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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小宅门-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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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秋苑里头,大夫已经替柳弱云诊了脉,也没什么大症候,不过说了句思虑过甚,脾胃失调,因此没了食yù。他给下了方子,吩咐莲芯照方抓yào,按时煎服。

    莲芯满口子应了,若是平常,她必是要拉着大夫详细询问的,只是今儿个大少爷来看望,清秋苑好不容易盼到这位主子,这机会可不易得。她不过听了大夫的吩咐,便急着送客,跟着出了mén。顺带将chūn云也扯上。

    chūn云可担负着重任呢,哪里肯离开,只是莲芯有把子好力气,生生将她扯了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

    chūn云甩开手就质问开了。

    莲芯挑着眉头道:“我倒要问问你做什么?这大半夜的,大少爷唠叨我家姑娘屋里,你即使做丫头呢,怎么连这点子眼力劲都没有?”

    chūn云冷笑道:“你同你们姑娘那点子心思,打量着谁不知道呢!我们少nǎinǎi是好xìng儿,你们也别把她当了纸老虎,明白人心里都明白帐,谁也别想着算计什么!”

    莲芯曾何听过这样的话儿,立时就登了眼。

    “谁算计了?算计了什么?你倒是把话说清楚!”

    chūn云嘴上没个把mén的,好在心里头不糊涂,知道有些事情眼下可说不得。况且她这会儿要刚的可不是敲打清秋苑这对主仆,而是盯着大少爷同柳姑娘。自然不肯同莲芯多攀扯。

    她也不理睬她,也不答她的话,自管往那上房廊下一站,身子就贴着mén帘外头,里头说什么,也都能听见。

    莲芯自然是不肯让她这般光明正大地听墙角,又去拉她。

    chūn云眼睛一瞪道:“你扯!你扯!你再扯,我就嚷起来,纵然主子怪罪,你的算盘也决计打不响,好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也得搅黄了。你要不怕,就试试!”

    莲芯大怒,却又不敢真个拉扯她。这可是明志院头一回同他们清秋苑表明了立场,虽然是通过一个下人的嘴,到底也叫她明白了,那个面上做的菩萨一般的大少nǎinǎi,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心里头的算计只怕比她们想象中深着多呢。

    姑娘实在是难得有跟大少爷独处的机会,她这个做奴婢的,是在盼着姑娘能拿个章程出来,千万莫要再这般浑浑噩噩,那么这个机会就尤其显得珍贵了。她实在不能错过,因此就真的不敢再去扯chūn云,只好跟着她一同在mén帘子外头守着。

    其余的小丫头和婆子仆fù,有好奇张望的,自然也叫他们两个丫头怒目挥退了。

    屋子里头,柳弱云半躺在chuáng上,背上枕头垫得高高的,脸sè果然有些不同以往的苍白。

    李承之坐在chuáng榻前,心里头着实有些尴尬。

    这个shì妾,原不是他想要的,当初是出了那说不清的事儿,才抬了她进来。事后回想起来,却实在莫名其妙。他身为李家的家主,也不是那见识浅薄没有心机的,自然也暗暗地查过那天的事情,却实在查不出什么来。

    只是心里头的疙瘩却始终难免,因此虽抬了她进mén,却始终不愿过来这清秋苑留宿。

    如今见她这般消瘦憔悴,到底也有些愧疚。不论怎么说,总归名分上是他的nv人,自打进了mén,也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并不曾替家里惹麻烦,即便他娶了正妻,也是恪守妾的本分,没有做出那些个争宠的手段。

    他既没有按照规矩替她抬了身份,又没有给她什么恩惠,她如今还替金秀yù担着一部分管家的活儿,怎么说也是有苦劳的。

    他尴尬,柳弱云却比他更加难受。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实在是五味杂陈,说不清是苦还是恨,或者还有些愧疚。

    她本就风姿纤弱,如今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张了嘴,弱弱说道:“大少爷云累你cào心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柳姑娘的变化】………

    柳弱云敛着眉máo,慢慢开口道:“大少爷今儿一定正高兴呢,少nǎinǎi传了喜讯,府里头又添丁。老太太白日里高兴得什么似的,底下人也是个个都喜笑颜开。这么个喜庆的时刻,弱云病的实在叫人扫兴。”

    李承之眉尖微蹙:“这话怎么说的。人若是能控制自个儿的病情,还怕生什么病症呢?你没听大夫说么,你这病就是思虑过甚的结果,还得放开了心怀才好。”

    柳弱云别过脸去,轻声道:“弱云算什么,哪里能够思虑过甚,那大夫必定是庸医,连人的病症缘由也桥不准的。”

    李承之皱眉,咳了一声。

    柳弱云回过头,见他脸sè似有不虞,心里一紧,拿牙齿咬住了嘴chún,幽幽道:“大少爷,竟是这般厌恶弱云么?”

