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魄孤星-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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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吓了一跳,忙站起来:“师父,怎么了?”心底发虚,膝盖不由自主的有些发软:“难道是包师姐她们真个没死,也好,就给师父一掌打死吧,到免了这份煎熬。”
“哦,我没事。”关山越却扭过头,笑了一下,道:“我是想起了你师娘在世时的情景,她跟你一样,有了病人就废寝忘食,她身体虽然弱,终究是修成了一个魄,本不该那么短寿,可她太累了,说她又不听,唉。”他本来强笑着,说着却掉下泪来。
原来是触景生情,陈七星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关莹莹却蹦蹦跳跳的来了,一眼看到他爹脸上有泪,顿时就变了脸色,纤手一指陈七星:“陈七星你想死了是不是,为什么惹着爹生气?”
“你乱说什么呀。”关山越抓住她手:“我只是看着七星忙碌的样子,想起了你娘,你这丫头,疯疯癫癫,也只是七星,换了其他人看谁理你。”
“不理就不理,好稀罕么?”关莹莹吐吐小舌头,冲陈七星做了个鬼脸,抱着关山越胳膊:“爹,我们不跟他说了,后园的菊花开得正好呢,我们去看菊花。”
“你就知道玩。”关山越沉下脸:“你包师姐一点消息也没有,你就不担心?”
“我担什么心啊。”关莹莹嘟了嘟嘴:“明摆着嘛,那天玉郎君出现,她阴阳怪气的,把个玉郎君做奴才使唤,凭什么?肯定是有原因不是?这会儿鬼影子不见,包保是恋奸情热,还不知躲在什么地方逍遥快活呢,我说就不该找,这会儿若找出来,万一大了肚子怎么办?又叫七星给她打鬼胎。”
“你。”关山越气得要去打她的嘴,关莹莹却笑着跑开了,道:“又不是我说的,大家都这么猜,打我做什么?”
包丽丽主仆失踪,一点消息没有,活不见人,死得见尸啊,什么都没有,再联系到那个神秘的玉郎君,尤其邱新禾关莹莹几个都说了那天包丽丽对玉郎君颐指气使如喝家奴的情形,所有人便都怀疑,这里面只怕另有隐情,玉郎君魄力那么强,以前又素不相识的,包丽丽凭什么对他喝来呼去的啊,男人肯听女人的话,原因只有一个:有奸情。因此找到后来,人没找到,谣言到是满天飞了,把个包勇气得啊,圆脸变成了长脸。
“还说。”关山越恼了:“一点女孩儿家的样子都没有,给我回楼去绣花。”
“又不是我,拿我发什么脾气。”关莹莹嘟嘟囔囔转过身,没走三步又蹦蹦跳跳了,关山越也只有摇头叹气,看陈七星在一边傻笑,气道:“你也是,以后那些无理的要求,你不要理她。”
“是,是。”陈七星点头。
“你苦着个脸做什么,要你不要答应她那些无理的要求,你还难受是不是?”
“也不是难受。”陈七星搔头:“我不答应她,她那花打人啊。”
关山越终于给他气乐了,摇头:“行了,行了,没见过你们这号的,我也懒得管你们了,对了,你这样下去不行,你包师伯得到点消息,要出山一趟,你跟着去跑一趟吧。”
“是。”陈七星点头,他有些不敢面对包勇,可关山越这么吩咐,并不仅仅只是想让他出去跑动一下,也是代表他们三房出了一份人力的意思,不论包丽丽是怎么个情形,人失了踪,三房一点力不出,那可说不过去,而关山越就只陈七星一个徒弟,不派他派谁?
