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娇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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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兵法?计篇》中所述,将者,智、信、仁、勇、严也。在大舅兄看来,肖三郎身上这五点或许都有展现,他相信对方会善待自己妹妹暂且不用操心,也相信自己在半年间能从肖家这样的严兵严将军队中收获很多。
所谓“用兵之法,教戒为先”,当崔文康真正被编入队伍之中开始接受训练,他才深切体会到肖家治下究竟有多严格。
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令之所出明如日月、如山峦,凛若雷霞,迅若风行”。
比如,每个兵卒姓名都被记入“武艺册”,训练成绩分为九等,即上中下各三等,凡成绩属上等的兵卒均有赏,例如加菜、休息等,之后,中等免究、下等受罚。
不仅罚兵卒还要罚带兵的各级将佐!
在头一月的初训之后,第二月就开始正式考核,凡在七日、十五日一期的考核中出现成绩为下等的兵卒,其直属上级就惨了,下上等要捆打,下中等捆打加降职,下下等捆打后撤职查办!
在学习射击时,崔文康因平日里本就爱围猎,于是箭术在他那一队里远胜于旁者,被训他们的教头惊为天人,直接就在七日考核时将他排在了第一位。
肖阳说是不会在头三个月搭理大舅兄,可还是忍不住抽空踱步去了西门小校场观看新兵考核,恰恰好看见一身粗布短打装扮的崔文康跑步而出,站到了最前方,两位姻亲的视线顿时隔着偌大操场猛一交汇。
头一次看见这位世家子穿成这样还一脸认真的小跑,三郎憋了一肚子的笑意,硬是强忍着把面部表情调整成非常严肃的样子。
结果,这位康大郎首箭发出时便被军中上下称为“拼命三郎”的长官一瞪,顿时怯场,手一抖这箭“嗖”地就脱了靶。
“【Oh shit!】……”肖阳低语一声,顿时引来了旁边小校尉的探究视线,用眼神问他在说什么。
三郎赶紧佯装咳嗽敷衍过去,天知道刚才自己说的是些什么玩意儿,你问我,我还不知道问谁呢!
回头再一看场上,崔文康这回终于发挥正常了,余下九箭全部中的得了上等。小校尉直接笑道:“这康大郎还不错,走队列、分辨旌鼓都没问题,击技学得快也有两把力气,目前看来也不缺胆量,倒可以试着弄去当跳荡兵。”
“再多看看,这才第一次考核,”肖阳不好泼对方冷水直言这位康大郎是学成了就得走的,只岔开话题道,“击技是谁教的?尽是花架子,华而不实!最近我琢磨了一套【军体拳】,晚些时候你寻几个擅长近身搏击的军士来找我,先练练,看能不能全军推广。”
其实,自古以来就是只有智勇双全之人才能做将领,若勇而无智则只配做冲锋陷阵的军士,肖阳的最大作用不在于奋勇杀敌,而是能否训练、领导一流的队伍。
在余下的两个月中,崔文康努力适应着军队环境,将自己死记硬背的兵书内容一点一滴融入到实际中去,肖阳则在挖空心思的训兵,将黑甲轻骑当成了自己的试验田反复琢磨散兵战略以及新式实战击技。
日子就这么按部就班的过着,直至某日,肖老将军收到了一份京城传来的最新“邸报”,顿时眉头一蹙又一展,而后,他立即命人唤来了两个儿子。
“看看这条消息,再来谈谈你们有何想法。”肖老将军指着邸报上的一段文字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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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吐血,换了什么人体工程学新键盘好不习惯,打字慢还发现好多错别字,嘤嘤,伪更一下下~~
这消息嘛,不好不坏,既好又坏……噗哈哈,其实,就是,新的副本即将开启,当当当当!
“用兵之法,教戒为先”出自《吴子兵法?治兵》,
邸报:我国最早的报纸,创办于2000多年前的西汉初期。当时西汉各郡在京城长安都设有驻京办事处,这个住处叫做“邸”,派有常驻代表,他们的任务就是要在皇帝和各郡首长之间做联络工作,定期把皇帝的谕旨、诏书、臣僚奏议等官方文书以及宫廷大事等有关政治情报,写在竹简上或绢帛上,然后由信使骑马通过驿道传送到各郡长官手中。
“邸报”最初是由朝廷内部传抄,后遂张贴于宫门,公诸传抄,大约到了宋代,出现了专门抄录邸报以售卖的牟利商人。官员们为求省事,都乐于花些钱去购买……
PS:看到有些穿越文里有主角首创办报纸什么的……吐槽无力。
上一章有亲说想看图,嗯嗯,上首饰图~~~
明 垒丝嵌宝衔珠金凤
清 银鎏金大凤凰金步摇
35、红袖添香
肖旭、肖阳垂首一看,顿时变了面色;邸报传递了一条非常重要的消息:剑南道地区蒙州刺史挥霍无道;苛待治下百姓,当地乌蛮头人带领部族起兵反抗;数日间便烽火燎原导致局部地区出现小规模的西南夷叛乱;朝廷已命安南都护府下属武将领蜀兵前往征讨。
短短一段话文官或许不会在意,识货之人却能从其中尝出浓浓的血腥味来。
“阿爹;你想让我们发表什么样的感想?”肖阳心里涌动着各种想法,却不知自己亲爹最乐意听的是哪一个?