    李承之吃了一惊,挑眉道:“这是什么话?”

    “自打弱云进了府,大少爷这才是二回来清秋苑。弱云以为,自个儿在大少爷心里头,大约是连影子都没有的。”

    李承之沉默着,半响才开口道:“我瞧着你的病着实不轻,连着心神也不定,说话也奇怪起来,只怕还是累着了。多歇息罢,少nǎinǎi那头,我去jiāo代,让她放你几天假。”

    柳弱云倒吸一口气,红着眼眶道:“这就是大少爷要同弱云说的么?”

    这话已经什么幽怨了,李承之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模样,不觉有些烦躁起来。

    “难得大少爷来一回,弱云有些话,存在心里很久了。只怕将来再难有这样的时机,大少爷就允我今儿所说清楚罢。”

    柳弱云眉蹙如烟,眼泛雾气,即清瘦又显着可怜,李承之虽是不悦,到底还是有些心软,便不忍心起来了。

    “弱云有句话,想问大少爷。大少爷心里,可有弱云的位置?”

    李承之大皱眉头:“这话……逾矩了。”

    “是,弱云知道自个儿不该问这话。身为妾室,不该起争宠的心,不该奢望大少爷的真情。妾,不过是个奴才,身家xìng命都由不得自个儿。只是,当初弱云未嫁时,李家柳家也有不菲的jiāo情,弱云与大少爷也曾谈笑晏晏。难道,大少爷从来都不曾对弱云起过一丝怜意么?”

    柳弱云仰着脸,两颗大大的泪珠从严重滚落,一路滑下,垂在尖尖的下巴上。

    李承之脸sè已经发冷,站起身来。

    “你今儿身子不爽利,且好好歇息罢,回头得空,我再与少nǎinǎi来看你。”

    他转身而去,衣角一翻,从chuáng榻前划过。

    柳弱云扑倒在枕上,失声痛哭。

    那mén帘一掀,chūn云和莲芯都吓的往墙壁上一贴,眼观鼻,鼻观心,目不转睛做那老僧入定状。

    李承之几步下了台阶,头也不回。

    chūn云先是一愣,立刻反应过来,忙一溜小跑跟了上去,忍不住还是回头给了莲芯一个同情的眼神。

    莲芯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她的神情,方才姑娘和大少爷的对话她可都听清了,如今心头噗通luàn跳,luàn的不成样子。

    屋里头哭声凄怆,幽咽悲恨。

    鼻子一酸,眼眶一红,她也忍不住咬住了嘴chún。

    轻轻的掀开帘子,果然姑娘正扑在枕上,耸着肩膀,浑身颤抖。

    “姑娘……”

    她一声呼唤未完,屋里头一个茶杯砸出来,擦着她的额头过去。

    “滚!!!”

    莲芯吓得倒退一大步,差点坐在地上,只觉额头上火辣辣坐疼,眼中不由自主滚出泪来。

    她忙用手一把捂住了嘴巴,爬起身来狼狈地跑开,那呜咽的声音却依然从指缝中泄lù出来。

    李承之黑着脸进屋,金秀yù和真儿都忍不住放下手上的活计,惴惴的站了起来。

    chūn云踩着他的后脚跟进mén,脸上一脸仓皇,见了她们二人,肚子里的话几yù冲口而出,一看见李承之的那张黑脸,立刻便收住了,只纠结地看了他们二人一样。

    金秀yù和真儿面面相觑。

    “相公,夜已经深了,不如叫丫头们烧上热水来,沐浴完便安置罢。”金秀y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李承之只沉着脸,不置可否。

    金秀yù咬了咬嘴chún,对真儿和chūn云点点头,又摆摆手。两个丫头会意,默默地一福,都退了下去。

    此时,李承之才长出一口气,显出一层倦态来,摆手道:“罢了,莫叫她们折腾了,这便安置罢。”

    他起身进了内室,金秀yù替他换下一福,解了头发。

    小夫妻两个换了睡衣,相拥躺在chuáng上,李承之拿手臂揽着妻子,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金秀yù此时才敢开口。

    “怎么了?不过去了一趟清秋苑,谁敢惹你生气了?”

