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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剑底游龙-第90章

小说: 剑底游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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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未复,群起而攻,一旦落败,他们更将趁火打劫,抢夺碧玉剑和人皮宝衣。
  如此,晚辈无论胜败,均将生命堪虞,这一场决斗,太不公平……”
  “怕什么,有我老人家作证,谁要是妄动,我就撕下他的耳朵当下酒菜。”
  他语声未毕,蓦地从一株放攫虬松飘下来一缕苍劲之声,跟着落下一个长衫破袖,足穿
多耳麻鞋,面如婴孩,白发银须的皓首老人。
  老人仰着脖子造啜数喝葫芦中的美酒,然后向全场一扫,说道:“谁要反对,咱们就不
妨先行较量!”
  黄小龙一见是长耳哥哥在为他撑腰,心中就落了实。
  书怪南子,毒纯阳姚震天、阴阳二怪,以及长川秀士诸葛青,谁不认得这位老人,乃是
苍穹三仙中的酒仙,全都眉头一皱。
  因为他们曾在青风帮总坛,领教过厉害,是以不敢得罪,心说:“今天之事,又被这老
化子搅了!” 
  书怪南子略一踌躇,立即拱手道:“老前辈既然愿意作证,最好不过。”
  言讫,从怀中摸出铁书钢笔,严阵以待。
  他这支钢笔长约尺半,粗逾一寸,全身乌黑光亮。
  最妙的,还是他那一本铁页奇书,暗蕴绝着。既可当兵刃,又可作暗器,真是匠心独运。
  游龙子黄小龙,恭恭敬敬向酒仙行礼之外,也飘身下马,扣指二弹剑叶,发出一缕龙吟
之声。
  他知道书怪南子绝不肯先向自己出手,于是他朗声说道:“南老前辈,有僭了!接招。”
  话声一落,左手一领剑决,右脚斜踏半步,碧玉剑银芒暴射,震出五个圆环,袭向敌人
前胸五大要穴。
  书怪南子低喝一声“来得好”,左手笔“横扫千军”,右手铁书,挟着一缕乌光,一式
“包罗万象”卸去来势。
  游龙子黄小龙,那敢怠慢,脚踩星躔,长剑斜削,只见满天剑雨,漫空银花四处飞洒,
原来他已施展出震九天剑中的“花雨缤纷,”“散霏溅雾”“流云飞霞”三招。
  书怪南子,前在妙峰山头,曾经领教过这套剑法,知道厉害,于是也展开了他的生平秘
技钢笔铁书一千零一式。
  一时间,只见笔影漫空,剑气纵横,翻翻滚滚,妙招奥式,层出不穷,把一旁观战的青
风帮主毒纯阳姚震天、阴阳二怪、长川秀士诸葛青看得呆了!
  他们虽与书怪南子交谊甚笃,却不曾见他施展过这套笔书秘技。
  尤其使他们惊骇的,莫过于游龙子黄小龙了!想不到短短数月之间,这小子已有惊人进
步,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长耳酒仙,捧着葫芦咕嘟咕嘟饮过不绝,而且连呼:“痛快!痛快!”
  他这所谓痛快,不知是指喝酒喝得痛快,还是黄小龙这娃儿把书怪南子逼得哇哇叫,而
精神痛快!
  就在这时,场中已有惊人变化。
  原来,书怪南子近百招下来,非但没有把一个后生晚辈打败,反而有些落在下风。
  以他宇内四奇的名望,这筋斗实在栽不起,这就逼得他非下辣手不可,所谓狗急跳墙。
  书怪南子,这时目露凶光,他是存心不惜两败俱伤冷哼一声,闪出对方剑幕,一一掀抖
七十二张铁页,闪起满空乌光挟着异啸之声,有如墨蝶缤纷飞舞而来,快逾惊雷骇电。
  只要其中任何一页,扫中身上,黄小龙就得当场伤残,甚或小命难保。
  长耳酒仙身在寻丈之外,既属证人,事先不曾限制使用暗器,当然不便出手援救。
  何况,变起苍卒,即使要想援救,也万万来不及,眼看这朵武林奇葩,行将毁于—旦,
他心中真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那知,天下事往往难以预料,就在书怪南子发出书中七十二技铁页之际,黄小龙脑海中,
倏的记起人皮宝衣一记“异途同归”。
  碧玉剑画起一道弧形,象魔术师一般,将剑尖斜斜一指,怪事立时出现。
  只见漫空飞舞而来的铁页墨笺,一页接着一页,发出一阵轻微嚓喳之声,连串地投向碧
玉剑端,既整并齐。
  场中之人,莫不目瞪口呆,谁也不知道游龙子黄小龙,这一招是什么武功?
