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倾城-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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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最怕段青茗发怒,她立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了。
段青茗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她垂下头去,望着秋菊,说道:“你去,让月葭现在过来。”
月葭过去以严厉出名的习嬷嬷那里,段青茗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习嬷嬷的院子里,担负着整个府里的洗洗刷刷,还有那些杂活累活儿,所以,若说这活多人累,再加上稍和刁难都是可以允许的,可现在怎么回事?月葭居然身上带伤?若是秋菊说得没错的话,月葭身上的伤,还真不止一处!
秋菊被段青茗的语气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段青茗怪自己多管闲事。听到段青茗一发火,她又更加担心段青茗会找月葭的麻烦。而可怜的月葭会因为更加遭殃。现在,秋菊后悔了,她生怕自己讲情没有讲好,从而连累了月葭。
秋菊这样想着,心里愈发慌了起来。于是,她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连忙跪下了:“小姐,求您饶过月葭姐吧,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和奴婢说,也没有要奴婢和小姐求情……是奴婢自作主张告诉小姐的啊……真的奴婢只是看到了…月葭姐的手上,被勒得很深的印子,手也是肿的,还有手臂上。”
段青茗看了秋菊一眼,她自然知道,以月葭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让人来求情的,换言之,即使月葭想让人来求情,也不会挑秋菊这个不会说话的人来求。只不过,段青茗实在太生气了,月葭被人虐待,这人还将她放在眼里的?
一想到这里,段青茗心里就更加火了。她朝秋菊喝道:“我让你叫月葭过来,你去叫就是,还在这里解释什么?”
段青茗的心里,有些后悔。只是让月葭去习嬷嬷的院子里去磨炼一下,并没有说不要月葭啊。所以,这月葭,只要一天没有驱赶出去,就还是她段青茗的人啊。谁敢越俎代庖地惩罚月葭?
段青茗可记得,她送月葭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告知了习嬷嬷,最后,还让秋宁专程送了那三样东西给习嬷嬷,这习嬷嬷看了,一定会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可现在,居然月葭身上都是伤。难道习嬷嬷就没看懂是怎么回事?还是习嬷嬷明知故犯呢?
要知道,这月葭是犯了错,是应该罚。可月葭是段青茗院子里的丫头,段青茗自己都没有舍得动上一手指头呢,怎么会轮到别人说打就打,就折磨就折磨了呢?这个习嬷嬷,是不是太大胆了一些呢?
看到段青茗真的动怒了,秋菊更加不知所措。她连忙站起来就朝秋宁的屋里跑。
月葭刚刚吃完饭,才喝下一口水,就看到秋菊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她不由奇怪道:“秋菊,你怎么了?”
秋菊脸色苍白地看着月葭,再看看秋宁,有些沮丧地说道:“月葭姐,小姐叫你进去。”
月葭应了一声就朝外走,秋宁却看出秋菊的脸色不对,她蹙眉道:“秋菊,小姐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这样个子呢?”
秋菊听了,不由地后退一步,心虚地说道:“秋宁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心疼月葭姐,然后,告诉小姐,说月葭姐的身上有伤……”
秋宁听了,脸色一变,她不理秋菊,只是转向月葭,说道:“月葭,对了,我都没有问你呢?你的身上怎么会有伤呢?”
月葭听了,顿时脸色一白,连忙摆手道:“没……秋宁姐,你就别听秋菊胡说了,我的身上哪里有伤呢?这……可是没有的事啊。”
月葭身上有伤的事,绝对不敢让段青茗知道,要不的话,依段青茗的脾气,一定会找那个人的麻烦……这些,月葭倒不怕,她最怕的是,小姐在气极之下,会着了那人的道儿,会被报复一场。
秋宁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呢?她原本以为月葭只是手腕上有伤,现在听秋菊一说,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上前一步,一把拽过月葭的手腕,就要拉开她的衣袖。
月葭吃痛,不由“嘶”的一声,缩回了手。人也后退了两步。秋宁朝月葭招招手,说道:“月葭,你不给我看不要紧……可小姐既然知道了,你得去和她说清楚,走,我们去见小姐。”
月葭一听去见段青茗,似乎更加畏惧了,她连忙缩回手,说道:“不,我不去见小姐。”
秋宁不知道月葭究竟伤在哪里,她也不敢轻易地去拉了,此时,看到月葭还要退缩,她摇头,说道:“不行,月葭,小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说了要见你,你就必须得和我去见小姐……”
月葭一听,竟然夺门而逃:“秋宁姐,你去和小姐说一声,就说我的活儿还没有做完,我要先回去了。”
月葭离门口原本就比较近,现在,她一转身,就拉开门,朝着门外跑去。
然而,她才刚刚跑出几步,秋宁就追了上来,她一把拉住月葭:“月葭,小姐的话你都敢不听了?”
