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至尊狂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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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么严公子是瞅准了这个空当,想要代替王爷来陪伴我吗?”温柔字字带讽。
“柔儿……我……”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他只是想见她,所以才会一直打探白王府的消息,他也知道,不论是今晚,还是以后,白王都不会在这烟水阁出现。
“严公子的话可说完了?说完了便请离开吧,我想,严公子不想再让我身败名裂一回吧?”不等严无离把话说完,温柔冷冷地下了逐客令,“还有,请严公子不要忘了,这是白王府,不是小怡园,不是任你来便来,任你走便走的,况且,今夜是我大婚之夜,严公子只身前来,需不需要我知会王府众人一声?”
严无离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哀伤道,“柔儿,我会再来看你的。”
严无离说完,大步离去。
待严无离走后,温柔缓步走到房门前,拉开房门。
看着门前那一溜几近被风雪掩埋的脚印,冷冷笑了。
冬日的天,拂晓得晚,但是婢子们依旧要在卯时五刻准点起床,开始一天的工作。
尹儿因着昨日被众人推到烟水阁去伺候那如狼如虎一般的新王妃而被提做王妃的贴身婢女,这使得满院子的人都对她嫉妒不已,看着她的眼神都好像藏着刀,恨不得上前剜下她一片肉。
直到尹儿被温柔传唤,她才抹干眼角的泪渍,将捋高的袖子放下,才端着盛了热水的铜盆踏入烟水阁。
“王妃,奴婢来伺候你梳洗。”尹儿恭恭敬敬地福身,将铜盆放在架子上,拧干了铜盆中的毛巾递给温柔。
温柔接过帕子覆在脸上,只轻轻“嗯”了一声。
“王妃,您昨夜没睡好吗?”待温柔擦完脸,尹儿移至她身后,开始为她梳理头发,看着铜镜中温柔带着淡淡乌青的下眼睑,脱口问道,问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多嘴了,连忙跪下,“王妃恕罪,奴婢不是存心多嘴的。”
温柔微微蹙眉,淡淡道:“起来吧,我不怪罪你。”
这种时代,当真是不能行错一步,不然,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奴婢谢王妃。”尹儿扣了一记头,才站起身继续为温柔梳理头发。
“尹儿,昨日我处置的那两名婢子,你可识得?”旁边有婢子递来一杯刚煮好的清茶,温柔呷了一口,问道。
“回王妃,莲儿和苏姐是敏夫人的人,平日极少到后院来,尹儿只是见过,未曾识得。”
温柔睫毛微垂,难怪……
“王妃,今日其他夫人们会来向您敬茶,您要戴哪支簪子好?”
温柔看着镜中的自己,很是满意尹儿的盘发手艺,从妆台上的簪子里挑出一支玉莲流苏簪,“这支罢。”
“是,王妃。”尹儿伸手去接簪子,不小心露出了手腕,她连忙扯过衣袖将手腕遮住,小心地替温柔簪上簪子。
尹儿的动作虽然快,温柔却也看见了她手腕上浓重的乌青,她似乎记得,昨日尹儿替她绾发时,手腕上还是没有伤的。
“尹儿,挽起你的衣袖,让我看看你的手臂。”她总有一种猜测,尹儿是昨日被她提为贴身婢女的,今日手腕上就出现了伤,是巧合么?
