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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春手画师-第24章

小说: 春手画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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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身上还是湿了。
  看容貌便能看出武二年岁并不大,骨架刚刚成型,既有着少年的清秀之意又暗含力道,身上多处都包扎着白色绷带,一副病弱模样晕倒在床上。在若原匆匆一瞥中,正看到于安之弯腰,一手撑在床沿,一手拿着毛巾擦着武二的身体,动作说不上温柔,垂着眼,淡淡的也没什么表情,可若原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情一样心脏猛跳了好几下。
  她自认看不透于安之,却十分清楚他那英俊表皮下狠决的心。他其实不必亲自照顾武二的吧,叫人来帮忙不就可以了吗,毕竟身份在那,武二只不过是于安之的侍从罢了。
  若原背靠着墙站着,有些激动了,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十分地渴望穿破时空抓回一架照相机回来。
  神思飘摇间,于安之淡淡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你可以进来了。”
  若原愣了一下,方才晓得他一早便发现了她,这是在叫她。走进屋一看,果然,他已经替武二换好了衣服。
  于安之另拿了一条毛巾递到她手中:“帮忙擦擦他的头发。”
  若原接在手里,瞄了一眼武二,头发湿漉漉的,洇得枕头都湿了一大片。
  她搬了椅子坐在床头,将武二扎发的绳子解开,拢到枕边细细擦着。等到已经半干时,忽然想起楼下熬得药,算算时间也该好了,怎么还没送上来。
  小二事多,忘了也未可知。若原将毛巾搭在床头,对于安之说了声便下了楼。
  当她用毛巾垫着碗走进房间时,首先入眼的是坐在窗边的于安之,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留给若原淡漠的侧脸,不知在想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这章是写在笔记本上的,但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打字速度,好不容易写到晚上写完了,结果紧接着码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三千字,还有一章未打上来,还有半个小时就断电断网了,明天早上传吧,泪,那么慢好丢人。
  33
  33、守夜的一晚 。。。
  听到若原的动静,他抬眼,唇角微微上挑,那君地风流倜傥的于公子便又回来了。他抬起武二的上身让他靠在床头,掰开他的嘴,对若原说:“过来,我帮你喂他药。”
  “嗯。”若原应了,坐在床头,提着勺子搅搅黑乎乎的药汁,极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她顿时觉得胃抽搐了两下,摈住呼吸舀了一勺药汁,吹了几口,贴到嘴边用唇瓣试了下温度,觉得可以入口了方才喂到武二口里。
  于安之与若原两人配合默契,一碗药不费功夫就喂到了武二肚子里。若原将空碗放回桌上,掏出手帕将他嘴角流出的药汁揩干净,待于安之扶着他躺回床上,若原才松了口气,端起药碗说:’我去把碗送下去,你赶紧把你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吧。“
  “嗯?”他用鼻音轻哼了一声,尾调滑滑地上升,语带笑意道:“你很关心我嘛。”
  情绪恢复得这么快?若原眨巴眨巴眼,调笑回去:“对呀,咱们英俊多情的于公子谁能忽视得了呀。”
  他靠着墙扬起下巴哈哈笑了两声,直到若原关门离开,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淡下去,他抬起自己的手,低头凝视,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却见他忽而狠狠一握拳,低低的嘲讽声从喉中溢出:“忽视我没关系,可是你们既招惹了我却还轻视于我,就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吧!”
  夜色苍茫,客厅里挂钟嘀嘀哒哒的声音规律且持久,若原睁开眼睛,走廊上开着的灯从门缝透过来,微弱的光让她勉强看清了屋中的摆设。
  这是她的卧室。
  若原从床上坐起来,找到床边拖鞋,站起来时发现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吊带睡裙。
  她忽然想起来,她不是穿着这件睡裙穿越到古代了吗?在那里她遇到了一些人,和两个叫做丑奴和于安之的人一起住在南方的一所宅院中,夏闻蝉鸣秋听雨,生活自在而逍遥,大家住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融洽。
  可是她现在怎么回来了?
