真不是人。”温柔冷冷地看着温世仪,觉得这样的人的心若是扔给狗,或许狗都不会吃,“如何,爹爹,赵姨娘,你们认罪么?”
“呵!认罪!?”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温世仪冷笑一声,他还没有像赵嫣儿那般早已吓软了腿,这可是他弑父杀妻才得到的一切,他怎会轻易放手,他才是镇国公府的正主!他绝不会死!
“我那父亲,既然不将我当儿子,我留着他何用!?你那贱人娘亲,我早就想休了她!既然休不成,何不杀了她!?”温世仪狰狞地笑着,仿佛一头被逼入了绝境失去了理智的野兽,恶狠狠地盯着温柔与李伯,“就算你们知道又能如何?要知道,死人可不会开口说话!”
这里是镇国公府,而他们才两个人,就算温柔有本事,也只能护住自己而护不住手无缚鸡之力的李叔,他今天要他们死在这里,他们就绝对走不出去!
“呵呵,是么?爹爹是想将知道事实真相的人都抹除干净么?”温柔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之色,反倒是悠闲地笑了,目光掠过温世仪,往不远处的影壁望去,“那不知这两个人,爹爹是否也想一并除掉?”
温世仪循着温柔的视线望去,顿时气焰全无,如被人重重地踹上了膝弯,跪坐到了地上。**
安公公!?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在他身前站着的,那袭一尘不染的白衣,不是白王又是谁!?这两个人,怎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那么方才他们所说的话,安公公与白王岂非都听见了!?
杀温柔他敢,可是再加上一个王爷和一个王上面前的红人,给他十个胆他都不敢!他还没有青王那样连王上都敢于藐视的胆子。
温世仪顿觉浑身冰寒,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就有如那砧板上的鱼!方才还能说出那般狠厉话的他,此刻只能惊恐万状地望着小安子与冷澈,颤抖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赵嫣儿更甚,连看都不敢看来人一眼,身子抖得厉害。
冷澈的面上无甚表情,目光只是在温世仪与赵嫣儿母女的面上飘过,便落到了似笑非笑的温柔身上,眼底的光带着些许赞赏的意味,这个女人,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真是场好戏,他倒还真不知道大夷还有如温世仪一般如此不是人的人。
只是她没有一开始便让自己与小安子跟着她出场,只站在暗处听着,待温世仪自己将自己的罪孽抖出来再请他们出来,真是达到了使其肝胆俱裂追悔莫及的效果,若是他们一开始便随着她出场,这场好戏怕是都看不到了。
小安子更是没想到当年镇国公子之死居然有此等见不得人的事,还以为这温大人是什么世家子弟,原来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居然弑父杀妻!王上脚下居然有这样的臣子!当真是一种耻辱!
“温大人,大冷的天,坐在地上不觉冷吗?”冷澈慢慢走近温世仪,在温世仪与温心母女之间的空处停住了脚。
“……!”温世仪陡然一惊,连忙连滚带爬到冷澈脚边,求饶道,“白王爷饶命!白王爷饶命!刚刚我等与白王妃说的话尽皆玩笑!信不得,信不得!”
“人证在此,想必要拿出无证也不会是难事,事到如今,温大人还想将黑的说成白的么?”对于温世仪这样的小人,冷澈连瞧也未瞧他一眼,便冷冷地将他推入地狱,“方才温大人同王妃说的话,我与安公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连温大人想要除掉我的王妃的话,我也没有落下。”
“……!”温世仪再一次瘫坐在地,他真的,无路可走了吗!?
“温大人何不求求我的王妃?若是王妃肯饶你一命,我与安公公定不会将此事上奏王上。”冷澈轻轻一笑,望向温柔,温柔亦是回以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自祠堂走出。
温世仪听闻冷澈这么一说,连忙转身扑倒在温柔脚下,几乎想也未想便照地磕下响头,向温柔求饶道:“白王妃,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请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爹爹这般大礼温柔可受不起。”温柔居高临下地望着态度与方才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转变的温世仪,冷冷讽刺道,“若是方才温柔进门的时候爹爹也是这个态度的话,温柔此时可就好说话多了。”
“好女儿,爹爹错了,爹爹知错了!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爹爹吧!”温世仪继续磕头。
温心看到这样的温世仪,不禁怒火中烧,虽然明白她们自己现在的处境,但是她无法容忍她最爱的爹爹对温柔下跪磕头!突然,温心从赵嫣儿的发间取下一根发簪,握在手心就要往温柔刺去!
