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倾城-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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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八十九章 若我不是我,你还是不是你?
弱水站在炎凌宇的面前,故意站在流风吹过的地方,不让炎凌宇吹到一丝的风。夏日的阳光,吹在炎凌宇的黑色衣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寒冷冰凉之意。
现在的炎凌宇,和当日里风华绝代的三皇子殿下已经判若两人。
他的面色青黄得可怕,一张脸只瘦得皮包骨头一般,只有一双眸子,依旧还带着昔日的风采,眸光流转之间,令人神移。
炎凌宇的身上,也瘦得可怕,平日里合身的衣衫套在他的身上,宛如一个宽大的袍子,松得几乎可以钻多一个人进来了。
此时,炎凌宇的腰带并没有束。他的长衣,就那样宽宽松松地垂着,似乎被风一吹,整个人都要乘风归去。
弱水偷偷看了一眼炎凌宇的脸色,眼神黯了一下,很快地,他又抬起头来,说道:“听说,薛府正准备把薛小姐许配给张子飞的嫡子张孝天,眼前,两家已经初次见过了,剩下的,还在商量着其他的一切……”
弱水用力地吞了一下口水,说道:“而段小姐知道了这事,正准备插手管上一管!”
炎凌宇听了,不由地想起当日段青茗整张掖的样子,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抹笑容:“哦?那她打算怎么做呢?”
弱水摇了摇头,说道:“段小姐的心思,怕是没有人能猜得到吧?不过,依属下的意思,她肯定会去找张孝天,然后,设法让张孝天放弃薛小姐的。”
炎凌宇笑了一下,说道:“依我看啊,她不但要设法让张孝天放弃,还会顺便整一下薛勇强吧?毕竟,这事可是薛勇强挑起来的,若是不整一下薛勇强的话,即使是让一个张孝天知难而退了,那么,改日里的朱孝天呢?甚至是李孝天呢?”
弱水老老实实地说道:“回殿下的话,属下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毕竟,属下的聪明才智和段小姐比起来,还真是九牛一毛……”
现在,弱水知道了主子的心思,就尽量说段青茗的好话,谁不知道啊,若是说了段青茗不好的话,那炎凌宇可真有得药给他吃了!
炎凌宇看了弱水一眼,说道:“你的聪明才智固然之比不上她,可你脸皮之厚,却是多人所不及的。”
弱水“嘿嘿”一笑,有些骄傲地说道:“嘿嘿……这个嘛,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炎凌宇摇了摇头,说道:“还世界第三呢?我看,你若认了老二,天底下没有人敢认老大了吧?”
弱水又是一笑,也不和炎凌宇争。他侧耳想了一阵,忽然说道:“对了,我们只顾着说段小姐,却忘记了段公子了?”
段誉,虽然他只有几岁大的稚龄,可是,这些和段誉打惯交道的人,又谁敢拿他当小孩子看?
上一次,薛勇强想将薛凝兰许给张掖,是因为他不知情,所以,段誉很可能不会怪他。可是,这一次呢?他居然敢在承诺了段誉之后,又将薛凝兰许给他人,这事,若是让段誉知道的话,你们想想,他会闹出什么麻烦出来呢?
炎凌宇向后靠了一下,微微闭了闭眼睛,说道:“因为这事,段誉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一次,薛勇强可真的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段誉爱惨了薛凝兰,为了她,宁愿老老实实地拿起书本去考那个他根本就看不上眼的状元,在这种情况之下,薛勇强还敢打薛凝兰的主意,只能说,并非段誉的怒气,每个人都能承受的,这一次,段誉一定会让薛勇强知道,那个“后悔”二字,究竟是怎么写的。
只不过,他不在京城啊,所以,这样热闹的场景,注定看不到了。只希望资阳那小子下次来的时候,不要将这件事描述得没有一点劲就是了。
此时的炎凌宇,就坐在一棵盛开的木槿花下。
枝头的花束开得热闹,繁复。炎凌宇仰起脸来,头顶的花瓣随风而落,点点招摇地落在他的衣上,发上,还有脸上。
炎凌宇轻轻地拈起一片花瓣,然后,忽然低笑起来。
弱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的主子,不明白他为什么暗自发笑。
炎凌宇忽然幽幽地说道:“弱水,你去告诉寒水,让他告诉他的那些人,这次,可得好好地帮助段誉一把。”
弱水眨眨眼,说道:“属下知道了……可是,我们这样不告而帮的,段公子会高兴么?”
