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女情刀定江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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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中越王眼中流露出几丝赞许,冲她点点头。
江连城不禁握紧了她的手。
第一次,秋荻没有挣脱没有给他冷冷的白眼,而是宽慰一笑。
江连城心中一暖。
太子珏眼神黯然,拉住嚷嚷着要下车陪表哥的宁宁,催促车夫快启程。
马车驶向北门,北门十里长街上不少行人,拖家带口,有背着大包步行,也有骑着马,赶着马车的,乌泱泱的涌向北门,都想要出城去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可怕灾祸。
为了不暴露身份,江连城安排了一辆不起眼的普通马车,四个便装的紫衣暗卫高手骑着马四周护卫着。
尽管如此,北门的情况还是出乎大家的意料,近千人堵在城门呼喊着开城门,若是他们的马车出了城,缺口一打开,肯定一发不可收拾。
北门守城的将士早就得到了通知,远远看见中越王的马车过来都戒备起来,开始驱赶城门附近的人群。
有眼尖的人看清楚了这情势,不甘的大喊道:“有人要出城,有人要出城,他们要放那辆马车出城!”
人群骚动起来,目光都盯住了那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他们能出城我们为什么不能!”
“不是说世子下了死令么!”
“什么仁义之师,也不过如此,并没有那么光明磊落!”
“堵着他们,要走大家一起走。”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都围了上来,挡在马车前面。
车夫只得停了下来,看着身边一个个人都带着不友善的目光围过来,声音不禁都有些发抖,“老爷,怎么办?”
中越王声音不疾不徐,道:“停车吧。”
四个便衣暗卫如临大敌,手悄悄摸向了腰间的佩刀,一有动静他们就算大开杀戒也要保护王上。
中越王掀开车帘,站了出来,居高临下的扫视着如潮的人群,脸色沉静如水,一派王者风范,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噤声。
“孤,就是中越王!”磁性的声音掷地有声。
周围越发安静,人们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男人。
车帘再次被掀开,一个面目俊朗的男子站到了中越王身边开口道:“本宫,便是大燕太子秦珏!”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中越王一挥手,让人群安静下来,道:“孤和太子殿下来幽州微服私访,就是为了了解民间疾苦,如今碰上这样的灾难,孤和殿下都认为不应该再沉默下去,故特来此探望大家。让大家知道,不论遇见什么困难,我们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子民,都会同你们一起面对。”
人群沉默了一阵,不知道是谁起了头,哗啦啦跪下一大片,直呼王上太子千岁千千岁。
中越王冲太子珏点点头。
太子会意,上前半步道:“诸位快快平身,本宫向大家保证一定会尽快找出治疗瘟疫的办法,否则绝不出城,请各位安心呆在家中,千万不要出来乱走动。”
人群纷纷应是。
混在人群深处,一个低头跪着的尖嘴猴腮的男人偷偷望向一旁的青衣短打扮的汉子,低声道:“怎么办?大哥,好不容贵煽动起来人,眼看要破门了,他们居然在城里。”
短打扮的汉子冷冷一笑:“都在就更好,一举多得,今晚再下点猛药,多死几个人,这两条大鱼我们留着慢慢伺候。”
尖嘴猴腮的点点头,悄悄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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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亲,不好意思,今天换电脑写,看不见写好的细纲,结果把这重要的一章承上启下的给忘记写了。我说怎么觉得怪怪的,嘻嘻,今天算三更哦。求票求收藏啊!
第三十八章 水源祸患
二更天,秋荻照旧摸出门,跑了小半个时辰到河边去见阿当。
纵使瘟疫肆虐,阿当却坚持每日来教她刀法。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秋荻的刀法已经小有所成,新的步法也学的有模有样,对付一些毛贼已不成问题。
阿当说,其实杀人和杀猪是一样的。
阿当将人体各处最脆弱最致命的地方一一讲解给秋荻,末了,补充道:“其实以你本身的刀法,我其实没什么可教给你的,你需要把握的是身体的灵活,因为人不是猪,不会在那里等着给你东割一刀西割一刀。”
“嗯嗯。”秋荻点头应者,却有些走神,想起那日在小院里慕容白拿刀抵着她的脖子,像一只受伤的多疑的小野兽,不敢相信任何人。这样一只小野兽居然就把性命交给了自己,而自己也不知不觉把心交给了他。
“嗯你的头!”阿当敲了敲她的脑袋“又不专心了!”
