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至尊狂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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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正是他的女儿!如何叫他不震怒!?
“温柔!逆子!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你看清了!这是镇国公府!不是你可以胡闹的地方!”还伤了最心爱的嫣儿!林小婉生的女儿就是这么让他不喜!让他厌恶!
“爹爹?”温柔看着暴怒的温世仪,心里说不出的厌恶,要不是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她真恨不得像抽赵嫣儿那样也给他几鞭,“要说温柔的眼里有没有您这个爹,那就要看爹爹您的眼里有没有温柔这个女儿,可是您亲口说出不认温柔这个女儿的。”能做出那样狗彘不食之事的爹,她宁愿不要!
“你——!我……”温世仪没想到温柔居然会这样来反驳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在理,是他曾亲口说过不认她这等不知廉耻与人私奔的女儿的,如今这话确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在温世仪的记忆里,他鲜少和这个女儿亲近,而这个女儿也从没拂逆过他,沉静得让他讨厌,何曾想过她心里的想法,何曾知道她这般伶牙俐齿。
“温柔!你现在已经是白王的王妃,是白王妃的人,镇国公府的事不由得你来管!”温世仪就算没理也要说得在理,在镇国公府,他才是天,没有谁能撼动他的地位与威严!
“更何况,我已不认你这个女儿!你没有任何资格在镇国公府里撒野!”温世仪怒喝道,“来人!将白王妃请出去!日后再不得踏入镇国公府一步!”
呵!温柔冷眼看着温世仪,心中冷笑,好,好!一个爹,一份亲情,在这个爹身上真是诠释得淋漓尽致!
在镇国公府里,温世仪的话没人敢不遵从,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五六个家丁朝温柔围了过来。
“谁不怕死的,就敢靠近我试试?让我手上这根鞭子多尝尝血腥,我倒是乐意得很。”温柔一甩手,垂在地上的鞭子在温柔手中仿佛活了一般,只见鞭子如蛇一般扭动着就全数回到了温柔的手里,家丁们咽了一口唾沫,单是想象这鞭子抽到自己身上就觉得疼。
“一群饭桶!一个女人你们怕什么!?”这次是温心急了,狠狠地跺了跺脚,恨不得自己扑上去将温柔撕了。
温柔却是看也不看温心一眼,而是慢慢走近温世仪,在温世仪面前一步的距离站住,直视着温世仪的双眸,而后与他擦肩而过,沉声道:“爹爹,您所做的事,不知九泉之下的祖父是否会觉得有您这样的‘好儿子’是件幸福的事。”
温柔将“好儿子”三个字咬重读音,而后走了,一边还传来她不屑的声音,“这院子,就让二妹妹这只雏鸠多住些日子。”
所谓的父亲,今日你赶我走,日后我让你跪着求我回来。
这处的温世仪,却被温柔在他耳边说的一席话,吓得面失血色。
040、蛇鼠小人
燃着熏香的卧房内,赵嫣儿躺在床榻上,此刻她还在昏睡中,她的左边脸包着厚厚的纱布,隐隐透着些血色,温世仪则坐在床榻边上,看着赵嫣儿包着纱布的脸,一脸哀愁,温心站在温世仪的身后,亦是看着床上的赵嫣儿,眼角还尤挂着泪痕。爱残颚疈
不过少时,赵嫣儿慢慢睁开了眼,当她的眼里落进温世仪依然英俊却带着哀伤的面庞时,立刻惊得坐了起来,随即抬手抚上自己的左脸,而后惊叫道:“老爷!我的脸!我的脸!?”
看着赵嫣儿惊慌的模样,温世仪立刻抓住了她颤抖冰凉的双手,试图安慰她道:“夫人!夫人!为夫在这儿!不要怕,你的脸为夫已找人替你瞧过了,相信为夫,定会为你找最好的大夫替你医治你的脸,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老爷——!”赵嫣儿哭着扑到了温世仪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老爷,你可要替妾身做主!否则妾身不想活了!”要是她的脸医不好的话,她这后半辈子就等于一个活寡妇了,没有了这张脸,就算她再有如何令人醉生梦死的卧榻功夫,也拴不住温世仪的心!
温柔!贱人!居然毁了她的脸!
“娘——!”温心见状,泪水也簌簌落了下来,也扑到了床榻前,握着赵嫣儿的手,狠狠道,“娘!女儿一定会为娘报仇的!爹也会为娘报仇的!”
温柔那个贱人!她要她死!她一定要温柔那个贱人去死!
