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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逆天邪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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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星的丰神俊朗显然大出席春雨意料之外,她不自由主的把前者和“那个人”拿来暗自比较,发现“那个人”在各方面还是胜过宇文星一筹,这样的结果给了她一阵没来由的心安。

就在这时,脑海中浮现一个兼具天真和邪气双重笑容的一张脸,随即大吃一惊,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君天邪那可恶的小鬼来了?

简直荒唐。

宇文星见席春雨忽然发起呆来,脸上表情忽怒忽喜,像是已神驰物外,不知如何反应,只好低声试探道:“那个,席女侠……”

席春雨“啊”了一声,从自己的遐想中惊醒过来,红霞一直烧到耳根,美态让宇文星看了也不禁一荡。

幸好席春雨很快恢复正常,拉回思绪,不着痕迹的道:“我刚才刚好在想一些事情,倒是让宇文公子见笑了。”

宇文星微微一笑,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道:“席女侠说笑了,刚才有发生过什么吗?”

席春雨心中暗赞,对宇文星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见微知着,“破狱”能成为反“冥岳门”的第一大势力,非是无端来由。

宇文星的说话,让席春雨的注意力又拉回到正题上。

“敝人代主上感谢席女侠不畏艰难,将南武林的反魔志士名单带来敝组织的辛劳。不过计划生变,我方接到最新消息,天下第三约战龙大侠于一个月后的‘生死峰’上,恰好和我们的‘除魔大会’是同一天,由于龙大侠已成为白道的精神标竿,此战不容有失,主上已决定取消大会,全力助龙大侠胜出此役。”

席春雨闻言一震,失声道:“天下第三?!”

宇文星点头,嘴里像吐出什么禁忌的咒语一样:“天下第三。”

“阎皇”君逆天一生中只收了一个徒弟,就是这个“天下第三”。据他的说法,天下第一当然是他自己,天下第二还未出生,他的徒弟就是天下第三。

这样的说法,当然是狂傲到了极点,可是天下第三并未折了这个名号的威风,出道以来,大小战役数以千计,未逢败绩,白道高手死在他手下的更是不计其数,近年来君逆天已鲜少亲自出手,天下第三遂成为魔门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代名词。

天下第三和“天敌”龙步飞的一战,必定是震惊武林黑白两道的一件大事。

可以想见的是龙步飞绝不会拒绝天下第三的邀战,否则他将永远失去挑战君逆天的资格。

龙步飞若是败了,也象征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反皇势力,将会在一夕之间分崩离析,再无翻身的机会。

这一战不仅象征道魔两派两大年轻高手的胜败荣辱,更关系到日后整个武林的走向命运。

席春雨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后道:“这样的大事,为何白道联盟事先没有接到消息?”

“白道联盟”就是培植出“三英四秀”的幕后势力,由白道中最具实力的七大门派结合而成,席春雨所代表的就是七派中的“衣蝶盟”。

宇文星微微一笑道:“消息是由‘冥岳门’内亲自传出,魔门之中一直潜伏有敝组织的人,才能得到这第一手情报。”

席春雨闻言释然颔首,要是连打听到这点情报的本事也没有,“破狱”也难成为反魔的急先锋了。

宇文星忽然神情一黯道:“为了传回这消息,敝组织一共失去了七个优秀的兄弟,其中更有二人是死在天下第三手下,就算不为正邪之争,我也希望龙大侠能胜出此役。”

席春雨眉头微锁,概因听出宇文星的言下之意,分明是对龙步飞的取胜缺乏信心,以“破狱”组织对魔门的了解之深,仍要作出这般不看好正道第一大侠的推论,天下第三的可怕,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席春雨毅然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得立刻返回盟内,着师父定夺此事。”

心里真正想的却是要赶快去通知“那个人”这件消息。

宇文星点头道:“理当如此。虽说‘除魔大会’临时中止,但除魔大业却不能有一刻稍停,席女侠可将名单交给在下,让敝组织能继续联络更多的反魔志士。”

席春雨闻言叫苦不已,她哪里来的名单可以交给宇文星?

宇文星讶道:“莫非还有什么问题?”

席春雨正在犹豫该不该把真相告诉宇文星,目光在无意识间来到街上,看到的景象却让她娇躯一震,脸色大变。

街上,赫然是君天邪正在人群中,正迎着自己的视线挥手,脸上还露出那招牌式该死的笑容!