  书怪南子,垂头丧气。
  长耳酒仙搔搔头,摸摸耳朵,陡然大叫一声。
  “小子,要得!”
  身形一晃,便把黄小龙双手举起,向空中一抛。
  他是得意忘形,可把我们的黄小侠搞惨了。
  试想,苍穹三仙臂力何等惊人,黄小龙又在毫无防备之下,这么一抛,一个身子如纸鸢
一般,直向空中飞去,只觉两耳风声呼呼,直入青冥,迨势竭力衰,方始冉冉下降。
  长耳酒仙长臂一伸,还想再来一次。
  空中的游龙子黄小龙,那敢再行领教,说道:“长耳哥哥,这可不是好玩的,谢谢你
啦!”
  他—面说,一面双足一踹,斜飞开去,落在地面。
  当他举目一望,不要说书怪南子悄然而去,就是青风帮主毒纯阳姚震天,阴阳二怪,长
川秀士诸葛青,也走得无影无踪。
  他哭丧着脸,正想向酒仙诉说金燕妹妹被白衫帮主哈蓝壁掳去之事。
  老人家那两只干瘦污黑的手一阵乱摇,道:“小子,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嗯!桃花运还
真不错呢”?
  游龙子黄小龙不禁俊面一红,心说:“他老人家是怎样知道的?难道他也曾经混入“白
石堡”白衫教总坛么?如果是,他为什么不把金燕救援出来呢?”  
  就在这时,长耳酒仙呵呵—声大笑,说道:“小子,你好象嗔怪老哥哥不曾把你那心上
人带出来。是也不是?”
  黄小龙老实不客气地,将头一点,算是承认。
  照说,以苍穹三仙的地位,武林中谁敢不尊,而黄小龙却是任地随便,岂不要惹得老头
子不高兴。
  谁知才大谬不然,长耳酒仙竟是满不在乎,捧着葫芦咕嘟一声,然后说道:“小子,你
以为“灭魂谷”是那样简单吗?要不是哈红药那小丫头,对你着了迷,恐怕你连魂魄死后都
出不来呢?”
  黄小龙双肩微微一耸,这表示他认为长耳酒仙的话有点言过其实。
  老人家复又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好象还不服气,现在,让我告诉你,白衫教总坛,
是著名的龙潭虎穴,除“九回道”“灭魂谷”的险隘外,单是那座“白石堡”,就是步步陷
阱。
  这座建筑,相传已达五百年,据传是战国时巧匠公输子的后人鬼斧公输颖所建。”
  黄小龙豪迈地一声大笑,说道:“最多不过是一些机关伏弩儿的把戏,难道它能够阻止
得住武林高手?”
  长耳酒仙眯眼睛,向黄小龙瞧了一眼,说道:“你这话倒是有几分是对的,不过!……”
  “不过什么呀?”
  “你总领教过咆哮夫人焦娇的“六欲煞丝”吧?不要说是你,小子,就是我老人家,一
旦疏忽,也会够受的。
  你不想想,既有机关埋伏,复有高手相迫,要想救人,谈何容易?
  游龙子黄小龙一想,这话也对,但他仍然不服气,说道:“如此一说,长耳哥哥,未必
就这样罢休不成?”
  他心中实在难过,是以说起话来毫无委惋之情。
  长耳酒仙见小侠一脸怒意,故意呀呀一笑,道:“凭咱们两块料么,想也别想!”
  游龙子黄小龙悲壮地说道:“长耳哥哥,你既是有所顾虑,我可不管它妈的什么龙潭虎
穴,必须再度前往一闯,既硬死了,也算对得住金燕妹妹。” 
  他这一发怒,说话也忽然粗鲁起来。”
  不但此也,他竟想翻鞍跳上墨驹,朝“灭魂谷”挑战去。
  长耳酒仙更是仰天呵呵长笑,说道:“小子,这不成了钓者负鱼,而鱼不负于钓。猎者
负兽,而兽不负于猎么?”
  游龙子黄小龙,人本聪慧,不过因金燕被掳,急怒攻心,是以失去理智,现在一听长耳
酒仙如此—说,他不禁骤然醒悟,说道:“长耳哥哥,你是说他们正以燕妹为饵,诱我上当
去吗”?
  老人家一拂胸前飘洒的长须,脸色一正,说道:“小子,我还以为你永远糊涂呢。
  你不想想,哈蓝壁那魔头足著名的鬼计多端,他之所以掳去金燕,倒不是想娶为儿媳,
最大的作用,正是诱使你进入“灭魂谷”,夺取你身上的碧玉剑,和人皮宝衣,你这一去,
不正是入他算中。”
  游龙子黄小龙觉得长耳哥哥之言,委实有道理,不禁问道:“长耳哥哥,那么,我们采
取何种对策呢?” 
