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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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心慌。
她看他,眼里不自觉地带上点怯意。
皇甫渊紧了紧手,大步往外走去。
阿真微微乱了呼吸,指甲悄悄印进手心。
稳稳前进的明黄步辇里,皇甫渊肆无忌惮地吻她。
阿真喘不过气,清亮的眸里浮起迷蒙的水汽。
皇甫渊满意地吻过她的双眼:“不过,我还是不想委屈自己。”
阿真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沉了下去。
她乖巧地任他搂着她,没有言语。
皇甫渊志得意满。
第三十三章
皇甫渊抱了阿真进了寝宫,没有丝毫停留,便往龙床而去。
喜公公有些迟疑:“皇上……”
皇甫渊看他一眼。
喜公公躬身,沉默。
内室门被关上的刹那,阿真没忍住,一口咬在皇甫渊颈上。
皇甫渊剑眉微皱,却是笑了。
他覆在她身上,沉沉地困住她:“怎么,等不及了?”
阿真动弹不得,一双眼里再无半点冷静,满是怒意。
皇甫渊抚过她泛起红晕的脸颊,流连地摩挲:“生气的你,倒也别有风情。”
阿真撇开头去。
皇甫渊冰冷的眼里似有柔情一闪而过。
他低低一笑,起了身。
阿真身上一轻,刚要动作,却被他轻轻一点,顿时浑身绵软,失了力气。
阿真眼睁睁地看着他一件件脱去她的衣裳,只余抹胸亵裤,露出大片大片柔腻剔透的肌肤,美好的身形更是展露无疑。
皇甫渊幽深的眸子暗了几分。
他褪去自己的衣裳,在她身边躺下。
阿真闭上眼睛,神情凛然。
皇甫渊低低一笑,解了她的穴,长手一捞,将她困在自己怀里:“睡吧。”
阿真愣了愣,微微松口气,想要离他远点。
皇甫渊大手悄悄覆上她的胸前:“你再乱动……后果自负哦。”
阿真“啪”地拍掉他的爪子,僵着身子不动了。
皇甫渊满意地笑笑,闭上眼睛。
阿真僵了一会儿身子,眨巴下眼睛,咕哝一声,在他怀里找个舒适地位置睡了。
听她的呼吸慢慢变得平和,看似已经睡着的皇甫渊睁开眼来,看了怀里的人儿一会儿,亲亲她的额,再次闭上眼睛,一向紧抿的嘴边有柔和的笑一闪而过。
耳边隐隐有悉悉索索的响声,被扰到的阿真微微蹙了眉,翻个身,迷迷糊糊地想要继续睡过去。
有人在轻轻地吻她。
阿真随手拨开:“灵儿……别吵”
她将头埋进被子里。
世界安静了。
日上三竿,阿真醒过来。
迷迷蒙蒙地看着眼前的明黄帐幔,阿真揉揉眼睛,彻底清醒。
她刚坐起身来,帐幔外便有轻柔的声音传来:“娘娘,要起了吗?”
阿真愣了愣:“嗯。”
床边一层层的帐幔便被几个小宫女用玉勾勾起,有姑姑模样的女官领着两个大宫女恭敬地走近前来。
“奴婢安平(静书)(静琴)见过贵妃娘娘!”
阿真打量着那位鹅蛋脸的女官,略略思忖,安字头的?那应该是皇帝身边的女官了。
她再看那两名大宫女,静字辈,应该是与静容姑姑同批的。
嗯,这三人,怕是宫里的老资格了,还在皇帝身边的,啧,红人啊。
她随意摆摆手:“起来吧。”
阿真掀了被子想下床,便有小宫女半跪她脚边,替她穿上锦绣软底花鞋。
又有小宫女捧上一样样的洗漱用具。
阿真在静书静琴两人的服侍下刷牙洗脸净手。
阿真蹙了眉,起身,踩在床前华丽的织锦地毯上,安平姑姑替她穿上绣工精致鹅黄花戏牡丹齐胸襦裙和广袖罩衫,弧摆拖地,华丽大气。
有两个小宫女捧了面大大的雕花镜,阿真在镜前坐下,巧手的静书静琴给她梳了繁复发髻,配着她的气质,簪了淡雅的白玉对簪。
阿真照例喝了杯温水,道:“可有什么吃的?”
安平姑姑接过杯子,道:“回娘娘话,已按制备了些粥品点心,娘娘可有别的想吃的?”
