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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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夫人”
“恩——，翠翠，今天多点心眼，别出什么乱子，丢我府上的脸”
“是，夫人”她们在外面遇到了翠翠。
过一会，翠翠闪了进来：“小姐，夫人走远了。”
我赶紧说：“红依，出门看着，知道有人来该说什么话吧。”
“放心把小姐。”
红依出门后，我和翠翠赶紧把床下的淑德拖了出来：“翠翠，赶紧给你小姐上新娘装吧。”
“姐姐——。”淑德有点泪眼婆娑。
“淑德有话以后说，快点。”看她的头发上满是床下的蜘蛛网，我不禁惊叹爱情的力量是多么的大啊。
她们开始上妆，我把床前月门的门帘拉过半边，挡住她们两人。再把大衣柜搬到床头，看看放得挺自然。这才开始往自己脸上抹粉。
就在我暗自庆幸一切顺利的时候。外面传来说话声：“红依，怎么不进去伺候小姐？”“老爷，小姐说人多怕羞，让守在这里。小姐，老爷来了——”老蝎子果然不放心啊。
我们赶紧把淑德推到大衣柜里，我坐到翠翠前面。刚坐定，蝎子推门进来了：“乖女儿，时辰快到了。”“多谢爹爹费心。”我装着娇羞往帘里躲：“淑德能有此良缘，全靠爹。”
蝎子看了看周围，没有异样：“翠翠，小姐脸上的粉涂得太难看了，重新涂。”说完出去了。
暂时安全了，我喘了一口气，老蝎子，竟然说我涂的粉难看。
一切准备妥当后，媒婆在外边喊“新人上轿————”
翠翠红依赶紧给淑德盖上盖头。
我则换上家丁服，躲在床下。等新娘出门后，我端上早已准备好的盒子，掩护着脸，跟在送亲队中，心里不知多害怕。
忽然，大家都摒息鞠躬低头，我心里一紧，尽量用盒子把头都挡住。
“这是什么？”财主婆走到我面前问。她暂时还没发现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我的凉气从脚丫子串了上来，作弊就是这种感觉。
“夫人，那是三小姐送给二小姐的东西，小姐特别吩咐好好带上的。”翠翠反应真快啊。
“哦”财主婆终于走过去了：“时候到了就出发吧，我倦了，不送出门了。”
“唉，良辰到，起轿——”媒婆现在的声音现在就是特赦令啊。当我的脚迈出张府的时候我那个激动啊，等安全了我一定要请媒婆吃串臭豆腐。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我便到后院躲了起来，听着前面的声音，估摸礼都成了，听见红依小声喊：“小姐，送亲的都走了。”
我彻底放下了心。别的穿越人都在古代玩得风生水起，而我，连逃出张府都这么狼狈。有时侯爸爸说得真对，不喜欢我这个女儿是有理由的。
我们摸到洞房，按预料，新郎果然还在前面陪酒。红依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暗色衣裙给我换上，我把十几两银子和一些首饰藏在内衣兜里，系好。这可是我在张家唯一占到的一点便宜，在这里的唯一财产，就当张家给我的精神损失费吧。准备好了，我向淑德辞行，没想到她一听就跳起来了：“姐姐，我都没个家人在，只有小翠，我害怕，你等过了今天再考虑走也不迟。”
看她跳起来都没忘不能提前揭新娘盖头啊，这个新娘子真是太忠于职守了。本来送亲队按规矩都会留一夜，可老蝎子以为嫁的是我，早早借口地方不便留宿带着人回去了。整个张家就只有翠翠一个人在，确实让淑德这没受过委屈的小姐显得很可怜。那蝎子这么爱面子，发现上当了也一定不会回来了。于是，我决定留下来，做为淑德的亲友给她闹洞房。
过了一会，诸葛鹰带着一身酒气被人推了进来。
好象电视剧里的武松啊，壮实中带着帅气。交杯酒，合欢酒……看着淑德幸福的笑容，我知道她对自己的良人很满意，希望她不要为她今天的选择后悔。我会不会在这个世界成家呢？我有点害羞的想，但立刻又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去。
正当我们一干胡闹的人在折磨新婚夫妻的时候，外边传来了由远及近的吵闹声。
“张胖子，你莫要太过份……”“……去衙门……”
……
蝎子夫妻都到了，好象还和人在争吵。