    李承之并不说话,眼睛愈发眯的细。他本想告诉妻子,柳弱云只怕要生出些不安分来,可是又怕是自个儿多心。

    豆儿这才是头几个月,胎位还不稳,还是少叫她担些心罢。

    “没事,睡罢。”

    他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合上了眼睛,拿手轻轻地摩擦着她的后背。

    金秀yù仰起脸看着他的下颚,发现他脸上的线条仍然绷得静静的。这哪里是没事儿的样子!

    只是,他既然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到底。她若是想知道,回头问chūn云也能推测出来,何必勉强他,叫他不痛快。

    她这么一想,便也安了心,闭上了眼睛。

    二天一早,莲芯起chuáng时,惊愕发现,柳弱云竟已经早于她起来了。

    清秋苑这边的规矩可与明志院不同。李承之和金秀yù是不耐烦有人守夜的,丫头们都比其他院的要清闲些,夜里都能自个儿屋里睡个香甜。清秋苑这边可是老规矩,柳弱云睡时,都是莲芯守夜。因着李承之十月八月地也不大可能来一回,久而久之,莲芯的小chuáng便直接搬到了上房的内室里头,就在柳弱云chuáng脚边。

    往日里,都是莲芯起身后,唤柳弱云起。今儿她一睁眼,就见窗纸mééng发白,柳弱云站在窗子底下。

    她只穿着睡衣,浅粉sè的料子衬得人愈发单薄,半侧着脸,晨光打在她脸上,显得面sè比往常苍白。

    莲芯一眼看见了,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想到了那一片羽máo,仿佛风一吹,就要飞走了。

    “姑娘!”

    她一骨碌下来,随手从衣架上取了披风,疾步上前裹住了她的身子。

    “虽说还不到寒冬,早晚还是冷,姑娘怎的连衣裳也不披一件,昨儿大夫才吩咐过,怎的今儿还这般糟蹋起身子来。”

    莲芯一面说着,一面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心里头便揪了起来。

    柳弱云慢慢地回过头,脸上并无什么表情。她瞧着莲芯,慢慢地将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莲芯,这儿还痛么?”

    莲芯眼中一热,忆起昨日的痛,又见她神思恍惚,眼神比往日都显得迟钝,忍不住便滚下泪来。

    “莲芯不是这里痛,是心痛。”她握了柳弱云的手放到自己心口,“姑娘,你到底是怎么了?就是昨儿大少爷说了重话,你也不该这般糟践自己!你不是也曾说过的么,纵使大少爷无心,咱们也有咱们自己的活法。如何这般了?如何就这般了?”

    她咬着嘴chún,那泪珠一颗一颗滚下来,滴滴落在柳弱云的手背上。

    柳弱云木然的脸上忽然就展开一个笑容。

    “傻丫头,哭什么呢?我不过是问清了一些事情,做了一些决定罢了,哪里就至于悲痛了?”

    莲芯见她说话倒是正常,只是那笑容实在是有些罕见,不由怔怔地。

    柳弱云此时像是换了个人,方才那一笑,让她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她轻轻拍了莲芯的脸,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抬脸望着外头的日光,那红日刚从云间探出,圆圆火火的一轮。

    莲芯跟着她的目光往外头看,只觉今儿的日头甚好,却仍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姑娘突然间就通透了。

    “莲芯你瞧,今儿是个好天气呢,梳洗,咱们还得去给少nǎinǎi请安呢。”

    “嗳?哎。”

    莲芯楞了一下,还是穿了衣裳,出mén打水去了。

    柳弱云拢着衣领,又望了一眼窗外,回头开箱取了一件衣裳,看了看,摇摇头,又放回去,重新捡了一件出来换了。

    莲芯端了水进mén,见了柳弱云的模样,不由又是一愣。

    桃红sè的襦裙,裹着鹅黄sè的对襟袄子,襟口lù出一抹桃红sè,镶着银红sè的边。虽不yàn丽,却透着灵灵的鲜嫩。

    柳弱云正对着镜子梳头,从镜里头见了莲芯,回过头笑道:“怎的傻了?”

    莲芯讷讷道:“姑娘,你今儿怎么,怎么穿的这般,这般鲜活?”

    柳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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