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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骄妻夜行-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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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明不过太后。”沈菱凤笑笑:“原本也不是要跟太后藏着掖着,只是有些话太后不过是一时气急,事情过了不用人提醒也能想到了。所以掂量着,用不用说。”

“什么话?”这话还是皇太后第一次听说。有点新奇:“说说看。”

沈菱凤看了眼门外,蕙娘亲自守在哪里,其余几个宫女都不得靠近。这才放了心:“皇后跟宜王妃都是出自凌家,皇上跟宜王又是太后所生,说到哪里都是骨肉至亲。”

‘哼’皇太后冷笑了一声:“我可真是小瞧了她。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居然想要爬到我头上。”

看到紫檀螺钿八仙桌上有壶刚沏好的梅子茶,显然这是专门为她预备的。伸手倒了一盏,抿一口酸涩中微微透着甜,这就是宫中肴馔讲究的地方。扬起眉头却看到皇太后脸上深深的落寞,她有的委屈别人不懂。天底下都说皇太后尊贵,可是这份清冷中的尊贵,又岂是旁人能够体味的。

“说来说去。还是姑姑当年好。上头没有皇太后顶着,先帝登基,姑姑就是六宫之主了。”沈菱凤掂量着这话说出去是不是惹恼了皇太后,其实这也是大实话,并非是诅咒什么。

皇太后愣了一下,好丫头。这可是向着皇帝皇后万分了,一来就说自己是顶在帝后头上的皇太后,要是换个人,一定不能饶她。只是眼前这个,是她至亲的侄女儿。从小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看。甚至想到日后再多一份亲眷:跟自己一样做了六宫之主的皇后。

“凤哥儿,你说我活得太久了?”皇太后半是玩笑半是恼:“碍着旁人了?”

“凤儿不敢。”沈菱凤笑着给她端了盏新茶来:“姑姑不曾做过儿媳妇,不知道这个做媳妇的委屈。要不怎么会有多年媳妇熬成婆的说话,我也是给人做媳妇。纵然是不在一处,也是要加小心。打小被姑姑和父亲宠惯了,我那婆婆姑姑是知道的,即使这样,我也还要谨慎再三。何况是姑姑跟皇后,天底下第一等的婆媳?何况我也知道,皇后小心翼翼不假,姑姑何尝不是对这个儿媳妇极其看重的?”

本来还有些生气的人,一番不漏痕迹的奉承下来,顿时服服帖帖舒服极了:“这话才是正理,先帝看中的儿媳妇,我能说什么。就是这样子,她还有别的手段。她凌家是什么身份,出了个皇后还不够,还一定要加上个亲王妃?这个亲王妃,是谁见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帝是亮儿的亲兄弟不假,我这个做娘的还活着呢,怎么不叫我看了就私自下聘礼继而成婚,把我这个做娘的放到哪儿去了?”

皇后这件事的确是操之过急,而且是半点没有规矩可言。只是谁又能说这件事皇帝没有答应?如果皇帝不答应,谁又敢给宜王娶亲?要沈菱凤来说,她一定是心底一百个不痛快。只是沈菱凤心里也清楚,自己不是来招惹不痛快的。她不想节外生枝,沈家没有任何可以做后盾的人,真的出了事,谁能保全谁?

“太后说这事儿不妥当,那是有的。也该先跟皇上说一声,凤儿绝不是偏袒谁,只是皇后万事都是听皇上的。而皇上也必然是孝顺太后的,太后不高兴,皇上还能不顺着的?”这下轮到她强颜欢笑了,说出来她心底也是不痛快的。

☆、骄妻夜行 第二卷 相对 第七十一章 胡搅蛮缠

皇太后嘴角微微一撇:“先帝一辈子精明,也护着我。唯独这最后一次,大概是说我被他娇惯了一辈子,这次要我吃点亏才好。早知道这样子,我就该当时喝了那杯鹤顶红跟他一起走,省了多少麻烦。”

沈菱凤想起某次有人说婆婆为难儿媳妇跟儿子的时候,多半都会说当初要跟老爷子一块去,其实也只是一句气话,真要她做什么事儿,恐怕是一百个不答应。想想儿子跟媳妇也真是为难,尤其是遇上姑姑这样的婆婆,轻了重了都了不得。

“皇上驾到。”皇太后牢骚还没发完,外头蕙娘忽然高声说道。显然是在提醒里头说话的人。

“瞧瞧,这还不知道是打哪儿有的耳报神,就是担心我难为他那个宝贝媳妇儿。”提起小儿子,皇太后总是一副不以为然地神气。记得以前亮哥就说,母后见到宸王就是这里不好,那里不妥当。总是要鸡蛋里挑出点骨头来,才放心。先帝跟亮哥父子两个总在这里头相互做着人情,也是就没大妨碍。

