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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妙手生春-第134章

小说: 妙手生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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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姑娘放心。”

“很好,这里有四个地址,我要你做的是让他们永远说不出话来,听明白了吗?是永远的沉默,他们是慧思公主安排的人。”姚海棠还是解释了一句。

接过纸头,青苗细看了一眼,然后震惊地看着姚海棠:“姑……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我自有我的办法,绝对无误,你能办得成吗?”姚海棠可不再去想给人留一线之类的,给别人留一丝,就是让自己最后一线都没有。

想了想,青苗说:“不能让太平院知道的话,这件事会办得缓慢一些,姑娘要知道我已经很久都不办这些事了,而且太平院那边有新的追查手段,我得熟悉一下才知道怎么避开。”

点头应了声,姚海棠说:“我不急,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把纸头上的地址人名记清了,青苗就着灯盏把纸头烧毁了,然后四下里看了看,说道:“那姑娘这边我安排人来看着,姑娘放心,不是院里的人。”

“不用安排,他们不敢再让我出事了,要是出了事,外边这群人非生啃了他们不可。”姚海棠说的愚民可用正是如此。

一动念头细想,确实是这样的,青苗就答了一声“是”,然后就转身出去了。只是青苗不免要疑惑,为什么事情不能让太平院的人知道,但是姚海棠这么说了她就会这么去做。

比起太平院来,青苗跟杜敬璋、姚海棠更加亲近,而且这两个人都是会抓人心的。也只有姚海棠身边儿,她才不再整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在乱象里待过的人,总是倍加珍惜安宁的生活。

“杜敬璋,你快要回来了对不对,素素去找你了。但是这件事,我要自己解决,我失去了的,必从他们身上找补回来。虽然我知道你会比我做得更好,但是我决定自己做,这世上总是靠山山倒,靠水水干的,要强大只能靠自己。”姚海棠说完进屋,继续鼓捣着她的那些东西。

而她想要办的事正在办着,她想着的人也正在回来的路上……

194.你在哪

天下间,人人都以为慧思公主是皇帝最疼爱的女儿,虽远嫁但却是风风光光去,风风光光回,在天子的盛宠之下,很难有人对她生出一丝不屑。因为她是公主,是东朝皇帝的掌上明珠,她的母亲现在还有皇帝的年年祭拜,所以众人不免要高看她一眼。

私底下,慧思公主很能笼络人,不知凡几的江湖高手在她手底下肆意地享受着高手应有的生活。

甚至杜敬璋和乔致安也不知道为什么皇帝要这般疼爱慧思公主,他们也像很多人一样,认为是慧思公主母妃的原因。曾经在私底下,杜敬璋也和乔致安说过类似的话,杜敬璋对此曾说过一句:“得不到和已失去都是最好的,比如我,比如慧思,都是因此受尽了照拂与偏爱。”

那时乔致安也同意这句话,而慧思公主也一直表现得就像一个骄纵的女儿,被皇帝的放逐伤害了,被自己的兄长伤害了,她试图取回她应有的一切。只是与此同时,她的取回对应的是旁人的死或伤,这样一来就会有很多人不答应了。

几天后,青苗回到南隅,冲姚海棠点了点头:“姑娘,事办妥了。”

“嗯,接下来,我们去搅风雨吧,这京城被人搅乱,不如自己搅乱了的好。”姚海棠说着起身,回屋里取了绿酒剑,同时手里还多出了另一柄剑来,是迷尘虽然青苗没见过迷尘剑,但是总听说过的,而且太平院有迷尘剑的画影图形,所以也知道个大概的样子:“姑娘……这是迷尘剑?”

举起手中的迷尘剑,姚海棠点了点头说:“是,迷尘剑,它现在在我的手里。”

意味着原本不在,青苗就不由得寻思姚海棠是从哪儿弄来的了,想了想青苗忍住没问,问了另一个问题:“姑娘,你去哪里?”

