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第5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怀卿歪着头,月光下的谢瑾瑜与平日里还是有着不同,这几日宋怀卿与他接触中见过了他许多的样子。
有对着华贵妃的温柔,对着宋怀碧的体贴,对着自己的无奈,甚至还有他身上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都令宋怀卿忍不住想了解。
“你就逞能吧,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看你怎么回去?”宋怀卿一边说,一边扭身回头,帮谢瑾瑜将身上的衣服穿好。
谢瑾瑜抬头望着月光,不知道在想什么,宋怀卿也不和他说话,径自去寻了陈轩打来的野味,手脚麻利的劈好柴,支起火架子,然后熟练的洗着动物内脏。
不一会儿就有阵阵的香味扑鼻而来。
谢瑾瑜动了动鼻子,侧着头看慢慢碌碌的宋怀卿,真不愧她那胖胖的体型:“你的药按时吃。”
宋怀卿似乎没有听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里已经烤成金黄色的野兔肉,听着肉发出滋滋的声音,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谢瑾瑜摇摇头,不知道宋怀卿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莫名其妙的会了武功,莫名其妙的改了脾气。
宋怀卿将兔肉放在鼻尖嗅了嗅,脸上的小雀斑在火光的照应下显得极为可爱,谢瑾瑜被自己突然觉得宋怀卿可爱吓了一跳。
复又想起自己已经和她没有关系,或许是最后一次见她,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此刻的自己也是存着这样的想法吧。
“喏,你先吃,我在烤那个孢子肉去。”宋怀卿将金黄色的烤兔依依不舍的丢给谢瑾瑜,咽了咽了口水,虽然她很想吃兔肉,但是比起来孢子的美味,这个兔肉就当时白送给谢瑾瑜了。
先喂饱他,等下他才不会跟自己抢刨子肉。
…………
谢谢amylear亲的葱油饼,么么哒
☆、第九十五章 兑换粮草
第九十五章
谢瑾瑜自然不知道宋怀卿如此好心原来还是心里打着别的小算盘,他被宋怀卿这么一闹腾,到真的觉得肚子有些饿。
反正宋怀卿是个迷,他也懒得在看透,毫不客气的接过宋怀卿递来的烤兔,因为右手使不上劲,他用嘴巴直接咬下来一块兔肉有滋有味的嚼着。
宋怀卿舔了舔舌头,肚子很配合的咕噜叫了一声。
谢瑾瑜哈哈大笑:“我逞能,我看你比我还逞能,来,爷赏你的。”说罢,他便将自己吃剩下的递给宋怀卿。
宋怀卿是个肚子饱了就没啥追求的人,自然不会拒绝,眼巴巴的就接过眼睛还贼兮兮的看着谢瑾瑜:“是你自己给我的,回头你饿了不许抢我的孢子肉。”
谢瑾瑜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宋怀卿这么好心的先给自己吃,是担心后面好的被他抢了,当真和孩子一样。
他们两个人在夜色下,你一言无语,柴火烧的噼噼啪啪作响,肉质肥嫩的孢子肉滴下来金黄色的油水浇在火苗上,更是滋滋的响个不停。
炊烟袅袅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少得了酒。
宋怀卿在寺庙里东摸西摸的好一会儿,终于是喜笑颜开的抱着一个酒坛过来:“怎么样,我就说了吧,你别看这和尚一天口口声声说吃斋念佛的,可实际上啊,花花和尚多的很,哪个不是口中念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
说罢就端着酒坛仰头大喝。
酒坛是从佛像后面的地里挖出来的,不知道是哪个馋嘴的和尚偷偷埋好。却忘记了将这陈年老酒拿出来,宋怀卿喝在口中只觉得那酒水入口清冽中带着一丝辛辣,而那种味道却偏偏刺激着味蕾欲罢不能。
不是女儿红的软绵香甜,不是高粱酒的辛辣刺激。
