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开二柱-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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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上亲了一口,眼里尽是温柔:“柱子,我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虽然你是我的侍卫,但还没有进营帐的权力,我也不能每天看着你,你要机灵点儿,别给自己惹麻烦,知道吗?”
铁柱点头,反手搂住梅行书朝怀里带,在她的粉唇上亲了一口又一口,直到被她推开:“不能再亲了,一会儿嘴巴肿了我可没法儿交代。”
不能亲嘴巴,那他亲其他地方总行吧?把她刚穿好的书生袍扒开,在精致的锁骨和微微露出的胸口处不住地亲吻啃咬,吮出一个个引子,由於是留在里面的,外人看不到,梅行书也就随他去了。
作家的话:
妈蛋想到一穿铠甲的汉纸就觉得萌~
☆、(11鮮幣)她的過去(下)
她的过去(下)
眼看胸口那颗亲吻的大头越来越不安分,梅行书忙将铁柱推开,小脸粉红:“别亲了。”
铁柱渴望地瞅着那柔软的酥胸却被层层白布包裹起来,心里又是怨念又是不满,满是他吻痕的雪白肌肤也慢慢地被遮掩住,呈现在眼前的似乎不再是他的媳妇梅子,而是一个陌生的——陌生的他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去形容的人。
梅行书起身整理衣衫,她腰间系着一块乳白的玉佩,衬着她整个人都如白玉精雕细琢而成一般,美丽至极。铁柱看着看着就傻眼了,忍不住想把她拉到怀里好好温存一番,至於那些乱七八糟的什麽事情,那都跟他们没关系!
倏然被拉到一个结实的怀抱,梅行书吓了一跳,她拍拍铁柱的胸口示意他放她起来,可铁柱就跟个孩子似的,硬是不肯撒手。梅行书无奈,又不舍得斥责他,只好摸摸他的大头,问:“怎麽了?”她往营帐外看了看,虽然看不清楚,但也能知道大概的天色,应该还有点时间。也罢,就再陪他一会儿好了。“怎麽突然闷闷不乐了,你不喜欢找到我吗?”
“当然不是!”铁柱想都没想就一口否认,低头瞧见梅行书的笑才知道她是在逗自己。他沮丧地垂着脑袋,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自己没用过。以前在村里,他是力气最大的,又有门手艺,不管什麽事好像自己都能做到,再到後来跟着方正当山贼,他有本事,虽然拳脚功夫一般,但依仗着天生神力,照样打下一片天来,然後有了银子就更不担心有啥突发状况了。可媳妇不见了,他出来找,找不着,那是铁柱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什麽都不懂也什麽都不会。他跟着方正进了军营,虽然训练严苛戒备森严,但他都不怕,他照样能靠自己的拳头树立威望,不过几个月而已他就当上了正七品副尉,相当於一个县令了呢。
可此刻,看着媳妇儿的笑容,铁柱终於知道,自己会的那些,自己沾沾自喜引以为傲的
那些,在媳妇儿眼里是多麽的微不足道与幼稚。是他没用,帮不了媳妇。铁柱想起之前自己当山贼的那段日子,虽然跟媳妇儿说过会有出息的回去,可後来她还是亲自来带他回家了,他现在才懂,当时媳妇心里是什麽滋味。就像此刻,他一点也不想当兵,也不想媳妇当什麽左相,他就想带着媳妇儿回家,偶尔一起进山砍柴打猎,在家里她缝补衣裳煮饭,他打铁烧火拉风箱……那样的生活比现在幸福多了。“媳妇儿……媳妇儿咱们啥时候回家啊?”
啥时候回家……梅行书被这个问题难倒了。她博览群书满腹经纶,治国平天下的问题再难她都解得出来,可对於铁柱的这句问话,她却不知该如何作答。“柱子……你很想回家吗?”
“俺想带媳妇一起回。”
梅行书静静地凝视着他,良久,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安抚他:“早晚都会回去的,也许等到打完仗就可以了。”也许,永远都不可以。
谁知道呢?
铁柱看到媳妇的眼睛暗淡下来,他不想再提这些扫兴的事情,於是突然起身抱着梅行书在营帐里摇来摇去:“媳妇儿,你给俺讲讲,你是咋当上丞相的呀?”