月葭挣脱不开秋宁,也走不了。她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她低声哀求道:“秋宁姐,求求你了,千万不要告诉小姐,千万不要!”
秋宁咬着牙,将月葭就往段青茗的屋子里拖。这个月葭,简直太傻了,自己一身的伤,她居然不敢给段青茗发现?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秋宁使劲地拉,月葭却拼命地挣脱。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僵持不下,到了最后,两个人的头顶上忽然响起段青茗的声音:“秋宁,你们在做什么?”
段青茗站在门口,望着自己的丫头,她的眉紧紧地蹙着,脸色呈献一种奇异的白,宛若刚刚脱水的花瓣一般,没有半点的神采。
秋宁低头,望着月葭,咬牙说道:“月葭,你看看小姐的身体,你还敢再气她么?”
月葭一看到段青茗,顿时脸色苍白。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似乎忘记要说什么了。
看到月葭站在那里,秋宁趁机拽着她朝段青茗的屋里走,一边走,还一边数落道:“我说月葭你啊,头脑怎么这样不清楚呢?你没有被小姐驱赶,就还是小姐院子里的人,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那些人敢将你打成这样,分明就是想要小姐难看,你倒好,还帮着那些人瞒着小姐……你是不是傻了?”
月葭一个劲地流泪,却什么都不说。
秋宁拉着月葭朝段青茗走去,她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姐,月葭的身上还真有不少的伤。”
段青茗就站在门口,她的神色沉默而且隐怒,午后的阳光,照在她单薄的身上,就象是一个久远阳光投下的影子一般,有风吹即散的惶惑。
段青茗的神色看在秋菊的眼里,她不由又惊了一惊。要知道,平日里,段青茗甚少发脾气,更少对着下人发脾气。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她有多么的软弱可欺,事实上,段青茗不发火则已,若她发火的话,大家都会被吓得心惊肉跳的。
月葭耷拉着脑袋瓜子,站在距离段青茗几步开外的地方,不说话,也不敢动一下。
倒是秋宁上前一步,朝段青茗说道:“小姐,月葭带过来了。”
段青茗黑着脸,一言不发地进了屋。
月葭知道,段青茗肯定怒了。她哀求似地看了秋宁一眼,似乎想让秋宁帮自己求情。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三章 狠心的段玉兰
秋宁望着月葭,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头:“我说月葭,你怎么一出了院子,人都变傻了呢?小姐最是体恤我们,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在外面被人打了,吃了亏,你让她心里会怎么想?我若是你啊,就乖乖地把实话说出来,以免得再次惹小姐生气才是。”
月葭一听,脸色变得毫无血色。她一边跟着秋宁往里走,一边小声说道:“我怕说了给小姐听,她才生气呢。”
秋宁一听月葭还是不开窍的样子,更生气了,她眼睛一瞪,说道:“你能不能长些记性啊?小姐护你,因为你是她的人,你现在躲着,避着不让她知道,究竟还当自己是不是这院子里的人了?”
月葭一看秋宁生气了,再想想秋宁说得也有理,于是,月葭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秋宁拉着月葭进了屋,段青茗已经坐回到平日的椅子上,她仔细地端详着月葭的手腕,过了半晌,才冷冷地说道:“月葭,我要听真话。”
段青茗的语气很冷,很愤怒。
这个月葭啊,前脚出了院子,人就傻了么?这出了事,不但不和她说,还要往外跑着不让她知道,这个傻丫头,说她傻还真的傻到底了——难道月葭是真的不明白,那些人暗地里折磨她,就是在帮自己这个主子添堵么?
