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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骄妻夜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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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一手安排的婚姻无法改变,与其让孩子将来觉得父母只是举案齐眉,不若没有这个孩子。父母都不爱的话,要这个孩子做什么?她不需要孩子来巩固什么地位,也没这个必要。真要发生什么的话,可能早就有了。不用等到今天,唯一不希望有个孩子来世上受一遭罪。人生太多无可奈何,能够挽回一点就挽回一点。

“小姐,刚去厨房看过。大人吩咐,若是小姐醒了,就让把这个端来。”没让厨娘们提着食盒进来,澜惠在门口接过了沉甸甸的食盒,已经查验过,是刚做好两样精致的小菜,一碗用各色香箘蘑菇熬好的素汤,素瓷小碗里盛着香气诱人热气腾腾的梗米饭。

沈菱凤擦净手过来,看到桌上的吃食。这是曾献羽叫人安排的?他想干什么?不用当着他父母的面做出这些叫人腻味来,好像是要告诉所有人,自己跟他是一对和美夫妻,有这个必要吗?

“搁那儿。”很是村野的小食,大概就跟那碟素馅儿包子一样,不过是吃个野意儿。还没动筷子,门外又有了脚步声,挑起眼帘曾献羽又来了。

“起来了?”看她没动碗筷,是不合胃口还是别的?曾献羽微笑着进来:“若是觉得不合胃口,就叫人另做了来。”

“夫人刚预备吃,大人就来了。”澜惠笑着另摆了一副碗筷:“想着大人也没用,索性跟夫人一起用过好了。奴婢到安人那边瞧瞧去。”

“嗯。”沈菱凤不答话,曾献羽笑着答应了。澜惠细心地给两个人各自盛了半碗饭,看样子这位大小姐不是没有起**气,不过是等着人来好发作。走远点为妙,要不等会儿招翻了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安人那儿根本就用不着她,知道她是谁呢?再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老太太恐怕不喜欢这种陌生的面孔,两边都乐得安静才好。

沈菱凤用筷子在两样小菜里略微拣了一点,本来还有些胃口,就因为他在旁边坐着也吃不进去了。曾献羽却胃口不错,自己往饭里舀了不少素汤,汤泡饭显然很有吸引力。只是看到她索然无味的样子,只好放下筷子:“不饿?折腾了一宿。”说这话的时候尽量压低了声音,不让别人听见在说什么。只是压低的声音就越发的**,更为契合他说的事情。

刚刚喝了一口汤的人,顿时大咳起来。用手帕捂着嘴,侧着脸到了一边接连几下下来,颜面泛起潮红。束发的金环有些松动,几缕秀发散落在额前,跟着肩膀一起摇动。

“好些了?”轻拍着她的秀背,直到咳嗽渐渐平复。

“我没事,大人吃饭吧。”要是继续不吃饭,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话来。可是面对他,胃口实在是好不起来。他知道什么话不能说吗?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摆脱这个地方,可是这话谁去问?微微侧开自己,不想他碰自己。结果很糟,他识破了她的举动,举手就把她拉到距离自己更近的地方。

“娘已经好多了,一直都说是你来了,才带来了续命的仙丹。想见见你。”曾献羽没有更过分的举动,说起来言语中有很多期待,期待着沈菱凤再次过去看看。

沈菱凤低垂着眉眼,她不喜欢有这么多的后续。尤其是面对这种事情,她每次都束手。当年有人也是在吃了一枚安宫牛黄丸以后,给他换回了两个时辰的难得清醒。当着父亲的面逼问自己跟亮哥,给他们一个选择。不容推却,只许向前。结果两人落荒而逃,面对那种凝重的场面,最后都无法改变既定的结局。

第一卷 京城 第四十二章 奇怪的星象

如今情境何其相似,也是期望她能够做出一个决定。为什么一定要是她去?救人一命容易,但是续命她做不到。她也是血肉之躯,也需要给自己一个喘气的机会。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不能有太多东西加诸在她身上。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听见行了吧。曾献羽沉默了一下:“若是你自己身子不舒服就罢了,明日咱们就走了。”

明日就回去,岂不是见一次少一次。已经来了,见就见了。以后就是眼不见为净,多懂事多不懂事也是这一回。

“用过饭再去。”依旧是慢吞吞吃着面前的素汤,原滋原味的东西,比较让人从舌尖到空虚的胃里得到满足。

几个字似乎有千钧重,曾献羽的精神马上好了很多。脸色更是比之前好了几倍不止,想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跟沈菱凤说什么。

“好,我让人去预备。”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冒出这几个字。

沈菱凤脸上泛起一阵寒意,出卖色相只是女人的专利?做人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药可医。

“小姐。”看沈菱凤放了碗箸,澜惠赶紧进来伺候她梳洗。给她预备了一件暗绣着竹叶脉络纹饰的长裙,还有一支看上去不起眼,样子却跟真竹子无甚分别的翡翠簪子。就连上面的竹节都清清楚楚,一样的翠绿别提多好看了:“这样子可好?”

