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个王爷去采药-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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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也是涟漪的可悲之处啊。方诺最担心的就是涟漪不得自由,不管活多久、怎么活,都不是被当作一个人,而是当作一个活动的药瓶,盛装的就是他自己的血。
“我把装着特纳师父心头灵血的玉钗给了涟漪……”方诺把涟漪需要换去心头血,才可以清除体内璎珞蛊毒的事情告诉烈焰,末了又担心的叹了一声:“不知道那玉钗里的灵血是不是真的能帮他,又怕他变成普通人了,却偏偏是害了他。”
“小诺,涟漪用不用那一滴血,能不能清除蛊毒,都是他的选择,也是他的命。结果如何,都不关乎你的真诚和热心,这点涟漪一定会明白的。”烈焰揉了揉方诺的发丝,希望她别太钻牛角尖了。
方诺也不想此时重逢的气氛变的悲伤或是尴尬。何况这一路走来,自己不是担心阿森,就是惦记涟漪了,时不时的还想要问问铎钶的情况。偏偏就是烈焰还没有好好的关心一下。
一时间心里更加内疚,方诺抱住烈焰的脖颈,在他的唇上吻了吻:“你到底伤在哪里?给我看看吧。”
“已经大好了,只是内伤严重,还需要时日好好调理。”烈焰摇头浅笑,不肯让她看。实在是怕她担心,忙着转移话题:“我进山之前突然接到消息,药神大会竟然提前了月余,你还去吗?”
“药神大会?”方诺再次听到这个词心里就乱成了一锅粥,“如果不是这么个药神大会,我不知道会不会弄成现在这样。也不会连累了你和铎钶、涟漪他们。我想去看看。”
“好,出了黑水族的地界,我们直奔乾坤岛,算算路程,我们还要加紧赶路才行呢。”烈焰其实知道方诺会去。
虽然这一路来遇到了太多的艰险,或许两人都不是原来的初衷,药神大会也不再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乐项目,但究竟改变的是什么,还需要到药神大会上才会知道。
“真不知道师父一直让我去,究竟是为了什么。”方诺好奇的想起师父和烈焰竟然认识,眼神看向他,其实是在问烈焰这个问题。
“或许是木先生天性好强,希望能够在这药神大会上有机会战胜你父亲吧。”
“我爹会去吗?”方诺一直好奇这方诺儿生身的老爹是个什么样子,和蛊花、木灵芝之间又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可又忍不住想,万一方栀子站在自己面前,自己怎么开口去叫那一声“爹”!
“不知道。可若是方先生真的去了,我要当面向他求亲。”烈焰说完在方诺的脸颊亲了亲,见方诺半天不言语,还以为她害羞了。将她的头按在胸前,哄小孩儿似的拍了拍她的背:“睡一会儿吧,休息一个时辰就走。”
“嗯。”方诺虽然之前睡了一会儿,可现在靠在烈焰的怀里分外的舒服、温暖。把缩成一团的火凤好像抱枕似的抱在怀里,她自己则是紧紧依偎在烈焰的胸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这里还算安全,所以烈焰也闭目小憩。直到辰光乍现,烈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已经睡熟的方诺,那晨霞将她的小脸照的分外明艳,不忍心将她叫醒,仍是轻轻的抱起她赶路。
方诺再醒来竟然是在一辆行驶的马车里,天已经大亮,透过马车的纱帘可以看到烈焰闭目睡在她身边,还紧握着她的小手。脸上倦容还在,但也带着一丝柔柔的浅笑。
方诺不敢出声也不敢动,生怕把烈焰吵醒。但不得不说,光是这样看着他也是一种享受啊。
又过了一会儿,烈焰似乎被方诺的视线给盯醒了,醒来对上方诺的眼睛就是一笑:“醒了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
方诺也不搭话,咬了咬唇,“嗖”的一下就凑过去,没有被他拉住的手直接按住了他的下巴,狠狠的就一口吻了上去。
烈焰一愣,漂亮的凤目一下瞪起老大。但也只是微微一僵之后就放松下来,任凭方诺在他的唇边上又啃又咬,还由着他连自己的舌尖都蹂躏一番。
直到方诺宣泄了多日来的相思,慰籍了心中的那番担忧,和对他无比的心疼,这才将烈焰放开,小脸不自然的红了一下,目光闪烁的找了一个蹩脚的利用:“我只是有些口渴。呵呵……”
