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情劫-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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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嗓子,甚至到了不是自己亲手接触的水和饭不吃,可仍然是在那个规定的时间内,她的嗓子坏掉了,坏得莫名其妙,坏得再无救治余地。
“醉红莲,你的本事真是不小,这么段的时间内让杜黑子这样体面的娶你,看来,我还真是没看错人,让杜家父子心生嫌隙,你真是最最合适的人选。”涂天骄微笑着,在外人看来,他正和醉红莲有礼貌的聊天,说的可能不过是天气不错之类的场面话。
醉红莲犹豫一下,好半天才有些小小困惑的问:“涂少,如果您想对付杜黑子和杜珉,完全可以轻易的搬倒他们,为何这样费功夫的让他们父子二人心生嫌隙?”
涂天骄淡淡一笑,平静的说:“让一个人死是最简单最没用的报复,让一个人生不得死不得才是最最合适的方法,我不要杜黑子死,我也不要杜珉死,我要他们互相猜疑,互相对付,我说过,这两个人中你可以保一个,我可以让一个人活一个人疯,哪个人活哪个人疯,在你。”
醉红莲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出神,险险踩了涂天骄的脚,略停一下,又慢慢的说:“涂少,你有喜欢的人吗?听大家议论,你送了那个伺候你的丫头去国外读书,你是不是喜欢她?”
涂天骄淡漠的说:“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醉红莲苦笑一下,慢慢的说:“涂少,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我爱哪一个我会让哪一个活。”
涂天骄淡淡一笑,礼貌的把醉红莲送到座位上坐下,音乐一停,大家纷纷回到位子上坐下,场内再次人声喧哗起来。这时,有个人向着这边走来,停在涂天骄的身边,静静等他回头。
熟悉的香气,不用回头,涂天骄也知道,是金佳柔,她出现在这个场合并不奇怪,这种场合,杜家怎么会忘了请本城最有钱的金家呢,尤其是金家还有这样一个待嫁的女儿家,不仅长得漂亮,彩头又好。杜珉没有娶妻,虽然知道金佳柔一直倾心于涂天骄,但还是抱有希望。
正好走过来的杜珉立刻笑着打招呼,“哟,金大小姐,真是贵客,可否赏脸跳下一个舞?”
涂天骄这个时候才回头,似乎才看到金佳柔,口中笑着说:“这个请求金大小姐一定不会拒绝,金大小姐一向为人温柔和善,杜大公子这样英俊潇洒的青年才俊,也配得起金大小姐赏脸跳舞。在下正好累了,可以坐在这儿好好欣赏帅哥美女相拥而舞。”
金佳柔轻轻一笑,看着涂天骄,温和的说:“既然是天骄同意的,再难我也会答应,好,下一支舞我陪杜公子跳。”
枯珉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笑着说:“谢谢金大小姐赏脸。”
下一个舞曲还有些时间,醉红莲早在金佳柔出现的同时就离开去找杜黑子,她不愿意和这个女孩子面对,也不想和杜珉单独相处,走的时候轻悄无声,只是感觉杜珉的目光似乎是随着她走了一段才收回,忍着,没有回头,在她答应杜珉勾引涂天骄开始,在涂天骄得了她的身子开始,她就知道她没有勇气再坦然面对杜珉。
留下的三个人有些冷场,略停一下,杜珉知趣的先走开和另外一桌熟悉的人说笑,金佳柔看着涂天骄,温柔的问:“你可以请我跳哪支舞?”
涂天骄一笑,半真半假的说:“抱歉,我累了。”
第195章
金佳柔只是温柔的一笑,她早已经习惯于涂天骄这样不加掩饰的拒绝,她相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她一直坚持,以她的条件,涂天骄根本没办法拒绝她,所以,她没必要和他争吵。“好,我陪你坐着。”
涂天骄笑了笑,看着金佳柔,“金佳柔,你的脸皮真是够厚的,我已经这样拒绝,你还是不肯放手,我到底有什么好,你这样执著不放?”
金佳柔也不生气,只是温柔的看着涂天骄,用温柔轻缓的声音慢慢的说:“我究竟有什么不好,你这样执著的不肯娶?”