是啊,无论段誉,还是段青茗的个性都十分的要强,可以说,只要是他们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假于他人之手的。而现在,炎凌宇居然说要寒水帮助他们,那么,到时万一段誉不领情,倒打一耙的话,可不麻烦了么?
炎凌宇说道:“若我这次不帮的话,段誉才真的不高兴了呢。”
弱水再次眨了眨眼,表示还是不明白。
要知道,这个主子,可是个决胜于千里这外的主儿啊,可是,这段誉的心思,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炎凌宇幽幽地说道:“弱水,你的记性真差!”
弱水抚了抚自己的头,心道,自己的记性一向很好,怎么就变差了呢?
炎凌宇说道:“我想,你一定是忘记段誉上一次传来的话了!”
弱水怔了一怔,忽然一下子笑出声来。
段誉的这句话,他怎么会忘记呢?那简直就是赤果果地要胁主子的啊——当时,段誉的原话是,炎凌宇,若是你不帮我娶到媳妇的话,我就将你的媳妇给嫁出去……
弱水哈哈大笑,炎凌宇却不由地黑了脸。
这个段誉,虽然不能真的将段青茗嫁出去,可是,这一次,自己若真的不帮他的话,怕那个记仇的小子,真的会恼羞成怒的吧?
弱水一看炎凌宇黑了脸,连忙止住笑,朝炎凌宇说道:“主子放心好了,属下这就去让人告诉寒水……哈哈。段公子这次的招儿,可真想得绝了。”
炎凌宇没有去看弱水,只是看着远处一个飞奔而来的背影,忽然喃喃地说了句:“哎呀,麻烦又来了。”
炎凌宇所说的麻烦,自然是指段誉那个比之段誉更加难缠的师傅了。
人常说,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段誉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段青茗。段青茗谁都不怕,就是怕炎凌宇。而炎凌宇呢,谁都不怕,就怕段誉的师傅对着他唠唠叨叨,说个不停。而段誉的那个便宜师傅,更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可偏偏只要段誉一开口,他就会老老实实地,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现在,段誉不在这里,这个老头子可真的是无法无天了,高兴的时候,就朝着炎凌宇一顿吼叫,若是不高兴的时候,干脆几天都不说一句话。
舍得庆幸的是,炎凌宇身上的毒药,终于被这一对奇思妙想的师徒给控制住了,可炎凌宇本身所付出的代价却是,他的一身傲人的武功也全部废掉了。
根据段誉的那个便宜师傅说,炎凌宇的武功还是有希望恢复的,只不过,那百种药材里面,却少了一样药引,只要这样药引找到,炎凌宇就有希望和以前一样,上得了房子,揭得了瓦片了。
可是,世间诸多事,常常讲究机缘巧合,在尝试了无数次的失望之后,炎凌宇已经对恢复武功不抱任何的希望了。现在,看到段誉便宜师傅兴高采烈而来,炎凌宇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挥挥手,让弱水走开,办他交待的事情去了。
正文 第六百九十章 太学聚会之赢个彩头给凝兰
弱水走得远了,院子里,就只剩下炎凌宇一个人。树端的花瓣,片片落下,覆盖在炎凌宇的身上,似乎有谁,正在轻声地叮嘱着什么。惨淡的曝光,移到了院子的那一端,大片的阴影,静水般地逼近、覆盖过来。那样压倒式的笼罩,一直将炎凌宇的整个人都覆盖在最深的浓影深处。
院子里,一片死水般的寂静,就连风吹花瓣的声音都消声匿迹了。
炎凌宇宛若一个悲伤的影子,静静地坐在那浓影叶深处,半晌也一动不动。若不仔细看,你根本就没办法发现,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儿。
炎凌宇原地不动,忽然之间,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若有朝一日,我不再是以前的我,那么,你还是不是昔日的你呢?
