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至尊狂妃-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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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王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可能吗?她可是王后,是王上唯一的后宫,王上甚至为了她,决意不再纳任何妃嫔,他的想法,可能吗!?
“眼神?”冷澈眼眸微眯,思量着紫王的话,他倒是从未注意过沈绿衣看他的眼神,“有何异样?”
“不知道。”紫王微微摇头,不敢将自己心中的假想告诉冷澈,只是叮嘱道,“大哥日后多注意些王后为好。”
他与大哥一般,对这个王后,没有一点信任感可言。
“嗯。”冷澈从不排斥任何值得怀疑的事,微微点头,问道,“明日是否与我一道还朝?”
“不了,军中还有事需要处理,劳大哥与王上说我过几日再回帝都觐见。”
“知道了,那么狭牧道的军务便也劳你费心了。”他必须先行回帝都看看王上的病情如何。
“大哥放心。”
两人说完,冷澈回了狭牧道,紫王找中军司马商讨军务去了。
翌日,两辆马车辚辚隆隆驶上了往帝都去的官道,紫王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心思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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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澈赶回帝都时正值东方露出鱼肚白之时,他未有回白王府,而是让马车直奔皇宫。
宽大的寝殿里昏昏暗暗,窗户前的帐子都闭得严严实实的,整个寝殿只有两支烛台燃着蜡烛,投照出昏黄的光,扑面而来的药味让冷澈眸光变得冰冷,也让他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心不禁一紧。
冷澈知道冷浩没有晚起的习惯,因为每日都需早朝,若是无早朝之日,每日卯时五刻他也已经出现在了御书房,而冷澈此次进宫,伺候冷浩的小太监却说王上不在御书房,这不得不让冷澈担忧冷浩的病情之轻重。
小太监轻轻叩响了冷浩寝殿的门,许久殿内都没有反应,冷澈便担忧地径自推开了紧闭的殿门,跨过了高高的门槛。
这是冷浩自己的寝殿,从小到大他都住这间寝殿,不到飞凰宫住的时候他都是睡在这儿,怕是自己的病会传染到沈绿衣,所以他坚持不到飞凰宫去住。
“大哥!?是大哥么!?”听到推门声,冷浩略显虚弱的声音顿时从寝殿深处传来。
冷浩是早已醒了,只是觉得浑身乏力起不来身而已,吃厌了太医院的药,不想再吃,只觉心情异常烦躁,也不想让宫人在旁候着,所以在听到小太监的敲门兼询问声时便也懒得理,可是继而他便听到了推门声,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冷浩立刻坐起了身。
因为没有谁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在没有他的许可下径自踏进他的寝殿,便是绿儿也不敢,敢在没有他许可下便推开他殿门的这,这天底下除了大哥,再无他人。
“是大哥回来了么!?”冷浩的声音有些激动,似乎不管不顾地掀开了身上的衾被便想下床,可是谁知双腿虚软得可以,竟扑倒到了地上。
“王上!”听到摔倒之声,冷澈便大步上前,将冷浩从地上扶了起来,可是入目的冷浩的脸却让冷澈的心有些凉。
借着床边烛台上的烛光,只见冷浩的眼眶有些深陷,原本丰润的脸膛竟是消瘦了大半,衬得他的颧骨都有些高高的凸起。
这就是沈绿衣所说的无甚大碍,修养些日子便好!?
就在冷澈注视冷浩的时候,冷浩也在注视着他,只见他熟识的大哥已是脸膛消瘦,满脸胡渣,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王上身子不适,躺着就好。”冷澈将冷浩扶着在床上坐好,想要让他躺下,冷浩却是摇了摇头。
“王上如何染病了?又是何时染的病?”看到冷浩这般模样,冷澈连礼都没有行,蹙着眉心问道,难道太医院没有好好地替王上诊治?