如今两人都不在,谁来调和这对母子?沈菱凤自忖自己是外人,不能在这里头跟着瞎搅和。是皇太后的侄女儿又如何,皇帝认不认这个娘都是要另当别论。她就更加不算什么了。比不得从前,时过境迁不提也罢。

“参见皇上。”沈菱凤迎着皇帝行了礼,她跟皇帝若不是皇太后在这里,见一面都是彼此不待见。打从皇太后这儿论起,他们是表兄妹。或者说本应是叔嫂,如今一切回到起点,又成了表兄妹。

“来了。”皇帝淡淡答应了一声,对沈菱凤的到来,这次不觉得反感。除了她,没有人能够让皇太后消气。

“皇上宣召,焉敢不来?”沈菱凤缓缓起身。皇太后冷眼坐在一旁不说话。

皇帝紧接着给皇太后请安:“儿子给母后请安。”

“皇后已然回宫去了,皇帝还来做什么?”皇太后冷冰冰的话语,好像是冷冰冰抛出来成了无双利器。

“儿子来给母后请安,昨儿千不是万不是。都是儿子跟媳妇的不是,惹得母后动了大气。”皇帝面无表情,不知道这话出自真心还是假意。不过皇帝当众跪上一跪也是难得。

沈明珠侧过脸:“皇帝这是跟我说话呢?昨儿那么大的气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娘的怎么偏心来,让皇帝跟皇后受了百般委屈?先当着凤哥儿的面,我不过是问问你哥哥的婚事,这也问不得了?你的皇后多贤惠,没有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堂姐嫁到这宫里,堂姊妹变成了嫡亲妯娌!一晃眼。她凌家就是椒房贵戚了,啧啧啧,难得啊!”

皇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件事确实操之过急。事后想起来,皇太后这里真是没法交代。只是木已成舟。何况也只是权宜之计。宜王并没有因为成婚,就把人带走,该在哪里还在哪里。想到这里,却又不得不佩服沈菱凤。她居然能够忍得下来,就是跟宜王在宫中见面,都没有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换个人是不是有这份心胸真是难说。

就拿今日这件事来说。去她府中传旨的太监回来矫旨,回说是曾夫人毫不犹豫答应了。就冲前两次的事情,她能够当面让自己下不来台也是能做出来的,怎么这次又这么爽利?

“太后息怒,皇上跟皇后如是做,也是一桩佳话。谁又敢说不孝顺太后?”沈菱凤看了眼皇帝。心却不由自主到了宜王身上。从前,姑姑生气的时候亮哥会怎么对待这件事。为何每次亮哥总能哄得姑姑眉开眼笑?

“总是胳膊折了藏在袖子里,怪只怪我没能生养出个好儿子。一个撇下我远走高飞,最后还要逼着他娶了不想娶的女人。”说到这里,沈明珠眼角忽然沁出两滴眼泪。白皙的手指抚上沈菱凤的脸颊:“我的儿,只是委屈了你。要不今日,我也用不着受这些不该受的气!先帝,这些你都看见了?”

这一席话出来,谁都坐不住了。皇帝跟沈菱凤两个人相继跪下,皇帝抿着唇不说话。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皇位给他,真的只是在怜悯他。沈菱凤熟知内情,从不给他好颜色看。示好也罢,冷眼相待也好,她简直就是软硬不吃。这也就罢了,大不了不见面就成。没想到后头还有个更棘手的,他的生母是从骨子里看不起这个儿子。

“从无人敢给母后气受,母后若是觉得儿子跟媳妇不孝顺,不如宣召宗正进宫,在太庙祭告列祖列宗,废了朕这个皇帝。”皇帝语气冷硬强势,根本无视太后要他服软认错的语调,大有硬碰硬的架势。

沈菱凤心里咯噔一下,这是真的杠上了。以前只是听说宸王脾气不好,除了不敢当众顶撞先帝,就是亮哥也被他怄了好几次。姑姑这一下放得太远,想收回来的话,只怕是有点难了。

“好啊,真是个有出息的皇帝。”沈太后也不是个软脚蟹,她毕竟是掌管后宫数十年的正宫皇后,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我这就是要找来这文武百官问问,哪有个皇帝皇后给了皇太后气受,最后皇太后连问一句都不行的道理?也不知道从前南书房的先生是怎么教导你的,那些忠孝节义的书都念到哪儿去了?”