“那你饿不饿?”烈焰凤目一挑,笑的很坏。由不得方诺躲闪,这次换作他扑身上前,眼神烁烁、声音沙哑的说道:“其实我倒是饿了。”
方诺还来不及嬉笑着逃开,已经被烈焰按住,一口吻了个结实。就像是要把刚刚被方诺轻薄去的变本加厉再讨回来似的,吻的方诺脸红心跳的。脑子顿时不纯洁的yy着那个别有深意的“饿”字。
“主子,这里还有些干粮。”
两人正在情浓,忽地马车帘子一掀,外面明亮亮的阳光就照了进来,在赶车的澈直接把手里的干粮袋子抛了进来。可乍见车里的一幕,忙着又将帘子放下,一张很是帅气的脸也顿时通红一片。
方诺还困在烈焰的怀里,愣愣的看着被丢在两人身边的干粮袋子,又看同样是一脸通红的烈焰,很不厚道的大笑起来。
一边爆笑着,一边还抓过干粮袋子,推了推烈焰:“给你干粮,吃吧,快吃。”
“小诺……”烈焰被调侃的俊脸通红。他甚至要怀疑澈是不是故意的?还是说他最近的内伤太厉害,以至于武功下降,耳力不佳,连车里“异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
烈焰自顾自的咬牙,却不知澈满脸通红的赶着车,也是满心的委屈。想想自己从七岁跟着主子开始,十几年来两人过的比和尚还和尚,吃肉什么的倒是并不忌讳,可女色半点不沾啊。他又能如何知道主子和王妃在马车里唧唧歪歪的是做什么?
明明自己是护主心切嘛,听到主子饿了就丢个干粮袋子进去,谁知道一向纯纯的主子二十年都不曾动过的春心,这两个月来就荡漾的如此厉害了呀。看来以后帘子不能随便掀了,门也不能随便进了,以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长针眼。
“好啦,别这样,讨不到糖的小孩子似的。”方诺伸手拍拍烈焰那细腻如骨瓷的脸蛋,真羡慕这么好的皮肤啊。好在现在这方诺儿的皮囊也不差,比自己上辈子小青春痘加可爱雀斑真是好太多了呢。
烈焰却嘟起唇,又拉着方诺给了一个安慰奖才算罢休。拉着方诺坐起来,又将她抱在怀里,伸手解开了干粮袋子,又去拿过了水囊举在她面前,周到的窝心。
方诺也确实饿了,从袋子里摸出一个豆包,咬一口感觉真是香甜啊。水囊里的水竟然还是加了少许蜂蜜的,甜丝丝的也是入口清凉。
两人一边吃着干粮,烈焰给方诺说道:“阿森找到了,澈已经派人送他回竹依族了。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只是虚弱了些,调养些日子就好了。他体内的蛊毒被抑制下来了,是涟漪的血?”
“嗯,应该是。”方诺知道阿森没事了,总算安心一些。这也证明涟漪的血真是有奇效啊。
不过方诺又觉得,事事都是这么神奇。就好像涟漪和阿森之间原本没有任何的交集,若是没有遇到阿森,方诺也不会有机会得到竹依族特纳前辈的心头灵血,也就没法转赠涟漪;而涟漪的灵血偏偏又被自己拿来救了阿森,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冥冥中天注定?
见方诺不语,烈焰继续说道:“铎钶被安置在金屋藏娇,他的情况还算好,夺情蛊发作之时让他心脉受损,需要一些时间回复,但以他的内力和修为,恢复的会很快。只是……他似乎忘了一些事。”
“是忘了我吗?”方诺忽然抬头看着烈焰。
“嗯。”烈焰点头,但也显得有些茫然,伸手摸了摸方诺的脸蛋,语气柔和:“你和他之间究竟有何过往我一概不知。但他昏迷之际总是叫着你的名字。”
方诺看着烈焰的眼睛,看到了他眼底的真诚。她猜想,可能方诺儿和铎钶之间的事情是很秘密的吧。换句话说,如果不是自己穿越而来,没有了方诺儿原本的记忆,那么烈焰应该也是被利用的一个棋子。
而现在,自己爱上了烈焰,铎钶又变成了一个被爱情遗忘的人,这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一番孽缘。
但方诺知道自己不是方诺儿,也不能为原来的方诺儿偿还感情的债,既然铎钶能够忘记,那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那么现在,我们能够安心的去乾坤岛了吗?”见到了方诺脸上的释然,烈焰也是开怀一笑。他原本还在担心,担心小诺的心会有所动摇。可现在看来,她还是他的小诺,他的王妃,他的心肝宝贝。
“傻瓜。”方诺捏了捏烈焰挺直的鼻子,窝进他怀里说道:“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会不安心呢。只要有你在,我去哪里都不怕了。”
“小诺,我还记得之前的话。”
“什么话?”方诺对上烈焰的眼睛,倒是一时没想起他说过那么多的话,究竟是哪一句?