第五十二章 疯蛛之毒
关莹莹听说了,也吵着要去,才丢了个包丽丽,关山越哪还敢放她出去,坚决不许,他真个沉下脸,关莹莹到也不敢放肆,只抓着陈七星出了半天气,陈七星就是个出气筒,满头包还不敢吱声。
包勇得到的消息,是说江湖上新出了个帮派,叫什么红巾会的,声势不小,这个原本与松涛宗无关,江湖上帮派多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大大小小,兴兴亡亡,今天扯旗明天散伙的,谁管得了那么多,让包勇起心,是说红巾会中有个头目叫什么玉郎君,而且极为风流好色的,经常在外面骗女孩子,包勇就疑,这个玉郎君是不是那个玉郎君呢,他骗的女孩子里,是不是也包刮包丽丽?丑也好歹也好,包勇这个做爹的,总得去看看吧,万一真是那么回事,就只好招了玉郎君做女婿,难道真个打死,不可能嘛,可怜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
所以祝五福想要多派几个人,包勇都推掉了,就只带了邱新禾和陈七星,邱新禾好去认人,看两个玉郎君是不是一个人,至于陈七星跟去,包勇还另有想法,万一包丽丽真个大了肚子,陈七星这个郎中或许就能用得上。
红巾会的势力范围在双鱼郡一带,离着万松郡有好几百里地了,到是靠近陈七星的老家桥郡,包勇带了邱新禾陈七星,还有七八个家丁,一路急赶,也没惊动沿途的帮派势力,他担心万一是个真的,没脸见人,所以悄无声息的埋头赶路,老父寻女,到象做贼。
进了双鱼郡城,包勇将陈七星留在店里,自己带了邱新禾去红巾会总堂。
陈七星这次回松涛城后,趁着一次采药回来,说寻了一株野山茶魄,给关山越关莹莹都看了,立冬了,本不是茶花开放的季节,但魄不是花,采魄用不着开花,魄中却有花,红艳艳三朵大红花,和撞上鸡芝那日采给关莹莹的野山茶有得一拼,关山越自然替他高兴,又有些伤感,并无半分怀疑,消息自然也传了出去,松涛宗不少人都知道,本来修一个魄不必大家都知道,很多人修成魄后,具体修个什么魄都是瞒着的,但陈七星例外啊,他就一个魄,一个魄的人修的什么魄,关心的人就多些。
包勇也许听说了,也许没听说,不过就算听说了,陈七星一个草头魄也帮不上什么忙,带陈七星来,要他帮的忙也不是这个,所以留他在店里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陈七星先想着是不是乔装了跟去看看,后来一想就算了,包勇是四魄降真师,已经是很厉害了,何况背后还有整个松涛宗,又只是去见玉郎君,用不着他操心,就让玉郎君永远消失吧,再也不要出现了。
下午包勇邱新禾回来,陈七星却是大吃一惊,包勇邱新禾都负了伤,包勇不但负了伤,还中了毒,一只左腿肿得有小水桶那么粗,虽给他以魄力尽力压制,毒气仍在往上涌,眉间也隐隐现出了青黑色。
原来包勇两个到红巾会要人,先没报包勇的号,只想见一见玉郎君,如果邱新禾认出两个玉郎君是同一个人,再悄悄的问包丽丽的下落,看是否跟玉郎君有关,谁知红巾会牛皮哄哄,竟说玉郎君不见客,要把他两个赶出来,包勇心情不好,邱新禾情绪更差,动起手来,本只想露一手震住红巾会,把玉郎君逼出来就行了,结果红巾会也不知吃错了药还是怎么,顷巢而出,下死手招呼,包勇真火上来,也就不客气了,师徒俩放手大杀,挑了红巾会总堂,把包刮帮主在内的几个红巾会好手尽数给杀了,帮众更给杀伤无数,邱新禾一头野牛大发蛮威,牛角收命,不下两百,不过红巾会拼死反扑,他两个也吃了不少苦头,邱新禾受了重伤,包勇中了毒,而玉郎君呢,到是搜出来了,根本是另外一个人,长得到是真俊,不过跟那个玉郎君半点也不象。
一场冤枉架,不过他师徒俩这段日子也是憋狠了,回到店里仍是气势汹汹的觉得不过瘾,但陈七星一看包勇的毒,却是大吃一惊:“疯蛛。”
除了肿,包勇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以为就是寻常毒物,看陈七星情形夸张,才觉得有点不对,道:“怎么了,疯蛛是什么?那家伙的魄到确实是一只蜘蛛,这毒很厉害吗?”
“很厉害。”陈七星点头:“七天之内,若不得解药,人会疯癫而死。”
邱新禾一听也急了:“陈师弟,你有解药没有?”
“我师娘的医书上说,疯蛛的毒,惟有丹鳝之血可解。”
“丹鳝是什么?是鳝鱼吗?有没有卖?”
“丹鳝是鳝鱼,不过又不是普通的鳝鱼,普通的鳝鱼老了头顶现黄斑,丹鳝头顶却是一个红包,类似于丹顶鹤。”陈七星一面回忆云素娘医书上的记载,一面取出金针,给包勇刺穴放血,放出大半碗黑血,又配了药,对邱新禾道:“邱师兄,你照顾令师,我去找丹鳝,你放心,丹鳝虽然难得,但双鱼郡河泽水泊众多,找到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劳你费心了。”包勇点点头:“小六子虽只收了你一个徒弟,却比我那些徒弟有用得多。”
邱新禾一张脸胀得通红,但包丽丽是他带出去的,结果人丢了,不怪他这做师兄的,却要怪谁?