梅行书没想到铁柱会有兴趣听自己的故事,她也没有想要隐瞒,轻笑着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儿,我自幼爱读书,父亲宠我,与我请了夫子教导我琴棋书画,後来夫子们的学识已不及我,我便一个人慢慢看书了,父亲常年经商在外,为我寻得无数古书真迹,我便很不能理解,为何皆是男子有治国之才,只有男子能够做官?父亲虽然宠我,但对於男女尊卑之事颇为坚持,他认为女儿家就应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十三岁那年,家里给我定了一门亲事,说,待我十五岁及笄便要嫁过去。我心中不喜,与父亲说了,他却说我是惯得慌,於是我收拾了几本书和几件首饰,拿了从小厮那儿偷来的一件男装,便离家出走了。父亲想然是恨极了我,我出走後第二个月,他便昭告世人说家中小姐在游玩时不慎跌入湖中香消玉殒了。”
“我不知该何去何从,当时从家里出来,一是为了躲避婚约,二,也是因为不想把自己的一生埋在深闺之中。後来,我所在的那个小县城有家儿子死了,当时我正无处可去,那二老便收留了我,当我做他们的独子,我便顶替了那人的秀才身份,赴京赶考,高中榜首,先帝大喜,破格封我为吏部尚书,两年後,我因政绩显赫,便被擢为左相。此後,那个小县城发生了一场瘟疫,两位老人家去世了,我便真真正正没了亲人。先帝於我,亦父亦友,我便把他当做了父亲。”
“再後来……你应该听说过吧?当时的太子病入膏肓,药石罔效,先帝命我做太傅,在众多皇子挑选能够做储君的。我综合了他们的能力、人品以及身份,决定从太子的小儿子元贞还有十四皇子允熙中挑选。按理说,立嫡不立长,立长不立贤,从身份年纪上来考虑,元贞是最合适的人选。他虽年幼,但聪明懂事,性情温和,最适合做皇帝。先帝采纳了我的意见,立了皇长孙元贞为储君,我以为事情就这麽过了,哪里知道,远远没有这麽简单。”
“我做了四年左相,在第四个年头的时候,先帝因为一场风寒一病不起驾鹤西去,皇位便理所当然传予了皇长孙元贞,我辅佐了元贞两年,此间允熙皇子一直表现的极为忠诚热忱,我与元贞都十分信任於他,却没想到,过了两年,他便逼宫了。我用计送走了元贞,自己被逼跳下山涧悬崖,为王大娘所救,在铁家沟过了几年安稳日子,没想到却遇见了你。”
听出媳妇口气里有着深深的无奈,铁柱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嘿嘿傻乐。就从他媳妇被逼跳崖这一点,他就不喜欢现在的皇帝!
“扶桑东渡我朝,不知有何意图,盼只盼这场战争早些过去,失地早日收复,你我也能早日回归家园。”如果,还能一起回去的话。
铁柱却没有立马点头,他虽然头脑简单性情粗暴,但那不代表他愚蠢,从媳妇的叙述来看,当今皇上可不是那麽好想与的人。他有可能放媳妇走吗?心思百转千回,但他什麽都没有问,就让媳妇以为自己单纯的什麽都不懂好了。
☆、(17鮮幣)鐵柱挨打
铁柱挨打
虽然是在条件略微艰苦的军营,但晚膳仍是颇为丰盛。期间梅行书总觉得沈泽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也不知是为什麽。她看了看自己的仪容,不觉得有哪里不妥,衣襟扣得死死的,绝对不会有柱子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露出来——那麽,沈泽在看什麽?!
这个疑问没有得到解答,因为一整晚皇帝都在与她商讨扶桑战事,再说了,沈泽向来与自己不合,梅行书也不会主动去问。
晚上回到营帐之前,她还在想着沈泽的眼神,那眼神……怪怪的,怪的她不知怎麽用语言去形容。下午与柱子亲热完出营帐前她是仔仔细细地审视自己好几遍,确定绝对没有任何纰漏才出去的,沈泽不可能知道吧?如果说他知道了,那又为何不与皇上禀报,而是拿那种奇怪的眼神瞧她?
正准备回帐,却被突然前来的刘茂荣大将军打乱了计画,他无论如何也要与她秉烛夜谈,非要知道她这失踪的几年都过得怎麽样不可。梅行书拗不过他,两人便在主帅营帐,一个饮酒一个喝茶,倒也聊得投机。
可没过一会儿,便听得外面一阵吵嚷声。刘茂荣唤人去查看,来人回报说是有内奸潜入了梅相的营帐!
