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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八极游龙-第52章

小说: 八极游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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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在一个时辰之内,把一个三二百户人家的村庄人丁全部摆平。只是……这人不好,本性凶残孤僻。据说,他曾经和宇内十一高人的毒王王腾蚊,十年前就曾经较量过。”

“毒王四年前远在关中,暗中保护余御史,与督税署的梁剥皮为敌。余御史垮台,他不知所终。”杨一元摇头叹息,“绝世瘟神人并不坏,可惜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这两个人如果能请得到……”

“我知道绝世瘟神在何处潜修。”唐世安说。“问题是,没有人请得动他。”

“我得试试。唐兄!他在何处潜修?”

“在登封县南三十里的小熊山白栗坪,当地人称他为不测翁,年届古稀,须发全都白了。”

“我去请他。”杨一元断然下定决心。

“这……”

“不管用何种手段,非访到他不可。”

“我们一起动身,这里不能逗留了。”唐世安慨然说,“我知道到嵩山的小径,咱们脚程放快些,一天就可以赶到,明早我们就动身。”

“一切有仗唐兄了。”杨一元诚恳道谢,“兄弟大感于心难安。”

“这里的事有我一份,老弟请勿见外。”

次日一早,推倒了木楼,六人匆匆就道。

嵩山在登封县北十里左右,地跨巩县、密县、洛阳,绵亘一百五十里。太室山的主峰叫峻极,左右罗列有十二峰。少室山在西,有峰三十六。其买,到底有多少峰岭,连本地人也一问三不知,四十八座峰的土名也各有不同。

登封以南,隔了一条颍河,所以南面一带无尽的山岭,就不算嵩山了。

小熊山在大熊山的西北,在县南三十里左右。山北面的小村叫白栗坪,有七八十户人家,坪四周环境清幽,与世无争,有如世外桃源。村民进城办事或采购贩卖,一天便可来回,颇为方便。

村民都知道三四十年前,水家便在这里落脚了,家宅在城里,白栗坪是水家的城外别业,在村西北外缘,建了占地甚广的一座大宅院,平时只留有两个老仆照料,三年两载偶或有人前来小住几天而已。

久而久之,村民几乎忽略了这座水家大院的存在。

几年前,自称不测翁的人,开始不时在村中走动,据说是水家老一辈的人,在大院养老,与村民相处颇为融洽,但很少在外走动。

有时,一年半载也见不到他的形影。

这天一早,水家大院前面的梨树林前,出现一个穿了宽大青衫的年轻英俊文士,佩了剑背着手,悠闲地向五六十步外的大院门张望。

日上三竿,文士仍在原处时坐时立,脸部始终面对着院门,神情仍然显得悠闲。

大院门一年到头很少开启,本来就罕见有人进出。

终于,院门吱呀呀拉开了,出来一位高高瘦瘦,脸色似乎不怎么健康的老仆,站在门外也向文士眺望,双方对上了眼。

有陌生人在住处附近逗留过久。必定会引人注意的。

久久,老仆穿越草坪,背着手踱着方步,缓缓接近栗林,走近年轻文士。

“早,老伯。”年轻文士笑吟吟,客气地打招呼。

老仆谈谈一笑,额首为礼,老眼依然明亮,目光落在文士的佩剑上。

“不早了。”老仆也笑容可掬,“公子爷不是本地人,本地人不佩这种剑。”

“本地人佩刀,山野中刀比剑管用。”年轻文士说,“有些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也佩剑,少林的达摩剑法是颇享盛名的。”

“你不是少林弟子吗?”

“不是。”

“公子爷贵姓大名呀?”

“敝姓杨,杨一元。”

“杨公子前来敝地,不会是来探测小熊山两个神洞之私吧?”

“我哪敢呀?万一里面钻出两头熊,岂不灾情惨重?剑不是对付熊的利器呢!”

“公子爷是有为而来了。”

“是的,老伯。”杨一元说,“有为有不为。”

“公子爷的话很玄,有为?”

“来请人。”

“请什么人?”

“水东流。”

“带剑请?”

“这就牵涉到不为啦!”

“你可以进去。”老仆说,“没有任何保证。”

“连老天爷都不替任何人保证。”

“好,胆气不错。”老仆点头冷冷一笑,“既然你能知道水东流,想必定有所恃,所以敢明目张胆在这里示威。老太爷会见你的,'奇+书+网'问题是你是否能克服得了凶险。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但我们这类人从不信什么天命,只能相信自己。”

“对极了,如果人人安于天命,这世间就没有什么好争的了,作恶多端与救世行善,部是无意义的事了。”

“你为何不早些进去?”