温世仪拍了拍温心的背,慈爱道:“心儿不要急,爹一定会为你娘出了这口气的,先出去吧,爹与你娘有些话要说。”
温心看了看赵嫣儿,再看了看温世仪,而后乖巧地点点头,行了礼,退了出去。
赵嫣儿有些狐疑,心里直觉有什么事,不然为何丈夫要屏退了女儿说话,“老爷……?”
“夫人,为夫知道你现在委屈,但是却有一件事不得不与你说。”温世仪紧蹙的眉心里透着担忧,赵嫣儿瞧见他这副神情不由心底“咯噔”跳了一下。
温世仪揽过了赵嫣儿的肩,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赵嫣儿的脸色也渐渐变得惨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温世仪,“当年的人不是都解决干净了吗!?她怎么可能知道!?”
“嘘!你小点声!怕别人听不到吗!?”温世仪沉声喝住了受吓的赵嫣儿,“我只是猜想,她今天对我说的那番话,似乎似有所指。”
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担心,当年的事,几乎每夜都令他被噩梦缠绕。
“老爷,那现在怎么办?”赵嫣儿心有余悸,握上了温世仪的手腕。
“夫人,你说呢?”温世仪没有回答赵嫣儿的话,而是反问她,而当他的目光落到赵嫣儿韵味十足的锁骨时,严肃的眼神忽然荡漾了起来,而后抬起手抚摸上赵嫣儿光洁的右脸,柔声道,“嫣儿,你为为夫受过的苦为夫都记得,为夫答应过你会待你好的,为夫一定会将你的脸治好的,至于温柔——”
温世仪掐断了自己的话,随即吻上了赵嫣儿娇嫩的唇,赵嫣儿上一刻还在惊吓中,这一刻却娴熟地贴上了温世仪燥热的身躯,热情的配合着他。
这就是她赵嫣儿的本领,若不如此,怎能十几年来一直让温世仪对她的身子念念不忘,至于温柔,她相信,她的男人和她是一样的想法。
回到白王府的温柔,将手中的鞭子扔给尹儿,立刻在燎炉旁坐了下来,尹儿将长鞭放好之后,立刻煮了热茶端到温柔面前。
“王妃,奴婢觉得镇国公子不会甘心。”只要是温柔做的事,尹儿都觉得是对的,她的立场,永远都是在温柔这边,“王妃日后是不是要提防着些?”
“蛇鼠之辈,防不防都无妨。”她们那样的人,她还当真瞧不上眼,若将她们当做对手看待,还当真是抬举了她们。
“是。”尹儿点头,“王妃,喝茶。”
“嗯。”温柔接过茶盏,慢慢饮着茶,低垂的眸子里若有所思。
既然已经和赵嫣儿她们撕开了脸皮说话,那么在这个世界唯一要做的事就将要完成了,比她预计的时间要早,那就要考虑考虑她离开王府的事了,这样拘束的生活,她不想再过。
夜已深,温柔遣了尹儿下去歇息,自己却是听着时刻沙漏的细微声响无法入眠,索性穿好衣裳,披了件大氅在肩上,拉开门走了出去,走出了烟水阁,往夙夜的住所走去。
值夜的家丁看见温柔,连忙上前行礼,“奴才见过王妃,不知王妃深夜来此,是否要找夙夜大管事?”
“嗯。”温柔微微点头,“去跟大管事说一声,我有要事在正厅等他。”
“是,奴才这就去。”
对于光明正大地离开白王府,她是有把握的。
当温柔看到稳步而来的夙夜,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以表深夜打扰的歉意,“深夜传唤大管事,希望没打扰到大管事歇息。”
“王妃传唤,夙夜应当即刻前来,安敢有打扰之说。”夙夜很是持重,“只不知,王妃深夜传唤夙夜,是为何事?”
何事不能等到明日再说?
“此事非亲自对大管事说不可,这事也唯有大管事能做的了主。”
“王妃只管吩咐。”
“我相见白王,还望大管事领引。”温柔说得开门见山。
夙夜一向恭谨的眼神突然闪现出戒备,面色疏忽地变为阴沉,冷冷应答道:“恕夙夜不能从命,没有王爷的命令,无人能见王爷。”
莫非这王妃真是他们的人?看来进入白王府的人当真每一个是安着好心的!着实可恶!
“我知道只要是大管事领引,王爷不会怪罪。”她必须见白王,虽非今夜不可,却也一定要见到,虽然她可以再穿过瓦釜雷鸣的机关进到深处,却不知能否见得到白王,所以只能请出夙夜。
“王妃,夙夜不会遵从您的吩咐。”任何想要靠近爷的人都必须提防!
