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归-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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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晴抿唇一笑:“奴婢到慕家来快大半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孙殿下呢!”
慕元春:“。。。。。。”
ps:慕元春自找难堪来了~o(n_n)o~
☆、第二百六十九章 颠倒
慕元春懊恼的吐血的心都有了。
冬晴是齐王身边的人。以周琰和齐王熟悉的程度,认识冬晴不足为奇。她原本还想着周琰会怒斥冬晴一通。。。。。。根本就是妄想。
周琰一时没留意到慕元春的异样神色,和冬晴闲聊了几句,才又看向慕元春:“我们的来意已经达到了,就将添妆礼留下好了。”
慕元春别提心里有多怄了。可当着冬晴的面,却不便多说。否则冬晴一个嘴快,把回门那日的事情都说出来怎么办?
慕元春忍着闷气,挤了个笑容:“殿下宽宏大度,倒显得我心胸狭窄太过计较了。我就听殿下的,把东西留下。我们还是回府吧!”
周琰点了点头。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赔上了两套宝石头面,连慕念春的人影都没见着,只落的一肚子窝火。回府之后必然还要面对太子妃的诘问和太孙妃的刁难。
。。。。。。真是太亏了!
回程的马车上,慕元春一直心浮气躁,连撒娇哄人的心情都没了。
周琰虽然善良心软,却不蠢钝。略一犹豫低声说道:“元春,回门那一天,你和你四妹不止是闹了点口角这么简单吧!”不然,慕念春也不会无故就让慕元春难堪。
慕元春故意苦笑一声,垂下眼睑,语气里满是哀伤:“总之都是我命苦,不说也罢。”
她越是这么说,周琰越是好奇,忍不住追问道:“你在罗家住了多年,直到长大成人了才回慕家。按理来说,你们姐妹两个应该感情不错才对。怎么会闹的这么僵?”
慕元春默然片刻,才轻轻说道:“我自幼丧母,继母过门之后,很快就有了身孕,生下了四妹。舅家怜悯我没了亲娘,便将我接过去住了多年。我长大之后才回慕家,父亲待我冷淡。继母更视我为眼中钉。四妹年纪虽小。却性子刁蛮霸道,时常言语欺辱于我。我大半都忍下了,偶尔气不过的时候。也和她争辩过几回。只是父亲他们都向着四妹。我这个没了亲娘庇护的大小姐,在府中根本没什么地位。那些下人都是踩低望高之辈,捧着受宠的四妹,对我不冷不热。我心里委屈。却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两行清泪不知何时滑落眼角,在脸上留下两条清晰的泪痕。
慕元春生的美丽温婉楚楚动人。落泪的时候别有一番美感。周琰动容之余,却又心生疑惑:“照你这么说来,你四妹性子骄纵刁蛮霸道,时常欺负你。可我也见过她几回。怎么从来没这样的感觉?”
慕元春哽咽道:“她最擅长装模作样,慕家上下都被她骗的团团转。想骗过殿下更是轻而易举的事。更何况,殿下和四妹根本没什么接触的机会。哪里会知道她真实的性情脾气。”
真的是慕元春说的这样吗?
可是,十四叔喜欢的女子。怎么可能是那种表里不一的恶毒女子?
周琰认真的想了想,才说道:“元春,我总觉得你和四小姐之间一定有些误会。我虽然不了解四小姐的脾气,可我很了解十四叔。十四叔聪明绝顶眼光极高,四小姐能得他倾心相待,一定是个聪慧善良又可爱的女子。”
慕元春:“。。。。。。”
这算什么逻辑?!因为齐王喜欢慕念春,所以慕念春就一定聪慧善良可爱?简直太荒谬太可笑了!
慕元春对这个论调嗤之以鼻。可周琰的表情很认真,显然说的是肺腑之言。
慕元春硬生生的将心里的火气按捺下去,勉强笑道:“殿下果然心地仁厚,看所有人都觉得善良可爱。可这世上,总有些人长的貌美如花实则心肠恶毒。不了解不熟悉的人,会被美丽柔弱的外表所迷,哪里想得到真实的一面是何等丑恶。”
。。。。。。真亏慕元春说的出口。这样的人不正是她自己吗?!