闻言,梅行书心头一惊,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立刻站了起来,刘茂荣以为他是担心那些机密地图被内奸取得,也急得不得了,连忙跟着一起去了。
如果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梅行书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过去。
左相营帐前已经围了一圈的士兵,见她和刘茂荣来了都纷纷让了路,梅行书挤进去,惊见铁柱被数名士兵押着跪在地上,沈泽坐在前方的长凳上,魏冲站在他身边,二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铁柱。她暗自平息下潮涌的心绪,沉声问:“这是怎麽了,今儿特别热闹,沈相与魏大将军都到我的营帐里来了?”
“梅相,末将奉皇命来请梅相至皇上营帐商讨军事,岂料甫进账便见到此人在帐中大位上坐着,面前摊着羊皮地图,末将料想此人应是扶桑细作,正欲派人去请梅相前来。”魏冲恭敬地抱拳作揖,黑漆漆的眼睛沉稳而又真诚——好像他说得是真的。
他说得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梅行书并不在意。早在四年前魏冲投入皇上的阵营之时,她对他便再无一丝一毫信任了。说铁柱在她营帐里,那她相信,这莽汉估计又是欲火焚香想折腾她,才偷偷跑进去的,可说他坐在大位上看地图,别说是梅行书,就是铁家沟任何一个村民都不会相信。且不说铁柱不识字,就说他那性格,一瞅着书就打瞌睡,心里想啥全在脸上摆出来了,就这性格还能做细作?那扶桑是有多麽缺人哪?
可梅行书清楚,在这种时候她不能为铁柱说一句好话。这里是军营,有军法,铁柱擅自闯入营帐的确是犯了罪,但不至於严重到被判定是细作,除非有人故意针对他。
“梅相。”一直没有开口的沈泽轻轻唤了她一声,梅行书看过去,沈泽便扬起一边冰冷的唇角,“把这细作斩首示众,梅相应该没有异议吧?”
铁柱一直安静地跪着,没有抬头看梅行书,更没有求饶或是辩解——他很清楚,在这个时候说出自己与媳妇儿的关系或是表现出自己与媳妇儿认识甚久,都会对媳妇儿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照媳妇所说,全心信任她的是先帝,而不是当今皇上。他不能害了媳妇。
“若他真是扶桑的细作,本相自然任由沈相处置,但沈相如何得知他便是细作呢?”梅行书开始自称“本相”,从官衔上来说,她的确比沈泽高上一截,所以,她才是这个场面最大的掌管者,拥有着绝对的控制权。她若想护一个人,还怕他沈泽不成!“倘若他不是细作,沈相误会了好人又待如何?”
沈泽冷笑一声:“哦?那梅相有何高见哪?”
“也没什麽高见。这人是刘茂荣刘大将军的亲信部下,昨日刚被刘大将军分配做本相的侍卫,本相对他印象颇深,如果沈相是扶桑人,你会选择一个外表身形都如此特别的人来做奸细麽?更何况本相与刘大将军相交数年知之甚详,他看人的眼光绝不会出错,不知沈相以为如何?”
刘茂荣拍着胸脯担保:“沈相,我跟你担保,这铁柱绝非扶桑的奸细,此人性子粗鲁大条,想必是走错了营帐,或是误闯,沈相无需为奇。”
梅行书淡淡地看了魏冲一眼,他收到梅行书的眼光,立刻道:“末将自是相信梅相与刘大将军。”说完立刻问铁柱:“我问你,你为何深夜闯入梅相营帐?”
“俺想回俺自己营帐,不小心走错了。”铁柱声若洪钟,大嗓门差点吓到人。
一比三,其中还有个官衔比他高的,那他还能说什麽呢?可沈泽又岂是那麽容易满足的人?他轻笑:“既然梅相如此说,此人即便不是奸细,误闯了左相营帐也是要罚的。依照军法,应处以四十大板的刑罚才是。”
对於沈泽的步步紧逼,梅行书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她平时温和儒雅,但却极少笑,此番一笑,竟如遍地春花瞬间开放,看醉了沈泽的眼,完全忘记去想为何她不怒反笑。他知道这个兵是她的相公,皇上没有派人查,但他早在她回朝後派人去铁家沟明察暗访,对她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了若指掌,想打败你的敌人,就得先了解他不是吗?今天下午他便注意到,这个兵进了左相的营帐便没有出来,晚膳时分梅行书却换了一套衣服不说,这般热的天气,她的扣子竟没有一个松开,仔细一看还能看见她的嘴唇微微红肿,是个人都知道他们在营帐里一下午都干了些什麽!
於是他故意在看到铁柱进了营帐之後,在皇上面前提起邀梅行书商讨战事的意见,果然——一切都随着他的计画而走。哪怕杀不了这个粗汉子,他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