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忘江湖之陶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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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十方忽然转身双手抚在嘴边,向着那“万花谷”的花海,向着那天地喊道:“小月,我…喜…欢…你…!”,喊声响彻山谷,他一遍一遍的喊着,拼尽了全身的气力,向天地宣告着他对她的爱!
萧月低头沉思,贝齿紧咬下唇忽然道:“十方,好男儿当保家卫国,如今国事日非,朝政腐败,流寇从生,正是你大展宏图之时,给你二年时间,如果在二年内你能功成名就,我就嫁给你!”
君十方大喜道:“好,二年后,等我功成名就,我就来娶你!”
她微笑,他欢喜。
他握着她的手,没有任何的言语,他心里默念:“小月,二年后,等我功成名就,我定来娶你!”。
他说完后,没有任何的辞别,转身,向着那未来,向着那前方而去!
第六章 江湖寂寞
人生本一梦,情缘各由天。若得伊人伴,江湖共缠绵!
选择一个人,认真去爱;选定一种态度,认真去过;选择一件事,认真去做。当一个人认真、坚决地去做一件看来不可能的事,只要他充满信心,那么他很可能做到!
君十方离开了“万花谷”花海时,时进初冬,与萧月相处的半年里充满了甜蜜,为了她,他含着信心走出了“万花谷”的花海!
既然要为国效力,他想去参加武举考试,可他知道自己武功平平,所以便想先去方今五大门派的洛阳“天策府”学艺。
坐落在洛阳的天策府是李世民还在做秦王时就设立的组织,后随李世民称帝成为机密机关,负责江湖事宜。虽然经过武周一代的极力打压,天策府还是成为大唐王朝在江湖上的一支秘密代表。
君十方行了几日之后,已来到了洛阳西部洛州府官道,在走几天就能到东都洛阳了,由于口干舌燥、饥渴难奈,便寻了一家客栈,想进去喝杯水酒在行赶路。
进得客栈,便见里边竟有一说书先生,只听他有声有色,不仅口吻逼真,还能表达出说话人的神态以及性格特点和心理,但见他青衫白面,手拿折扇道:“不知程咬金自信是个旧交,尤俊过初时也听程咬金说道是旧交,见叔宝相待冷淡,吃了几杯酒,有了些酒意了,就说起程咬金来道:‘贤弟,你一向是老成人,不意你会说谎。’咬金道:‘小弟再不会说谎。’尤员外道:‘前日单二哥,拿令箭知会与秦老伯母上寿,我说:‘贤弟你不去罢’。……”说的正是一段隋朝末年瓦岗寨英雄们反隋的事迹,说到兴起时,不时引的听众连声喝彩。
君十方但见他说的有声有色,就找了个就进的桌坐下,要了一壶酒和一碟小菜听那说书先生说书。那说书先生说的兴起,正说到兴奋之处。
忽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老者,年过花甲,面容慈祥,布衣布裤,头发已有大半变白,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正是君十方上次在“放手酒铺”遇见的老者。
君十方一见是那老者,当下大喜过望,忙起身冲那老者喊道:“老丈,真是天涯何处不逢君啊!”。那老者一愣,见是君十方,便脚步蹒跚的走到君十方对面坐下道:“小友,真是有缘啊。”。
君十方忙叫小二又加了壶酒和一碟小菜,那老者也不客气,便与君十方喝了起来。
那老者喝了一口酒后,望了一下君十方道:“小友上次所说‘无所谓好或不好,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惟有天道恒在,往复循环,不曾更改……只做应做之事,无须向任何人解释!’真是深含哲理,老夫听后苦思多日,获益良多,自己比起天道而来,又算的什么?真是落俗了!”。
君十方忙道:“老丈说笑了!小可戏言,何足挂齿!”。
二人喝了几杯酒后,又从外面进来三人,只见三人均是上戴浑脱帽,身着窄袖紧身翻领长袍,下着长裤,足登高腰靴,腰悬弯刀,显是胡人打扮,只听那三人向小二要了点烈酒和小菜就找了个桌也坐下了,居然会说汉语。
这时那说书的正在说着那隋朝末年,朝廷腐败,炀帝昏庸,奸相宇文化及父子把持朝政……那三位吐蕃人听后其中一位黑脸汉子居然耻笑道:“现今玄宗宠幸杨贵妃,又把国政交由杨国忠把持,国事日非,朝政腐败,亦正是反唐的大好时机!”。
此语一出,众人大惊,此时正值天宝十四年十一月初,开元之治晚期,承平日久,国家无事,唐玄宗丧失了向上求治的精神。唐玄宗改元天宝后,政治愈加腐败。唐玄宗更耽于享乐,宠幸杨贵妃,由提倡节俭变为挥金如土,如曾将一年各地之贡物赐予李林甫。他又把国政先后交由李林甫、杨国忠把持。李林甫是口蜜腹剑的宰相,任内凭着玄宗的信任专权用事达十六年,杜绝言路,排斥忠良。杨国忠因杨贵妃得到宠幸而继李林甫出任右相,只知搜刮民财,以致群小当道,国事日非,朝政腐败。虽是如此,但唐代历唐太宗“贞观之治”、唐高宗“永徽之治”、武则天及唐玄宗的“开元之治”后,国势大增,文治武功在唐玄宗开元年间达至鼎盛状态,属史无前例的盛世,只是近几年逐步衰败,他这一翻话可说是惊天地泣鬼神!
