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魄孤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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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否则邱新禾魄中一头大野牛,他背得起啊?沉泥陷甲也一样,只是魄光凝成,不但没重量,而且可借魄带形,魄把身体包裹了也托起来了啊,移动的速度很快。
“到泽中试试看?”他跑进泽中,沉泥陷甲托着他浮在水面上,就如迈开大步在水面上跑一般,虽然水面柔软不受力,不如陆地上跑得快,但比先前化茶花托着人一荡一荡的走,却又还要快上好些。
这时太阳出来了,照着沉泥陷甲,发出耀眼的金黄色的光芒,看水里的倒影,一个高大的武士,全身上下金甲包裹,厚重坚凝,杀气腾腾,陈七星自己看了也忍不住傻笑:“真威风啊,比戏台子上的武将还要威风呢。”
重回林子里,收甲,收甲很快,六角星一吸,沉泥陷甲就给吸了进去,陈七星数了一下,也是五息左右时间,再又凝甲,凝甲就要慢些了,他数着,要十五息左右才能凝成全身甲,不过他想到一点,真若对敌时,可先凝成护臂,就如手上执着块盾牌一般,同样可以挡一下,护臂就快了,一息就可凝成。
“其实我完全不必要凝成全身甲,有些麻烦。”他想着,试了试护臂的防护力,可以挡住血斧的连环砍劈,不过要看敌人的魄是什么样的,若是关莹莹那样十六朵花四面乱打的,光一件护臂还是不行,而且光有护臂没有全身甲,魄不能托形,移动速度反而慢了。
“不过若是碰到乔慧的射日弓,护臂到是足够了。”
幻日血斧人刑斩一劈之力,与乔慧一箭之威差不多,不过箭尖只是一点,穿透力更强,但除非乔慧三箭能射在同一个地方,否则休想射穿他的沉泥陷甲。
“四魄就修射日弓,嘿嘿,与你祖宗比,你还要差着点儿。”陈七星这语气,不是他自己的语气,到象是学的幻日血帝的语气了,当年乔扬眉以第五个魄修成射日弓,一箭之威,足可抵得上幻日血帝鬼刑斩的一斧,若是第三箭,力道几乎可与天刑斩持平,极为惊人,而乔慧第三箭,虽能射穿血斧,却还不能穿透,而且血斧还不是血斧,只是幻化出的花苞,虽然陈七星尽了全力,花苞也最多只能施展血斧八成的力道。
也就是说,乔慧虽然修成了射日弓,威力却只及得上人刑斩八成的力道,当然,她略占上风,可也只是略占上风而已,最多就算她与人刑斩持平,穿透力更强一分,如此而已,可如果陈七星修成了鬼刑斩呢?不过好象陈七星也没第五个魄来修鬼刑斩了,到是半斤对八两,但是陈七星的幻日血斧居然能魄中生魄,还生出了个沉泥陷甲,这样的怪胎都能生出来,有没有可能再生一个血环出来呢?天知道。
“不过二十岁不到,修成四个魄,也算是了不起了。”虽然乔慧的射日弓只略强于他的人刑斩稍许,那还是因为箭的特性占了便宜,不过要知道乔慧只是二十不到的一个女孩子啊,而且是自己修成的,陈七星的可是从幻日血帝的灵魄中吃白食吃来的,所以反过来一想,他还是很佩服的。
沉泥陷甲防护力极强,只不过是从幻日血斧上生出来的,要凝甲,先要施展幻日血斧,而陈七星就恼了这个幻日血斧,今天所有一切的烦恼,都是因为幻日血斧而来,否则他每天练练功,治治病,无事的时候吃饱了捋直了晒干了再给关莹莹蹂躏一番,小日子不知道有多美呢,哪象现在鬼一样,即然有了沉泥陷甲,他就想着要把幻日血斧给换了,可沉泥陷甲是从幻日血斧中生出来的,怎么换呢?还是化形,三朵山茶花,血斧在中间,幻成一个长长的花柄,花柄最上部,就是那颗黄色的六角星,如青瓜上开着的一朵小黄花儿,要用的时候呢,沉泥陷甲就从六角星中喷出来。
试了几次,又跑到泽中,对着水中的影子,看着试了两遍,不错,挺好,三花一枝出来,上面顶着朵小黄花,然后黄花喷雾凝沉泥陷甲,虽然下面大红花上面小黄花有些儿四六不着调,可又怎么着?我高兴,要你管啊,不过若是碰上关莹莹呢,陈七星有些儿搔头,那可是个不依不饶的主。