肖老将军四平八稳的坐在高背靠椅中;很是期待的望向两个儿子;吩咐道:“就随便说说;你们知道这事情首先想的是何事?”
“小规模叛乱?”肖旭直接冷笑了一声;摇头坦言;“蒙州地处西南边陲,民族杂居地势复杂,蜀中又久缺良将——安安稳稳的也就罢了,一旦民乱必成大患。”
“西戎另外一个部落和那边有接壤,我们也得防着点了,”肖阳略有所思的琢磨道,“那帮人最易见利而起意,不得轻视。”
说起来,大齐建国时间并不长不过五六十罢了,起初边疆一直动荡不断,今上下了狠劲儿收拾一番后才稍微安稳了三五年,没曾想,这刚击退西戎西南地区又闹腾起来。
若乱民一直向东面挺进,中原地区也会因之受损,再严重些的话,皇权动荡后西戎、北狄、辽撒乘势而起,那便又将是天下大乱。
尽管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可肖家也没指望龙袍加身更上一层楼,因此,稍微浑水摸鱼可以,局势若过于混乱却不怎么美好。
“还有呢?”肖老将军可不满足于这只言片语,鼓励着他们思考更多。
肖旭在父亲的注视下率先又开了口:“本朝重内官轻外官,不少蛮夷地区的刺史都是贬迁过去的,返京无望心中有怨自然贪婪而暴虐,敛财鱼肉乡民之人很常见,盘剥过重最糟糕的结局就是官逼民反,我猜,蒙州刺史及其属官现下多半已经‘殉职’了,官衙还在不在都两说。”
“其实,西南夷地区土地肥沃而林木众多,物产丰富,比之咱们这儿可是好多了,蒙州又西通戎地、大秦,南通两越,此地往年也多有上贡珊瑚、琥珀、明月珠等奇珍异宝,”肖旭盘腿坐着一面说着,一面用右手食指微微敲击案几,沉吟道,“不过是道阻且远略有瘴气罢了,当地刺史若是能认真经营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如今,除了镇压,还得安抚,任重而道远啊。”
然后,肖旭又就如何镇压、如何安抚以及如何经营西南夷地区谈了些自己的浅见,这才笑吟吟的望向三郎,扬扬下颚让他继续补充说明。
“哎,当大哥的就是好,先开口说一大通后面留给我的表现机会可就不多了啊!”肖阳先玩笑似的抱怨一句而后才说了自己的想法,内容并不多却很精华,“儿就在想,天家不是压着我不让外调么?这或许就是一个机会。最近,儿一直在研究散兵战术,挺适合在西南密林地区运用的,若蜀兵镇压失利儿便能顶上,即便是成功那蒙州地区也是百废待兴,实缺不少却不一定有人敢去,是吧?”
他话音刚落还没等肖老将军开口,肖旭便双眼一瞪反对道:“我刚才是不是把西南夷地区形容得太美好了?蒙州其实算不上是个好去处,蛮夷凶悍跟西戎人比起来也不相上下,可偏偏戎寇遇之可杀,那边的却是治下百姓——跑那儿去当官折腾不死你!”
