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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穿越之秦宫夜长-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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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曰鸿台。秦王经常鸿台上射雁。

此时,秦王坐北朝南,踵足席地而坐,饕餮纹紫檀木大案上,摆放着果蔬,酒尊里倒满着天之美禄2。君臣围坐一起,膳夫和庖人炙烤野味。麋鹿上撒上秦椒细末,肉香扑鼻。野味美酒,君臣欢。

席间,治粟内史禀奏曰:“郑国渠修成之后,泾、洛、渭之间构成密如蛛网灌溉系统,使高旱缺雨关中平原得到灌溉。今年关中八百里,粮食获得大丰收。有了这条水渠,雨量稀少,土地贫瘠秦川大地,将成为膏腴肥沃之地,秦国以后必将富庶甲天下。”

秦王闻之大悦。

百官虎步稽首,山呼万岁。

秦王一时兴起,“寡人想扩大游猎囿苑,东至函谷关,西至雍县、陈仓。众卿以为如何?”

登时众卿支支吾吾,没有接茬,将作少府3章邯是一脸难色。这些年修筑郑国渠、陵寝、宫殿,开支和动用劳工规模已经很庞大,统一六国征战,需要大量兵员,再扩建上林苑,恐怕财政和劳力都会捉襟见肘。可是驳斥秦王主张,他一时又没有充足理由。

正百官犯难时,佞人优旃上前朗声道,“陛下想法很好,将上林苑扩至函谷关,里面放养飞禽猛兽,什么麋鹿、豺狼、老虎,狮子,鹰隼,等东方六国大军来袭时,就把它们放出来御敌。”

秦王听闻优旃讽谏,笑而作罢。

举起案头酒爵一饮而,秦王目光望着章邯,问道:

“将作少府,骊山陵寝修建进展如何?”

“陛下,陵园正按陛下设置施工图有条不紊地进行,地下寝宫、寺力舍以及内外两重城垣已经基本初具规模。”

“嗯!”秦王满意地点头,他喜欢做事有实效官员。

“陛下,微臣还有一件大喜之事上奏!为护陵烧造兵马俑,经过工匠们日夜钻研努力,已经成功烧造出一批与真人真马般大小兵马俑。”

“当真?”秦王不禁身子屈前,语调抑制不住高昂,“此前宫水处、右司空④处官员,一直禀奏曰,兵马俑因为俑身过于庞大,投入俑窑烧造,出窑之后就支离破碎了。”

“陛下,宫水处陶工们利用拼接技术,将陶俑分部件塑成,再黏合,入窑烧造。经过近三个月试验,已经成功烧造出二三十尊完整俑像,形象威武俨然如陛下宿卫郎中一般。”

“哦,那寡人要亲自去看看!”秦王一下子兴致高亢。

“陛下,俑窑地处偏僻,简陋,怎敢让陛下屈尊就驾,微臣可以让宫水处人把俑像抬来,让陛下过目。”

“无妨!将作少府陪寡人同去即可,尔等都散了吧!”秦王袍袖一挥,嘴角闪过一丝不经意笑。

俑窑作坊第一次迎来秦王陛下圣驾。所有陶工都觉得受宠若惊,连同杂役大家一并出来匍匐地跪迎秦王銮驾。

秦王玉冠戎服,腰悬锟铻宝剑,环佩叮铛。他从銮驾里出来,炯炯目光梭巡一遭,只见乌压压跪了一地陶工,能看见就是葛布巾帻,灰蒙蒙一片。

不确信,惦念不已欣然是不是就人群里,一遭扫视下来,心里竟是莫名失落。

亲自巡视俑窑,本就醉翁之意不酒。

将作少府章邯陪同秦王参观作坊。已经烧造好兵马俑,摆制陶官署里,经过彩绘栩栩如生地矗立一行人面前,随同秦王巡视众郎中见了,都面面相觑,啧啧称奇,暗道简直就像是用他们模子刻出来一般,形象魁梧,表情庄重,发髻丝丝缕缕,是用筚状工具,一丝一丝刮出来,那上色之后头发,根根筋抖,他们有人甚至互相低声地玩笑,是你还是我!