秋荻吃了痛,忙收敛心神,认认真真跟阿当温习新的步法,阿当说学会这套步法,就算打不过,用来逃命也是很方便的。
相对于杀人的刀法,秋荻这样的怂货显然对逃命的方法比较感兴趣,不敢再怠慢,一板一眼的学起来。
三更天过,秋荻已经略显疲惫,阿当也有些精神不济。
“这几日城里人心惶惶,你还是不要再来教我。”秋荻看着他,虽然看不见他的脸色,却能想象出面具下那张脸一定是疲惫不堪。
阿当点点头,“近来,我会比较忙,你暂时不用来了。我教你的这些东西你在家要勤加练习,就算不能制敌,防身逃命是够了。”
“阿当。。。。。。”
“嗯?”
“你到底是谁?”
“。。。。。。重要么?”
“。。。。。。不重要。”
秋荻咧嘴笑了,自己又犯痴了。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秋荻说道,每次阿当都送她回家,她几乎习惯成自然,脱口而出就是我们。
阿当刚要点头,却察觉有人靠近,忙拉了秋荻隐匿在暗处。
几个黑衣蒙面人鬼鬼祟祟经过,每个人背上都背着一个大包袱,他们脚步很轻,很快,背上不像是重物。
“小偷!”阿当和秋荻对看了一眼,点点头,偷偷跟了上去。
行了半个多时辰,越走越荒凉,那一群人终于停下来了。
阿当和秋荻猫在一个土丘下,只见黑衣人纷纷戴上手套,解开随身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件件衣服来,有的皱巴巴的,有的还沾染着斑斑血迹,有的人包袱打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死老鼠。
秋荻看得浑身汗毛直竖。
他们把这些旧衣服和死老鼠丢进河里,然后迅速离开。
“你看,那是做什么的?”秋荻发现河面拦着一张网,示意阿当。
阿当皱了眉:“那张网是人故意拦在河面的,好毒的手段!”
秋荻仔细一看,这是城中河流的上游段,河面很窄,因为这张网的阻拦,刚才那些人丢出来的旧衣衫和死老鼠都被圈在一处,不会再往下游去。
走近那河面,河面上漂满了死老鼠和破衣烂衫,臭气扑面而来,让人闻之作呕。
“这条河。。。。。。”秋荻弯下腰忍不住吐了起来,半天才喘息道“这条河是城里多数百姓生活用水的来源。。。。。。”
阿当颔首,“这就是瘟疫的来源,难怪一直查不出瘟疫的原因,原来是有人故意在河水里动了手脚,而且还做的这样隐秘。”
“这些腌臜东西被阻拦在此,城中的河面没有任何异样,任谁都不会想到是水出了问题。”秋荻点头,看向阿当“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跟上他们,这些细作不一网打尽,瘟疫之后怕还有其他事端。”阿当拉起秋荻,身形飞快,很快便赶上那几个人,随后放慢脚步,隐匿身形,不远不近的跟着。
那几个黑衣人很是警觉,回到城中后绕了好几个圈,转入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在一个破旧的小当铺门口停住,敲了门。
当铺的门拉开一条缝,几个人鱼贯而入。
开门的老头提着一盏昏暗的灯,压低声音道:“没人发现跟踪吧?”
领头的黑衣人扯了脸上的遮掩,摇头说:“没有。”却偷偷伸出两根手指,又指了指屋顶。
开门的老头会意,略提高声音道:“各位兄弟辛苦,老大今天刚到幽州城,有要事相商,请移步后院。”悄悄递了一个眼色给领头的黑衣人。
秋荻趴在房顶上一动不敢动,生怕弄出响声打草惊蛇,她张着嘴比着唇形无声的问:“怎么办?”