“我也不知道如何便染上病了,太医说是太过劳累,我已在这床上躺了半月了,我心中的烦躁大哥能理解吗?可我却是站也站不了,我真是恨极了自己!”他怎能在大夷有危难的时候病倒了!?他恨自己,幸而三国联军退兵了,不然他还有何颜面做大夷的王。
“吃了半月的药也未见有好转么?”若是只是一般的劳累过度,怎会修养了半月还未见好转,冷澈的脑子突然浮现出了沈绿衣的身影以及紫王跟他说过的话。
“太医院就是一群饭桶!”说到太医院,冷浩一时情绪失控,拿起了手边的枕头狠狠砸到了地上。
“王上莫急,臣妻医术很是了得,臣这便让臣妻来为王上诊脉。”冷澈说完,难得地对冷浩微微一笑,以示他静下心来。
可就在冷澈转身之际,冷浩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大哥!”冷浩抓着冷澈手腕的手有些颤抖,声音亦是有些颤抖。
冷澈转过身,有些不解地望着冷浩,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道:“王上若是有事要与臣下说,也待王上身子好些了再说。”
“大哥,不要找嫂嫂了。”冷浩紧紧抓着冷澈的手腕,却不敢看冷澈的眼睛,久久才痛苦道,“嫂嫂……已经不在大夷了……”
“……!”冷澈一向镇定的眸子骤然圆睁,反握住冷浩的手腕,冷冷问道,“王上,您说什么!?”
“我说嫂嫂已经不在大夷了。”冷浩似是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望着冷澈的眸子,忍着自己对自己的不耻,艰难道,“为了让三国联军撤兵,嫂嫂到炎国去了。”
他知道自己无颜面对大哥,可是他却不得不向大哥说出事实,即便大哥会恨他,他也不会瞒大哥这样的事情。
“一个多月前,炎国派使臣秘密出使大夷,以嫂嫂出使炎国为条件,换三国联军退兵。”冷浩说得很慢,也说得很艰难,他怕自己没有颜面把这样的话说完。
冷澈松开了冷浩的手腕,转身就走,双手紧握成拳,脚步决然。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原来大夷的平安是用他最爱的人去换回来的!他怎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个多月以前的事,他竟一点都不知晓!他还曾信誓旦旦地说要护她一生,那么现在呢!?不仅没能保护好她,竟然还是用她换回了大夷的平安!
怎么……会这样!?
“大哥!”冷浩眼见冷澈要走,大声唤着他,提起全身的力气下了床,再一次抓住了冷澈的手腕,“大哥你要去哪儿!?”
“王上,您说我要去哪儿?”冷澈停下了脚步,却是没有回头,没有看冷浩一眼地反问,冰冷的语气如刃一般似乎能穿透人心。
“大哥,出使炎国一事是嫂嫂自己愿意去的,我没有逼她。”冷浩紧紧抓着冷澈的手腕,生怕他会突然离开一般,可是现在的大夷,他怎能让大哥离开。
“我当然相信王上没有逼阿柔。”冷澈慢慢侧转过头,冷眼看着冷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不透冷浩的心,眼眸微眯,“可是若不是王上告知阿柔,阿柔又怎会知道炎国使臣秘密出使大夷之事?又谈何愿以自身为条件,换回大夷的平安!?”
“王上,您可以封锁消息不让我知道阿柔出使炎国一事,却不能阻止我去找她!”冷澈用力拂开冷浩的手,扭头继续踏开了脚步。
她只是一个女人,这种担家为国的事情不该由一个女人来撑住!
“大哥!你不能去!大夷需要你!”冷浩用尽全身的力气叫道,挡到了冷澈的面前阻止他的离开,剧烈地咳嗽着。
“可是我的妻子也需要我!”冷澈几乎是嘶吼出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抬起双手狠狠抓住了冷浩的手臂,冰寒眸子里透着猩红,此刻的他,仿佛一头狂暴的凶兽,随时都有可能将对方撕裂的可能。
冷浩震惊,因为他从没见过一向冷静的大哥会这般失控,从小到大,他还从未见过大哥大声说过一句话,更枉论情绪失控,看来大哥是真的很在乎嫂嫂,他突然很是后悔让嫂嫂出使炎国,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纵是他想挽回,也挽回不了了。
“大哥……我——对不起……”冷浩看着狂暴中的冷澈,喉间有些哽咽,是他让大哥变成这样的,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大哥离开,只能舔着脸面宽慰道,“三国联军已经退兵,证明嫂嫂在炎国是安然无恙的,大哥无须——”
“对不起?呵——”冷澈的一声冷笑打断了冷浩的宽慰,讥讽道,“王上的一句对不起能换回阿柔么!?王上的一句安然无恙就能让阿柔回到我身边么!?那假若现在身处炎国的是王后,王上是否也能这么淡然地说出安然无恙!?”
冷澈觉得自己该是疯了,不然他不会在王上面前说出这么以下犯上的话,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只要一想到阿柔孤身一人身处炎国,他就控制不了自己!他当然知道她安然无恙,可他要的不仅仅是她安然无恙!而是在他身边,让他守着她护着她!可现在这是什么!?是什么!?