“倘若我说我知道王爷患的是何病,倘若我说我知道如何医治王爷的病症,倘若我说我有把握治好王爷的病症,大管事还会这么坚决地拒绝我吗?”温柔一口气说出了三个倘若,她相信,只要是关乎白王的,夙夜都不会直接拒绝,更何况,她所说的话,有足够的诱惑力。
果然,夙夜毫无顾忌地盯着她的双眼片刻,而后才冷声道:“容夙夜先行禀告王爷,明日给王妃答复。”
“甚好。”温柔满意地点头转身走了。
她相信,白王一定会答应见她。
041、等见白王
当时刻沙漏漏完最后一粒银沙的时候,正是天空拂晓时,尹儿推开温柔卧房房门的时候,正瞧见温柔正坐在放置在燎炉旁的太师椅上,她的右手捧着一本纸张早已泛黄的书册,左手正捻起一页纸翻着页。爱残颚疈
温柔的眉心微微皱着,似乎在看书的时候遇到了不解的问题,而原本在她肩上披着的棉袍不知何时掉到了椅子后,听到尹儿的推门声,温柔抬了头看了尹儿一眼,复又低下头,淡淡道:“尹儿,外边天亮了?”
“是的,王妃。”尹儿惊了,她本是要进来往香炉里添些香粉的,因为温柔说这香粉的味道很是舒心,夜里也照样燃着,却没想到温柔居然是一夜未眠,“王妃,您一夜没睡?怎的不叫奴婢侍夜?”
尹儿说完,走到温柔身后,替她捡起了掉落的棉袍,又披到她的肩上,关心道:“夜里寒,王妃虽坐在燎炉旁也要披着袍子才好。”
“侍夜?侍什么夜?我有手有脚的,需不着夜里也要人在旁伺候着。”她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用不着这么多规矩,却也知道尹儿是关心她,拉了拉尹儿方替她披上的棉袍,又道,“你只管歇息就是。”
尹儿伺候了温柔几天日子,大概也知晓了温柔是什么性子,也不怕被罚,看了一眼木炭行将燃尽的燎炉,嘟囔道:“王妃您也是,袍子不披着,木炭都快燃尽了也不添些,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温柔有些有气又好笑,怎的她就收了个这么罗嗦的丫鬟,却也不怒,只是将手中的书籍撂下,轻声道:“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叫你侍夜。”
“王妃,可不能有下次,那样更不好。”尹儿往燎炉里添了些木炭,正撩拨着,想要跳起来反对,却又知道自己身份不对,依然只敢小声嘟囔。
“啰嗦,去打些洗脸水来。”温柔从椅子上站起身,扭了扭脖子,一夜没睡,确实是有些累,不过她是睡不着,躺在床上也是睁着眼,不如研究这医书要好。
“是,王妃,奴婢这就去。”尹儿应声,碎步退下了。
温柔拉开门走到了屋外廊下,感受着清晨的冰冷空气,让一夜未眠的自己清醒一些。
今日,就等着见白王了,她相信她料得准无错。
如此想着,温柔望着渐渐明亮的苍穹,勾起了细细的唇角。
瓦釜雷鸣内。
冷澈也是一夜未眠,他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沓素白的折子,此刻他笔下还在一本白色的折子上飞快地书写着什么,待他落下最后一笔,将这最后一本折子放到了一沓折子的最上头,他轻轻吁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毛笔撂在砚台上,手指轻轻叩了叩桌案,垂首挺立在桌案前的黑衣男子便似了然一般,上前端起了折沓子,再向冷澈微微一躬身,转身便踏出了书房。
从始至终,两人未有一句交谈。
已经在书房外等待的一名,看见黑衣男子走了,才提着食盒跨进了书房。
女子的双目空洞无神,却对书房的格局异常熟悉,没有任何磕绊地跨过了门槛,再走到桌案右侧的隔间的窗户旁,而后将脸盆准确无误地放到了窗户前的架子上,而后垂首站在一旁。
黑衣女子将脸盆摆置好后,再到转身书桌旁,朝着背靠着椅背闭目歇息的冷澈微微颔首,恭谨道:“爷,该用早膳了。”
冷澈轻轻“嗯”了一声便缓缓睁开了眼,起身走到端着脸盆的架子旁,净了面,接过黑衣女子递来的杯盏,将一口茶含在嘴里片刻,而后再吐到黑衣女子立刻端起的另个木盆中,而后才坐到了圆桌前。
黑衣女子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一碗参汤和一碗八珍粥端出来,再打开了食盒的第二层,将里面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