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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重生之将门娇妻-第34章

小说: 重生之将门娇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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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婉如在伏枥堂陪着清江郡主用罢朝食正走在回自己院落的路上,恰好遇到肖阳前来给母亲请安,两人在林荫小路上偶遇后,四目相对却没一人率先说话。

肖阳是面露尴尬之色,在妻子直愣愣的责问目光下甚至有了躲闪之意,婉如则忽地眼圈一红,跺脚就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再没说一句话。

此后,肖阳忙着训兵、排练新式战术,婉如忙着规划出行名单、准备行装,两人整整十余天都没说话,或者说根本就没再正式会面。

婉如甚至曾在入夜时锁了门歇息,就想等着肖阳推门不得而入时吵闹两句,等他说了软话后再给个台阶下,谁曾想,他居然根本就没自己找上门告罪啊!让苦逼的如娘想诉苦都找不着债主。

这拖一拖的,若是个底气很足的人说不定心中的火会越烧越旺,可婉如偏偏有脾气却胆小的,因前辈子吃了大亏这辈子便总是很识时务的控制着情绪,这时间一长她就开始忐忑了,连金珠一事都直接给抛到了脑后。

她想要的只是肖阳一时间的服软示弱,然后在夫妻关系中稍稍占点上峰,却不是真正的要将其越推越远,这不说话真比别吵闹还糟糕,哥哥也不知道又被拐哪儿去了,连个能商议的人都找不着。

“哎呀,烦死了真是烦死了!”午休时,婉如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烦躁的翻滚了两圈,盘算着自己刻意弄碎的菖蒲花肖阳看了都没效果,难道要把那画也弄来撕碎了当道具?

真是舍不得,难得一次画那么好,这风格还是六七年后开始盛行了,若隔些日子带回京城想办法通过郡主在其他名人跟前露露脸,没准还能弄得个“才女”的名头,虽说沽名钓誉不太好,可名气大了更能稳固地位呀。

婉如心痛着不忍心毁画,转念又一想,这会儿已经冷战快半个月了,再不找个契机说说话,等不到成才女就得靠后站,原以为郡主会为自己撑腰的,却不知为什么没任何动静。

唉,母子和婆媳,毕竟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里,婉如抬腿就往小书房走,房内一切摆设似乎和那一日她走时一模一样,可仔细一看分明又有了不同。

比如那椅子距离桌案的距离就远了许多,显然是腿长的人曾坐过,再一看,玉镇纸下似乎还压着一张便笺。

婉如好奇地抽出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力透纸背的行楷:“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与君两相依,终老不相弃。”

看到这诗她顿时一愣,心中有种莫名的情愫开始缓缓漫溢,难道真是误会夫君了?那夜里他回来也不算太晚,院里的人都说他确实也没搭理银珠,或者说,若是他真干了什么的话,哥哥也不至于完全不当一回事儿吧?

婉如沉思片刻,自己给肖阳找了一个又一个的理由,而后突然醒了神,赶紧深深吸了口气,将便笺狠狠往桌上一拍,咬牙道:“花言巧语,不可信。”

与之同时,看到娘子进了书房,肖棠赶紧找了机会给肖十二传了话,对方又匆匆忙忙的赶去军营告诉了三郎君。

“诶?进去了?”正在操练手下肖阳一听得着消息马上就大手一挥,吆喝道,“行了,收队,收队!”

“要走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徐恒宁如此问道。

“啊,真是太迟钝了,十几天才发现,等得黄花菜都凉了!这下终于可以回去睡啦,”肖阳拍着身上的尘土回答后,又扭头问他,“你考虑好没,到底跟不跟我去京城?”

徐恒宁没直接回答,只问道:“你就这么有把握能在面圣时打动天家?只是雏形而已,不见得有你想象中那么大的威力。”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何况,我们路上还有一个月时间。”肖阳那表情虽不是成竹在胸也是相当镇定的。

“哈,路上?”徐恒宁用一种完全不信任的眼光看向自己上级,“你路上到底会用来练兵还是抓紧一切时间和娇妻美人卿卿我我啊?你不是准备教人骑马的么?”