“母后一定要揪着一些事儿不放,朕也是无可辩驳。宜王大婚之事,却是朕急切了些,只是秉着我朝皇子娶妻必为淑女,非是望族嫡女不得入宫的祖训。”说这话的时候不忘看了眼沈菱凤:“凤儿,是母后内侄女,若非早已许嫁,朕必然顺从母后和宜王心愿,成就佳偶。先帝过世,往事已矣,朕何须胶柱鼓瑟拘泥于旧事?皇后为宜王甄选王妃之时,并未想过要选外家之人,只是凌氏贤惠,贤名在外才得以纳之。绝无要凌家一门显贵的私心。母后若是执意于此,朕也就无话可说。”

沈菱凤胸口好像堵着一块千钧大石,她跟皇帝之间的芥蒂由来已久,是不可能消散的。只是皇帝这番话出来,想要借由这件事而怪罪皇帝,好像就是她胡搅蛮缠来了。

☆、骄妻夜行 第二卷 相对 第七十二章 回去

私心里一直不怎么喜欢皇帝,或者是亮哥为人太好,而皇帝却有专属于帝王的才有的阴鸷。亮哥为人心底磊落光明,素日最不喜欢那些不见天日,鬼鬼祟祟的事情。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这话是父亲说的,却也是实情。

等先帝选定当今皇帝作为嗣君的时候,父亲居然是长长吁了口气。好像是心里一直都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最终落了地,比之于父亲想的要好得多。后来父亲有次喝多了酒,醉意朦胧间,隐约说道:这是先帝最为英明神武之处,没有跟任何人透漏一句易储的心思,最后一刻保全了两个嫡子。可见先帝用心良苦,只是无人能知。

亮哥回京之时也没有说半句皇帝的不是,反而是比从前更加潇洒超脱了,只是他们之间也真的是渐行渐远,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今日会在皇帝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若是自己未嫁曾献羽,他是不是真的预备要把自己跟亮哥撮合到一处?

“凤儿,你会信皇帝的话?”皇太后淡淡地笑语声满是轻蔑:“他知道你最在意这件事,就用这番话来打动你的心,凡是向着他。凤儿,若是没有他的话,这皇后之位该是你的。你跟亮儿,没人能拆得开。”

沈菱凤心中一个激灵,姑姑简直是把自己跟亮哥推到风口浪尖上,俄日切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心中有了这个念头,好像是醍醐灌顶一般:“皇太后,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何况即将为人母,何必再提这些过往?皇帝皇后是皇太后最亲近的人,我不过是个外人,岂能置喙?”说这话的时候,眉目间已经带着点点肃然,大有告辞之意。

这一下,上头的母子两个倒是都不说话了。真是没见过需要彼此看好戏的母子。尤其是像皇帝跟太后,是觉得他们若是闹得不可开交才是最好么?难道这样才是以孝治天下的典范,或者母慈子孝就是这样的?

原本还想多说两句话,或是觉得劝上两句才能走的人。已经是意兴阑珊。

皇帝不等她开口,已经自行开了口,语气比方才宛转很多:“你是有了身孕的人,早些回府休息。本不该劳烦走这一遭,是朕顾虑不周。”

“是,臣妾告退。”皇帝面前,她什么都不是,既不是表妹更不是皇太后的侄女儿。只是朝中一介命妇,像她这般身份的人,实在太多太多。

皇太后好像被抽取了主心骨一样。一下跌坐在螺钿屏风下的宝座上,看着皇帝一脸桀骜不驯的冷然:“为娘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你的手段,你居然连凤哥儿都能说动,她是这天底下最恨你的人,你知道么?”

“她也是最聪明的人。”皇帝谨守为人子之礼。在一旁站着:“母后,您说儿子跟皇后未曾经您准允,就为宜王选聘王妃,这的确是儿子的不是。只是不论怎么选,都不会有第二个让您满意地人选。即使是凤儿,做了您的儿媳妇。您还是不高兴,先帝嘱托儿子。好生奉养母后,善待宜王。母后是儿子的亲娘,宜王是儿子唯一手足。他曾是太子,儿子是不过是一个小小藩王。若不是先帝临崩动摇东宫,母后一生见到儿臣的机会寥寥可数。至于儿子好不好,媳妇好不好。您都只是耳闻。等到真有些传闻到您耳中的时候,要么是藩王谋反,要么就是皇帝宣召儿子进京叙叙骨肉亲情。跟您,也只是面上过去而已。”

这番话是皇帝一气说完的,其间没有停顿。如果不是太后执意刁难的话。皇帝或许一生都不会将这些话说出来,他只是一个藩王,是他哥哥的陪衬。嫡长子跟自己的同胞兄弟,本来就是天生的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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