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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八极游龙-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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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嘴硬了,大剑客。”刘夫人嘲弄地说,“目下唯一可走的路,是直奔混饨宫。”

“这…”

“你不敢去?”

“我……我一进混饨宫,日后……”

“日后?眼前都顾不了,可能命都保不住,你还想到日后?”

“少爷,这恐怕是唯一可走的路了。”柳彪叹口气说:“日后的事,谁知道呢?我无法再找到人相助了,再呆下去死路一条。”

“好吧,去混饨宫。”惊鸿剑客极少否决柳彪的意见,断然下了决定,“可是,混饨富的人,肯让我们抛下这里的事,不听他们的指示便入山……”

“我负责和他们打交道。”刘夫人说。

“好吧,我们这就入山。”

不久。三人从村后走了。

惊鸿剑客与刘夫人一走,立即引起不小的骚动。

赶来助拳争取赏金的牛鬼蛇神,都不认识杨一元,更不知道杨一元是老几,怎么知道杨一元是否来了?来了也无法证明。

而惊鸿剑客与刘夫人,只有他俩与杨一元打过交道。

本来已经准备下手强迫他俩合作的,图谋急切而且志在必得,他俩一走,自然会旨起骚动。

农舍中的十位神秘男女,立即感觉出有了变故,也就立即准备应变,他们早有应变的准备。

混饨宫大兴土木,百余名工人,加上百余名学有专横的工程人员,分为日夜两班,努力加强防险的工程。

工程分内外两部分。外围是加高四周的山墙碉楼,挖深壕沟削下可以接近的地势。内部是加设各处易于侵入的机关,加挖陷坑布置死亡走道。该宫二十载效经营,已有良好的规模,临时再行加强,实在无此必要。

平时,三五百名丁勇,也休想越雷地半步,但应付真正身手超绝的人物,内外防险设备仍感不足,所以主待人心中一慌,断然鸠工大兴土木。

也难怪目下的主事人心慌,他们的祖师爷全都不明不白被杀,可知对手的武功法术皆极为可怕,休想用十个八个人挡住这可怕的对手,只好凭借机关埋伏,不必牺牲人手,就可置对手于死地。