相对于一般陶工笔墨剑拔弩张,放纵有余,歙约不足,看似简练,实则粗率,有几尊俑像着色格外抢眼,格调高雅,运笔方正沉稳,严谨秀丽着色,雕琢细致而不过分,而且立意深邃,内容充实,用笔刚柔相济,方圆转合,绵里藏针,行笔磊落,气势雄健,其势圆转,而衣纹勾线飘逸生动。或如兰叶或如莼菜条,线条粗细随着形体和线条走势起伏进行变化,活泼、流畅、生动,有强劲节奏感。简直虬须云鬓、飘飘而动。毛根出肉,力健有余。处处透露出恢弘博大威武气势

“这几尊陶俑是何人所绘?”秦王一手按着剑柄,一手比划着问道。

“启禀陛下是来陶工宫旺。”宫丙上前一步回话道。

“哦!此技艺不凡!”秦王赞叹。

“还不把他招来谒见陛下。”章邯见秦王甚悦,催促宫丙道。

“诺!”宫丙应声趋步而退。

从官署出来,宫丙沿着小径一路小跑,来到刚才陶工聚集地方,搬来一个木墩,踩到上面,高声呦呵道:“宫旺,陛下赏识你,你过去叩谢圣恩。”

“丙师傅,宫旺不这儿?”身旁一名陶工亥接话道。

“去把她叫来!”咦,不是让所有人都出来迎驾吗?宫旺怎么那么大架势,竟敢避而不见。

“是!”

“什么?大王亲临俑窑视察。还要见我?”欣然正聚精会神地为一尊俑像上色,听到陶工亥话,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大王对你上色俑像赞不绝口,宫旺去呀。说不定大王会重重有赏你。”陶功亥,眼孔翕张,难掩大喜之色。

哼,躲哪儿都不让人清净,颠颠跑这儿耍威风了!欣然暗自懊恼。低着头兀自描摹,不当回事地调侃道,“那么大王,我见了会哆嗦,你们随便找个人顶替一下就是了。”

“宫旺,敢糊弄君王,谁有这个胆。”陶工亥惊呼道,语气满是责备,“你去,你想让俑窑几百号人,因为你一时执拗,被降罪吗?”

哼,跑这祸害来了,惹不起,还躲不起。见又怎样,反正就当是已经陌路萧郎。

欣然踌躇了一会儿,勉强地说:“那你等一会!”

欣然把手上陶盆往案条上一放,回里屋,找了一件衣裳,使劲往泥墙上蹭了几下,好好一件细葛布衣,污秽不已,她往身上一搭,找个大布巾把脑袋一包,拿着颜料笔往自己脸上一阵涂抹,方才,从石屋里出来。

丫丫见状,掩嘴大叫,“姐姐,好好,你这么把自己倒腾成这样?”

你看她,一脸脏泥,一身褴褛。脸上还划拉了几道油彩。

“宫旺,你这样面君,可是大不敬呀。”

“我上色,涂得满脸都是,再正常不过,你们不是催得紧,我来不急浆洗,情有可原。走了!”

“ 哼,女为悦己者容,他是谁呀?他不就想看我狼狈样吗?我满足他就是了!”欣然暗自忖度道。

日头明晃晃地挂高空,灼热难当!

大道旁,一架荼蘼花,开得恣意盎然,垂落馥郁芳香花朵。

欣然姗姗迟来,远远就见秦王豪华銮驾,密密麻麻扈从。秦王颀硕身影赫然端坐华盖下,不想靠近,远远地就伏地跪拜。趴地下,装战战兢兢样子,把眉眼埋大袖中,希望秦王一时眼拙,唬弄过去。 也希望他不过就是走个形式,拜过之后扔几块金币赏赐,就完事。

可是,欣然低估了秦王眼力。他銮驾里一刹那目光亮如闪电,老远看见她走路姿势,他就知道,她就是欣然,即便她把自己伪装蹒跚而褴褛。

秦王乘舆里,不自觉挪了一□子,低沉地声音传来,“到跟前来!”

“小人污浊,不敢污了陛下圣目。”欣然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头也不抬。

“这么拧巴,存心让寡人下不了台。”秦王暗道。

“起来吧!”秦王微微一笑,笑容带着隐隐苦涩之意,乘舆上微微抬了抬手,似乎有些疲惫地揉着眉心

“谢陛下!”欣然慢腾腾地起身,一直用大袖遮蔽脸颊,话音冷涩平板。

“你彩绘陶俑极好,寡人要重重赏赐你,你想要什么?”他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高高上威凛。

“有选择余地吗?”欣然微微抬眸,目光一瞥之间,淡然道。

“当然,你说吧。”秦王凝眸,目光冷峻迷离,略微颔首道。

欣然转身,昂然而走,口中朗声吟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⑤”

“大胆刁民,竟敢对陛下如此不恭。”郎中刷地拔出剑,挡住她去路,呵斥道。

欣然冷冷一笑,一改刚才温和从容语音,咄咄逼人道:

“我哪儿不恭了?陛下不是说要赏赐我,可以选择吗,现我就选择可以自由离开,不行吗?”