  对了,那只是她刚才做的一场梦而已,若原心想。这个认识突然之间就冒了出来,而她也很快接受了。
  她打开房门,客厅里冷冷清清,窗户开着,风将窗帘灌得鼓鼓囊囊。桌子上的白色磁盘上有一个大肚小口的玻璃罐,里面装满了水。
  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些水好像有生命一样慢悠悠打着旋,中间产生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多喝水有利于身体健康。若原想,抱起玻璃罐把里面的水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不一会她就觉得小腹涨涨的,急忙起身去厕所。可是她却怎么也打不开厕所的门。若原急得不行,冲回客厅从沙发下面摸出一把斧头来,又一溜烟跑到厕所门前使了吃奶的劲砸。
  不知努力了多久,若原憋得想跳脚,厕所门忽然开了。
  她大喜,忙要冲进去,武二却从里面走了出来,对她说:“你要感谢我,是我帮你开的门。”
  “真是谢谢你!”若原双手捧在心口,一脸感激地望着他:
  “你真是好人!”
  “嗯,好人啊……”若原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从梦里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睛,一片漆黑,客栈房间的窗户没封好,能感到外面窜进来的凉气从她的头顶游走而过。
  很快,若原间便感觉到小腹的不适,她一下明白了刚才那梦的含义。
  天气渐冷,身上的衣服穿得多了,在客栈睡觉的时候她便脱了外衣。所以掀开被子时她被冻得浑身一颤,连忙摸到衣服穿了上去。
  她点亮桌上的小油灯,颤巍巍的小火苗好歹带来了一点光明,她持着油灯,打开房门。
  屋里虽然备着马桶,可她总觉尴尬,用不习惯,宁愿多走几步到楼下去上厕所。
  站在走廊上,她才发现于安之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他将床让给了武二,那他睡在那里?
  同床?不会的,那张床窄到只睡得下一个人。房间里又点着灯,莫非于安之打算整夜不睡守着武二吗?
  若原解决完个人问题再次上楼时,忍不住敲了敲于安之的门。毕竟之后的一段时间她都要依靠着于安之的,得打好关系,不如替他半夜,何况武二还在梦里帮了她一个忙呢,她守夜看护他就当感谢吧。
  于安之来开门时看到是若原,眼底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虽然看不出有疲惫之色,可开口的声音却有些沙哑:“这么晚了有事吗?”
  若原透过他向屋内望去,见武二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昏迷中,便压低了声音道:“你一直没睡吧,正好我醒了,你到我屋里睡吧,我替你守着他。”
  “守夜很累的。”他低声浅笑,声音暗哑:“何况你也看到了,屋里可只有椅子能让你坐,武二的床是不能让你爬的,半个晚上你就只能坐着,不后悔?”
  以前赶稿都要在电脑前熬个通宵,这点事算什么?若原皱皱鼻子说:“别小看我啊。真是,好心帮你你还轻视我。再说了,我能去爬武二的床吗?”她自是知道于安之是在和她开玩笑,于是撒娇般抗议:“你别毁我清白哦!”
  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好了,多谢你好心。只不过你要是觉得累的话就去叫醒我。”
  “嗯,放心,我绝不叫你。”她故意扭曲他的意思,于安之只是一笑,便将武二托付给了她。
  于安之走进她屋里,关了门,若原这才发现她拿着从屋里带出来的油灯没有给他,想想他是要去睡觉的,大概用不着灯,便吹熄了随手放在桌上。
  她先到床前弯腰看了看武二,他眉头微皱着,大概伤口疼得厉害。若原对此深有体会,她胳膊受伤的头几天即使上了药,晚上也依然疼得夜夜无法入眠,于是同情地多看了他几眼。记得受了比较严重的外伤的人很容易发烧,若原便将手放在他额头上试试体温。
  不想她的手刚放到他额上,武二便忽然睁开了眼睛。
  若原被他那凌厉如剑的目光吓得一怔,忙收回了手,调整出一个友善的表情来:“你醒啦,我还以为你发烧了想帮你试试体温呢。”
  武二眯起眼看了她一眼,认出她来,想起昏迷前她似乎就站在公子身后,想来是和公子一起的,便稍微放下了戒心。
  不习惯在他人面前躺着,有种任人宰割的弱势感。武二按着腹部最深的伤口,暗暗吸了一口气坐了起来。
  “公子呢?”他开口,声音有些虚,平平板板毫无感情、色彩。
  若原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回答道:“他守你大半夜,刚刚才到隔壁去休息了。”
  她本以为会他好歹会流露出哪怕一丁半点的感动之情,哪想他冷面到底,竟连一根眉毛都不动。
  若原再接再励道:“白天你昏倒了以后是于安之背着你回来的哦!”