“大哥……”冷浩并没有怪罪冷澈的以下犯上,而是面上浮上了浓浓的歉意与哀伤,他知道大哥苦了三十年,是嫂嫂的出现带给了大哥温暖,他这么做,无疑是在大哥的心上扎刀子,可是在大夷的平安与嫂嫂之间选,他选择了大夷,所以面对大哥,除了抱歉,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请王上让开。”冷澈松开自己紧抓冷浩手臂的双手,面无表情道,“王上无须再多费唇舌说劝阻的话,我意已决,谁人阻拦也无用。”
“大哥!嫂嫂会回来的!你为何就不能等嫂嫂回来呢!?”冷浩依旧挡在冷澈面前,“大哥,我不能让你离开!”
“请王上让开!”冷澈低吼一声,正要挥手推开冷浩,眼前的一幕让他的手僵在了半空,双眸再一次圆睁,心猛地颤动着。
因为,冷浩在他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
“大哥!大夷需要你!你绝不能离开!”冷浩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吼道,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处理一件国事,若是没有了大哥,战后的乱事无人理,新法也会无法继续推行,大夷必亡无疑!如此种种,他怎能让大哥在此时离开!
“我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若是没有了大哥,大夷该如何是好……”冷浩哀凉地说着,对着冷澈就是要磕下一记响头,却在俯身之际被冷澈制止,震惊地抬眸,发现冷澈竟在他面前跪了下来!继而朝他俯身,磕头。
“大哥——!?”冷浩抬手扶住了冷澈。
“臣明白了。”冷澈抬头之时,眸子里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沉静,冷静道,“臣留下。”
冷浩震惊。
“可是,若阿柔在炎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届时请王上不要再阻拦臣下。”阿柔之所以会只身前往炎国,完全是因为他,因为要保住完整的大夷,如此苦心,他又怎能在一夕之间毁了,为不负阿柔的这片苦心,他当是要重整大夷,还大夷一个国力强盛,届时以兵戈相向,把她接回来!
“大哥放心,若是嫂嫂受到丝毫伤害,届时就算大哥不说,我也会拼尽大夷的所有,出兵炎国!”冷浩目光盈亮,有大哥在,他不怕大夷重整不起来!
冷澈的眸光深邃如寒潭,却坚定如磐石,阿柔,等我,等我!
冷澈离开冷浩寝殿的时候,发现沈绿衣正向寝殿走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端着药的宫人。
“臣下见过王后娘娘。”冷澈向沈绿衣微微俯身,眼神瞟至她身后宫人手里端着的药上,问道,“一直都是娘娘在给王上送药么?”
沈绿衣在见到冷澈时,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欢喜,柔声答道:“王上自从患病之后心绪很是不稳定,总是不满宫人们的伺候,总将端到面前的药碗给摔了,我担忧王上的身子,所以大多时候的药都是我亲自来送,怎么了白王爷?有何不妥之处吗?”
“没有,只是娘娘这般为王上上心,臣下替王上高兴。”冷澈注意着沈绿衣的眼神,淡淡道,“那么王上便多劳娘娘照顾了。”
王上的病,太医院和沈绿衣之间是否还有什么关系,他觉得王上的病绝对不仅仅是劳累过度这般简单。
“白王爷见过王上了,现下是要回府了吗?”沈绿衣关心道,“白王爷近几个月来奔于战事,我瞧着白王爷消瘦得很是厉害,让太医院备了些滋补的药物开了些滋补的方子已经送到了王爷府上,还望王爷不要推拒才是。”
“臣下谢过娘娘美意,可是臣的身子自有臣妻关怀,无须劳娘娘费心。”冷澈毫不留面子地推拒,让沈绿衣嘴角的柔笑有些难堪。
“阿柔如今不在府上,王爷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娘娘知道臣妻不在府上一事?看来王上与娘娘是无话不谈了。”冷澈的眸光骤然一凛,他还未能从温柔前往炎国一事中完全冷静下来,尤其是见到自己不喜甚至怀疑的人,管她身份地位,冷澈第一次没有了仪礼之说,冷冷道,“还是说,臣妻出使炎国一事,有一份娘娘的功劳?”
听着冷澈毫不拐弯抹角的话,沈绿衣心一紧,面色一僵,随即微微蹙起眉,一副委屈的模样,“白王爷的话,我不甚明白。”
“臣告辞。”不等沈绿衣说完话,冷澈已是拂袖转身离开。
从冷澈身上散发出的冷冽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