天一黑,四面点起了灯球火把,工人们奋力工作,负责警戒的人备极辛劳。

杨一元还远在新郑或密县,这里的警戒其实并不真的森严,还不至于到了草木皆兵地步。

任何防守严密的地方,也阻止不了有心人的渗入。所以说天险不足恃,倚赖天险早晚会失败的。

花了半夜时间,杨一元深入两道警戒网。

他所凭借的不是快,而是慢。

快,绝难快过人的眼睛。也许短距离或短时间内,可用快的方法飞渡,但长距离长时间消耗体力,最后绝对无法快过人的眼睛。

尤其是夜间,警卫是静止匿伏的,入侵的人只要一动,就难逃警卫的锐利目光。

慢,就是避免动的形象暴露的不二法门。

工人们谁也不会发现,同伴中多了一个人,这人也赤着上身,搬运着建材。

即使是大白天,也不可能发现同伴有异,何况各处的工人各有隶属,谁也弄不清同伴是哪一个单位的人,到处都有人走动,任何人也不会想到有人混入。

只要能潜入外围的警戒网,一进内部便如人无人之境了。

杨一元混进来了,连兵刃衣物也用包裹带进来了。

夜班的工人需要休息,也需要在外走动。

每一处的住人工书都不一样,不论昼夜,除了一些禁区不许有人接近走动之外,各处都有人来来往往走动,

工人们的打扮一看便知。混炖它身份地位高的人,也一看便知。宫内正常的事务同样进行处理,并不因工程进行与强敌将至而停顿。

这天未牌时分,他身上披了一件青粗布短衫,夹杂在偏殿至后面圣母大殿工作的人群中,留意东首后院的天池,留意两名颇为尽职人的年轻道人。

道人分列在拱门的两侧,拱门后就是幽静的天池。

天地,其实是蓄水的半亩大池子,一天到晚有六名年轻的、入门资历最浅的弟子,到宫前的小溪流,将水不断地挑注入池中,供宫内的人食用洗漱。

各处需用水的单位,也派有专人,由地后的另一座门进人挑取或提挽,所以内外进出的人是不同的。

他不需冒险进入天地,留意挑水弟子的动静。

从窗外小溪,将一担水排入天地,足有一里以上的路程,而且下溪的石阶有近百级之多,用水不易。

六个挑水的弟子来来往往,一天到晚忙个不停,这也是锻炼筋骨、劲道、脚力的好方法,非常辛苦。每半月轮一次以,初入门的弟子,人人皆需经过这一价段,轮期通常是一至两年。

据说,少林的武僧也用这种方法训练弟子,但用手挽双桶而不是用挑,似乎更为辛苦些。

负责管工的道人,认为他是值夜班的人,并没加以留意,他也避免到处逛引起督工人员注目,

天地以后是禁区,他无法混入。

两天两夜,他终于发现了地底欢乐宫的人口所在。

那是第三进大殿后倒,一座不太起眼的另一座殿堂,横额上的大匾,三个漆金大字,刻得龙飞凤舞,出自名家手笔:祖师殿。

有四个不断到天池挑水的道人,将水从偏殿门挑入,可知必定将水挑太地底,着祖师殿外表,里面根本住不了几个人,哪用得着四个人不断挑水?

他必须潜入祖师殿,找出控制出入门户的枢纽。

需要侦查的事很多,他心中渐感不耐。

从北与南两条山径,往来混饨宫的人很多。

这天,他发现曾在新郑,与刘夫人打交道,要以一千两银子,买他的尸体加以焚毁,那位妖术极为出色的老道玄风,领了五个人仆仆风尘赶到,是不是妖道已经发现假的杨一元了?

他已经了解混饨宫门人与信徒的组织状况。

中州五子是开山五祖,日下已调教出三代门人:元、始、本;预定再下两辈是:无、-。

其中没有玄字,立风必定是五子的其他同门道友。

五方揭谛与圣手无常,也是同门道友。

百绝头陀、降龙僧、铁罗汉,则是臭味相同的道友。

佛道两门的人,通常互称道友。

他曾经看到好几个和尚进出,但他从没发现百绝头陀与妙观音。

接引坛在二进大殿的西院,和尚、道士、俗家妖魔鬼怪,全部安顿在该处。但接引本坛,已经迁入地底去了,西院仅是外宾住宿的地方,有必要才派人将贵宾蒙住双目,带入地底欢乐富快活。

两色的套装形罩衫披上身,加上两色的怪头罩,他完全失去人的形态了,随时可以改变形状,从一根圆柱变成一堵墙,眨眼间可办到。从七歪八扭的怪状变成两或三堆石块,也说变就变。大时宽高丈余,小时与一块两尺的顽石一样大小,比变形虫更高明,根本不知道他的四肢五官列底在问处?

他手中的连鞘剑,也可以像手一样,箭助改变形状,所以他似乎有六件肢体帮助改变;头、双手、双脚、剑、袋形套装申缩性甚大,变幻得心应手。

灰蒙蒙的长形物体,贴着墙脚蠕动,把守在祖师殿阶下的两名道人,竞然没发现他从最右面道人的身侧,不足一丈处滑上了殿外廊。

三座大殿门是大开的,殿廊一排八盏灯迎着山风摇曳。殿内也香烟综绕,长明灯火焰摇摇,巨大的神龛、神案,供着五子的坐像和各种法器。

为了增加庄严、神饨、阴森,以便震慑门人信众的气氛,殿中的神像、神案、拜坛等等设备,必须巨大、颜色阴沉、光线幽暗,因此大殿内的光度明显地不足,不论昼夜,进入的人皆可感受到强烈的神秘、阴森、甚至诡橘英测的压力,会心惊地匍伏下来,感到自己微不足道,渺小卑微求祖师爷慈悲。