周琰见慕元春情绪有些激动,并不和她争辩,笑着安抚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世上形形色色诸多面孔。谁能看得清所有人的真实面目。你既是和四小姐不睦,以后少来往一些也就是了。”
顿了顿,又提醒道:“刚才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倒是无妨,不过,千万别让十四叔知道。十四叔又护短又记仇,把四小姐当成眼珠子一般。要是他知道你说过的话,肯定很不高兴。”
慕元春被噎了一下,半晌才故作轻快的笑道:“就算齐王知道了,也不好对我怎么样吧!就算不顾念着我是慕念春的亲姐姐,也该顾念着我和殿下的情分。做叔叔的,怎么好和侄媳计较。”
周琰失笑:“这可不一定。十四叔是出了名的小气爱记仇,只要惹到了他,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不留情面。就算是我,他也会照骂不误!”
“殿下说笑了。”慕元春快笑不出来了,不动声色的试探:“齐王虽然是长辈,可殿下却是身份尊贵的太孙。他怎么动辄就骂你。”
周琰随意的耸耸肩:“十四叔只比我大了几个月,我们两个自幼一起长大,十分亲密,无话不说。别说骂我几句,更过分的事他都做过。”语气中满是亲昵和信任。
慕元春的心陡然一沉。
早知道周琰和齐王叔侄感情极好,可她万万没想到,齐王对周琰的影响这么大。。。。。。看来,日后得想一向法子,让齐王周琰两个离心才是。否则,周琰将来就算做了太子,也对齐王言听计从。这样的太子做了也没意思。
当然了,离间抹黑也是要技巧的。直截了当的说出口当然不行。得耐下性子徐徐图之,时常吹一吹枕边风什么的,时间长了才能见效。
慕元春心中打定主意,脸上重新露出温婉可人的笑容:“多谢殿下提醒,我心中都记下了。日后在齐王面前说话一定多加小心。”
。。。。。。
冬晴笑眯眯的捧着两个锦盒子回来了:“小姐,奴婢幸不辱命!大小姐已经走了,这是大小姐带来的添妆礼。”
众人俱都好奇的看了过来,心中各自揣测着锦盒里的东西。
慕念春随口说道:“先放一边吧!”却并未打开锦盒。
众人只得按捺下心里的好奇心,重新说笑了起来。
到了正午,张氏热情的留了众女眷午饭。用过午饭众人一一告辞之后,慕念春才有了闲空,将慕元春送来的两个锦盒打开。
是两套宝石头面首饰,用料上乘,做工精美,流光溢彩,十分精致,就算是不识货的人也能看得出这两套头面不是凡品。
“大姐出手果然大方。”慕念春讥讽的扯了扯唇角:“特意挑了这么好的两套头面首饰来,是为了让太孙看一看她对我这个四妹是何等慷慨大方吧!”
可惜,慕元春一片苦心是白费了。白白送两套头面首饰来,连她的面都没见着。
石竹好奇的问冬晴:“大小姐肯定坚持来探望小姐,你是怎么拦下她的?”
冬晴笑了笑,轻描淡写的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石竹看向冬晴的目光充满了崇拜:“冬晴,你真的好厉害。换了是我,就是想拦也未必拦得住。”
冬晴却没居功,笑着说道:“你是府里的丫鬟,不能和主子较劲。我毕竟是齐王殿下派来的人,少了许多顾忌。就连太孙殿下也会给我留些颜面。”
更重要的是,慕元春前些日子在她的手中吃了闷亏,见了她就不免要忌惮三分。
石竹嗯了一声,又问慕念春:“小姐,之前的添妆礼都已经写到嫁妆单子上了,这两套首饰是不是也要记上?”
慕念春淡淡一笑:“不用记了。这两套首饰,就赏给你和冬晴。”
什么?!
石竹脱口而出道:“这怎么行!这么贵重的首饰,奴婢可不能要。”
冬晴也张口附和道:“是啊,这可是慕侧妃送来的添妆礼。小姐若是这么赏给了奴婢们,一来于理不合。二来这首饰太过贵重,奴婢们根本没机会戴这样的首饰,要了也没什么用处。”
“我既是说过赏给你们,你们就只管安心收下好了。”慕念春随口说道:“没机会戴不要紧,留着日后出嫁的时候压箱底就是了。说起来,石竹跟了我这么久,我还从没赏过什么像样的好东西。冬晴曾为我受了重伤,我也没来得及赏赐。正巧慕元春就送了两套宝石头面首饰来,简直就是特意为你们两个送来的一样。”
石竹很清楚慕念春的性子,见她说的这么坚决,便不再推辞。和冬晴一起谢了恩。不过,免不了要提醒一句:“小姐,大小姐若是知道你将她送的添妆礼赏赐给了奴婢和冬晴,只怕心中记恨。。。。。。”
这样的举动,和打慕元春的脸也没什么区别。
慕念春漫不经心的笑道:“就是要让她知道。她记恨愤怒,和我有什么相干。”
气死慕元春才好!