“对了,要师父说句话就行了,魄中生魄,估计师父也稀奇吧。”想到这次的事,陈七星又有了主意,恰可圆谎:“是了,我就说在沉泽中不知给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中了毒,还昏过去一段时间,好象做了个梦,梦见了一个武将,醒来后似乎没事,可后来又毒性发作,从桐子城回来时,上山采药解毒,结果在山上昏睡了大半天,然后就出现了这么个东西,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这里面当然有漏洞,可他以前从不撒谎,关山越当不会怀疑他,最主要的,魄中生魄是真的,这可是个大怪胎啊,什么谎都可以掩盖过去,有了师父做证,以后沉泥陷甲就可以用了,威力即大,又一点危害没有。
“只不过先得把眼前这一关闯过去。”他皱起眉头,左右一想,没有好办法,还是只能照先前想的,先回双鱼城,捉了醒神龟来见巧儿,然后相认,然后找机会先给巧儿服七尾螺,虽然有风险,但应该能闯过去,因为他是郎中,喂药权先就掌握在他手里,绝对可以找到机会。
看看天色,这一番折腾下来,天将近午,白天又不好以魄带形,不过翻山而走好一点,虽然绕得远,速度还是要快得多,赶回先前藏药箱子的山上,已是午后,又还要服毒药,少服点,装做毒性已经减缓的情形,全弄好了,这才下山,路边一间客栈,看着高高的幌子,肚子里不由自主就是咕噜咕噜一阵响,这才想起一天多没吃东西了呢,昨晚上还打了一架大的,肚子整个儿空了。
也不着急,有些话还要想一想,索性就进店子里去,他余毒未净的样子,眼脸手上都还有些浮肿,小二看着他眼神就不对,陈七星有经验,手里先掐着了一块银角子,这世上只有丑陋的人,没有丑陋的银子,小二果然就眉花眼笑,屁颠屁颠把陈七星迎了进去,稀烂的笑脸加滚开的热茶一股脑儿送了上来。
陈七星饭量大,点了一大盘熟肉一个汤二十个馒头,眼见他肉夹馒头,两口一个两口一个,小二在一边简直看傻了。
这时却见一人哭丧着脸进来,到桌边坐下,小二上去招呼,那人忽地桌子一拍,竟是仰天号啕起来,边哭边叫:“天啊,我就是不该发财啊,天啊,天啊。”
第六十四章 称山量海
这种客,小二也见得多了,到不慌张,热茶送上,慢慢抚慰,问起来,原来这人是城北开生鱼辅子的,早间突然有人来买龟,刚好他夏天里收得有一只,正愁卖不掉呢,三文不值两文的就卖了出去,卖龟的前脚走,后脚他却得到消息,四海客栈有人放出高价,千两银子买一只龟,这消息太怪了,他还不信,到外面一打听,是事实,而随后传出消息,有人已经卖了龟了,白花花一千两银子,而那个卖龟的人,正是先前来他店里买龟的那个,不用说,这人卖给四海客栈的龟,正是先前从他店里买去的,一千两银子啊,越想越痛心,所以号淘了。
小二道:“这消息我也听说了,千两银子买一只龟,这什么客啊,不会是哪家王爷乔装的吧,也不知道是什么龟,就值得一千两银子,要我店里,一万只龟也卖不了一千两银子啊。”
“说是叫什么醒神龟,专治迷神症,可我当时哪里知道啊。”
陈七星一直以来的习惯,少管闲事少招祸,后来即便进了松涛宗,也一直是这样,无事是绝不插嘴的,只是自顾自吃他的馒头,耳朵听着,绝不抬头,可听到这最后一句,他身子猛地僵直。
醒神龟,迷神症,高价,而包勇住的地方,就是四海客栈。
“难道巧儿过来了,乔慧带她过来的?有可能,送过来给你治病,不对,醒神龟要找,没龟送人过来做什么?难道是包师伯去拜访乔小姐,见到了巧儿,也不可能啊,好好的乔小姐带一傻丫头给他看做什么?啊呀,估计是我昨夜没回四海客栈,刚好包师伯去拜访乔小姐,问起我来,两下一对,不见我人,或许动了疑,于是才问起巧儿,而不是乔小姐带傻丫头给包师伯看,这一看,认出来了,包师伯带她回来,找不到我,却知道是迷神症,只要服醒神龟血就能醒,包师伯心急包师姐,急要知道原因,所以出了高价满城求购醒神龟,偏偏这人店中就有……”
所有这些,都是他的猜测,细节或许有出入,但估计是八九不离十,包勇昨天没去拜访乔慧,今天去,完全有可能,没见到陈七星,然后问起来,顺便就带出了巧儿,也完全有可能。
只要巧儿醒来一开口,包勇就能知道一切。
陈七星一颗心仿佛冰结了,虽然热食下肚,全身上下就感觉不到半丝热气。
绝望中,却忽地想到一事,药性要发作,要一段时间,而且也并不是服一次就可以清醒的,有时病情重还要连服几天,或许巧儿还没清醒。