“也罢了。”不甚了了的神情,看到簪子的时候忍不住拿在手里摩挲不止:“记得那次看到这簪子的情景?亮哥说是有个好东西给我瞧,我说拿个破竹枝子来哄人,后来亮哥说不开眼哦,这可是昆仑山出产的千年翡翠,还能长成这样子,别提多难了。就这样的竹枝子,再想要可就难了。”

“公子只要得了好东西,一准送到府里来。”澜惠跟着笑起来:“奴婢还记得公子去狩猎,猎回来犀牛的时候,把犀牛皮硝制了做铠甲的事情。小姐笑话公子是从马棚里出来的。”

“就是那次做安宫牛黄的事情,后来那副铠甲跟着他走了。他说,犀牛皮的铠甲刀枪不入。怎么锦囊上还是有血呢?!”自问自答似地说话:“想问,都不知道去哪里问他。父亲说他不成器,千金之子戒垂堂,好好的非要跑去出兵放马,是个人都想不透他。”神色黯淡下来,又好像回到那个时候了。

“小姐。”澜惠听到廊上的脚步上,知道是曾献羽过来。小姐虽然从不避讳曾献羽知道些许从前的事情,只是这里面的故事,却也只有身边两个丫头偶尔探知一二。那些年,谁不说他们会是天底下最般配的夫妻,就连老爷都是捻须默许的,要知道老爷多方正的一个人,都答应了。谁知道会有后来,会有那么多事情。

等到曾献羽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沈菱凤眉目间的神伤早就消失殆尽。在屏风后换好衣裙出来,依旧是端庄秀雅的大家闺秀。三千青丝被翡翠簪子挽成别致的发髻:“大人,妾身这样子可以去拜见翁姑?”

遇到这种时候,曾献羽那点墨水就少得可怜了。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沈菱凤不着痕迹将了他一军,夸不夸都是一样。不要跟她说还要去祠堂拜祭祖先,罚跪的事情老早就做过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像列祖列宗忏悔自己的罪过,为何让那人远走他乡。

谁逼他走远的,真是她沈菱凤吗?是谁给他那么多桎梏,让他将来如何如何?他也是血肉之躯,光复祖德自然应该。可是不该一而再再而三要他承诺做到。如今这位做到了?恐怕连他一星儿都不如吧。

嘴角依旧是一丝骄矜如旧的笑容,澜惠赶紧过来给她顺顺耳边有些纠结的坠珠儿。沈菱凤摆摆手:“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今儿补行这个大礼。”

曾献羽终于找到一句可以回复的话语:“是我委屈了夫人,这么些年才让夫人见到爹娘。”

“不能怨大人,只是这次说什么也该带着赵姑娘一起回来。这么大的喜事,恐怕能让萱堂转危为安也未可知。”文绉绉的话,不知道谁是科甲出身。曾献羽是不是能全通暂且不论,要想说上两句得体的话,最好先想透彻。

曾献羽想辙的时候,她已经带着澜惠出了房门。昨晚来得急促,来不及看到丝绒般的夜幕中,居然很清晰看到天边的太白金星:“澜惠,瞧。”

“小姐,那是什么?”澜惠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觉得一弯新月边有着不一样的璀璨。那枚星辰隐隐透着赤光:“怎么隐隐发红?”