陈七星却是心虚,也不好说什么,把配的几份药交代给邱新禾,自己出来寻觅丹鳝。
双鱼郡水泽湖河众多,水产品极为丰富,但陈七星在城里转了一圈,却没看到丹鳝,丹鳝这东西药店里也是没有的,因为要的就是它的血,要活鳝,死鳝没用。
陈七星出城,到附近渔村打听,问到一些老渔夫,说了样子,有说见过的,不过那东西凶,顶着个红脑袋,见什么咬什么,力气又大,蛇一般是吃鳝的,这家伙却还吃蛇,太恶,没人敢吃,所以少见有人捕捞,不过好几个渔夫都说城北的沉泽中有,但当陈七星出钱说请他们去捕捉时,却异口同声摇头,沉泽险恶之极,除非是春夏之季涨水,否则谁也不敢进去,稍一不慎陷住了,再也莫想出来,泽中又有瘴气,飞鸟闻着也应声而落,沉泽又有个名字,叫沉鱼泽,鱼都要沉,虽是夸张之语,却也可见沉泽的可怕,最大胆的渔夫,也只敢在春夏之季阳光明媚瘴气不起的日子里进泽,还只敢在边上打打转,谁也不敢深入,至于现在这种秋冬水浅泥深之季,没有人敢进去,钱再多也没用,得有命花才行。
陈七星没办法,只得自己一个人往沉泽来,他修成了魄,魄可托着身子浮在泽上,陷是不怕陷下去的,瘴气发于春夏之季,秋敛冬藏,瘴气不发,发也不怕,最多回城配点药,一句话,只要泽中有丹鳝,他还非捉一条不可。
站在沉泽边上,抬眼,一望无际,都说沉泽方圆八百里,八百里不一定,但也确实不小。
陈七星围着泽边走了一段,看见一座稍高点的山,又看了日头,山在泽西,一切准备妥当了,这才进泽。
他进泽之前为什么看山看日头呢?看日头是定方位,看山,是为了以山为标杆,不使自己入泽太深。
魄可以把人托起来,但耗力相当大,而且行进的速度也不快,陈七星的幻日血斧,一斧之力,少说也有千斤,他体重有多少,一百斤多点儿吧,千斤魄力托百多斤重身子,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不是这么算的,人手有力,力大的,几百斤的石头可轻松抱起,可你要他拿块砖头举着不动看,没人能举半个时辰以上,魄力托人也类似于此,千斤之魄扔个百斤之人,随抓随扔,那叫一轻松,但举百斤之人就难了,举起来易,举久了难,陈七星现在的魄力,托着身子若不动,三个时辰不成问题,再长就有点难了,如果还要带着身子前进呢,那要看在什么地方,如果在陆地上,脚可借力,跑三天也可以,如果在水里,整个身子完全要靠魄力托起来的,最多不能超过两个时辰,而且速度还不快,陆地上可疾若奔马,水面上嘛,比一般的船速也快不了多少,所谓人力有时而穷,指的就是魄力。
陈七星以山为标杆,就是让自己不至于进泽太远,看不见山了,就及时收脚,否则万一深入泽中,又完全没有落脚之处,陷到里面出不来可就麻烦了。
进泽,果然到处都是稀泥,虽有浮草,不能落脚,鱼到是有,沉鱼还是夸张的,鳝也偶尔可见,却是不见丹鳝。
陈七星以魄化成一朵大山茶花托着自己,便如坐着一条小小的花船,一路寻过去,虽然一时之间没有收获,到也不缺信心,冬阳暖暖的晒着水面,正是鳝鱼活动的最佳季节,只要沉泽中有丹鳝,他就不信捉不到,一次力尽,二次再来,今天不行,明天再来,包勇给他放了血配了药,七天之内,不会有生命危险,七天之内捉不到丹鳝?还真不信了。
第五十三章 丹鳝
不过运气好象还真有点儿差,个多时辰过去,山也看不见了,愣是不见一条丹鳝,陈七星感觉到魄力减弱,不敢冒险,认准方向,先出泽来,索性便捉了一条鱼,就在泽边把鱼烤了,吃饱后坐息半个时辰,再又入泽,这次换了方向,仍以山为标杆,往另一个方向走,这次运气不错,远远看到一个红点,近前一看,果然是一条丹鳝,这条丹鳝大,脑袋足有粗酒杯大小,身子一半在泥里,但露在外面的一半也有三尺多长,估计还只到腰上,整条怕不有五尺以上。
“这孽畜怕不有百年以上了,别是成了魄才好,成了魄就难捉,不过药性也更强。”陈七星又惊又喜,身子放低,藏在山茶花后,为了保险,直到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