  老人家望着天上片片白云,没有答腔,显然他在运用思考。
  日影朝前移了一寸,两人都不再言语,墨驹摇着尾巴,啃着道旁青青嫩草。
  蓦地一只孤鸿掠过,发出呱的一声悲呜。
  黄小龙从沉思中醒来,向长耳酒仙望去,只见老人家望着自己面含微笑,他想:“大概
他老人家已有了好主意!”
  遂以小侍的神情问道:“好哥哥,你说呵,究竟你有甚么奇谋妙计?”
  长耳酒仙把头连摇,说道:“奇谋妙计,必须运筹帷幄之中,在这荒郊旷野,简直一点
灵感没有……”
  黄小龙看得出长耳哥哥必然有了奇谋,否则不会那样谈笑自若,于是眼球一转说道:
“长耳哥哥,我想你葫芦里面大概没有酒了,要不然你的灵感不会那样迟迟不来,咱们何不
到保定府,找到李志虎大哥,去酒楼大喝一顿,你那奇谋,便会如泉涌出,对么?”
  长耳酒仙听说要去保定大喝特喝,高兴非凡,一巴掌打在黄小龙肩上,说道:“小子,
你比我亲兄弟还了解我,有你的!”
  言讫,把葫芦也一齐摔了,游龙子黄小龙惊异地说道:“长耳哥哥,你怎么高兴得把命
根子也丢了!”
  长耳酒仙毫不在意的说道:“丢了小的,买个大的,走!”
  走字一落,人已化一道蓝虹,疾射而去。
  黄小龙跨上墨驹,丝鞭一挥,迅即绝尘朝保定府飞驰。
  当他入得府城,在“老北方”大酒楼下马,李志虎已在门前相候,他把马拴在廊下,令
伙计好生看守。
  两人登登登上得酒楼,长耳酒仙正箕踞在一张椅上,牛饮鲸吞,桌上摆了十余种菜肴,
香喷喷的,远远便可闻到。
  黄小龙与李志虎分别落坐,长耳酒仙啃着一只香酥鸡腿,一手持着巨觥,大有左右逢源
之概,说道:“小子们,吃菜趁热,斯斯文文干吗?又不是赴什么琼林宴。”
  他含着满口鸡肉,说起话来,咿咿咕咕,含糊不清,幸而两人对他的意思,颇为了解,
是以也不接腔,各自举杯浅斟低酌。
  游龙子黄小龙,一面饮食,一面打量,心中甚是奇怪,这“老北方”大酒楼,虽有数十
付座位,怎么此时已是午刻进膳之际,而如此冷冷清清,上座还不到三成。
  李志虎在一旁说道:“龙弟,你觉得奇怪吧!何以这酒楼业,如此萧条?只要你知道保定
府,乃是白衫教的总坛所在地,教徒们强横霸道,吃霸王酒,不但不给钱,有时伙计们说不
定还会糊糊涂涂把性命送掉,试问谁还敢作生意。
  而且许多人情愿不进酒楼,以免招来烦恼,生意又焉能好得起来!”
  黄小龙剑眉一皱,说道:“难道官方就任其嚣张不轨,而不维护正当商业!”
  “哼!维护!”长耳酒仙在一旁插话道:“这些尸位素餐的家伙,自古以来只知道刮地皮,
中饱私囊,他们敢与白衫教作对,而不要性命吗?”
  “哦!”游龙子黄小龙总算了解了。
  了解有什么用,他自己还不同样是白衫教徒的迫害者么?
  于是,他沉默了! 
  半个时辰过去,酒客们已都纷纷下楼,只剩下他们三人,无声无息地埋头随意饮食。
  黄小龙打量了酒楼一眼,然后说道:“长耳哥哥,我想你已经酒足饭饱,灵感丰富已极。
说不定业已成竹在胸,现在可告诉我么?”
  长耳酒仙悠悠地说道:“有虽有了!不过,我还在想……”
  “想什么呢?”
  “我想,楚项之事,项王要烹汉王之父,汉王曰:‘吾翁即若翁,汝若烹吾父,请分我
一杯羹。’其意为何?”
  “这还用说么,当然汉王不原接受项王之挟制,所谓轻者重之,重者轻之,不为敌人所
乘,此所谓心理战是也!”
  长耳酒仙连声赞美道:“孺子可教!今后你对于金燕,亦应如是,使白衫教徒误以为她
对你毫无价值,然后乘其不备而救,则必事半功倍,知之乎?”
  游龙子黄小龙,沉声一叹,心想:“事到如今,只有如此,但原燕妹不要误会才好。”
  谁知,这件事的处理,在战略上,收到辉煌的效果,却没有想到在爱情上,从此掀起了
无数醋海酸波,这又岂是当时长耳酒仙所能预料。自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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