这事儿是谁做的,段青茗大概也能猜得出来。现在,她只需要月葭说出来而已。毕竟,这被人欺负的可是月葭,若月葭真象个闷嘴葫芦不开瓢的话,段青茗也是拿那个始作俑者无计可施的。
月葭抬头,偷偷地看了脸色铁青的段青茗一眼,知道自己错了。她想说什么,最终吞了一下口水,低声说道:“小姐……其实真的没有什么的。那一点伤,真的不碍事的。”
段青茗还在生气,现在听到月葭这么说,她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了。段青茗冷笑一声,说道:“不是我的人,当然就不关我的事……要不,我现在就将你逐出院子,你无论再发生什么事再不关我的事?也都再不用和我说了?”
要知道,平日里,段青茗无论怎样生气,可都没有动过逐人一说的啊,这下,明显的,可让自己气坏了。
月葭一听,立时脸色惨白,她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求求小姐,不要把奴婢赶出去。”
段青茗望着月葭,气得肚子都是痛的。人家院子里的奴婢,这有事没事的,都要编些事出来要主子给自己出头,可这个傻丫头倒好,在背地里,都被人虐待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什么都不说?
段青茗面沉如水,她的脸上,有勉强压抑的怒气,说道:“月葭,你现在可要想清楚了,若你不是我的人,你的事,我自然是懒得管的……倘或你还认我这个主子,就把事情告诉我,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背后折磨我院子里的人。”
话说到最后,段青茗的声音已经非常的难听。
这有事没事的,只会拿着一个丫头出气,还专门用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段玉兰,你还真是长进了。
月葭听了段青茗的话,眼泪不由地流了出来,她将头磕在地上,低声抽泣着说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再不敢隐瞒了,奴婢全部都告诉小姐就是了……”
段青茗望着月葭,说道:“说,不许有一句假话。”
月葭点点头,段青茗看了一眼秋宁,秋宁连忙上前去,扶起月葭,她的手臂用力了一些,月葭又抽了一口冷气,秋宁伸手,一把将月葭的袖子拉开,只看了一眼,顿时惊呆了。
月葭的手臂上,到处都是青的、紫的伤痕。一片一片,一条一条。手腕处,还有绳子的深深的勒痕,看在秋宁的眼里,触目惊心。
秋宁一不做二不休,她拉开月葭的另外一只衣袖一看,只见同样的,遍布错落的,都是伤痕。
秋宁呆了一呆,伸手又去拉月葭的衣服。
月葭的脸红了,她一边向后缩着,一边哀求道:“别拉……秋宁姐,别拉。”
秋菊的眼皮子很活,她连忙上前,把门和窗都关住了。不让外人看到,这边,秋宁已经不由分说地拉开了月葭的衣服。月葭背后的肌肤露在了大家的眼前,秋宁扯着月葭衣服的手,忽然停住了。她睁大眼睛,望着月葭的后背,讷讷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月葭的身上那些青的、紫的伤痕可怖的话,那么,相比着月葭背后上的伤,还真算是小菜一碟了。
因为,月葭的背上的伤,才真的让人看了吓一跳都不止。
只见月葭原本白皙的背上,有一道长长的鞭伤,鞭子应该是沾了盐水之后才打的,此时,伤口向外翻开,就象婴儿的小嘴一般,令人惨不忍睹。
除了那条长长的鞭伤之外,月葭的身上,还有被火烙下的伤痕,还有指甲掐的淤痕。可以说,整个背上,连一块好肉都看不到了。
月葭的声音很低,可听在众人的耳里,却宛如焦雷乍响:“二小姐派人将奴婢半夜绑了过去,然后,就说给奴婢一点颜色看看……这些伤,都是二小姐亲手印上去的,还有她手下的那些丫头,又将奴婢又是打,又是掐的……奴婢昏过去了,她们才把奴婢送了回去……这几天,奴婢的周围,都是二小姐的人,奴婢的饭被她们抢了,衣服被她们剪了,就连带过去的首饰银子,都被人偷光了……”
月葭的声音很低,既痛,而且委屈:“奴婢不是没有想过告诉小姐的,可是,二小姐威胁奴婢说,小姐算什么?莫说是小姐的奴婢了,即使是小姐本人,她也是想搓圆就搓圆,想捏扁就捏扁的啊……”
月葭偷偷地看了段青茗一眼,脸色沉重而且羞愧。她继续说道:“而且,二小姐还威胁奴婢,说若这事被小姐知道的话,二小姐就要将奴婢卖到青楼里去,而且,还要将奴婢的两个妹妹活活打死……”
月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