“自然是皇宫,对了,你没有多问什么吧,那几个人知道的东西,如果你不知道那最好,如果你知道了也咽死在肚子里,永远别说出来。我不想听,你也别说给任何人听,明白了吗?”姚海棠现在对秘密已经不感兴趣了,她现在感兴趣的是把慧思公主送到她应该去的地方。

拉了姚海棠一把,青苗说:“姑娘去皇宫做什么,这段时间总召你也不去,怎么今天没召反而是要去了。”

看来青苗确实没问,要是问了她就必然知道为什么今天要去皇宫,挣脱了青苗的手,姚海棠极为平静地回答道:“没事的,我只是去做一点应该做的事。”

眼睁睁看着姚海棠不听劝要出去,青苗一琢磨赶紧转身去找太平院的人通知乔致安,思来想去青苗也不知道需不需要把她处理的事告诉乔致安:“唉呀,那几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早知道就不该听姑娘的话,问明白了不就完了,现在倒好,那几个人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上哪儿问去。到时候院长要问我为什么,四公子也要问我为什么,可我还想问为什么呢”

“现在可以说了,告诉他们这件事是我让你做的,城府深得像乔致安一样的人,八成一想就明白其中有些什么事了。”姚海棠选择现在说,是张明了旗帜告诉乔致安,她不再信任他了。

这时候乔致安完全可以说一句话:“你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如果乔致安要真这么说的话,姚海棠就能答一句:“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感情的事就是谁喜欢谁该”

她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做并不好,但一个人要是太好了,就得像她现在这样失去很多东西。甚至现在她开始怀疑杜敬璋是不是可信的,她相信杜和,但是在阴谋诡计里成长起来的杜敬璋,她有些不太敢谈及信任二字。

他也瞒了她很多东西,说是所持为善意,只是他所瞒的事做出的安排到现在还没有东窗事发而已。

“你说得对,偌大的世上,我只有一个人”所以必需强硬,必需武装到心脏独自进宫门,看着朱墙青瓦散发着梵净的光芒,姚海棠忽然就笑了,世间最肮脏的地方却有世上最干净灿烂的模样。

她所到的地方,宫女太监们无不纷纷行礼,便是有官员偶尔经过,也是礼数周到。姚海棠平时多会惶恐,多会不安,但现在却是坦然领受,妥当的处置礼节问题。一个人再还不够强悍之前,必需圆润“呀,海棠姑娘,太后娘娘最近可是惦记着姑娘了,姑娘这是要上太后那儿去吗?”有宫女拦住了姚海棠的去路。

退了一步,姚海棠看着那宫女行完了礼才说道:“我知道是太后让你来拦我的,不要拦,我先去拜见了皇上自然会上太后娘娘那里去请安。”

那大宫女起身有些为难地说:“海棠姑娘,太后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您先请到太后娘娘那儿去,请姑娘体恤。”

闻言嘲讽地一笑,姚海棠欺近了看着那大宫女说:“我体恤了你,旁人却不肯体恤我,所以请姑姑去回了太后,我先去见皇上。”

以前姚海棠最好说话,旁人说什么,那她就是什么,从来不会在乎什么前什么后,但是今天却不再听从了。那大宫女看了两眼,知道姚海棠已经决定了,只好说:“那姑娘快些,太后娘娘在等您呢。”

应声而去,穿过了几条回廊就到了皇帝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按道理这地方女子是不得来的。但是姚海棠不但进了,而且进了,更而且还行完礼就自个儿坐下了。

皇帝从奏折堆里抬起头来扫了她一眼,没对她的举动多说什么,只说道:“你先待着,等朕处理完奏折再来跟你说话。”

也不应声也不起身答什么,姚海棠继续坐着,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皇帝的方向。最后皇帝被她看得不耐烦了,起身走到姚海棠面前,俯眼看着她道:“恨吗?”

“恨。”姚海棠毫不思索地就吐出了这个字来。

“恨朕?”皇帝也毫不思索地继续问着。

点了点头,姚海棠说道:“恨,但是更恨自己。”

“贺清华一事,是朕这边没办妥当,慧思那里的箭本对你无害,却不料你师父在,这件事也是朕没处理好,朕应该负责任。”皇帝对自己应当承担的事情从来不推捼,这句话有歉意在,但是真要让皇帝说一句抱歉,那却是不可能的。

不过姚海棠也不需要皇帝的道歉,她只需要皇帝手中的权柄来帮助她而已:“皇上,我虽然不知道慧思公主手中有什么东西是您忌惮的,但是我已经把我可以做的做好了。这是绿酒,这是迷尘,一并送给皇上,我只求以后再也不要在外边儿看到慧思公主了。不管您是赶尽杀绝也好,还是心生恻隐幽禁一世也好,只要不让我再看到她,或者知道她尝到应有的苦果那样也好。”

接过姚海棠递过来的剑,皇帝说:“迷尘剑终于又回到朕手中了。”