神龛巨大无朋,足有四丈宽两丈高,除了五尊祖师爷坐像之外,各种邪神异兽也塑造得颇为狰狞传神,似乎五位真人,真有降龙代虎役神驱鬼的神通。

神案两侧,是两名盛装佩七星剑的值殿弟子。

两侧两排巨柱,把大殿分为三部分。神龛左右后方,是两座加了领的内殿门。廊门通向东西偏殿,但没有人把守。

神龛左右,实在没有派值殿弟子把守的理由。

灯火幽暗,有利于他的行动。

殿外比殿内明亮,幸好两个值殿弟子,并没有多少成心,不时在龛与神案之间前后走动。

他像一张薄皮,更像无壳的蜗牛,贴两尺高的殿门限,缓缓地卷滑而入。

深入堂奥,直抵中枢。

祖师殿的左后方,是几排有许多静室、丹室、经阁等等道侣们住宿的处所,每间云房住五个人,身份地位愈高,云房住的人愈少愈精致。地位最高的弟子,住的云房是个人的单间。

四更天,值殿弟子每一更次换一班。四更的两名弟子,是由两名高阶老道所带来的,换班之后,两名高阶老道,将神龛座前最左的有麒麟铸像,以及最有的白象铸像,旋转了半圈。

神龛前的一列异兽铸像,第一尊皆高有两尺。彼新与白象的头部,本来是向内的,这时转为向外。

响起一阵轮机的格格转动声,声音不大,但夜间听得真切,震动的声源倒在神龛底部发出。

通向后面的两座后殿门内侧,传出人声与脚步声。

原来神龛后面的空间很大,龛宽四丈,深也有三丈,两侧的墙壁,有一半是活动的。

其实活动的一半不是真的墙,只是像墙的秘门,高八尺宽四尺,厚两尺,先向内移两尺再滑入墙侧,便出现向下的石阶。

左右两座门,一出一人。

值殿弟子与两老道,把守住后殿门,监视从秘门出入的人。出入的人皆是从内殿往来不许经过祖师大殿,在大历仅听到后面传出人声笑语,不见有人出殿。

这就是地底欢乐宫的出入门户,内外皆由人管制,早上四更天开店出入,五更初关闭。这是说,每天仅天一个时辰。

秘门关闭之后,他悄然撤走。



第二十八章 血腥宫门

他在混饨宫活动了两天两夜,不能再拖延了。玄风老道显然是从通密县的小径赶来的,新郑密县那边,一定起了无法预测的变化,很可能假冒他活动的人被揭穿了,所以玄风老道丢下那边的事赶回混饨宫。午夜时分,他回到监现混饨宫的山梁。

忧心如焚的小雅接到他,投入他怀中喜极而泣。

唐世安一家老少,也感到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怎样了?”唐世安等小雅情绪稳定下来,才上前询问。

“一切顺利。”他乐观地说,“明天一早,我再将相关事项,居高临下分配扼守位置。供水区的药包,已牌初溶解,正好赶上用水举炊的时间,午牌末未牌初瘟击发作,我们必须在未牌初抵达混饨宫。大叔四人扼守住秘门,由小雅负责策应。诸位必须记住,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搏杀任何接近的人,千万不可慈悲。苍天佑我,我要大开杀戒。”混饨宫的人,分日夜两班工作,应该有一半人不会中瘟毒,所以势将有一番惨烈无比的、有我无敌的疯狂搏杀,慈悲手软,必将自陷危局。“我家在穷山中苦熬了三年,就等这一天到来。”唐世安咬牙说,“小老弟,你放心,慈悲两字在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我不是佛门弟子。”“我担心的是人手不足。”唐世安的妻子田氏说,“但我们必须尽全力保持秘门的完整。”“这里警讯传出片刻声号可传抵山口。”他郑重地说,“郑州俞大人的人,如果沿途没有多少耽搁,薄喜时分可望能够赶到,所以只要支撑至日落时分,我们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武功高强脚程快的人,一个时辰就可以赶到。”小雅说。“从山口到混饨宫,四十里地算得了什么?我和三哥如果全力。飞赶,半个时辰便可到达。唐大婶!放心啦!”“你别信口开河。”杨一元拧了她的小嘴一把,“平地飞奔,我也许办得到,攀山越岭,不累死才怪。即使能赶到,也已经精疲力尽。只能任人宰割,谁肯做这种不要命的傻事飞赶?再说,俞大人的手下,真还找不出能一个时后飞赶四十里的人才。”“敢打赌吗?三哥!”小雅在他身畔躺下,笑吟吟地说,“我赌一定有人飞赶来策应,如何?”各就草窝子歇息养精蓄锐,明天将是决定性的一天。

“赌什么?”他将薄龛替小雅盖妥,躺下笑问。

“赌……赌……”小雅挤在他腋下,嗓音似乎走了样。

以往,两人也曾经相传相偎同眠,她从来就没感到异样的感觉,只感到有杨一元在身边,极为自然地有温暖和安全感。自从经唐英姑娘的提醒,再经过三天的焦虑等待,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杨一元在她心中的份量有了奇妙的变化。现在,她熟悉的杨一元似乎陌生了,陌生得令她感到异样的不安,而这不安与惊怕的不安完全不同,心理与生理都起了她陌生而又刺激的变化。“咦!你有点不一样了。”杨一元感觉出她的变化,亲呢地将她挽紧,“你的不安反应是正常的,不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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