那边听书的一人起来颤声道:“你…你不怕官府定你死罪……”。
那黑脸汉子大笑一声道:“官府?我们‘同罗’部早已看他大唐江山不保,如今亦有身兼范阳、平卢、河东三节度使的安禄山与我等共谋大事,我看他官府有何能奈!”。(注:同罗是铁勒人的一个部落。在突厥语中有豹的意思。唐代在突厥人的打击下逐渐分裂,其中部分同罗部众逐渐迁入内地,在安史之乱时期同罗部是安禄山叛军的一部分。),这几人便是迁入此地的同罗族人。
那听书汉子知那三人是同罗族后,大吃一惊道:“你…你们是同罗部…你说安禄山…要造反…”,声音悠然而止,慢慢的倒了下去。
那黑脸汉子哈哈一笑道:“便是要造反便怎地?”。
君十方知那三人必然是同罗贵族人物,既然敢说此事,必是有恃无恐,不禁大骇,见那听书汉子声音悠止,必遭不测,连忙抓起铁剑过去抱住那听书汉子,却见那听书汉子咽喉正中被一根竹筷洞穿而亡!不禁大惊道:“他…他不就是说了一句话吗…你们…你们也太心狠手辣了!”。
那黑脸汉子狞笑道:“你们汉人都他妈废物!知道有人造反就吓成那样,留之何用?”。
与君十方喝酒的那老者忽然道:“契苾、薛延陀二部亦非什么人物!”,契苾、薛延陀二部本是铁勒族为主建立的两大部落联盟,那老者辱及二部,口气极是傲慢,同罗三人不禁大怒全部站起,弯刀出鞘,其中一位粗壮大汗道:“老头儿,想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说完竟是一刀砍向那老者颈部。
他这一刀精妙绝伦,眼看那刀便要砍在那老者颈部,那老者却是动也不动,君十方与那老者喝过两次酒,自是不愿那老者惨遭毒手,当下放下那听书汉子,拔剑出鞘,一招“太极无极”刺向那粗壮大汗胸部,那粗壮大汗知自己如不撤招,必定自己亦逃不过君十方这一剑,强自回刀砍向君十方手腕。
君十方长剑绵绵展开“紫霞剑法”要领,但见长剑犹如天际紫霞,变化多端,那粗壮汉子手里弯刀专走阴险一路,虽不若君十方般大开大合,却也与君十方斗的旗鼓相当。qǐζǔü君十方知道遇上劲敌,连使“紫霞剑法”杀招“三才化生”、“四象轮回”、“五方行尽”……一连几招,竟是抢占先机。
那边二人见君十方居然与自家兄弟斗的平分秋色,几招后居然隐隐有反攻迹象,不禁大惊,想他三人本是同罗贵族,武功自认高强,本不将中原人物放在眼里,暗中潜入中原,听闻安禄山与同罗部商量,准备反唐,便想一起前往范阳,却不料中途遇见君十方,当下一使眼色,那黑脸汉子一刀砍向君十方背后,那矮小的汉子也一刀砍向君十方腰部。
这下君十方以一敌三,甚为危险,情急之下,一招“八卦洞玄”,犹如陀螺般急转一圈,铁剑连点三人弯刀,化开那三人攻势,左手搭在剑尖,右手铁剑急挽七朵剑花一招“七星拱瑞”刺向三人,那三人见君十方居然避开三人合击,打起精神,强啸一声,与君十方战在一起。不一会君十方已是险象环生,身上亦中了几刀。
但见客栈内这时亦是乱作一团,桌椅板凳,破碎无数,那老板劝又不是,不劝自己辛苦经营的客栈还不给这几人毁了,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叫苦不跌。屋内诸人本待看场热闹,等见到那听书汉子被那三人杀死后,忙慌作一团,逃亡而去。不一会客栈内便只剩下君十方还有那老者与那三位胡人打扮的同罗人。
那老者还是一言不发,坐在桌子边静看君十方与那三人打斗。