008、王府夫人
尹儿不敢看温柔的眼神,只是低着头,然后猛地摇了摇头,“奴婢的手臂太难看,怕污了王妃的眼。爱残颚疈”
“不挽也可,那你还是回到后院去罢。”
“扑通”一声,尹儿又跪到了地上,朝温柔磕头,“求王妃不要将奴婢赶走!求王妃不要将奴婢赶走!奴婢听王妃的。”
尹儿说完,连忙挽起了两只衣袖。
大大小小的淤紫淤青布满了两支瘦弱的手臂,青白的肌肤,青紫的瘀伤,交叠在一起,让温柔淡然的眼神瞬时变冷。
“说,谁干的。”大狗也要看主人不是?这么明目张胆地虐待她的贴身婢子,看来是真的有人要和她过不去了。
“回王妃,是,是青儿……”尹儿低着头,颤颤巍巍地说道,她本想撒谎,可是面对王妃,她说不出假话,也不敢说假话。
“青儿,谁的人。”温柔的语气冷冷的,话里没有疑问,不用想也知道,没有人在背后撑腰,一个小小的婢子,能有多大的胆量。
“是……是音夫人……”说到音夫人,尹儿便不寒而栗,连声音更颤抖了几分。
她可是曾经差点死在音夫人的棍下,就因为她在音夫人面前打翻了一杯茶,就被杖责五十,好在她命硬,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活了下来,在她心里,音夫人就是最可怕的噩梦。
果然如她料想中一般,昨天的婢子是敏夫人的,而今天的,居然是欺负她的婢子,看来,她在这王府里的日子,是安宁不了了。
听得出尹儿语气里的恐惧,温柔隐约能感受得到这个所谓的音夫人往日在王府里趾高气昂的模样。
温柔亲自弯下身,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尹儿,在尹儿受宠若惊的表情中,再替她将挽起的衣袖放下,缓缓道:“以后在这白王府里,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尹儿一时间不敢相信,可是看着温柔没有过多情感的眸子,她顿时觉得温暖,刹那又要跪下,却被温柔拦住。
“奴婢,奴婢发誓,此生只忠于王妃!”身为婢子,无疑不是想找到能护佑自己的荫蔽,从王妃的眼神里,她选择相信。
好,温柔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她自认不是良善之人,不会同情心泛滥到关心每一个人,只是在这只有她自己一人的时空,她需要忠于她的人。
“尹儿,你方才说,今日其他夫人们要来向我敬茶?”话归正题,她现在所要做的,是先了解白王府。
“是的。”尹儿答道,“这两年,王上都会给王爷赏女子,只是她们的身份都是庶女,歌姬,所以王爷只让她们侧居夫人,王爷一向多病,只是给各个夫人封了名号,夫人们往日里都不会见到王爷的面,昨日是王妃进府的日子,王妃是正妃,按照大夷礼仪,夫人们是必须来向王妃敬茶的。”
“那么照你所说,王爷极少在府中出现,那这白王府的大小事宜,都是谁来管着?”极少出现?即使是身患绝症之人,也断无足不出户的道理,这个白王爷,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回王妃,白王府的所有大小事,都是夙夜大管事管着。”
“嗯。”温柔点点头,这个她也是猜想得到的,“那么,就是说,能见到王爷的人,只有大管事一个人?”
“是的,只有夙夜大管事能随意出入王爷的瓦釜雷鸣。”
“瓦釜雷鸣?”
瓦釜雷鸣,比喻无德无才的人占据高位,威风一时。白王以这样一个成语为自己的居所命名,当真前所未有。
“瓦釜雷鸣是王爷的居所,在王府的最深处,往日里没有人敢踏足,就是夫人们也不行,我也没有去过瓦釜雷鸣,王爷身体不好,极少出瓦釜雷鸣的。”
看来,关于白王爷的事可以暂且搁后了,反正碍不着她,她目下要了解的是,不论干什么都不会闲着的女人们。
“那么,你和我说说夫人们的事罢。”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才是硬道理。
屋里的熏香袅袅娜娜地燃烧着,缭绕着,炭火的暖气四溢,温柔一边听着尹儿的述说,一边细细品茶。
忽来一声婢子的传报,坏了一室淡雅舒心。
“禀王妃,敏夫人、洁夫人和瑜夫人前来问安。”
温柔坐在主位上,欣赏着款款而来的夫人们。
只见为首踏进屋里且并肩而来的两人,看那容貌形态,左边一位,眼光如波,眉黛如柳,米白色的大氅将她窈窕的身子裹住,只露出淡粉色的裙子褶摆和绣工精致的绣鞋,却也掩盖不住她一步一风华,绾一个灵蛇髻,上插繁复珠钗,明眸皓齿,气质温文娴雅,想必,是在白王府里口碑最好的敏夫人,当朝丞相的四千金,王茹敏。
王茹敏身旁,大概便是洁夫人,有名无实的平安郡主,宋子洁,气质相貌皆比不上王茹敏,但是却拥有一双旁人都无法超越的眸子,美不胜收,只见她一件碎花窄袖对襟裙,道不上十分引人注目,却也娇美。
最后一位,听着那清脆的环佩叮当,不用猜想也知道,是最早进府的西域歌姬,瑜夫人,西域歌姬无名无姓,她亦如此,瑜,是她进府后,白王赐给她的名,然而,可以猜想,一张娇颜万人看的西域歌姬,纵是做了主子,也未曾能服众,这个白王府,定也不例外,不知她是如何在这王府里生活了两年的?