那是一种混合了二者精华的佳酿:“当真是好酒。”宋怀卿砸吧砸吧嘴。用袖子抹掉唇边的酒水,递给谢瑾瑜酒坛:“有酒有肉,才是快意人生。”
谢瑾瑜被她的笑容感染。二人似乎是相识许久的老朋友一般,他一把接过在原地打了个转,周身的桃花片片纷落,似乎是迫不及待的飞向他。
“痛快!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当浮一大白!”谢瑾瑜喝完顺手丢给了宋怀卿。
这个动作让他想到每次出征前同大哥在一起喝酒的那些日子,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一定要再去看看大哥和大嫂。
宋怀卿喝酒可没有谢瑾瑜的姿势那么优美。她纯粹就为了舌尖的那一时痛快,所以丝毫不顾及形象的仰着头,往嘴里灌酒。
谢瑾瑜看着宋怀卿那发红的大脸,忽的记起宋怀卿的酒疯可不是一般人能镇得住,连忙上前夺她手中的酒坛。
酒坛拿的倒是快。
只可惜。坛里早已空无一物。
“你这家伙……”谢瑾瑜没好气的抬头,只见宋怀卿已经有了些许微醺。
她晃晃悠悠的站在那里,似乎随时都会晕倒。
谢瑾瑜叹口气,拿她没辙,只得扶着她靠着火堆坐下,虽然已经入夏,但是虫子成群结队的爬过,夏夜的潮湿很容易令人着凉受寒。
谢瑾瑜将身上的衣服披在宋怀卿身上,方想离去。宋怀卿那毛茸茸的脑袋就朝着他怀里又拱了拱。
谢瑾瑜无奈的笑了笑,她可真是何时何地都不吃亏,连睡觉都要找个软和的地方。
他今日也累得够呛,此时身体的负荷早已超出了极限,宋怀卿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谢瑾瑜身子倚靠在一颗大树上。他的睡眠向来都很浅。
行军打仗不能有丝毫的马虎,但是没有想到今夜的他竟然睡的十分香甜,闻着宋怀卿身上那混合着酒香和肉香的气息,他竟有一种小时候父亲怀抱的舒适。
那种安逸的没有烦恼的幸福,令他根本不愿意醒来。
两个人相互依偎在一起,从远处看就像是互相取暖的一对璧人。
崔程皓一脸铁青的站在不远处,他没有想到谢瑾瑜的速度如此之快,更没有想到那个陈国的三皇子似乎是为了故意引开自己,不停的拉着他兜圈子。
他不去追陈轩,陈轩便来攻击他。
可当他要攻击陈轩的时候,陈轩又扭头就跑。
这样兜兜转转的直到天黑,他才寻到了宋怀卿所说的这个寺庙。
可是他还是来晚了么?
他看见宋怀卿有说有笑的给谢瑾瑜烤肉,和他把酒言欢,甚至还靠在他的身上,她不是一向最讨厌谢瑾瑜了么?
难道就因为谢瑾瑜今天赶来救他?
崔程皓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身后有个如同鬼魅的人轻声道:“少爷,该走了。”说话的这人正是双花节当日替司庆峰给宋怀卿送纸条的崔府家仆。
他的武功显然不在崔程皓之下,却始终对崔程皓客客气气。
崔程皓摇摇头:“我想自己待会。”
“少爷,你这样做,大当家已经很不高兴了。司庆峰不应该活下来。”那人轻声叹息,说完这句话,便又轻飘飘的离去。
崔程皓沉默的站立在那里,久久不肯离去,他的背影一改往日的玉树临风,看上去竟似有些落寞的萧条。
他垂着眸,心里暗想,或许这样来说对怀卿才是最好的选择。司庆峰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宋怀卿不想他死。
所以他尽力的挽救他。
可是等宋怀卿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一天,她还会谅解自己么?
当露水渐渐出现时,崔程皓才注意到自己站了一夜,他拍了拍身上有些潮湿的衣服,叹了口气。跃步离去。
三日后的皇宫不会太平。
天一亮,谢瑾瑜和宋怀卿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宋怀卿看着自己歪头倒在谢瑾瑜的怀里,挠了挠头:“肉太少了。我说怎么咯得我脖子疼。”
谢瑾瑜嘴角抽了抽,当了一晚上的人肉毯子,早上听见的第一句话不是感谢。而是怨恨自己身上太瘦了?咯着她了?那晚上她还一个劲的往自己怀里蹭什么?
这叫他情何以堪?