“不然我邀请你干嘛?分*身乏术而已。那你接着考虑吧,大概还得准备至少三五天,最好别让我失望。”肖阳很不要脸的耸了耸肩,如此回答。

然后,他便一身风尘的快马加鞭回了家,摆出一副灿烂的笑脸快步走进内院,准备用一个三日前就已经得到的消息去找婉如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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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该死的天气啊,忽冷忽热,弄得我头晕头痛的,嘤嘤~~~~

火折子:以白(红)薯蔓浸水中泡浓,取出捶扁,再泡加棉花、芦苇缨子再捶,晒干,加硝、硫磺、松香,樟脑等易燃物质和多种香料而制成的。最后折成长扁筒或拧为绳,晚间燃之似无火放在竹筒里,用时取出一晃即燃。PS:古代有钱人、富贵人才用得起。

伏枥堂出处:三国 魏 曹操 《步出夏门行》:“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六尺整纸 大约是96×178厘米 15。6平方尺。

唐代的结婚礼服,突然想起以前似乎没上这图:

41、启程返京

不多久,婉如去了伏枥堂向婆母求问出行一事的筹备细节;并打算找一切机会旁敲侧击肖阳这些日子的动静。

没想到;话题才刚刚起了个头就听到外面传来肖阳乐呵呵的说话声:“阿娘,天家准我送你返京——哟;如娘也在啊?”

“唔。”婉如略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大咧咧冲进门的肖阳;在婆母的注视下“殷勤”的为他倒了杯果汁,正想贡献自己的丝帕让他擦汗;郡主的侍婢却立刻奉上了澡豆、帕子和热腾腾的一盆清水。

婉如默默看着自己夫君很坦然的略作梳洗,然后挥手屏退侍婢;她突然觉得自己真应该向婆母从头到尾的学学什么是大家气度;怎么□下人;免得去了京城给婆家、娘家丢脸。

“哎;正好不用说两遍了;天家允许我带八百军士护送阿娘回京,如娘是肯定也要去的,对吧?”肖阳知道这句话根本无需回答,一口饮尽果汁又紧接着问道,“你们打算带多少侍婢?我得算算还需添加几队部曲。”

八百都还不够?婉如望天一想,自己家来边地是有多少人护送来着?似乎是五十还是六十个家丁?记不清了,反正没上百。

“不打算带太多,杂乱了给你添事儿,”清江郡主挺心疼儿子的,轻轻拍了拍肖阳手背笑着回答道,“仆妇之类加一块儿最多两百。”

说罢,两人都看向了婉如,她微微张了张嘴,却死活没法把那已经滚到嘴边的“十个”说出口。

二十分之一,呵呵。除了这个冷而窘的“呵呵”,婉如真的找不到别的词能形容自己此刻这无比蛋疼的心情。

崔家给她的陪嫁老弱妇孺加一块儿都还不到三十人呢!出门在外又没打扫庭院之类的麻烦事,需要有那么多人伺候么?

“这样,如娘除了贴身侍婢、家仆之外再添五十人吧,”清江郡主赶在她开口之前先搭了话,挺善解人意的安排道,“从公中拨三十年轻侍婢,十仆妇、十家丁。原本你们成亲时就该划拨这些人的,只因三郎喜静,院儿里人手也凑合能用便没安排,如今出门在外不比家里,该有的排场还是得做出来,不能再少了。”

“谢谢阿娘。”婉如这一声谢真是说得无比诚挚,若不是婆母这不伤颜面又挺及时的话,她压根儿不知道像自己这种等级的世家妇出门五十个人是最低标配——尽管确实是崔家女,可惜两辈子都是不怎么出门的土包子,太悲催了。

“那成,就二百五六是吧?那我带一千二军士足够了,人太多怕天家不高兴,”肖阳吃了两口碟子里摆着的糕点,塞在嘴里含含糊糊的问,“阿娘,你们话说完了么?要没什么事儿,嗯?”

“没什么大事儿,”清江郡主抿唇一笑,打趣道,“猴急了?谁让你一头扎进营里就十几天不落屋!赶紧带你媳妇回去,好好道歉啊!”

说话的同时,她握住婉如的纤掌直接就给递到了儿子手里,然后笑着目送他们离去。儿子和媳妇闹别扭这事儿郡主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她只是不想插手罢了,小辈儿的事情就该他们自己解决,感情,原本就是需要不断磨合的。

肖阳笑着一应,拖起婉如扭身就走,根本不在意院中其他人的视线,她在途中挣扎了好几次想要把手抽出来,却都没成功,被迫跟着夫君一路疾走回了自己院子。

等进了寝室肖阳回身关门时,婉如终于找着机会甩了他的手,背过身板着脸面对墙壁坐在了案几前。

“你气性怎么就这么大,十几天都不消停?”肖阳在她身侧挤着一坐,伸手就抱住了她的腰背,笑道,“我错了,我道歉,好不好?”