“……”肖阳顿时无语,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西南夷风景好、水土好、钱多人傻,哦不对,他说的是“出产丰富、蛮族性格爽直”。
“肖家儿郎怎能惧怕险阻?”肖老将军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一把黝黑大胡子,对俩儿子的表现都挺满意。
长子肖旭很有大局观,看得深望得远;三子则是实干型的,心思敏锐善于抓机遇;老四肖明则适合走文官之路,三人能互补并相互提携,如此,再为肖家延续三、四十年辉煌不成问题!唉,若是骁勇善战能担当一员猛将的二郎还在世那就更完美了……
“阿爹是同意我这想法了?”肖阳灿烂一笑如此明知故问,就肖大将军刚才那一句话就让他听明白了,父亲让他俩来书房明摆着就是为了说这调职一事。
“把你琢磨的散兵战法写成奏章,不提蒙州一事,只说你琢磨它的原因、适用环境和训练纲要,我这边代你转呈天家,”肖老将军对肖阳吩咐之后又望向肖旭,“你们外翁的七十大寿就快到了,大郎,你来上表奏请护送母亲回京城,写明了希望带上三郎请永安王为其加冠。”
“补上冠礼啊?我成亲后不是已经在家祠——”肖阳说到一半自己住嘴了,皇帝可不知道他肖家在边地的祠堂才是真的祠堂,嗯,确实是得回京城一趟。
天家则肯定是不希望边将都跑回京去,护送清江郡主探望父亲一个儿子也就够了,而两份奏章递上去是同一时间,差不多也就是西南夷那边战况有个定论之时。
不用想都知道,不论蒙州情况如何,天家都会倾向于见一见三郎。面圣之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在让外祖父永安王帮忙说项,调职一事必然不成问题。
肖阳喜滋滋的回了自己小书房奋笔疾书,连续三日都直至午夜依旧点灯琢磨不休,如娘远远望了望书房的昏黄光亮,端上刚煮好的浓汤便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去。
叫开门后,身着嫩粉色飘逸齐胸襦裙、梳着慵懒垂髻的婉如笑着走到三郎身边,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案上,左手揽着衣袖慢悠悠露出右手一截皓腕,然后用那被凤仙花汁染红了指甲的纤指缓缓揭开银碗盖子。
“这是用何首乌、鹿血、鹿筋等物煮的甘露羹,熬夜伤身,补补。”如娘伏在三郎身边轻轻柔软的说着,一面还直接用调羹舀了一勺浓汤往肖阳嘴里喂去。
雪白手腕上的金环在灯光下晃悠悠的荡漾,红唇红甲配酥胸妩媚而动人,柔糯的嗓音更是带着无比的诱惑,顿时惹得三郎心里猫挠似的既心痒又心慌。
“写得差不多了,再润色一番就可大功告成。”肖阳回答了之后,三两口便喝尽碗中汤羹,便想要告诉婉如今日的工作暂且告一段落,咱俩回房歇息明日再来忙正事。
谁曾想,婉如却又是一挽宽袖,先是往香炉不知扔了一种什么香料,又回到书桌前用那细白柔软的玉手拈起了一块黑墨,在砚台中画着圈儿慢慢碾磨。
同时,她还娇滴滴的笑道:“头次正正经经的来一回‘红*袖添香夜读书’呢,阿阳,奴家伺候你笔墨可好?”
“好,也好。”肖阳强作欢颜,又开始埋头苦熬他的奏章,总不能扫兴不是?妻子想要陪着自己用功便让她陪吧。
婉如却极不老实的往他高背椅的扶手上一坐,左手磨墨右手便搭在了肖阳肩头,绕着他鬓角发丝转圈玩儿,翘臀还若有若无的蹭着他左手臂。
“……”随即,肖阳笔下一顿,心不在焉的差点写出一篇鬼画符来。没多久,他又觉得自己身上开始有些发热,口干舌燥的。
喝了一口凉茶后,三郎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同时婉如那把玩他发丝的手又挪到了后背上去摩挲,他这时才回过神来,想起了妻子进门说的第一句话的具体内容:用何首乌、鹿血、鹿筋等物熬的甘露羹。
这可是益精血,补阳气的东西,热腾腾的一大碗喝下去能不全身燥热么?
肖阳直接眉梢一挑,笑着问妻子:“我这三日没回房休息你孤枕难眠了?或者,弄这么一碗东西莫不是想看着我鼻血长流好取乐?”
“哪有啊,甘露羹可是出了名的好东西,人家心疼你才去熬的嘛!”婉如死不承认自己居心不良,推着肖阳肩头撒娇表衷心。
“真的?真不是孤枕难眠?”肖阳把笔一搁,伸手揽住了婉如的腰将她抱到自己膝头坐下,整个儿的圈在了怀里,然后轻声一叹,“那万一将来我调职了不能带上你怎么办?也夜不能寐折腾自己?”
“为什么不能带我?”婉如很是疑惑的伸手想拿肖阳的奏章初稿来看,同时还挺理所当然的表白,“你去哪儿我便跟着去哪儿呗。”
三郎赶紧快她一步把纸张反扣了,不让偷瞧:“这是写的战术、战略,不是说调职的地方,你不方便看。”
“哦,那你到底是想去哪儿啊?”婉如背对肖阳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