席春雨只觉脑门“轰”地一声,体内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正要不顾一切拔剑把君天邪立毙当场,却见到后者忽然不住挤眉眨眼,还打手势叫她回头看。

熟悉的刺骨杀气从背后袭来。

多年练武的反射神经,让她在受袭的第一时间内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内劲往下身送去,震断座椅的一脚,跟着连人带椅往桌下倒去。

杯碗摔破的声音、气劲交击声、和宇文星的怒喝声,几乎在她倒地的同一时间响起。

席春雨不用去看,也知道来者是谁。

“魔狼”原天放!他毕竟还是找来了。

席春雨自腰间拔出“凤翼子母剑”,身子一弹先射出桌底,跟着竟如仙子般娉婷上升,同时也看清了现下的战况。

宇文星在一堆杯盘狼藉的乱象中苦战原天放,只是剎那间的光阴,前者身上已是伤痕累累,明显武功与这魔道的成名高手有一段差距。

原天放的视线往上看来,与她交击,目光露出参杂兴奋与残虐的寒芒,看得席春雨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小贱人!终于找到妳了,另一个小鬼呢?”

只听他的语气,便知道原天放对于君天邪骗他上当的事,仍是耿耿于怀,不杀了后者绝不甘心。

席春雨实在很想把君天邪躲在大街上看戏的事告诉原天放,让他先杀了那死小鬼以泄心头之恨,只可惜这这样的作法却不合她的个性。要报仇绝不假手他人,这是她的师父,“衣蝶盟”之主“凤蝶”舞彩仙在入门那一天时对她的教诲。

宇文星显然是知道原天放的身份,明知不敌仍苦苦纠缠,要制造席春雨逃走的机会。

“席女侠!让我缠着这厮,妳乘机快走!”

听到这句话,席春雨更不能走了,长剑一展,使出凌空下击的招式,剑气凝结成束,雷厉风行的刺向原天放后背。

原天放感到背后剑气袭体,想也不想的挥爪反击,真空乱流在他掌控下形成一固若金汤的护盾,让剑锋难越雷池一步,他本人却加紧对宇文星的攻势,打算来个各别击破。

席春雨当然知道原天放的打算,知道绝不能让他得手,否则今日绝无幸理,玉牙一咬,剑锋舞出朵朵剑花,像是扑花的蝶群,在柔美的剑势中却隐藏杀机,已使出她压箱底的绝招--“蝶花恋剑”!

原天放凭来势知道这一剑非同小可,虽然再有几招就可把宇文星毙于爪下,仍不得不放弃这诱人的想法,转身全力应付此招。

似慢实快的剑影,像飞舞的花蝶,漫空而来。

原天放长啸一声,双爪收回在胸前虚抱,一堵凝厚坚密的气团,像从无中生有的护在他身前,“剑蝶”来到这道气团前,就像陷入了蛛网,再难展翅高飞。

席春雨花容失色,她吃亏在功力不及对方深厚,纵然招式精妙,但遇上原天放这种以简破繁的打法,就一筹莫展。

高手过招,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剑影由百变十、再变回唯一的一,原天放双爪探出,几乎是不分先后的扣住剑身。

一丝残忍的笑容,出现在原天放那野兽般的脸上,只要再把长剑夺走,席春雨就可任他鱼肉。

原天放得意笑道:“妳完蛋了。”

席春雨的脸上露出一丝诡计得逞的微笑道:“你上当了。”

忽然往后疾退,竟自剑柄处又“拉”出一把短剑来,反往原天放刺去。

原天放猛然想起江湖传闻中“双飞剑”席春雨的成名配剑“凤翼子母”,顾名思义就是由子母两剑所组成,但后者一直没有亮出双剑中的子剑,难道就是留在这一刻,待他疏忽大意时,一击必杀!

“嗤!”