“你也别太自卑,肉少也不是啥坏事,你慢慢练练就出来了,咱们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计较的地方,有命在,有命吃那就是最好的。”宋怀卿站起身伸伸胳膊,踢踢腿。活动筋骨。
然后一蹦三条带着令大地都想要颤抖的频率跳去溪水边洗漱。
她用手摸着自己的腰身,对着溪水仔细观详,彼时的她仍旧是腰缠肥肉,赘肉满满的感觉宋怀卿已经慢慢的习惯。
但是她早就打定了主意,待谢瑾瑜的事情都了解了。一定要和大蹄髈回七星谷。
不管那几个师傅信不信她还魂重生,她都要再去看看他们。
………………
银甲军的速度很快,第一时间就将收集来的情报整理汇总后交给了谢潇,谢潇一宿未睡,他冷静的思考,将整个事件串起来,他敏感的察觉到国荣公府里还有不安分的因子 存在。
谢潇是在太阳升起的时刻,收到了谢瑾瑜送来的飞鸽传书。
上面只写无恙,三日后归。
那是他用左手写的字。字体没有右手的飘逸,却依旧挺拔,都说见字如见人。
谢潇一直不明白谢瑾瑜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不过看到他传来的纸条便知道宋怀卿这个将军夫人无恙。
想起之前和宋怀卿一起看到华贵妃给谢瑾瑜下毒的那一刻,他还觉得有些心惊胆战。
收拾好思绪,便听见国荣公夫人的喊声:“谢副统领。这些东西你看看,差人出去当了全部换成粮草。”
谢潇应声前往。
国荣公夫人的眼角犹自挂着泪痕,这个一夜间几乎白头的女人,在此刻拿出了陛下多年来赏赐的珍宝要求他立刻换成粮草。
他的嘴角微微一笑:“卑职这就去。”
姜不愧是老的辣,在这个紧要关头,皇上已然动怒,不论是谁都可以看得出谢家被抄家已经势在必行。
国荣公夫人还有大儿子镇守边关,她将家里一切值钱的东西换成粮草,送往前方。
没有一个人会反对的。
就连陛下也不行。
皇帝暂时还没有派人来封了国荣公府,没有人敢去妄自揣测圣意。
太后自从知道宋怀卿被人掳走之后,郁郁寡欢,皇后昨日去劝她,她也没有说话,晚膳只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宋怀卿在她的心里,或许是棋子,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听到谢瑾瑜去寻宋怀卿,她心里总算有些安稳,原本想让皇帝派兵去找,可是转念想到自己安插在国荣公府身边的钉子,又隐忍了过去。
宋府内也不太平。
宋怀卿本来做了一件令宋氏一门很长脸的事情,将双花节办的那叫轰轰烈烈,谁人不夸奖这一次的节日是别开生面,乐趣横生。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偏偏就是这一日,宋怀卿被贼人掳走,听说她是为了救宋怀碧。
宋老爷当日就赶去国荣公府。
国荣公府是闭门谢客,就连宋怀碧也推托早已睡下,只有贴身婢女冰育出来和宋老爷大致讲述了一下。
宋老爷听闻后久久未曾言语,最后叹了口气慢慢离去。
冰育记得老爷口口声声都在念叨是他不好,都怪他自己。
冰育好奇,回去依言给宋怀碧说了,宋怀碧眼睛里的妒意几乎都能将冰育给吃了,她急忙退下。想到二少奶奶的好,和她从此却有可能天人永别,冰育坐在门口眼泪竟是止不住的哗哗流淌。
☆、第九十六章 忘情相吻
第九十六章
宋怀碧双眼无神的望着那油灯,似乎思绪又飘回到与谢瑾瑜同房那日的喜庆。
红烛摇曳,欢声笑语。
她掐着手里的帕子,几乎要扯断帕子上那已经被扭在一起的鸳鸯,她使劲的甩了出去,手臂不小心碰着了硬质的雕花木床,她轻声的“哎呦”叫了声眼泪疼的都快要掉出来。
冰育在门外守着,听到声音,连忙在外敲门:“碧姨娘,您没事吧?”她的声音关切,能让宋怀碧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得到些许可怜的慰藉。
可是旋即宋怀碧又想到自己是宋氏的嫡女,如今能落到这样的一个地步只能由自己的婢女来心疼自己,她就恨,恨宋怀卿夺走了自己的一切。
她巴不得宋怀卿被人一刀子杀了,死了一了百了。
宋怀碧迟迟没有回答,冰育着急,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这护主心切的丫头想也没多想就冲了进来。
谁料一进门额头上就被一个青花瓷的茶杯给重重的砸了一下。
冰育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连额头上被砸出来血迹都忘记了处理,就那样傻傻呆呆的站在门外,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照顾碧姨娘这么多年来,她还是以第一次被宋怀碧打了。
宋怀碧孤零零的坐在床上,双手环抱双膝,将头埋在两腿中间,她的身子微微有些起伏,似乎是在压低声音的哭泣。
冰育瞧见宋怀碧这副模样,方才心里的诧异也就淡了些。昨儿发生的事情,她都瞧在眼里。
只是因为身份卑微,根本没有办法挤过去,原以为碧姨娘是走散了。却不料被贼人给劫持。
宋怀卿这个二少奶奶当着皇帝说的那一番话,原本是为了要救宋怀碧,可是碧姨娘从小都是心高气傲的。什么时候服过人,就连白蕊馨曾经盛极一时的才女之名,碧姨娘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可偏偏她没有一个好的归宿,冰育想了想,方才走过去轻轻站在宋怀碧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