。。。。。。
☆、第二百七十章 出嫁(一)
十一月初十,宜婚假。
这一天,也是齐王成亲的大喜日子。
赵州和京城远隔千里之遥,赵王之前安插在京城的眼线基本都被清除,很难再查探到什么秘密的军情消息。不过,这么一桩轰动京城的喜事,根本不用打听就传到了赵州。
赵王依然卧榻不起,赵王府里的内宅琐事都由赵王妃打理。赵王妃纵然整日心情忐忑,却也没失了礼数。早在半个月前,便命人送了贺礼到京城。
小杨氏原本也打算随上一份贺礼,可刚一提这个话茬,就被韩越冰冷的目光打消了这个念头。
韩越大权在握之后,脾气愈发阴沉冷厉。小杨氏在他面前战战兢兢,根本不敢随意说半个字。
这一天早上,难得韩越在府里用了早饭。坤哥儿和秀姐儿平日里吃饭难免说话闹腾,今天都老老实实的坐着,十分乖巧。
小杨氏看着一双儿女,心中顿时涌起骄傲之情。细心的照顾儿女吃早饭,又关切的看向韩越:“夫君今日胃口似乎不太好,只吃了几口就没再动筷子,是不是嫌厨房做的早饭不合口味?”
韩越眉宇间尽是冷凝,简短的说了句:“不用了。”
看这样子,不像是饭菜不合口味,倒像是心情不佳。这也难怪。王爷一直重病不起,韩越代为执掌政务,每天还要忙着练兵暗中准备粮草。就算是铁打的人,熬的久了也吃不消。
小杨氏越想越觉得心疼,忍不住叹道:“王爷病了这么久,迟迟不见好转。请了许多名医,还有宫里来的那两个太医。也没能将王爷的病治好。总这么下去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你这么操劳。。。。。。”
韩越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亮光,淡淡的打断小杨氏:“我得王爷青睐庇护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有了回报王爷的机会,怎么会嫌累。以后这些话不用再说了,万一传到王妃的耳中,只怕会以为我心生怨怼。”
语气中虽然有些责怪之意。还算温和。
小杨氏心下稍安。抿唇笑道:“夫君大可不必忧心。妾身昨日去见王妃,王妃还将你夸赞了一通。说幸亏有你,不然这赵州上下早就人心惶惶了。还说等王爷将来病愈了。第一个要重赏的人就是你呢!”
赵王“装病”一事,只有韩越和赵王妃知晓,其余人都被瞒在鼓里。就连小杨氏也是浑然不知。
韩越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这都是我分内的事,何需什么赏赐。”
。。。。。。因为。注定不会再有那一天了。赵王所中的奇毒已经渗进四肢百骸,如今视觉听觉和味觉都已经越来越差。口不能言。现在就算服下解药也没什么用了。每天全靠着参汤之类的吊命。
大杨氏也是蠢妇,这么久了竟然都没起疑心。他原本准备好的后手,倒是暂时用不上了。
小杨氏哪里听得出这其中蕴含的深意,心中为韩越难得的温和暗暗欢喜。又絮叨的说了些府里的琐事。
韩越没吭声。不过,也没起身拂袖而去就是了。这对小杨氏来说,已经是极大的鼓舞了。随口便提起了齐王大婚的喜事:“对了。听王妃说,齐王大婚就在今日。京城那边一定十分热闹。。。。。。”
话还没说完。便觉得全身都冷飕飕的。
韩越霍然看了过来,目光阴冷。
即使屋里燃着炭盆,小杨氏依然觉得全身冰冷,惊惶不安的回想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明明没什么出格过分的,怎么就惹怒韩越了?
韩越冷冷的瞪了小杨氏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起身走了。
坤哥儿大一些还好,秀姐儿却被父亲吓到了,小声的哭了起来。小杨氏忙将秀姐儿搂到怀中哄了起来。哄着哄着,不知怎么的,眼泪也簌簌掉了下来。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韩越待她一日比一日冷淡?快一年没进过她的屋子不说,每次见面也极少说话。她再谨慎再小心也没用,不知哪句话就会惹的他变了脸。
。。。。。。
韩越进了练功房,抽出长刀挥舞,霍霍生风,一根木桩被猛力劈断。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
今天是齐王和慕念春成亲的日子,他当然清楚。
早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