“不离不弃、一诺千金。”
“嗯。不离不弃,一诺千金。”方诺回应一句,又“扑哧”一声笑了。
烈焰楞了楞,一时没有明白她什么意思:“小诺,你笑什么?”
“我想立刻就做你的王妃啊。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盼着你原来说的那样,药神大会之后,回去就成亲。”
“小诺……”烈焰的脸沉了下来,“你这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还是巴望着现在就掉头回去,我们成亲?”
“你脸黑什么?我盼着成亲啊,不行吗?”
“我这不是黑脸,是正经的话,自然要正经的问。”烈焰忙着解释。要知道,他听方诺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是擂鼓一般的紧张啊。
虽然烈焰也知道自己长的模样很不错,打从十四、五岁开始就有多少皇亲贵戚、公主名媛、江湖侠女对自己桃花灿灿;可多少美艳倾城、绝色天资的女子在自己眼里、心里都是过眼云烟,心不留痕的。
可偏偏方诺刚才半开玩笑的一句话,竟然让自己心生切切,恨不得前面驿站就当作二人的喜堂,巴望着赶紧将她绑进洞房,从此在身边拴牢才好。
见烈焰那张俊美的脸涨红一片,拉着自己的手心也噌噌的冒汗,方诺就猜着他或许是紧张了。可又急着表白心思,把烈焰的大手用自己两只小手捧在手心,狠狠一握,说道:“我也是正正经经的回答:烈焰,我方诺这辈子就跟定了你。所以你不用担心今天、或是明天,或是早、又或是晚的;什么时候拜堂成亲,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什么时候都是花好月圆。”
“噗,不害臊的。”烈焰笑着将方诺拥在怀里,抱的紧紧的像是抢到了一件稀世珍宝一样,“还第一次见有姑娘家家的这么急巴巴的要洞房呢。小诺,我说了不能委屈了你,就是半点都不能。做我烈焰的王妃,我要让四方五国都知道,你从此就是我烈焰一人的。”
“霸道。”方诺嘴硬,心里却是说不尽的甜蜜。
两个人一路上说不尽的幸福甜蜜,几尺宽阔的马车里并肩而坐,时而相互对望一眼都是情意绵绵。
可是苦了一直赶车的澈,为了不打扰二人,常常要一言不发的几个时辰连续赶车,即使路过了歇脚的村镇,听车内二人绵绵细语又不便打扰。可车上的一对情侣拿感情当饭吃,澈一个人坐在马车前面吹着风,赶着路,还饿着个肚子,连口水都没人送过来,真是无语寂寥、落寞心酸啊。
好在乾坤岛在即,澈才感觉平时被视为凶险异常的乾坤岛此时显得如此可爱。
“主子,若是今夜不歇宿,明日辰时可达乾坤岛外岸。”
乾坤岛四面为水,虽然是大湖中央的一座孤岛,可周围的湖水深不可测,湖上无风起浪,浪头掀起犹如海涛般汹涌澎湃,所以每天只有午时前后可以乘船登岛。午时之后天色一变,湖水黑如墨汁,波浪翻滚,别说船,就连那湖里的鱼都不知道潜游到何处去了。站在湖岸边都会被湖面吹来的风刮的耳面生疼,衣衫薄的都能感觉到透骨的寒意。
烈焰轻轻拍拍方诺的手背,示意她在车中坐好,他则是掀起车帘来到了马车前,坐在车辕上向前看着。继而转头问澈:“这几日来可曾接到消息,知道为何药神大会提前了吗?”
澈从怀中掏出一个信鸽的小筒递了过去。烈焰看了一眼上面属于寿王府暗探的标记,点点头没有伸手去接:“说吧。”
“说是锦山四圣日前出关,突然到了乾坤岛。岛上的众位长老为了让四圣能参加这次的药神大会,又怕四圣在乾坤岛久待无趣、提前离开,所以就突然提前了大会的日期。”说这番话的时候,澈的口气很是不屑。
想那“锦山四圣”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听说是疯疯癫癫的四个老头、老太。而且从十三年前闭关至今,上次药神大会也没有参加。不知怎么这次突然就出关了,还“溜达”到乾坤岛来。
也亏得那几个老糊涂了的长老还给四圣的面子,以他们为尊,还不惜突然把药神大会提前了。可他们不知道这样一来有多少还在路上赶不及的能人异士要因此失了参加这次大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