  “公子仁厚,属下不尽感激。”他公式化地回答,竟一点都不吃惊。若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不会吧,难道他早知道于安之喜欢他?还是说两个人的关系早就确定了?!
  若原咳了两声,向他探身,眼睛亮晶晶的:“你觉得你家公子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没见过谁家主子这么对待属下的哦~”
  武二转过脸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睛仿佛吸纳了无数物质的黑洞般,他开口,声音虽然依旧冷淡平板,可话中内容却让若原张开了嘴。
  “公子自从十三岁时父母双亡后,可信任的人不过我一个而已。”
  “他,他十三岁就没了父母亲吗?”怪不得于府里那么冷清。
  武二默然地扭过头,不过十年的时光,他已经陪着公子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亲眼看着当初眉眼阴郁的少年,在接手了父亲的莲舫之后,渐渐蜕变。
  那些往事,现在想起依然历历在目。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说为什么会头疼啊,原来是发烧了
  我说为什么会发烧呢,第二天就发现因为扁桃体炎……
  疼的我喝水都疼啊,两天没吃下饭,都快低血糖了。好不容易含了一天药好了,结果其中一种药各种不良反应,浑身痒痒起疙瘩啊……
  ……如此地悲惨……母上大人冷冷抛来一句:“你怨谁?”泪奔……
  妈,等病好了我就坚持跑步去!
  姑娘们啊,春天来了,宅了一冬天,大家都赶紧的锻炼锻炼吧
  PS:看大家比较纠结男主的问题,呐,女主现在不还没有动心的倾向嘛。
  偷偷告诉你们哦,等男主确定了,这文也就差不多了。
  好啦,赶紧下去上课了……
  午休回来改改语病和和谐词……
  34
  34、安之的往事 。。。
  若原托着脑袋,看武二陷入沉默,“喂!”
  清甜的嗓音打破一室寂静。武二从思绪中抽回,冷淡的目光转向若原。
  “你在想什么?”她问道。
  “公子。”武二少言,说话都尽量简短。若原心中暗叫:“果然有奸情!”
  不晓得勾搭上多久了,她拐着弯问道:“你什么时候跟着于安之的?”
  很久了吧,武二想。
  若原的问话将他的记忆扯到了与公子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
  分到公子身边时他不过十岁,被管家领到公子的房间。公子那时也只有十三岁,个头已经很高了,瘦削的身板,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戴着白玉冠,腰间配着同样成色的玉佩,泛着温润的光泽,玉佩的下方有一点红斑,只因这红斑形状恰似一朵祥云,所以本是瑕疵却让这块玉成为了难得的精品。
  他之所以对这块玉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公子的母亲,于老爷唯一的妻子——楚夫人。
  当时楚夫人正在公子的房中,端坐在椅上,公子坐在她侧首,双手规规矩矩地放于膝上。
  他随管家进去之后,楚夫人放下茶盏,温言问了他几个问题,他低着头,一一答了,楚夫人便点了点头,对公子说:“身边没个服侍的人也不像话,他以后就跟着你了。”
  他当时因着楚夫人忽然硬下去的声音觉得奇怪,却不想楚夫人之后的行动才是真正地惊人。
  当公子站起来答应的时候,那玉佩在楚夫人的面前晃了两下,她忽然就变了脸色,怒睁着眼喊道:
  “那是什么,你腰上挂的是什么?!”
  公子顿了一下,回道:“父亲给的玉佩。”
  “别叫他父亲!他不是你父亲!”楚夫人猛地将茶盏挥到地上,怒气冲冲地喊道:“快摘下来!给我摔了!”
  他看到公子眉头为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眼中似有不满。当他慢慢地将手移到腰间时,楚夫人忽然从座上快步走到公子身前,粗暴地将玉佩扯了下来,像对待一只肮脏的蟑螂一样,既恐惧又厌恶地扔出了房门。
  随着玉裂的声音,楚夫人流于表面的怒气像被雪水冲洗了一遍,沉淀成阴霾沉郁。
  她姿态高傲地站在屋中,阳光打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却在眼窝处留下深深的阴影,她的眼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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