“温柔贱人快去死!”温心嘶吼着,仿佛是不顾一切地要取温柔性命,只是她连近都没能近温柔的身,便觉自己的咽喉被人狠狠捏住,而后将她慢慢举起。
竟是——白王!他沉沉的眼眸冷冷的,没有一丝怜惜之意,明明只要他稍稍一用力便能取掉温心的性命,但是从他的眼里根本看不到一丝情感,仿佛他手里捏着的不是一条人命。
对于冷澈这突然的动作,温柔亦是吃了一惊,因为在她对他的认知中,他是个绝不会轻易自己出手的男人,非但如此,她还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冰冷以外的情感,那是深深的厌恶,只是那种厌恶并非冲着温心,仿佛是透过温心而厌恶着某个人。
“二妹妹急甚?怕轮到自己么?放心,姐姐定然不会忘记二妹妹的。”温柔温婉一笑,若非此情此景,这样笑,定然让人以为这是个温和无比的大姐姐,“王爷,先让二妹妹歇着就好。”
她可不是心疼温心,只不过是怕冷澈捏死她罢了,她实在看不懂这个男人,还真是“该出手时就出手”了?
温柔话音一落,冷澈便松开了手,温心即刻跌到地上,护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冷澈的眼神惊惧万分,她如何也想不明白,这样美的一个人,怎么会冷得像一尊没有情感的石像,那样的眼神,足以令人害怕得窒息!
温柔将视线继续移回到匍匐在自己脚边的温世仪身上,不屑道:“爹爹不是想要我的镇国公府吗?可以,这个女人任我处置,再把我娘从阎王那唤回来,我这镇国公府拱手送给你。”
温柔微微抬起手,用食指指着赵嫣儿,继续道:“还有祖父,也一并唤回来。”
温柔这一指,吓得赵嫣儿胆子都快裂了,若是让她落到温柔手里,温柔或许连死都不让她她,温柔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老爷,不,不要——!”赵嫣儿知道求温柔也没用,倒不如求温世仪,只要温世仪死也护着她,她就绝不会落到温柔手里。
“好女儿,爹爹不要什么镇国公府,所以你娘亲与你祖父,爹爹没法子再唤唤回来。”温柔的话让赵嫣儿看到了绝望,却让温世仪看到了希望,连忙抬起头望着温柔,“至于这个女人,任你处置!爹爹只要一条生路就好!”
“而且,这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女人的主意!害死爹,害死小婉,害你背上骂名,都是这个女人出的主意!我,我只是受她蛊惑而已!”温世仪为了活命,极力撇清自己的罪孽。
“老爷,你——”赵嫣儿不可置信地盯着温世仪,她想不明,曾经深爱了她十几年,甚至不惜谋害自己亲爹与妻子的男人,如今不仅想要将她推出去换回他一命,竟还要将罪名推到她身上!她绝望了,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用。
“爹爹,事到如今,就算你不让温柔处置赵姨娘,温柔也有的是法子将赵姨娘处置了,何须爹爹把赵姨娘推出来替自己挡罪?”这天下间最无耻的男人怕是非温世仪莫属了,敢做不敢当,大难临头居然将女人推出来挡罪,这样的渣滓,竟然是她这个身体的亲爹!真是奇耻大辱。
“爹爹并非是将赵姨娘推出来替自己挡罪,爹爹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温世仪急急说完,对着温柔又是磕头。
“爹爹,你就省省力气吧,别磕了,就算磕再多,温柔也帮不了你。”温柔嗤之以鼻,连看见他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就算温柔肯饶爹爹一命,王上却不定会饶过爹爹,爹爹还是去跪王上比较实在。”
温世仪惊了,猛地抬起头,望着温柔:“白王爷不是说了,白王妃饶过爹爹,他们就不报予王上了吗!?”如此王上便不知晓了,还谈何要不要饶他?
“难道爹爹忘了,自己也是青王爷一党?”温柔淡淡地提醒温世仪一句,“如今王上可是在帝都里一一抓捕青王一党,爹爹平日里与青王爷来往那么密切,还欲将二妹妹嫁入青王府,爹爹觉得王上会放过你吗?你又躲得掉吗?”