这叫哪门子的道歉?婉如斜眼一瞥,嗔念道:“夫君怎么会有错?都是如娘的不是,没伺候好您,所以您才不乐意回家的吧?”

“咳,瞧你这话说得,”肖阳长叹一声站了起来,抱拳鞠躬作揖,“我真错了,原谅我行不?你看我这几日连家都不敢回,就怕你举棒抽我诶!”

“我可不敢。”婉如扭过头继续面壁,肖阳却突然弯腰一拉她的手,将一条崭新的红色马鞭塞了进去。

“喏,根据你手大小专门做的,颜色也和那‘红绫’小马驹很相称,”肖阳又嬉皮笑脸的在她身边坐了,用那毛碴胡子蹭着婉如的脸低语道,“下次我要真进秦楼楚馆召妓,你就直接用这抽,甭客气。不过,这一次你可真是误会我了。”

肖阳巴拉巴拉的讲了他之所以要去青楼的缘由,在提出崔文康是人证之后又顺便提了提他的洁癖问题,好让婉如放心。

她沉吟片刻后嘟着嘴抬头问道:“能抽你的前提是‘召妓’,并不是进去?太狡猾了。”

“呵呵,”肖阳干笑两声,抹汗道,“男人嘛,官场中混哪能绝对避免这种事情。”

“你们这些臭男人……”婉如轻声嘀咕着,埋头把玩着那挺精致的马鞭没再吭声。

肖阳的解释让她不由想起了谢俊逸院里的一堆姬妾,那人在迎来送往中接受别人所赠家伎时也说过类似的话。可不知为什么,她却总觉得三郎似乎比他对自己更多了一分诚挚之心。

前次骑马她用的是肖阳的备用马鞭,尽管那玩意儿对她这双手都不敢脱离马鞍的人来说纯粹是摆设,但拿着玩时却也能感觉出那鞭柄太粗了些,用着不顺手,这话她没对任何人说,他今天却能拿出完全合用的马鞭当礼物。

有时候,爱不爱的并非一两首缠绵悱恻的诗词便能说明实情,生活中的细节反而更能展露真相。

在这世上,凡事都是有了付出才会有收获,婉如突然意识到谢俊逸和肖阳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自己怎么能因为前者的劣迹而猜忌、埋怨后者呢?

“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满嘴谎言或贪婪势利的,我不敢讲自己或阿娘一辈子都不曾说谎,但承诺了的事情便绝对不可能反悔,你就安安心心的当这三娘子吧,我的生活中不需要‘别的姬妾’这种东西,”肖阳轻轻扶着爱妻的脸,用一种劝慰中透着疼惜的语气道,“如娘,对自己多一些信心,对我多一点信任可好?”

“……”婉如犹豫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低声回答了一个字,“好。”如此,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周后,收拾妥当的近一千五百人、六十六辆马车浩浩荡荡的踏上了返京之路,领头的是正正经经的郡主仪仗,前引者、清道旗、花伞、花扇、青扇、金器、金鼓等一一齐备。

这阵势,看得婉如都暗暗咂舌,只在面上佯装一副淡定模样,每日除了跟自己夫君学骑射之外,就是蹭到婆母的车里求教京城世家的各种曲折关系,暗地里模仿学习郡主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风度。

这一路上婉如的心情真是非同一般的好,几个月前她出嫁时正值初春,寒风凛冽一路风霜,还得关在马车里注意形象不曾游玩,后面一次回门那更不消说了,来去都是急匆匆的,甚至还有性命之忧。

这次回去却是初夏,青草幽幽、百花盛开,沿途美景举不胜举,在肖阳的默许或者说邀请下,她带了帷帽挡住脸就能下车骑马溜达,看看蓝天白云,嗅嗅田野间的各种清新香味儿,有想着回了京城嫁妆一事就有了眉目,更觉浑身舒坦。

这么慢悠悠的走了三日之后,终于到了崔父所在的那个下府,肖阳说他和崔文康早商量好了不进城只在郊外凉亭碰面,然后就一同出行,这一千好几的人进城太折腾,他们也没在崔府住一晚的打算。

之前婉如就在猜自己父亲肯定要在凉亭摆酒饯行,顺便拜见清江郡主,说是亲家可身份却有差异他还没见过闺女儿的婆家人呐。

哪知道,婉如和肖阳骑在马背上远远一看就发现正前方迎接他们的人里多了个不要脸的家伙、

“你这表哥还没走?!他不是也要考解试么?”肖阳咬牙切齿的说着,突然有恍然大悟道,“该不会,也想蹭我阿娘的仪仗一起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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