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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小宅门-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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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儿用嘴朝南边一努道:“长宁王府送过来一小筐,说是南边儿的进贡,老太太那里刚送了一盘子去。”

    金秀yù拈了一颗荔枝,剥了壳放进嘴里,十分地清甜爽滑,脑子里却想起当日的情景。

    当日李承之听说了小世子杨麒君传召阿喜的事,虽是十分地惊讶,却并没有说出什么来。她冷眼瞧着,似乎李家同长宁王府有些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他这几日的烦恼似乎也同长宁王有关。今儿这长宁王府又特特送了荔枝过来,虽不是十分jīng贵的东西,但进贡之物素来只有皇家享用,送给李家,那就叫赏赐,可不是一般的殊荣呢。

    这位王爷,她却到现在还未曾见过。

    “阿喜这几日如何?”

    一听阿喜的名字,真儿未语先笑。

    “她呀,日日被那小世子给传去王府,回来时每每都是垂头丧气。那小世子也是古怪地很,总拿她取乐,变着法子地折腾,却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金秀yù想起李婉婷又气又恨又无奈的模样,也是忍俊不禁。

    这丫头,总算遇到她的克星了。这几日,漫说她同老太太,就是张妈妈、青yù、秀秀等人,并跟着她伺候的丫头们,都跟着省了许多的心。

    她想着,莫非这小世子是看上阿喜了?又想不对,那小世子才十二岁,阿喜才十岁,哪里懂的这些!倒像是两小无猜,闹着别扭呢。

    “对了,阿平呢?只见他日日去先生那边学功课,早出晚归的,怎么也没个歇息的日子?”

    自从她进mén,就没见阿平歇过一天,若论起用功来,又不要考状元,如何这般地努力?

    真儿也皱眉道:“说来倒也奇怪了,从前也没见阿平这般用功,如今怎么日日都在先生那耗着呢?”

    金秀yù想起她还从未见过阿平的先生,老太太也从来不曾提起与她引见。

    “左右今日无事,不如咱们去后头瞧瞧,看先生都给阿平教些什么。”

    真儿笑道:“少nainai既有兴致,咱们少不得去一趟。”

    金秀yù忙扔了荔枝壳,叫人去唤了net云来,主仆三个出了明志院,直奔后hua园。

    教李越之的先生是李家单独聘请的,住在后hua园的大湖边上。那边有一栋小楼,一面是先生的居所,平日李越之来了,就在小楼中上课学习。

    小楼旁边还有道角mén,就是方便先生平时外出访友,不必经过前院,可直接从这角mén出去。

    金秀yù越想越觉着奇怪,这位先生实在过于深居简出,她嫁到李家近俩月,竟是一面前没见过,也从不曾与主家一同用饭,阿平却日日往小楼跑。岂不是十分稀奇的事情?

    她一面疑huo着,一面带着真儿、net云,走绿堤,拂柳丝,穿过hua径,绕过大湖,来到了小楼跟前。

    这小楼不过两层,却十分地清净幽雅,外头看着便是窗明户秀,通风良好,二楼的视线也是绝佳的,轻风吹过,缕缕墨香拂动。

    底下是七层台阶,经真儿介绍,这小楼,二楼是先生平日起居栖息之地,一楼正是书房和画室,阿平学习功课便是在一楼的书房内。

    金秀yù三人拾阶而上,到了书房mén口,大mén敞亮,里头却空无一人。

    真儿道:“约莫是在画室。”

    于是主仆三人又转过来,往画室走去。

    金秀yù不禁感叹这位先生教学环境的舒适,书房归书房,画室归画室,何等地专业。

    到了画室mén口,一样mén窗都大敞着,秋日清爽的风穿堂而过,十分地惬意。

    就见屋子当中一张大大的梨hua案,李越之正站在案头,面前铺着大大一张宣纸,提着一管羊毫,正在作画。

    两壁画满画轴,人物、山水、hua鸟,各物齐全,或五彩斑斓、或浓墨挥洒,均栩栩如生,显出作画人十分的功力。

    其中一面墙上挂着一幅仕nv簪hua图,画中仕nv乃是唐时着装,丰满的酥xiong半1ù,yù臂粉弯,眉目顾盼多情,真个好似活了一般。

    那画下背对mén口站着一位男子,宽松的白衫,衣袂翻飞,几yù乘风而去,瀑布也似的乌倾泻在背上,随风飘动。

    单看着背影的风情,金秀yù便忍不住要感叹,所谓谪仙人,大约便是如斯人物罢。

    “先生,我家少nainai前来拜见。”真儿恭敬地唤了一声。

    只见那先生应声转了过来。

    果然十分潇洒的面容,朱眉凤目薄net,最叫人心惊的,便是那一双丹凤眼,好似能窥视到人内心深处最隐晦的秘密一般。

    金秀yù一见了,心头便是一跳,一种羞涩的感觉在心尖上漾开。

    真儿却惊呼道:“管师傅,怎会是你?!”