“因为你是金佳柔,而我不爱金佳柔。”涂天骄没有丝毫的感动,“所以,我执著于不娶。金佳柔,从小我就厌恶你,这我从来没有掩饰过,你也一直知道,你只是得不到才执著,得到了,你会发现我也不过如此,何必。”
金佳柔慢条斯理的说:“问题是,我现在没有得到,我怎么知你是不是和寻常人一样,要是我偏生就爱你这样的寻常人,又如何?涂天骄,我不急,我这一辈子就和你耗上了,只要我活一天,我便必定纠缠一天,你逃不掉,哪怕你娶妻生子,我仍然是最好的人选。”
涂天骄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好。”
舞曲再响,杜珉从远处走来,伸手请金佳柔跳舞,眼中有些困惑,私下里听人说,金佳柔最爱涂天骄,但涂天骄一直最烦金佳柔,任何场合中也不会稍微卖个和善的面子,但看二人闲聊,到是和气的很,二人面上都是礼貌客气的笑容,不带一点杀气。只是——
杜珉突然想起在医院看到的涂天骄和那个他口中的丑丫头,涂天骄的表情也是这样的看不出心中所思所想,面上总是挂着浅浅微笑,迷死人不偿命的那种,但是,久经情场的杜珉还是注意到,涂天骄的目光会有意无意的落在那个丑丫头身上,那份目光是一份掩饰着的关心和在意。
对,他如果没有猜错,涂天骄一定是喜欢那个丑丫头,其实,杜珉想,那个丑丫头还真的是不丑,不仅不丑,还长得挺好看。
舞厅有大大的落地玻璃,里面灯光通明,亮如白昼,看不清外面的寒意,但在外面看里面,却绝对是清晰可见,一个个俊男美女相拥而舞,实在是一派赏心悦目的风光。外面有些三轮车,大半是等着拉客的,车夫坐在三轮车前,有的三五成群抽烟聊天,有的独自坐着打盹,也有的焦急的左顾右盼想着拉个客人挣钱。
有个车夫,背靠着一辆半新不旧的三轮车,双臂抱着,似乎是在等客,但隐约却见他似乎是在和什么人说话,三轮车的车帘垂着,看不清里面。
“看见你的心上人了吗?”车夫的声音低沉中透出嘲讽,“你做梦会喊的名字,涂天骄,他如今可是和金家大小姐在一起,是不是俊男美女,好看的很呀?可惜呀,你出了事,他可是一点也不关心。”
车内的人没有任何声音发出,车夫似乎也完全不在意车内之人会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口中依然嘲讽的说:“看,我对你还是好的吧,知道你心里想着念着,就拉了你来,让你看看,这里面的日子真好,是不是?比山中山洞里的老鼠看起来亲切太多了吧?这是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有隐约的啜泣声在车内响起,车夫冷冷的哼了一声,车内的声音立刻低了下去,又变得安静起来。车夫再瞧了会,真的没有看到应该跟着涂天骄的丑丫头,看来大哥没有说谎骗他,丑丫头确实让涂少送去国外读书了。
国外,对他一个山野间长大的人来说,就好像远到和天上的星星一样,他叹息,丑丫从国外回来之前,他是别想见她了,这要是在别的城市,他还可以偷偷找了去,这国外,真不是他可以随便去的地方,不像是这个城市,再严密的防备,他也可以偷着过来看看。
三轮车内的杜月儿看着车帘外近在咫尺的舞厅,看着里面的父亲和大哥,虽然平时大哥总是看不起她,但此时看见了却也是一心的激动和亲切,只是,她发不出声音,她的嘴被蒙着,只能隐约的发出些类似啜泣的呜咽声,她身上只有一床棉被,一床已经潮湿发出难闻味道的棉被,那床裹了她把她带走时裹在身上的棉被,然后,棉被内她不着寸缕,自打被张茂林劫持开始,她就一直这样,她想,她一定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她甚至自己也闻得到她自己身上的味道,是臭的,酸的。她不知道,张茂林这样究竟要多久,他有时会一天不露面,她便要在山洞中饿着,他有时一天不离开,她便要一再的受他凌辱。是的,凌辱,她终于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他像魔鬼,她则他的祭品,任他索取。
她不明白。怎么就没有人发现那个洞,那个洞很大,可以容纳好几个人,但就算是听见外面有人讲话,张茂林有时候就在外面练武,和山中的土匪打趣,偏偏就没有人看得见这个山洞。那些声音就在耳边,她却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她的手脚被捆绑着,嘴永远是被堵着的,她甚至连呼吸也是费尽气力,开始的时候还是希望有人快点来救她,但时间一久,她就只剩下一个念头,怎样才可以吃饱,她怕饿着,有时候听到洞内有老鼠的声音,她都想活抓了来吞咽下去。害怕在饥饿面前变得不值得一提。
那个时候,她想起母亲的话,她还很小,不大,不足十岁吧,当时母亲抱着她,父亲也在车内,他们三人坐在车里,离他们车子不远,是楚天佑的家,里面着了火,一片狼籍,大哥杜珉从房子不远处走过来,不看她们母女,只和父亲说:“里面已经找不到活人,烧得太厉害了,估计楚天佑和他老婆,还有他们的女儿此时已经烧成了灰烬。”
第196章
她明显觉得母亲哆嗦一下,紧紧的抱着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过了好一会才低低的声音说:“尸体找到了吗?”