“早些进去不但冒昧,也有被误会为贼的后果。老伯!谢啦!”

“请自便。”老仆让开去路。

老仆并没伴随杨一元进入水家大院,入村到了村北,在村口略加了望,不久便出现在一座路旁的树林内,看到有人在内活动。

五个人都在忙碌,不理会走近的老仆。

小雅准备的用品,有一部分是就地取材的,例如:截取爬山绳、代弦的木弓、木箭、纵火的火箭、开路的火叉、可抛投的火把……

“你们在干什么呀?”老仆笑问,笑容有点僵。

“时候一到,我的三哥没能平安出来。”小雅冷盯着老仆,她凤目中森森杀气好浓好浓,“那就杀。我敢打赌,白栗坪这一带,一定烈火焚天,血流成河。”

“哦!有这么严重?”老仆的笑容更僵了。

“比你所想像的更严重。”小雅加重语气,“我们本来抱着和平的态度而来的。”

“满身武器,这是和平?”

“老伯!和平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天不会平空把和平掉下来,人的本性中是没有和平的。”小雅摆出世故相,“要勉强要求人存天理去人欲,与空口说白话奢求和平同样愚蠢。所以,要求和平,就得先有保持和平的实力做后盾,首先得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一旦和平不可得,就得准备玉石仅焚。”

“你们行吗?”

“一定行,老伯。人的决心,是世间最可怕的东西,俗话说,有志竟成。”

“力不从心的人,有决心是不够的。”

“那是当然,所以天下间没有几个黄巢呀!有决心救河南的旱灾,至少必须能飞上天兴云造雨才行;要不就把太阳遮起来,或者干脆把天网破一个大洞。那位老前辈取绰号叫不测翁,他知道天心不测,天有不测的风云;人心更是难测,希望他这次能预测未来的结果才好。”

“好,我替你把意思转告。”

“谢谢你,老伯。”小雅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三哥为了救一大群可怜的无辜女人,甘愿受千辛万苦与魔鬼们斗智,他本来可以仗手中一把剑,堂堂正正扫庭犁穴的。最后又冒中瘟中毒的凶险,来请求绝世瘟神助一臂之力。如果他有了不测,我发誓……”

“好了好了,我怕有决心的女人发毒誓。”老仆真的笑了,“我总算知道,你们不是来寻仇的人。”

“我们是来求助的……”

“我知道,看你们的造化了。”老仆转自走了。

整座大院空阒无人,幽静死寂,大白天也显得阴森诡谲,似乎每一个角落都隐藏有不测。

没有人接待,似乎是许久没人居住的空屋。

杨一元在空旷的大厅耐心地等候着,等候有人出面来招呼,不便乱闯,他无意上门闹事。

不知过了多久,入窗的阳光已经退出窗外了。

隐隐传来一阵钟声,低沉暗哑不像是金鸣。

他跳上案桌,片刻便成了一个石人,用五岳朝天式打坐,虎目半张神光内敛。

似乎,他的呼吸也停止了。

体内有变化,恶心、欲呕、隐痛、气虚。

他毫不介意,安坐如山。

“砰嘭嘭……”三座大厅门不住开合,发出震耳的开合碰击声。

像是被风吹动的,但没有风,也没有人,门似是自动开合的,或者有几双无形的手,在推拉沉重的厅门,力道不小。

“砰啪啪……”窗户也急剧张合。

可以听到隐隐风声,但的确没有风。

他安坐如故,丝毫不动。

体内所发生的反应也依旧,但他浑如未觉。

胆气不够的人,一定会被这鬼屋似的光景吓坏。

一个人影终于出现了,是个须眉全白的老人。

“你可以走了。”白发老人刺耳的阴森森嗓音带有鬼气:“老夫没有兴趣和你们年轻人打交道。”

“前辈……”他跳下桌。

“快走。”

眼一花,白发老人不见了。

“我下次再来。”他向外走。

他一踏出厅门,大院子中间站着白发老人。

“你不必再来。”老人说,“这里不欢迎你,不要妄想来硬的。”

“下次才用硬的,非来不可。”他沉着地下阶向院中走。

“你敢夸口?”