阿当示意她留在屋顶,自己下去看看。
秋荻点点头,老实的趴在屋顶。
阿当悄无声息的落在院子里,悄悄摸往后院。
秋荻心惊胆战的看着下面的情况,冷不防被人捂住了嘴巴,一把匕首在眼前亮了一亮,一个粗哑的男声低低道:“别出声,否则一刀结果你。”
秋荻一动不敢动,乖觉的点点头,看向下面院子的眼神更添焦灼。
他们早就被人发现了,这些人正张开网等这他们俩投进来呢。
秋荻悄无声息的被抓,阿当毫无知觉,轻手轻脚的走向后院,若是今日能一举擒住这帮祸害的头子,幽州城也能安定一些。
后院却是空无一人,那些黑衣人和那开门的老头都不见踪影。阿当心道一声不好,顿时四周都亮起了火光,数十的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
阿当并不惊慌,气定神闲的打量着四周的人,都是些小猫小狗罢了。
领头的黑衣人往前了一步,他没有遮掩真面目,毫不避讳,拿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阿当,“小子,跟了我们一路,有两下子,居然像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说,谁派你来的。”
阿当冷笑,“跟死人,不需要废这么多话。”抖开腰间隐藏的一柄软剑,薄而韧的剑身在月光底下泛着寒光。
“好剑!称手,我喜欢。”领头人桀桀怪笑,吞了吞口水,已经视那柄绝世宝剑为囊中之物。
一个响指,一个属下推着被反绑着的秋荻出来。
第三十九章 等我娶你
阿当看见秋荻被俘,心不由得沉一沉,却并未出声。
隔着面具,为首的黑衣人看不见他的容色,也不敢断定手上这颗棋子是否是一颗棋子。
他决定一试。
“放下剑乖乖束手就擒,我就放过这小子。”
阿当笑了,看向秋荻,“小兄弟,抱歉了,我这剑比你的命贵重呢。”
秋荻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萍水相逢,大侠无需自责。”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演的很像,萍水相逢还一起趴别人家的房顶呢。”手中的大刀在秋荻脸上晃,“疤脸小子这脸划的不错,再来一道你介意不介意?”
秋荻强自镇定,笑的有些僵,“好啊好啊,正好凑一双。”
阿当却沉下脸,握紧了手中的剑。
手起刀落,一缕头发飘然落地,刀下却早已不见人。
为首的黑衣人一愣,扭头只见那疤脸小子居然如同鬼魅一般站到了那面具人的身边,手上的绳子也早被削断。
“好快的步法!”为首的黑衣人不由得赞叹一声,吹了一声口哨,更多的黑衣人围了过来,“绝对不能放过他们,都杀了。”
秋荻手里握着离霜刀,和阿当背靠背站着,手有点发抖,却还不忘夸赞,“你那套步法果然好用来逃命。”
“你小心,呆在我身后,这群人个个武功不弱。”阿当握了握她的手。
一群人如狼似虎的扑了过来。
阿当抖开长剑,仿佛生了后眼,一剑挑了身后向秋荻冲过来的人。
秋荻拿着刀脸色苍白,看着被一剑封喉,缓缓倒在自己面前的人,脑袋一片空白。
鲜血缓缓流向她的脚尖,真的要杀人么?
又几个人扑了过来,秋荻不敢怠慢,横刀身前,身形快速移动,左闪右闪,虽然这步法没学多久用起来颇为艰涩,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杀机。但是终究体力有限,渐渐不支,脚步也慢了下来。
“还手,还手!”阿当一剑隔开一把金丝大环刀,那力道极大,震的虎口发麻,见秋荻只躲不还手,被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心中不由得大急,无奈身边这几个都是难缠的高手,根本抽不开身。
秋荻还在犹豫,真的真的要杀人么?
躲在暗处看门老头悄悄摸出一枝吹箭,瞄准了阿当,阿当一出手就杀了他们一个高手,几个人围着他都近不了身,实在太可怕了。
阿当担心秋荻的安危,心神一分,突然觉得右胳膊微微一麻,剑已经舞的不再灵活了。
中毒了!
阿当将剑直掷向暗处的老头,正中他咽喉,封住右胳膊的穴道,单掌迎敌。
“阿当!阿当!”秋荻还在像被几只猫围住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躲,见阿当弃了剑心知不好,不敢再怠慢。
失去了傍身的兵器,毒性又慢慢入侵,阿当的身形缓了不少,身上挨了几刀,血蔓延开,染红了白色的袍子。
秋荻顾不得许多了,心一沉,咬了牙,催动着已经乏力的双腿,如风一般。
围着秋荻的几个黑衣人忽然感到身上一凉,夜风吹过空荡荡的身子,低头怪叫一声,纷纷弃了手里的兵器,捂前面的捂前面,找衣服的找衣服。
地上落了一堆稀碎的布片。
阿当看着秋荻这奇葩的还击手段,只觉得乌鸦满天飞。
秋荻趁势冲到阿当面前,在他倒下之前稳稳的扶住他。
“这么调皮,千万。。。。。。别说。。。。。。你的武功是我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