    管师傅?!金秀yù顿时大惊,莫非这就是替李承之画了那卷画儿的管师傅?

    管如意展眉一笑,道:“真儿丫头为何这般惊讶?”

    他的一张脸原是十分潇洒,这一笑,仿佛net风拂过大地,刹那间百hua齐放,叫人很有种心跳脸红之感。

    金秀yù却仿佛警铃大作,是了是了,这定是那位管师傅。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做出那样的画,才能教给李越之和李婉婷那样的理念。

    只听真儿道:“原来教二少爷学问的,可是钱先生呀,他到哪里去了?”

    正在作画的李越之将笔一放,说道:“钱先生早就离去了,如今教我的是管先生。”

    管如意笑道:“是了,是了。真儿丫头,往后可不能叫我管师傅,得改叫管先生啦。”

    真儿奇道:“那钱先生何时走的,为何悄无声息,我竟半点不知?”

    管如意道:“真儿丫头莫非不晓得?钱先生与我乃是同窗好友,他家中老母病重,前些日子告假回乡,托了我来替他代一段日子的课呢。”

    真儿扭头对李越之道:“这事儿,老太太可晓得?”

    李越之默不作声。

    管如意微微侧目,像是十分地嗔怪真儿,口里说道:“这事儿何必劳动老太太,不过代一段日子的课罢了,往后钱先生回来了,自然还是他来教导。”

    真儿不以为然道:“我看哪,你是怕老太太晓得了,拿打棍子打你出去罢!”

    管如意被挖苦了,倒也不生气,只笑道:“真儿丫头还是这般调皮。”

    真儿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仿佛要抖下一身jī皮疙瘩来。

    金秀yù和net云二人不明所以,只在旁边看着。

    只见管如意走到金秀yù跟前,深深一拜,道:“晚生管如意,见过少夫人。”

    金秀yù忙回了一礼,连道:“先生不必多礼。我来的冒昧,打搅了你的教学,望先生莫怪。”

    管如意抬起头,笑眯眯道:“少nainai忒也客气了。”

    金秀yù只觉得他一双眼睛实在厉害,不得不侧脸避了。

    只听管如意柔声说道:“少nainai生的好相貌,令晚生十分技痒。不知少nainai可否允许晚生为少nainai作画一幅?”

    啊?金秀yù大奇。

    真儿几乎要跳了起来,大叫道:“管先生莫胡闹!这可是我家少nainai,身份尊贵,岂容你胡1uan涂画,快休了那心思罢!”

    管如意顿时如同遭受重大打击,愁眉苦脸回头道:“真儿丫头何出此言?我可是真心为少nainai作画,何来胡闹之说?”

    真儿冷哼一声,快步走过来扶了金秀yù道:“少nainai,这个人最是不正经,咱们莫要再他纠缠,快些回去罢。”

    金秀yù十分惊奇,却被她用力拉着出了mén。

    net云忙在后头小快步跟上,一面回头看那管如意,后者也不追赶,只是背着一双手,笑眯眯望着她们,那眼睛亮的,叫她也心如擂鼓。

    主仆三个一直绕过了大湖,到了水榭跟前方罢。

    金秀yù几乎是被真儿一路拖过来的,直走得气喘吁吁,疑huo地问道:“真儿,那管先生是个什么人物?为何你躲他如蛇蝎一般?”

    真儿撅嘴道:“这管先生,学问倒是十分不错,xìng子也十分温和。只是……”她扭着帕子,像是十分地难以启齿,跺脚道,“只是,有一桩mao病,最不正经。”

    net云急问道:“什么mao病?”

    “他呀,最爱替人作画,尤其最爱替美人作画。只是,这做出来的画儿,总是叫人看得羞红了脸。”

    她说出这句话来,像是用了极大的勇气,脸果然便先红了。

    金秀yù和net云面面相觑,什么叫做叫人羞红了脸的画儿?