阿真拒绝了安平礼仪上的搀扶,走到隔间桌旁,桌上果然已备了贵妃制例的早膳。
阿真打量了一下,毫不客气地吩咐:“把慧仁米粥和紫香乾留下,其它的都撤了吧,嗯,再来点香酥苹果和莲花卷。”
女官称是,小宫女灵巧利索地撤了菜。
阿真捏着银质镂纹调羹,慢悠悠地一勺勺地吃着碗盏里香稠的米粥,顺便思考这皇甫渊莫名其妙的态度。
真的很莫名其妙啊!
之前看她还一副看间谍的样子,现在却毫不防备地和她同床共枕。
阿真挑挑眉。
就算喜欢把暂时琢磨不透的带着危险的东西或人留在身边,那也不是这么个留法的吧。
随便让她做个宫女侍女什么的就可以了啊。
她停了手,喝水漱口。
他说他对她感兴趣。
那也不用封她为妃吧,还是贵妃,嗯,正一品呢,好像这后宫,除了太后,就是她位置最高了。
阿真微蹙了眉。
还让她整夜留在他的寝宫,麻烦。
她起了身,在安平姑姑的指引下,兜兜转转,出了室内。
长长的走廊上,有精壮的宫侍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地站岗。
阿真慢慢地踱着步子,停在云龙汉白玉柱旁。
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从这里看过去,视野开阔。
数十阶台阶下去,是一条引自护城河水的水流,在殿前蜿蜒而过,过去三座汉白玉拱桥是一个铺了青砖的小广场,没有高大的树木,只有一些低矮却精巧的珍惜花草盆栽,有几个青衣宫监在洒扫浇水。
果然是在皇宫而不是离宫了。
西华皇宫分内廷和外朝。
皇帝寝宫华阳宫处于内廷最前端,有前中后三殿。
前殿仪元殿为皇帝接见大臣处理奏报的处所,中殿仪和殿为皇帝书房,也作日常处理政务的居所,后殿仪心殿与前中两殿相距较远,中间隔一个小广场,是皇帝休憩居所,殿内房间分布独具匠心,宛若迷宫。
华阳宫往后,便是后宫,离华阳宫最近的便是皇后的居所凤鸾宫,现因皇帝还未封后而空置;
凤鸾宫过去是贵妃淑妃贤妃德妃四妃居所,分别为瑶华,锦瑟,清心,蕙兰四处宫殿;
这四处宫殿过去则是各色大大小小的殿台楼阁,居住着其他后妃宫人;
还有其间的御花园,太后居所宁寿宫以及宁寿宫花园。
阿真居住的宫殿便是瑶华殿,不过安平姑姑说皇甫渊让她先待在仪心殿,她也乐得不去那边,省得麻烦。
毕竟册封旨意今早才在后宫公布,像她这样毫无背景,突然冒出来的麻雀变凤凰,有多少人好奇着呐。
逛完了,阿真又回到内室,四处翻了翻,翻出几本貌似是皇甫渊床头书的书籍,捧个装了各色蜜饯的青花瓷小碟子,坐在窗下看。
阿真接过安平递上的茶盏,嘴边有些笑意。
这安平姑姑对于她随意乱翻龙床的动作居然眉毛都不抖一下,有前途啊有前途。
不过,她瞄一眼在一旁摇着羽扇的静琴,比起静书的细心谨慎,这人可是有点不镇定啊。
阿真看了半卷书,正暗暗对皇甫渊别具一格的批注进行吐槽的时候,皇甫渊下了朝过来了。
安平姑姑领着宫女给他褪了朝服,换上常服。
阿真四平八稳地看着,顺便饱饱眼福。
好健康的身体啊!
她无比眼热。
皇甫渊伸手站着,让宫女们服侍他更衣,看了她一会儿,道:“这身衣裙还挺适合你的。”
阿真眨眨眼。
皇甫渊道:“很美。”
阿真脸红。
皇甫渊换好了衣服,随手抱她入怀:“早上都做了些什么?无聊吗?”
阿真黑线。
大哥,不就睡了一个晚上嘛,有必要这么抱来抱去的么?
我跟你不熟啦。
阿真随手捻了颗蜜饯含在嘴里,笑笑:“还好。”
皇甫渊伸手抹过她的唇,眯起眼:“蜜饯这么好吃吗?”
阿真点头。
皇甫渊低了头便吻过去。
阿真泪。
不是吧,就怕你来这招啊,我都特地含了东西吃,你还吻得下去啊。
咳咳!
一阵混乱过后,蜜饯被阿真咽下去了。
她咳得眼泪汪汪。
皇甫渊端了水喂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阿真默默地磨牙。
两人闲聊。
“那个种植策划书发出去了么?”
“还在研究。”
“研究什么啊,我都写那么清楚了。”
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我的意思是说要帮忙吗?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妇人不得干政。”
“……”
又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那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实施啊?”