“当年宫中流失了迷尘剑,却没有追查下去,就是因为皇上知道迷尘剑在慧思公主的手里吧”姚海棠这时候又忽然对那个秘密感兴趣了,但是她知道这个秘密还是一个字都不知道才最好。

“不要再问下去,你将来是要陪老四过一辈子的,虽然你把朕最好的儿子拐走了,但是朕还是希望你们过得好。”皇帝这般说道。

“谢皇上隆恩。”

皇帝看着姚海棠良久,然后说:“雷霆雨露,现在在你看来这一切就是雷霆了吧。”

其实姚海棠心里尚算明白,不过怨恨却是避免不了的:“于君则如施雨露,于我则如布雷霆。”

看来是记恨上了,皇帝摇了摇头,挥手道:“去给太后请安吧。”

对于皇帝来说,自己的儿子且记恨着自己,多加个未来儿媳妇儿也没什么。而且在皇帝眼里,姚海棠是个记恨不长的。但是皇帝错了,姚海棠最记恨、最记打,在哪儿疼了就能一辈子不去碰哪儿。

到太后殿里时逢正午,太后已经布好了饭菜,一见姚海棠来了就热乎地拉着她坐下了:“海棠啊,在这儿就别拉着张脸了,他们欠了你的,我可没把你怎么着,总不至趁中午还要摆脸让人吃不下饭吧。”

“嗯。”姚海棠勉强笑了笑。

太后见她这么个笑脸连连摇头:“得了,笑不出来就别笑,好好吃顿饭,听人说你这段时间睡没睡好吃没吃好,既然来了总得吃好是不是。”

“是。”

用过饭后,太后见她要死不活的样就提起了杜敬璋:“老四快回来了,有什么事他总能帮你把气儿消了把恨平了,那些个不开眼的,也不想想老四回来得发疯。”

闻言,姚海棠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只是闭着嘴默默坐着一语不发。

此时她多么想跟杜敬璋说一句:“杜敬璋,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末了又觉得自己无聊得很,君命军令,即使是杜敬璋也不得不听命。时间上也没来得及,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就像是安排好了一样。

安排?安排

195.我回来了

在离京城数百里外的荀安驿里,杜敬璋拿到了太平院送来的最新消息,这时才知道蒋先生已经过了。一听到这个消息萧素就哭了,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杜敬璋也没工夫安慰她。

“海棠现在还好吗?”三年余的军中生涯,杜敬璋已经从当年隽永清和的四公子,成了如今如临岳峙渊一般的山河气度,少了一丝阴狠之气,多了几分阳刚的姿态。

太平院的黑衣人看着眼前的杜敬璋不由得心生感慨,公子就是公子,到哪儿就是哪儿的姿态。

在太平院是最完美的院长,在军中是最勇武有谋的元帅。

对于太平院的人来说,杜敬璋一直是他们的个人崇拜:“回公子,姚姑娘一应安好,只是拒绝太平院派去的人。”

这样的举动由姚海棠做出来太正常不过了,杜敬璋想了想,心头不由得一阵柔和,三年余未见,只通书信,也不知她如今怎么样了:“不碍事,后天就能到京城了,飞信传书,告诉他们我后天就到,让他们都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在边关与将士们浴血奋战,他们在京城就是这样周护海棠的”

说听着没有一丝锋芒,也不怒不愤然,但是太平院送信儿来的黑衣人却忍不住觉得牙齿都冰得疼了:“是,公子,属下这就去发信儿。”

“嗯,去吧。”杜敬璋这喜欢“嗯”的毛病还是没改。

临走前,黑衣人看了眼趴在那儿呜咽的萧素说:“那个,公子,您不劝劝?”

闻言杜敬璋瞪了那黑衣人一眼,黑衣人一缩脖子就赶紧溜了。看着黑衣人走远了,杜敬璋才看了一眼萧素说道:“别哭了,从现在开始蒋先生门下只有你和海棠,如果你觉得海棠能撑起来的话,那就继续哭吧。”

对于自己身边的人,杜敬璋总是希望事事都安排周到妥当,但是军中一番历练,他终于明白一件事,不是每件事安排了就会妥当,有时候安排反而是一种压制。

所以他现在会这样跟萧素说话,而不是说:“放心,这件事有我。”

至于萧素,她本来就不是太过柔弱的人,一听杜敬璋这么说就抽抽嗒嗒地抹净了眼泪:“我得回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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