诸葛鹰大喊一声：“女人都呆在新房，不要怕，男人随我出去看看。”
闹洞房的男人们都跟着出去了，很多女人坐成一堆，发着抖。果然，男尊女卑世界的女人没几个胆大的，真是万恶的制度啊。一双冰凉的手伸了过来，我把它握在手里：“别怕，有事你就说和诸葛鹰已有肌肤之亲，你的男人不会让你被抢走的。”
红依担心地流着眼泪：“小姐，张家会打死你的。”
我想了想，从包袱里翻出她的卖身契：“早想给你的，回家去吧。”
“小姐，红依不在这个时候离开小姐，没有小姐红依早被打死了。”红依竟然跪下抱住我的腿。
“哎呀，红依，起来，你这样叫我怎么跑路啊？”是的，想到张家抓住我有可能会打死我，怕死的我当然要逃跑啦。真的很丢穿越人的脸啊。
“想跑，贱人。”有人冲了进来。说话的正是披头散发的财主婆，难道刚才经过了什么泼妇恶战。危险就在眼前，我反而平静了。
“你这蛮子。”话音伴着巴掌挥了下来。由于平时体育训练的本能，我轻松用左手拍开巴掌，然后绝对有意的伸出右手，给她示范了一个巴掌。她捂住脸，楞了，似乎不相信。然后她又抬起左手。“啪”清脆的声音响起，她右脸也多了红指印。
“哎呀，打死人了，来人，把她给我抓住。”她大嚎起来。
一群狗腿子一拥而入，径直向我们扑来。还等什么，开跑啊。我一脚踹开了边侧的一个小个子，拔腿就往门外跑。
“啊，放开我，放开我。”不知是哪个混蛋揪住了红依，我就知道红依在就别想跑，刚才就应该把她一脚先踢跑了。一咬牙，转过身钻到红依身边，按住那个混蛋的手，在他小腹上结实地来了一拳。旁边的狗腿一涌而上，经过一番反抗，我被张狗腿们扭住了手，头被几拳捶得晕晕忽忽。
“你猖狂啊，小蛮子。”财主婆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示威。
“呸”送你口牙血。
“你”她扬起手又扑了上来。
我抬脚一蹬，她直接飞了，正蹬可是我最拿手的腿法啊：“老太婆，姑奶奶我还有脚呢，你再过来啊。哈哈，不知道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就是身体吗？”刚说完我就有点迷糊了，貌似刚才骂的话有点不对劲，看来这骂人是需要训练的。
果然，大家都被我奇怪的骂给迷惑住了，一齐停下看着我。
“你这个荡妇。”她反应过来开骂了。
“你贱人的始祖，你全家￥#￥￥￥#￥#￥￥￥％”我还击。
“。＃￥￥％％％………………”
……
我们开始了泼妇口水大混战，成吨的脏水互相乱泼。没穿越之前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我骂人这么厉害的。在被张家打死之前绝对要把心里的气给出完了，这是我现在骂人的绝对动力。最爽的是后面的狗腿都被女人的战争给征服了，竟然一动不动地看我们对战，让我轻松了许多。
“弟妹，一切到衙门去说，再放肆，别怪嫂子不客气。”我骂得晕晕的时候，一个老妇的声音传来，寻声看去，一位精神的老太太握着拐杖笔挺的站在门口，好一个老当益壮的“佘太君”
……
于是我迷迷糊糊被后面几个大汉架着，走了一段夜路，到了一个燃着很多火把的地方。我晃了晃脑袋，昏昏沉沉地看看周围的摆设，猜得没错这应该是公堂。
3 遇风
3遇风
经常看古代侦破小说的我知道，古代官员办案，通常不在理，而在于原告被告那边势力大，所谓“大红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就是那些青天断案，也只是凭官员本人的主观推断。手段包括查看一下证物啦，进行简单的明察暗访啦，还有就是最常用的———用刑加威吓。古代百姓和官员的关系不是我们现在的公仆与服务对象的关系，而是类似父母儿女的关系。一般老百姓见到“父母官”便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官员在断案时一威吓，胆小的便招了，再胆大的几顿板子打下去，十有八成都会按官员所说的方向认罪。哪有《少年包青天》里那么复杂的破案。
分析周边情况。左边诸葛鹰淑德扶着拄奇怪手杖的诸葛夫人，那夫人可是腰板笔直，一丝不安都没有。从周围人对她毕恭毕敬的角度看，她可是个狠角色。右边是一脸愤恨的蝎子夫妇。