“你这么关心做什么?”
“……”
闲聊结束。
两人用膳。
“……”信奉食不言的他。
“……”信奉食不言的她。
“……”让宫女夹菜。
“我不吃这个。”
“……”让宫女夹菜。
“这个太油了,不好吃。”
“……”让宫女夹菜。
“难吃。”
“……”让宫女夹菜。
“嗯,吃饱了。”
“来人,把做菜的御厨给我叫来!”
“……”
用膳完毕。
两人就寝。
“……”信奉寝不语的他。
“……”信奉寝不语的她。
“……”
“啪!”拍下禄山之爪。
“……”低头。
“唔……”被吻住。
“……”粗了几分的鼻息。
“啪!”一个干脆利落的耳光。
“……”眼刀。
“混蛋!”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微笑。
“……”蒙。
“乖。”亲亲额头。
“……”眨巴下眼睛。
“睡吧。”呼吸变得平静。
“……”找个舒适的位置,睡去。
安寝。
这日皇甫渊下朝回寝室的时候,没看到一贯坐在窗下看书的阿真。
问了安平,才知她还赖在床上。
皇甫渊走进内室,看到那个蜷在大床上显得纤小的身影,不禁微微皱眉。
“怎么了?”他在床沿坐下,拨开覆在额上的发,发现她小脸惨白,鬓边汗湿,于是眉头皱得更紧。
“疼……”阿真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皇甫渊微俯下身:“哪里疼?”
“肚子……”阿真无力地看他一眼,朝他淡淡一笑,却又不自觉地蹙了眉。
皇甫渊转头:“太医!”
安平急忙回话:“回皇上,已经宣过太医了,娘娘她葵水初至,又体质偏寒,故而腹痛,已经下了方子了,调养一阵便好。”
皇甫渊一愣:“葵水初至?”
然后有些尴尬地问:“怎么这么晚?”
@奇@安平四平八稳的样子:“回皇上,个人体质不同,有早有晚。”
@书@皇甫渊轻咳一声,道:“没有止痛的药吗?”
安平道:“静书正在煎着。”
皇甫渊不再问了,他拿帕子抹去惨白小脸上的汗,将她抱起来。
阿真呻吟一声,眉头紧蹙。
皇甫渊伸手捂住她的小腹,微微催动内力。
暖洋洋的,倒是减去几分痛楚。
阿真微微松了眉。
皇甫渊稍稍放松。
第三十四章
秋试过后,便是中秋,与白天朝堂上的中秋大朝会相对,晚上的后宫则举行中秋晚宴。
夜风习习,玉盘高悬,雅菊暗香,灯火阑珊。
阿真自封妃后第一次在后宫众人前露面。
她坐在皇甫渊旁边,很干脆地平淡着脸色,别人来说话,爱理不理,有点目中无人的样子,张扬的表示了她目前的身份和荣宠。
因太后回家探亲,这后宫晚宴上,除了皇帝,便是她地位最高,倒也没人来挑她的刺。
请安见礼打招呼寒暄致辞敬酒,一番冗长无聊的程序过后,歌舞晚会开始了,众人也慢慢酒酣耳热起来。
阿真坐没正形地斜靠着皇甫渊的肩,拿着玉筷,和着舞台上灵动的歌舞声,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盛着酒的金杯。
皇甫渊对于她这种不守礼数不礼貌的行为,毫不在意。
他正埋头摆弄着精巧的蟹八件,细细地剔着蟹肉,时不时地喂她一口。
月圆,人团圆。
从四月到八月,这么久了,阿默他们还是没找到她……
想他们了……
阿真避开皇甫渊喂过来的一小块蛋黄月饼。
亲人都不在身边,吃什么月饼呢。
阶下诸美女在先前的疑惑过后,不禁银牙暗咬,目露愤愤。
阿真看着她们,一个个,皆是明媚娇柔,如花似玉。
她微微一叹。
清透沉静的目光看向夜幕里高悬的玉盘,如水的月色印在她眼里,显得有些迷蒙。
她喝了杯中剔透的菊花酒,低低吟哦:
“月色正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梦境的虚有,琴声一曲相送,还有没有情浓,风花雪月颜容……和你最后缠绵你曾记得……蝴蝶去向无影踪,举杯消愁意正浓,无人宠……曲终人散,谁无过错……”
她一遍遍地轻唱,皇甫渊的眉头越皱越紧。
最后猛地打横抱起她,大步离开。
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到一角明黄消失在雕花描金门边。
阿真乖顺地待在皇甫渊怀里,睁着有些迷蒙的眼睛看他:“嗯?”
皇甫渊哼都没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