这是惟一的希望,也不及上山了,陈七星掏出一锭银子,租了间房,在房中变成孤绝子的样子,从后窗翻了出去,直奔四海客栈。
包勇是成名人物,如果有人知道他到了双鱼城,肯定就有人来拜访,所以包勇租下了四海客栈左侧的一个跨院,陈七星直接便从左侧翻进去,刚进院墙,猛听得屋中咯嚓一声响,夹杂着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还有一声咆哮:“陈七星,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是邱新禾的声音,吼声之巨,恰如野牛发狂。
陈七星身子一僵,恰如冷水泼头——来晚了。
“站住,你去哪里?”是包勇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儿嘶哑,却是阴侧侧的,北风刮过窗棂的感觉。
“我忍不住了,那贼子或许就躲在城中什么地方,我去搜他出来,一寸一寸撕碎了他。”
“一寸一寸撕碎了他,好,好。”包勇冷笑,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但还不够,不够,我可怜的丽丽,死在鹰愁涧底,尸骨无存,只是撕碎他,如何解得我心头之恨。”(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是,师父,要将他千刀万剐。”邱新禾叫,他不磨牙,喘气的声音却粗如野牛嘶吼,陈七星只想转身就逃,他实在不敢面对他们的愤怒。
“千刀万剐也不够。”包勇的声音不高,却并不是没有力量,而仿佛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天测魄,他只有一个魄,我和大师兄都反对收他入门,可老三却硬要坚持,还以什么削发出家相威胁,逼得师父许他收那贼子做记名弟子。”
“原来师父收我做记名弟子还是从师祖那里硬逼来的。”陈七星头一次知道,心中痛楚:“师父,你弟子命不好,莫名其妙得了个幻日血斧的魄,现在已经犯下大错了。”
“师父,你的意思是,关师叔还会护着他?不可能吧?”
“他敢。”包勇一声冷笑:“他不敢护着,但师父对他偏心,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可源头是从他那儿来的,他若不收下陈七星那贼子,丽丽怎么可能遇害?”
“师父,你的意思……可……可巧儿说那贼子用的是幻日血斧,确实和师叔无关啊。”
“幻日血斧,嘿嘿。”包勇阴笑:“你现在去一趟桐子城,把乔小姐请来,无关,嘿嘿,有乔小姐在这里,借着射日候府的威望,师父即便想替他瞒也瞒不下,无关,嘿嘿,张扬开去,天下滔滔,我到看他是无关还是有关。”
陈七星身子缩紧,两眼慢慢变得血红,他看见了无数的人,无数张冷笑的脸,无数根点点戳戳的指头,人群中,是师父,还有莹莹,他们的身子缩小,缩小,小得只有蚂蚁那么大,无数双脚争先恐后的踩了上去。
“不。”他在心底狂叫,天地一片血红。
邱新禾出房,到了院门口,隐约听到身后有风声,他以为是包勇叫他,回头,眼前红光一闪,却是一个血环当头套下,血环来自身后,他完全没有想到,根本来不及反抗,耳中只听到咯嚓一声,是血环收紧,箍断了他的颈骨,他两眼瞪大,怒若狂牛,若是野牛魄放出来,即便以血斧之强,三两斧之内也是劈他不倒,此时却是啊呀也没来得及叫上一声,就此断气。
一环箍死邱新禾,陈七星返身进房,包勇站在窗前,斜对着门的,他却以为是邱新禾又回来了,也不回头,叱道:“叫你去就去,只说松涛宗包二有请,事涉幻日血斧和我门中一个内贼……啊。”
陈七星先还犹豫了一下,听到后一句,幻日血斧发出,血环当头套下。
包勇也是全无防备,血环又是一闪即至,第一个环套下,他完全来不及闪避,一环到脚,刹时收紧,二环三环同时套下,包勇这才反应过来,愕然回头:“你……你是陈七星。”陈七星虽幻了形,幻日血斧却让包勇认出了他。
叫声中,脑后魄光急闪,这时三环已齐齐套在他身上,他身子忽地一长,套向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