杜珉不耐烦的说:“我刚才说了,已经烧得一塌糊涂,要是找得到,早就找到了,只有一个人活着,是伺候他们一家的涂家的丫头,叫什么阿香,被人发现送去了医院,如今生死不明,我问过医生,就算是醒了也不会记得之前的事,双腿是保不住了。”
那个时候母亲是蛮受宠的,所以杜珉不情愿但还是回答母亲的问题。只是,那个时候太小的她真的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这样问。一个和他们杜家没有关系的楚家,活该倒霉,谁让这楚家和涂家关系密切。
母亲却抱着她,一直在发抖,看着烧毁的楚家,然后好久才慢慢的说:“月儿,如果以后遇到楚家的人,如果,妈妈是说如果,哪怕是遇到和这个家有关的人都不要招惹,千万不要招惹。”
她始终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样说,而且,她也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在洞中那个时候她要想这个,只知道,涂天骄是和楚家有关的,涂家是不会放过杜家的,她突然明白了,涂天骄绝对不会出面救她,因为是杜家害了楚家全家。
感觉着三轮车开始前行,外面的冷风扑在面上,透过潮湿的棉被让她冷到哆嗦,杜月儿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在那个时候和这个时候会想起与楚家有关的事。也许是绝望吧,是绝望让她想起来那场在自己面前慢慢燃尽的大火,火中的楚家人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绝望着?最后一个念头涌上心头,如果当时那个在火中丧命的楚天佑的女儿还活着的话,是不是也和自己一般大的年纪,似乎是比自己小一些吧。
初次爬上涂天骄的床,涂天骄在结束的时候只是冷漠的说:“杜月儿,不要奢望我会在意你的身体,所有和楚天佑一家之死有关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包括你们杜家的任何一个人。”
杜月儿的泪水突然间落了下来,她如此渴望的希望着楚天佑的女儿是活着的了,只要有一个人是活着的,也许涂天骄就不会这样对付杜家,就不会这样对她不管不顾,如果没有楚家的事情在中间阻着,涂天骄也许会爱上她,她也许可以过得很幸福,而不是如今这样落为人殂。
舞会结束,婚宴也就结束了,涂天骄也不和金佳柔打招呼,自顾自的离开,上了车,吩咐司机回涂府,这种场合最是无趣,车内的董丽芬也面带疲惫之意,上了车后就微闭着眼睛休息。
“你是回你的院子还是去医院?”涂天骄冷漠的问。
董丽芬睁开眼,有些想发火,但夜色中仍然可以看得出凌厉表情的涂天骄还是让她闭上了嘴,不太甘心的回答:“我去医院。”
涂天骄也不多话,司机也不用他开口吩咐,车子停在医院楼下,司机开车门送董丽芬上楼,然后回来继续开车离开回涂府。涂府门前大概五十米处,有一个隐约的人影,正焦灼的来回走着,看模样应该是个女人,瘦弱,司机立刻将车停下,顺手抽出放在腿侧的手枪。
涂天骄看了一眼外面,不耐烦的说:“是杜月儿的母亲,不用理会,直接开过去。”
司机重新发动车子,正准备要开过去,那个人影却突然冲上前扑到了车前,司机一个紧急刹车,幸好是刚启动,车速不快,又刹车及时,人影只是扑在车前并没有被撞到。
“该死!”涂天骄恼怒的暗骂一声。
杜月儿的母亲却扑在车前不肯离开,颤抖的声音说:“涂少,求您听我说一句,我用一个秘密换我女儿的命,我知道,这个世上能够救我女儿的只有您,她父亲和她的兄长们不会真的出面救她,她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棋子,但她却是我的唯一,是我的女儿,我求您!”
涂天骄示意司机继续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