………【第九十八章 不速之客】………

    见金秀yù和net云主仆两个都一脸兴味地看着自己,真儿恍惚还以为自个儿做了什么羞人的事情。

    “哎呀!做什么这般瞧着我?那管先生,最爱替美人作画,只是那些个画儿里,都是慵懒娇态,每每看了,都叫人脸红!”

    金秀yù想起李承之醉卧的那一卷画轴,对真儿的话立时便深信不疑了。

    net云却疑huo道:“他既是这样不正经的人,为何还同你这般相熟?”

    真儿见她眉眼之间很有些揶揄,立时将帕子甩到她脸上,嗔道:“你个小蹄子,胡思1uan想些什么!”

    “管先生虽有这个mao病,画画儿却是十分了得,整个淮安城无人不服的。咱们家若要作画,都是请的他。只是他惯爱同丫头们调笑,每每与人作画,又总叫人羞于展示,老太太因说姑娘们要自重,往常可从不请他来家。却不料,那钱先生竟与他是同窗,如今托了他来代课。哼,我瞧着,只怕他内里别有心思呢。”

    net云甩着帕子道:“莫非他还打着咱们家哪位丫鬟的主意不成?”

    真儿啐道:“少说些含沙shè影的话儿。管先生虽是爱做那不正经的画儿,人品却是极信得过呢,你可莫要误解了他。”

    “哟哟哟!我这还什么也没说呢,你就维护起来啦!少nainai瞧,这里头只怕有文章呢!”

    net云怪声怪气调侃,真儿一扭身,将手探入她的腋窝。net云立时炸mao的猫儿一般跳了起来,两个丫头嘻嘻哈哈,围着金秀yù追追打打,闹做一团。

    金秀yù却皱眉道:“我只有个担心。”

    真儿停下来,xiong膛起伏着,喘气道:“少nainai担心什么?”

    “我只担心呀,管先生虽自个儿能把持得住,只是他这般的脾xìng,若教坏了阿平,可怎么得了?依你说的,大约是从管先生来了之后,阿平才天天往这里耗着,却不知什么事物这般引着他!”

    真儿、net云都开动脑筋,想了起来。

    “方才瞧着不过是寻常作画,哪里有什么异样呢?”

    金秀yù一拍手道:“咱们今儿个等阿平下了学,只管逮住了他问话便是。他最是老实,总能吐出实情来。”

    net云立刻点头赞同。

    真儿却不以为然,二少爷老实?他若狡猾起来,只怕三小姐阿喜都比不上呢!

    于是,金秀yù叫了一个小丫头,命她就在hua园的月doén这里候着,只等李越之下了学,便飞快来明志院禀报,又赏了她五钱银子,言明事成之后,另有赏赐。小丫头自然欢欢喜喜领了这份差事。

    主仆三人刚回到明志院,就有下人禀报,说是有柳氏fù人,自称李家姻亲,前来拜访。

    “柳夫人?”金秀yù一愣,问道,“咱们家哪一位的亲戚?”

    真儿道:“少nainai忘了,清秋苑柳姑娘可不是姓柳?”

    金秀yù恍然道:“原来是她的家人。”

    net账人,也敢自称是李家姻亲!柳姑娘不过一个shì妾,连个姨娘都算不上呢,柳家哪里算得上正经亲戚!”

    金秀yù道:“柳姑娘呢?”

    “今儿无账目要理,早上请过安,少nainai不是打她回去了么。”

    金秀yùrou了rou额角道:“是了。今儿怎么健忘起来。既是她的家人来,好赖也算一mén亲戚,叫个人去与她通报一声,请她过来。”一面又对那下人吩咐将客人领进来。

    报讯的下人领命去了,不多时果然领进来一位fù人。

    金秀yù瞧着她由远及近,早已将人上下都打量了遍。倒同柳弱云无半分相似之处,圆脸、圆眼,厚厚的鼻rou与嘴net,显得十分富态;体态也是圆滚滚,倒跟那四房的铎大nainai差不多。

    柳弱云明明纤纤细腰飞燕之态,为何一个两个亲戚都是这般珠圆yù润?

    不过这位柳夫人的打扮比起铎大nainai却要入时宜地多,通身上下都十分得体。

    刚把tuǐ迈进mén槛,柳夫人便大大地福了一礼,声音嘹亮,说道:“见过少nainai。”

    金秀yù忙回礼道声不敢,请她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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