她有着一双和中原人所不同的眸子,琥珀色泽,清浅却迷人,媚眼如丝,仿佛一笑便能使得万人倾倒,虽是换上了中原服饰,却也掩藏不了她的异国风情,尤其她腰上那一串小铜铃,随着她的走动,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好像少女的浅笑声,悦耳动听。
三位皆是美人,温柔可谓是饱了眼福,虽然她前世也阅过无数美人,而眼前的,却是各具各的味道,这让她不禁猜想,这个白王爷不过一个病秧子,何故引得这些美人嫁与他?再者,嫁给了他他还无福消受,只是将美人们晾在府里。
要是她是个男人,她一定不会亏待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可惜,她不是,而她们,美丽的容貌下,不知是怎样的一颗心,她们同在白王府里,注定了她们是敌非友。
“妹妹,见过王妃姐姐,向王妃姐姐请安。”一口同声,声声悦耳,如黄莺啼叫般动听,听得温柔一阵惬意,却是眼神如霜。
温柔做出一个虚扶的动作,笑道:“妹妹们不必多礼,都请坐吧。”
“属下见过王妃。”在三位夫人之后,夙夜上前行礼,“禀王妃,音夫人道是昨夜感染了风寒,今日身有不适,着属下来向王妃传报,她今日不能来敬茶以尽礼。”
“那便让她好生歇着,别再染了什么其他病。”温柔冷声道,这就是所谓的下马威?想要向她显示她在王府里的地位?
“大管事,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先退下罢,我和妹妹们好好聊聊。”
夙夜点头应是,转身退下之际,温柔看到他的眼神逡巡了一下,心下不禁有些了然他为何会亲自来为音夫人传报。
“不知我们这个时辰来,可有打扰到姐姐?”首先问话的王茹敏,声音淡雅,极是温柔好听,令温柔不禁将目光停在她身上。
人不可貌相,温柔相信的,始终是这句话,容貌再姣好也只是表面。
“无事,反正我在这府中也无事,妹妹们当多和我聊聊才是,妹妹们进门得比我早,当是我向妹妹们学习。”温柔说得委婉,微微笑着,却是仔细观察着每个人面上的表情。
也不知是他们掩藏得太好,还是她们真的是尊敬她这个王妃,一字一句,均大方得体,没有丝毫敌对的意味,絮絮叨叨地她们扯着些温柔上一世从来没有说过的话题。
然,温柔却注意到,瑜夫人从始至终都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没有多余的话,偶尔淡淡一笑,微微点头,不若其他两位夫人那般有说有笑。
敬茶也没有出任何岔子,三人皆是十分恭敬地向她敬上一杯茶,好似真的对她坐上正妃这个位置毫无异议一般,可是,温柔却不相信她们的心底真的如此臣服于她。
温柔不想再与这些表里不一的女人们多费唇舌,只道自己昨夜没有休息好,打发了她们。
三人依次告退,瑜夫人仍旧走在最后,只是,在她在踏出门槛的瞬间,回头望了温柔一眼。
那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009、有求而来
雪停的时候,已是日落时分,冬日的天,夜幕总是降临得很早。爱残颚疈
温柔很是畏寒,那是因为十岁那年接受组织的训练,在雪地里和野狼搏斗,在冰湖中潜游,那样一个漫长的冬天,她以为她就要捱不住了,看着一同成长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她将整个下唇都咬出血来,她发誓,她要活下来,连着同伴的份一起活下来。
终于,她成功了,她活下来了,也自那时开始,她开始独立地去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可是她从没有想过,她掏心挖肺对待的组织,竟是手刃她的人,她怎么也想不到!
那时开始,她就落下了病根,一到冬日,就十分畏寒。
“啵——”燎炉里的炭火燃烧着,突然一声火花迸溅的声音,站在门廊昂头望着苍穹的温柔,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转身回屋。
好在白王爷对待每一个入府的女人都不差,一应物什都有,可是又不宠幸任何一个夫人,却是为何?温柔又开始忖度这个素未谋面的丈夫。
“王妃,”温柔才进屋,尹儿就从院外小跑而来,“禀王妃,瑜夫人在院外求见。”
瑜夫人?温柔思忖片刻,朝尹儿轻轻摆手,“让她进来吧。”
片刻之后,一名丫鬟着装的女子施施然而来,没有了腰间的环佩叮当,却也依然有别样风情。
“妾身见过王妃姐姐。”瑜夫人朝温柔微微福身,“妾身这一身打扮而来,实是不想引人注目,还望姐姐见谅。”
“哪里话,妹妹请到屋里坐罢。”温柔微微点头,不管来者何意,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