温柔的话将温世仪拖入了另一个危险中,如今的他,可真是四面危险,想逃也逃不掉。
“王上就算要处置我,也要先处置温颜!”她可是青王妃,要杀也要先杀她!就算到了朝堂上,他也能这么说!
“噢——”温柔像恍然大悟一般,接着道,“温柔忘了告诉爹爹,王上不仅不会处置三妹妹,还让三妹妹执掌了整个青王府,如今的青王府,三妹妹是正主。”
温柔将字字咬得清晰,说罢,饶有意味地望着温心。
他们想要得到的,如今是温颜拥有了,而他们从未想过的,今日皆落到了他们头上,呵!这便是报应!
温柔的话,让温世仪最后的力气也消散了,颓然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面如死灰。
“温柔,你说什么!?”只有温心还残存着最后的理智,用最怨毒的眼神望着温柔。
“二妹妹还不知道么?从今日起,世上便再无青王爷这个人,你心心念念的青王爷,造反,被拘押了,”温柔悠闲地转着自己手指上的玉指环,说得云淡风轻,“三妹妹如今是青王府的正主,二妹妹,听明白了么?”
她们毁了她,她也要毁了她们!并且加倍奉还!**戏在落幕**
“爹爹,您不是想要真正成为镇国公府的正主么?如今温柔拱手送给您,您还敢要么?”
“赵姨娘,你不是想要得要爹爹永久的宠爱么?如今你还敢要爹爹的爱么?你不是想要将我踩到泥地里,看我生不如死么?如今我就在站在你面前,你还敢算计我么?”
“二妹妹,你这么喜欢青王爷,如今他就在天牢里,你还喜欢他么?”温柔走到温心面前,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既然二妹妹这么喜欢抢姐姐的东西和男人,那姐姐就把这镇国公府里的男人都送给你如何?不知妹妹到时忙得过来么?”
温世仪及赵嫣儿母女均是面如死灰,纵是想要一条活路,怕也是不可能了,如今的他们,就是是被剪了翅膀的鸟,想飞也飞不掉,曾经想要做凤凰,如今连只山鸡都不如。
温柔厌恶地拿开自己的手,冷冷地看着落魄的他们,一点怜悯也无,不要怪她心狠,要怪就怪他们自己做过那些天理不容的事!
“安公公,今日的事您都瞧清楚,听清楚了?”戏已落幕,冷澈朝身旁的小安子淡淡地问道,“还劳安公公如实报与王上。”
“白王爷放心,奴才定会仔仔细细地像王上禀告清楚。”小安子斜了一眼温世仪,厌恶道,“况且如温大人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给朝堂抹黑,王上自会好好查清楚之后将此等人治罪,还白王妃一个清白。”
小安子之所以能被提拔到王上身边办事,就是因为冷澈瞧上了他敏锐的心思,故而安排他到冷浩身边,所以对于小安子而言,冷澈也算得上他的大半个恩人。
小安子此时很清楚,今日白王爷请他来,便是要他做个证人,向王上传话,而他也听得很清楚,不仅镇国公府一家子有罪,便是白王妃名声败坏一事也是另有隐情,所有,他都会一一给王上详传,还白王妃一个清白就是给白王爷一个面子,王上定然会好好处理这件事。
“还劳安公公替我向王上带去一个请求。”冷澈说得谦和。
“白王爷但说无妨,奴才定会替白王爷把话带到。”小安子连忙向冷澈躬身。
“这温夫人与镇国公子,是否能请王上交由白王妃处置?”既然是她要做的事,她就让她亲手了结。
温柔闻言望向冷澈,明明是一双冰冷的眸子,她却觉得仿佛有莫名的温柔正从他眼底溢出,心底升出了一丝暖意。
“白王爷只管现下就让白王妃下命令就好,白王爷这个请求,王上必然答应,届时奴才只需将白王妃的决定禀告给王上即可。”白王爷的话,王上绝不会不听,“请求”一说,不过是形式而已。
“既然如此,便先行谢过安公公。”冷澈微微颔首,而后望向温柔,轻声道,“王妃,只管说出你先要怎么做就好。”
温柔毫不吝啬地冲冷澈笑了笑,那样的笑容,让冷澈的心莫名一震。
因为,这是温柔在他面前发自内心的笑,仿佛最璀璨的星空,闪耀着让人着迷的光。
真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