中间就是被人押得紧紧的我和不停地哭鼻子的红依。看来如果今天郡守要用板子的话，对象肯定是我和红依。失策啊，刚才应该塞点东西在屁股下的。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蓝色模糊的身影走上了大堂中央。
“升堂——”温柔中带着让人不可乎视威严的声音，看来郡守很年轻啊，可惜我近视，看不清他的模样。
“张老爷诸葛夫人都为本地德高望重的长者，深夜击鼓不知因何？谁告谁？”
“大人，”蝎子抢先一步“我告诸葛鹰诱拐良家女子，诸葛夫人教子不严我可以不计。”
“好个张胖子，真会说啊，老生随夫征战，什么风浪没见过。今天倒要看看，你这泼皮能说出什么话来。”
“夫人且先休息一会，来人，给夫人搬条凳子。”待老太太坐下，郡守发话：“张老爷请讲。”
“小老儿30上京……”我靠，蝎子，告状就告呗，用得着掰呼你的发家史吗？
“诸葛夫人来要求办了儿女之事……”他终于说到正题了。
“不想这诸葛鹰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蒙骗了我的二女儿淑德，他们狼狈为奸，将我三女儿贤良诱骗至他家，代替淑德与那诸葛鹰成亲。小老儿听令尊叶大人说过，郡守大人一向聪明绝顶、断案公正，还请大人……”
“张胖子，我诸葛家的名声岂容你污蔑，我儿娶的是你家好端端送来的姑娘，哪有做那不堪之事。我耶律三娘今天非好好教训你这白眼狼不可。”老夫人举着杖从我面前打了过去。
“哎呀”“放手”……
“我乱，我乱，我乱成一锅粥……”我自在地小声哼着自己谱曲的歌，反正要挨板子，就当是打屁股前的一点消遣吧。
郡守拍了几下惊堂木，好不容易现场秩序维持下来了。
“张淑德，张老爷说的可是真的。”
“老爷，我父所说不实。”淑德答话。
“哦，你是淑德？”郡守吃惊地望着淑德。
蝎子双脚直跳：“大人，她是贤良。她们姐妹串通好说谎。”
“谁是淑德，谁是贤良？”好可惜我现在看不到郡守此刻脸上的色彩缤纷。
“大人我是淑德。”淑德答。
“那你是贤良吗？”
“小姐，小姐。”红依小声叫我：“问你话呢。”在问我吗？
“那你是贤良吗？”他又问一遍。
“不是，当然不是。”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起来。
“大人，我不是贤良，根本就没有贤良。事情的经过很复杂。请大人容我细细道来。”我是死是活都得拼拼啊。
“好，你说来本官听听。”
“淑德，你可不要乱说啊。”蝎子厉声说道。老蝎子，以为我真怕你？
“大人小女子本是南边的少数民族，一日失足落水……”我不急不慢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四周也越来越吵。
“张胖子，你不想嫁女诸葛家不会逼你，何苦出此下策……”我刚说完，老夫人就气愤地喊了起来，双方又吵上了。
“大人，她胡说，大人千万不能听信她的话啊。”……
“我乱，我乱，我乱成一锅汤……”心情好了许多，我又唱上了。
“啪、啪、啪”三下惊堂木，大家都不说话了。只有火把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知郡守会怎么判，该下板子了吧，我的屁股有点紧了。
郡守沉默了半饷：“张老爷，你治家可严？家中小姐可能与男仆肆混？”
大人，小老儿完全按照圣人教诲治家，家中男仆连看一眼小女都不行，碰一下便要剁指，怎么能与之肆混？都是那诸葛鹰诱骗我两个女儿。“
“好个看一眼都不敢，那你的几个家丁，为何现在还紧紧的抓着你口中所说的二女儿的手？”
“这……”
“还是因为他们几个胆大，那本官就替你施行家法。他们几个胳膊都已碰到小姐，来人把他们的胳膊砍了。”
这个郡守还不笨啊，我遇到聪明官了。屁股花儿谢啊幸福花儿开，江兰我今天运气真不坏。
“大人啊，冤枉啊。”那些家丁终于松开了我，扑通都跪在地上：“大人，她不是我家小姐啊……”家丁们将事实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张胖子，你还有何话说？”诸葛夫人大笑。四周大乱，吵得我超级心情舒畅，这几天憋死我了。
“本官宣判：张淑德已嫁于诸葛鹰为妻，张家不得再干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