欣然说完,用力一拨拉郎中手中剑,头也不回地走了。

“陛下,此人如此张狂,应该拿下他治罪。”章邯吓出一身冷汗,叩首道。

“罢了!武王和姜太公出兵伐纣,能容得下伯夷叔齐挡驾指斥。寡人堂堂一国之君,怎会跟一名小小陶工计较。”

一道淡淡笑纹,从秦王脸上荡漾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①梁山苑:秦始皇喜欢游猎苑囿,见于史书记载有上林苑、宜春苑、骊山苑、梁山苑等。

2天之美禄:酒古时被称为天之美禄。

3 将作少府:掌管宫殿、陵寝、宗庙修缮以及全国重要基建工程。

④右司空:管理土木工程官署名称。

⑤尧时《击壤歌》:意思是太阳升起,下田劳作,太阳落下,归来歇息。开凿井泉,就有水饮,耕种田地,就有米食。帝王与我有什么关系。

相传盛行于帝尧时“击壤”之戏,实际上是一种非常古老投射游戏活动。据《帝王世纪》中记载:“尧时有壤父五十人,击壤于康衢,或有观者曰:大哉,尧之为君也。壤父作色曰:吾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帝力于我何有哉!”

考古界有人认为兵马俑是秦始皇宿卫郎中。

第90章 入夜

日薄崦嵫①时分;烟霞飘渺。

夭矫婆娑古柏,抖露粼粼片光,山风挟裹着凉意,欣然衣袂间鼓荡;迂回。

小院围墙外;不知为何,又凭空增加了许多看守人。

看来现境况;也就比一间石屋,当猪养,好一些。欣然不禁暗自嗟叹

见到政;她才知道装出来平静,有多么孱弱。

每次他威凛目光扫荡下,她都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他是一位谋略于朝堂之上;孜孜矻矻君王,也是一个喜欢用强力威服霸主,他今天耀武扬威来,就是为了看她,他强势摧折下,是如何卑微,狼狈。他心里一定蹂躏她同时,无限意。——任何人,都他掌心里。他可以随意拿捏。

一句话就能让人生,让人死,还能让人生不如死,他一定为此畅无比。

渐残月,已经远方山巅上徘徊。

窑厂里有许多刑徒干杂役,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建了高高围墙,一到晚上就封锁骊山俑窑,进行宵禁,全身甲胄甲士开始通宵巡逻,从半山腰往下眺望,到处都是低矮小土房。

烧俑窑,有人不间断添柴,火烧得正旺,红红火舌舔舐着日渐苍茫夜色。四周喧嚣而噪杂。

欣然站瓮牖绳枢前,眼神明澈冷漠,怅惘不已。

淘洗过往,却没有未来可以憧憬。

骊山俑窑夜注定漫长,蚀骨!

洁白蟾光,如满天流霜,俯视大地。

依稀间听见,远处直道上,数匹马疾奔,马蹄暮色浓重山谷里回荡,像天际边一声声闷雷滚过。

她不是一个喜欢自怨自艾人,从前不是,现也一样。

从窗前转身,席地坐回草团上,拿过一个用模具烧造好俑头初胚。伸出脚一勾,一把锋利刻刀,朝着它飞过来,闪到她鼻尖之际,她用手敏捷地截住。

“砰”地一声寂静陋室里,遽然炸开。欣然禁不住被吓一跳,蹙眉转首,但见丫丫呆愣地站门口,手僵半空,一脸惊悚,表情凝固着。

一盏灯油,摔裂地上,一根粗麻灯芯,还摇摇欲坠地燃着,发出昏昧光,将熄未熄。

显然,丫丫是被欣然刚才惊险动作,吓住了。

欣然冲她抱歉一笑,低唤道:“丫丫,你没事吧。”

“姐姐,你吓死我了,我还当你要自寻短见呢?”丫丫窘迫地咧嘴,大大地吸一口气,惊魂未定地嗔怪道。

欣然轻笑。没有生不如死境地挣扎到精疲力,估计谁都不会轻易去死。

丫丫咬了咬嘴唇,看着欣然,一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样子,那清透眼眸,仿佛打满问号。

欣然不希望她问,也不愿鼓励她说,她知道她是对她来历好奇,对她竟敢那样秦王面前肆无忌惮,感到惶惑。这些问题是欣然不愿被别人触及,就像吃进牛肚子里草,只能暗夜里,自己一个人反诌。

丫丫见欣然已经别过脸,全神贯注那雕琢俑头,费力吞咽了一下,像是要把到涌到嘴边话,狠狠地吞回肚里,悻悻地走过来,将九枝莲盏灯一一点着,然后退出房间,顺带掩上门。

烛火明晃,屋子里,登时亮堂了许多。

可是欣然心却依然无边虚空中挣扎。

她低首凝眸,刻刀辗转陶模上,记忆中有一尊俑像,那么清晰。他身材魁梧,身着双重短褐,外披鱼鳞甲,头戴鶡冠2,昂首挺胸,双手扶剑,巍然伫立,有非凡神态和威严魅力,它矗立千军万马之中,叱咤风云。

夜,寂静无声,只有刻刀划过陶模发出哧哧地细碎声,欣然沉浸其中,渐渐地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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