原天放已尽全力闪避,仍是躲不过席春雨蓄势已久的一剑,胸口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血如泉涌,深可见骨。

原天放又惊又怒,席春雨那一剑划伤了他的动脉,如果坚持再战下去,只是流血量已足以致他于死,而在这兵凶战危的关键时刻,敌人当然不可能好心的让他有疗伤止血的空暇。

他毕竟仍是小看了“三英四秀”中的“双飞剑”席春雨。

这时席春雨又已重执双剑攻来,费尽心机才取得上风的她,此时更是得理不饶人,剑气长江大河一般向他洒下,务要缠住让后者一时三刻脱不了身。

原天放权衡轻重,知道再打下去只有败无胜,更得付出生命作为败战代价,不得不怒啸一声,抓到剑网未及组成的最弱一刻,发动他全心、全意、但却未必是全身的一次撤退。

一条血路沿着原天放后退之势洒下,让观者无不怵目惊心。

原天放的声音从客栈门口狠狠也恨恨的传来。

“小贱人!别以为我会这样善罢罢休,等我养好伤回来,魔门的百种酷刑,会让妳后悔为什么生在这世上啊--!”

有如狼嚎一般的尖啸迅速远去,席春雨终于松一口气,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仗是胜得多么侥幸。

若再战下去,原天放固然是在劫难逃,但他临死前的全力反扑,亦足够拖自己和宇文星随之陪葬。

席春雨来到宇文星身旁,确定后者的伤势未足以致命,迅速问道:“宇文兄还走得动吗?”

宇文星痛得俊脸发白,却强咬着牙点头道:“‘地府’的魔人很快就会赶来,此地不宜久留。”

原天放既然能追到这里,代表“地府”的人已经发动了魔门在“香意城”内的情报网,如果他俩再留在客栈内,只会成为瓮中之鳖。

席春雨再问道:“宇文兄可有藏身之处?”

宇文星点头道:“席女侠放心,‘破狱’组织在‘香意城’所下的功夫,绝不会比‘地府’差,只是我现在负伤在身,不宜保管名单,只好再劳烦席女侠保护此物一阵了。”

席春雨忖道那是求之不得,不过原因当然是不能让宇文星知道,颔首道:“宇文兄放心,名单放我这里绝对安全,另我有一事想问宇文兄,贵组织是否有一个叫做君天邪的人?”

宇文星微讶道:“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席女侠何有此问?”

席春雨摇头道:“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宇文兄莫要放在心上。”

转头望了窗外的人群一眼,确定没有一个是脸上挂着邪魅微笑的少年之后,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姓君的小子,不论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出来挫骨扬灰!”

“忽然觉得鼻子好痒,不是有那个美女在想我吧?”

丝毫不知道事实与妄想相反的君天邪,揉了揉依旧发痒的鼻子,与异于常人的步法,尾随在原天放之后,如羽毛般轻盈的身子让后者丝毫感觉不到有人在跟踪。

血迹沿路洒下,成了君天邪最佳的指引。

行行复行行,原天放终于在一处死巷前停下,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附近没人后,随之一掌拍在斑驳的旧墙上,竟有一道暗门应声而开,他立刻一闪进入暗门内,消失不见,暗门亦同时恢复原形。

血迹去到死巷尽头就不见踪影,足可让后来不知情的追踪者伤透脑筋。

君天邪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笑意,他估计的果然没错,受伤的狼,是一定会躲回自己的巢穴里。

毫无疑问,暗门后显然就是“地府”在“香意城”内的分舵入口。跟踪原天放,果然让自己得到了这个难得的收获,该怎么利用这个情报,让“破狱”和“地府”来场意料之外的火并呢?君天邪的头脑内,此刻正飞快地盘算着。

就在这时,一抹若有似无、引人遐思的媚香,传入鼻中。

君天邪大吃一惊,身子如猎豹般弹跳起来,动作之迅速完全不像是没练过武功之人,在空中完成转身的动作,变得面对来人。

“这位公子,你练得是什么身法?很不错啊。”

甜腻动人的语调传入君天邪耳中,虽是短短几个字,却让人生起余音绕梁、渴望一听再听的感觉,只有君天邪认出这是魔门媚术中的“迷心情音”,眉头微皱。

这只是一顺间的事,当和来人四目交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原先那个天真无邪的“君天邪”。

一名性感艳治的美女,出现在他面前。

她的外貌大约二十四、五岁上下,生得国色天香、艳丽无伦,一对凄迷媚眼如幽如怨、似泣似诉,像等待着异性去开发、寻觅。

一件丝质长袍只是加条带子随便地扣在她的身上,长袍之下竟是什么也没穿,高耸的乳房清晰地凸显在胸前,雪白修长的大腿引人遐想地披露着,这样一身惊世骇俗的穿著,更增添了女郎与生具有的魅力。

只有君天邪看得暗自叫苦,概因从来人的穿著打扮上,猜出这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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