君十方见那老者还不快跑,还了那三人一剑后忙道:“老丈,这里危险,你快走!”,说话间一分神,肩膀中了那矮小汉子一刀,那老者却还是纹丝不动,那黑脸汉子本要一刀冲向君十方背后,忽而弯刀诡异的从腋下一个翻转,竟然在及不可能的情况下一刀砍在君十方背部,君十方背部一阵剧痛,血流满身,口吐鲜血,一个踉跄,那肥胖汉子又一刀削向君十方,另外两人亦都一人一刀砍向君十方,君十方眼看避无可避,踉跄间一个不稳扑到一个桌子上,眼看那三刀已至,连忙在桌子边一个翻滚,那三刀已是一同砍在桌子上,那桌子顿时被砍成四半,黑脸汉子见君十方滚在地上,飞起一刀砍向君十方,那矮小汉子与那肥胖汉子亦都全力砍向君十方。
君十方见那黑脸汉子一刀来势甚急,只得奋起毕生功力举剑相挡,只听“铛!”的一声,刀剑相交,君十方虎口一震,口吐鲜血,眼前漆黑,已是身受内伤强弩之末,长剑脱手而出,“嗖”的一声空中划了个弧线落在那老者脚下,插在那里,兀自颤抖不已。黑脸汉子也查点拿捏不住,余势仍是一刀砍中君十方胸前,带起一片血花,举刀又是一刀砍向君十方,眼看另两刀也已经来到跟前。
君十方忍痛一个翻滚,只觉脑昏目涨,背部惧痛无比,五脏欲裂,差点昏厥过去,手中已无武器,眼看那三刀已到跟前!这次君十方知道避无可避,长叹一声,闭目等死。
眼见君十方便要葬命在这三人手下!
忽见那老者缓缓的将插在地上的长剑拔起,那剑每上起一分,那老者脸上的皱纹便舒缓几分,等那老者完全站起身子后,脸上已是再无半点皱纹,更无半分老态,竟是犹如天神一般,那老者用手温柔的抚摩着长剑,象是对剑极有感情一般。只见他叹了口气道:“小友,剑法不是这么用的!”忽见一道剑光冲天而起,犹如天际神龙,拔剑向天,鬼神惊惧!那老者忽而将剑一掷,却见那剑隐含风雷之声飞向那三人,矮小汉子跟那肥胖汉子躲避不急一剑惯胸,那黑脸汉子刚想逃跑,却见那柄长剑带着他那两个兄弟犹如长了眼睛般亦是一剑将他惯胸而亡,余势未歇,“铛!”的一声带着三人身体犹如穿糖葫芦般插在了墙壁之上,一剑将那三人斩杀。那老者缓缓的道:“江湖寂寞,一剑难求!老夫已经好久没用剑了。”,言罢满是寂寞之意。
君十方见那老者一剑有如此之威,知是前辈高人,挣扎着想爬起道:“前辈……”,说完牵动伤口竟是晕了过去,原来他身受重伤,强忍疼痛,全凭一股意念,如今知无危险后,意念一松,想爬起来结果牵动伤口,疼痛难忍,眼前一黑,君十方只觉黑暗来袭,渐渐淹没了一切,已是昏死过去。
那老者叹了口气,便抱起君十方缓缓走出了客栈!
一缕阳光照在那老者的背后,朦朦胧胧中消失在视野里,却是几分落寞,几分萧条。
恍惚中,君十方只觉四周一片漆黑,眼前赫然惊现出那熟悉的白色身影,慌乱中连忙去抓那身影,可那白色身影竟是无从抓起,却听那白色身影一声轻叹,声音幽幽,潸然欲涕,竟像是远在天边,飘忽不定……
朦胧中忙起身抓向那白色身影道:“小月……小月……”!
第七章 前尘若梦
君十方朦朦胧胧中忽听一个声音道:“小友,你醒了。”,声音落寞中夹杂着一丝惊喜。
君十方突然惊醒,连忙抬头一看,却见身在一间房屋之内,屋内陈设简单,自己正躺在床上,床前站着一位年过花甲,面容慈祥,布衣布裤的老者,赫然正是那“放手酒铺”遇见的老者,思及前事,知是那老者相救,刚想起身相谢,掀开被子,却感疼痛欲裂,只见自己上身赤裸,身上尽是包扎的伤口,想是那老者见自己伤重,替自己包扎的。
那老者见君十方欲起身相谢,连忙给君十方盖上被子道:“小友,你现今伤势很重,那些俗礼不必拘束!”。
君十方只得躺在床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