一阵浅风掠过,花瓣更加迅急地飘落。紫绯色的雨片凌空而下,铺一地的嫣然。炎凌宇就在那漫天的花雨之中,手拈花瓣,静静地笑了起来。
所谓太学,就是指前太傅吕钋所举办的一个专门为那些资质出众的学子们所举办的一处学校。
在这个太学里,有一个不成的规矩——量才而取。
也就是说,无论你的家世如何显赫,无论你的身后如何富贵。可若你的成绩达不到太学所要求的水平时,就只有一句话是送给你的,那就是“对不起。”
对不起,你从哪里来,还请回到哪里去。
太学,每一年有内定的学生人数,既不得多,也不得少。可是,就是这个人数严格要求的学院里,每一届的状元、榜眼、探花,不计其数,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京城权贵们趋之若鹜的最重要的原因了。
所以,每到报名的时节,那些学子们便挤破了脑袋瓜子,也要为自己的子侄谋上个一席之地。
刘渊算是太学今年的新生,可是,因为他勤奋而且有天资的缘故,已经在这个京城著名的学府之中如鱼得水了。
而今日,是太学的休学日,所以,这些学生们,便自行约定了一个聚会,允许各学生们带自己的家人或者是朋友一起过来,好生地聚一下。
这天,天气很好,一早的太阳,便挂在头顶,适中的温度,还没有到流火四溢的季节,那温度,那光线,晒得人暖洋洋的,也懒洋洋的。
刘渊一大早带着段青茗和段誉来到了聚会的地方。两个人才一出马车,段青茗就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
那是一片浓绿四溢的围猎场。远山近水,前面,极目望去,则是一大片的绿毯延伸,间或有稀疏的林木点缀,再向远处望去,则是绿地蓝天,蔚然一色。再朝左边望去,一道明水从间环绕,宛若一条玉带,通透而且清澈,令人眼前一亮。
自然了,令人眼前一亮的,还有前方不远处的那一大片连绵的山庄,那山庄,依山而建,依水而居。突然拔高的高度,更似一座依山的岛屿,既可以俯瞰绿野旷地,更可以远瞩山峦。
此时,正是初夏时节,远处近处的花儿全部开了。那样姹紫嫣红的颜色,衬托着这片极绿之地,不是仙境,更胜仙境。
段青茗由于站得远,可只是远远地看着,就感觉到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刘渊让人将马车停好,回过头去,和段青茗并肩而立。今日的刘渊,穿一件简洁的浅色衣衫,内外松紧,十分合适,腰间,也用一第带子轻轻地束住了,佩在带子旁的玉佩,随着他的身形微微地晃动着,衬得他的人静中有动,动中,却有一分闲逸的姿态在里面。
这也是刘渊一向最喜欢的打扮,单纯的色调,没有什么繁复的装饰以及累赘,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一种令人眼前一亮的清朗。
段青茗不由地赞叹道:“好美的地方,不知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刘渊看看身边的段青茗,不动声色地笑笑,说道:“这是一家私人的猎场,为了举办这些聚会专门借来的……”
段青茗一向是个比较注重仪容仪表的人,无论什么时候的段青茗,都不会令人看到她局促的,甚至是仓皇的一面。
今日的段青茗,穿着一件湖蓝色的衫子,白色雨透青天的百褶裙。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漫天的绿波和如洗的碧空,便如透明一般。段青茗长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今日,特地挽了个简洁的少女髻,髻上簪着一支碧玉的簪子,上面垂着点点流苏,长短适中,风姿楚楚,此时,风儿一吹,流苏就摇摇曳曳的,有一种令人心醉的少女风韵。
段青茗生着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庞,她的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温暖安静的笑意,犹如这头顶的阳光,明媚而不耀眼,温暖而不炽热。刘渊静静地看着,觉得内心里温柔的某一处,又被撞击了一下。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了抚心口。那里,酸酸的,涨涨的,小鹿乱撞般的。
平心而论,段青茗的五官若是分开细看,并不显得十分的出众,可若拼凑在一起,就有一种出尘脱俗的卓约风姿。不带丝毫人间的烟火味儿。就如此时,她站在那儿,端庄清,静绰约。给人的感觉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乍开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四周,都是欢声笑语,莺莺燕燕,人来人往。相比那些华服浓妆,打扮得孔雀儿一般的少女们,段青茗清水一般的打扮尤其引人注目。她只是往那里静静地一站,就以相宜的颜色,恬淡的神情,引来了众多观望的视线。
刘渊见了,不露痕迹地朝着段青茗的身边移了一点儿,再移了一点儿。似乎,要从两侧过往不断投来的惊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