沈菱凤暗叫不好,太白金星最怕的就是犯赤光。太白金星主刀兵,这是父亲在日常说的一句话。曾献羽说是一等骠骑将军,已经被留在帝京。而真正在外的人,是他。如果真的要动刀兵,他会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

“金星凌日。”喃喃自语是为了缓解心中最大的恐慌,甚至在澜惠看来都是担心动刀兵以后,曾献羽需要披挂上阵。可是这层隐忧,只有沈菱凤最清楚。她知道只要帝国边陲一旦出现战事,当朝者第一个就会把他找出来,然后领兵出征就顺理成章了。虽然这样可以见他一面,只是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对了对了,我知道了。这个太白金星就是他们说的那位神仙,最喜欢管人间的不平事,是不是啊,小姐?”澜惠看到她的神情,有意大声说话惹她注意,不想她想得太多。等下去见安人,绝对是擅长的事情。

“神仙束手是什么样,你见过么?”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不要杞人忧天。天象示警,只是自己心中胡乱想的。这些东西,钦天监的人都会看到。说不定到时候又是另外一种说法,真的只是自己吓自己。

“没见过神仙,怎么知道神仙束手呢?”澜惠跟得紧紧的,有点担心。这个神气就有点怪怪的,不知道是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惹得她心绪大乱。还准备说什么,曾献羽已经到了旁边,不止是沈菱凤怪怪的,曾献羽同样也是。

第一卷 京城 第四十三章 家传

“往这边走。”乡间的场院是不能跟规划齐整的府第相比的,沈菱凤即使在廊上都有灯的照耀下,还要在岔路口踌躇不前。这要是在京城,那个暗合相生相克的五行八卦操手游廊,沈菱凤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

不知道回转了多少步,至少在前面看到一间亮着灯,连带着抱厦和左右耳房大概是有了一座小宅院那么大小的正房。昨晚没能看清楚,走得有点昏昏噩噩。看来这老头儿老太太还是挺会给自己找个颐养天年的去处,院子里种着密密麻麻的萱草,堂前两个高大的椿树。是为了告诉所有人,这里就是他们的住处?

迟疑了一下,跟在曾献羽后面进去。看到的还是昨天那两个老人,老太太靠在床上,背后是一摞厚实的被褥,脸色比之于昨晚的蜡黄稍微添上了些许红润。从不认为有起死回生的神药,这一刻有点相信了。

老太爷还跟昨夜一样,歪在桌边的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杆时明时暗的旱烟,时不时在嘴里嘟噜一下,冒出一丝旱烟的气味。

这幅情形还是第一次看见,好像一幅画放在那里,多少年都不会改变。带着摇曳烛火的色调,晕黄而温暖。很美的一副图画,不忍心进去破坏属于它的安详静谧。

曾献羽就在她身边,没觉察这一瞬间沈菱凤心中唯一的一点细腻心思,或者是觉得她在这一刻犯了大小姐脾气,根本就不屑于进去。

“这么晚,你们怎么来了?”听到门口的响动,专心抽烟的员外爷扭头,看到儿子跟媳妇就在门口:“在门口站着做什么,天热也禁不住穿堂风。”

“担心扰了爹娘。”曾献羽刻意看了眼沈菱凤,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加重了不少。

“一家人什么扰不扰,你让媳妇在门口站着,还不是委屈了她?”遇上沈菱凤,就不自觉多了客套和拘谨,别人家都是儿媳妇担心见到公婆自己礼数不周,日后受气。曾家恰恰相反,公婆担心自己在儿媳妇面前礼数不周,让儿子为难。

“媳妇不孝,少事膝下。”沈菱凤极其规矩地福了一福,要是面前有拜垫的话,说不定还要磕个头当做是新媳妇见公婆的大礼。

在半梦半醒之间的老太太听到有人说话,已经是醒了大半,等到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越发清楚了。连连咳嗽好几声,只是不像昨天吃药之前那样吐痰为难,清清楚楚吐出来两口痰。

一脸的诚惶诚恐:在神智清明以后,老头子不止一次说,昨晚儿媳妇拿出神药来救命,你就对她不理不睬的。她到这里是贵脚踏贱地,恭恭敬敬礼数周到,是大户人家的身份和礼数,还不叫人觉得这个媳妇难伺候,就很难得。你这样子,让儿子以后怎么做人?

老太太嘴上不说,心里说到底还是不希望儿子受委屈,加上沈菱凤大晚上过来请安,面子足了,气也顺了,就连痰也去了大半,

“使不得使不得,你们在京城也是多事。要不是你娘病得狠了,说什么都不敢给你们写信。”那封信是让村头私塾里的教书先生帮着写完的,写的时候还在想不能让人看了笑话自己没念过书。

曾献羽顺便拉过她的手,拽得紧紧的没有缝隙。大步进去到了床边:“娘,凤儿一直担心昨晚的药没效用,看到您好了,她也放心了。”

“多亏了你的药啊。”说到这里,不知道是因为心疼儿子还是别的什么,老太太眼角忽的沁出几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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