“我是尽人事。”

“你很自负。好!我允许你现在就用硬的。”

“这……”

“上!”

他一拉马步,向前立下门户。

“晚辈放肆了。”他行礼、逼进,“恭敬不如从命,打。”

说打便打,现龙拿走中宫吐出。

白发老人伸掌虚拨,似乎两人都在用礼招,礼招通常是虚发的,摆摆样子表示尽到礼数而已。

一声冷叱,招发一半便猛然化虚为实,身形倏动,风雷乍起,杨一元奋起抢攻,双掌齐发。

嘭然两声风爆,白发老人一记推山填海硬接,罡风大作,劲风连续进爆。

人影闪动加快,响起一连串拳掌急剧着肉声,最后一声沉响,人影急分。

再一声沉喝,人影再一次贴身,罡风更剧,人影纠缠,令人眼花撩乱,到底谁击中了谁,只有两人心中明白,反正谁禁不起打击,谁就是输家。

人影在一连串打击暴响中,再一次中分。

一声沉叱,白发老人不再逞能,贴身相搏对上了年纪的人不利,开始用绝学遥攻了,左手变爪一抓一抄,右掌随即吐出。

远隔丈五六,这一爪一掌像是虚招。

杨一元并不认为是虚招,劲气的激烈反常流动,表示这是可怕的一种异功劲流,两种劲道完全相反的无穷潜力,足以将人从丈五六外抓近,掌力却击出。

马步一沉,他双掌来一记天地分光,上托下压,宝相庄严,长衫袂袖抖动猎猎有声,似是站在狂风中。

罡风呼号,劲气旋舞。

他脚下坚硬的三合土地面,出现龟裂的缝隙,双脚下陷半寸,马步也下沉半尺。

双掌一合,向外吐出。

隐隐风雷声骤然拉近,放大了十倍,雷电似乎从遥远的天际,突然到了头顶上。

白发老人飞退丈外,扭身沉落踉跄稳下马步。

“唔!很像传闻中的太极玄功,或者乾罡坤极大真力。”白发老人脸色一变,“所以能把老夫的两种相反劲道,在仓卒间引化于无形。小子!你很不错。”

“老前辈夸奖。”杨一元挺身站直,额上汗水滴,“转化的火候不够精纯,只能借前辈三分力。”

“再多借一分,老夫的内腑非溃即烂了。你多大年纪了?”

“虚度二十四春秋。”

“内丹已成,怎么可能?”

“晚辈能吃苦专心。”

“你真可以正大光明扫庭犁穴。”白发老人略为活动手脚,“厅里坐。我想,我知道你要对付谁了。”老人往大厅走,“只是,你很难在五妖道剑下全身。”

“五妖道已经死了。”杨一元跟在后面说。

“死了?不可能……”

“是死在晚辈手中的,同时毙命的,还有一个五方揭谛,前南天一教的巫门使者。”

“你会道术?”

“略知一二。”

“唔!真不错,难怪你敢前来逞强。老夫用了两种可令人变性的瘟毒。居然没把你摆平,老夫就怀疑你会道术了。性即灵,能保灵就性不移。”

“事实上,晚辈身躯吃足了苦头。”

“蝼蚁撼动不了泰山的,小子!你真的不错。”老人大剌剌在主位上落坐,“请坐,说说你的事。”

里面出来一个老仆奉茶,厅门外也有一个。

“去把小子的人请来。”老人向厅外的老仆吩咐。

“是的,老太爷。”老仆欠身应对走了。

杨一元将追捕妙观音,与百绝头陀结怨,受郑州俞巡检之托,先救混沌宫受害妇女的经过,简单扼要说出,不得已前来求助的经过也加以说明。

“老夫听说过混沌宫的建造概况,但并没见过,不能提供你任何意见,以免打乱你的计划。”绝世瘟神郑重地表示:“我可以送你瘟毒使用,属于没有后遗毒害的一种。如果你能充分利用通风口散播,再从饮水中动手脚,成功的机率至少可以达到七分。我不能前往助你,抱歉。”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从饮水中动手脚?”杨一元大喜过望,“前辈慨赠瘟毒,晚辈已铭感五衷,怎敢再奢求前辈大驾前在相助?”

“呵呵!老实说,老夫还真不敢去,老夫对妖术深怀戒心。”绝世瘟神大笑,“再说,那会影响老夫的威望。要老夫杀人,没问题;要求老夫救人,免谈。”

“晚辈如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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