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嫌妻不自弃-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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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一概从严发落,绝不容情。”
众人忙应声道:“不敢。”
锦书又让映雪把她昨个儿安排的名单念一遍,一一进来领牌,大小事务均责任到人,哪一块出了事就找谁算,哪怕丢了一支香火一个茶盏也要描赔。大家看这位二奶奶办事极为细致认真,心里也有些犯憷,以前主事的都是把事务分派给管事,再由管事分派下去,哪有奶奶们亲自安排的,谁做什么负责哪一块都一清二楚的,想要偷懒还真不容易。
别看这些人现在应得好好的,心里琢磨些什鼻谁也不知道,纪府在短短一年多时间里就经历了四任当家,谁上来不培养几个亲信的,这一团和气的表象下,还不知四分五裂到什么程度呢!这头几日肯定不会安宁。锦书瞧着她们一个个的神情,心里想着。
果然,不出所料,中饭一过就有事了。厨房里的邓婆子她是单管碗碟清点归置的,来禀,说:“中午供饭过后,小的清点碗碟,发现少了五个碗,两个碟子,小的就去找负责收拾碗碟的周婆子,可她说,碗碟已经收齐,短缺了是你自己的事,说不定你自己发出来的时候就数错了……二奶奶,小的可以发誓绝对没有数错,发出的时候数了三遍,小的都记着呢!您看,菜碟一百只,果碟十只,汤碗十只……”
锦书拿来过目,上面是清清楚楚的记着,连谁领的都一清二楚。这问题不是
**就是出在周婆子。
“去把周婆子叫来,负责供饭的二十个丫头一并叫来。”锦书吩咐道。
周婆子很快领了二十个丫头来到议事厅,看到邓婆子也在,心里已经明白所为何事,便垂首站着,等二奶奶问话。
锦书看了眼周婆子,问道:“今日中午供饭几桌?”
周婆子如实回到:“一共十桌。”
锦书忖度了一下,道:“按供饭的标准,每桌十菜一汤一果碟,今日又是哪几个人负责上菜的?”
十个丫头往前了一步,齐声道:“回二奶奶是奴婢们。”
“你们上菜的时候,菜数是否有误?”锦书问道。
“没有。”十人笃定道。
“那另外十人应该是负责每桌添酒添饭的吧?”锦书看了后排的十人。
“回二奶奶,正是。”十人齐道。
“可有发现有人打破了碗碟?”
十人摇头,可有一人的神情微恙,锦书心里已经有数,笑了笑问了一句:“周妈妈,你在府里做了多少年了?”
周婆子定定道:“快有三十年了,大爷出生的时候,还是我帮着稳婆一起给大爷洗身子的。”
这资格可真够老的,而且听说,她是夫人的人。锦书笑了笑:“那周妈妈可算得上府里老人了,不知道以前夫人碰到这种事会怎么处理呢?”
周婆子听二奶奶语声和气,还向她求教,便大胆了起来,笑道:“二奶奶,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就短缺了几个碗碟吗?说不定只是数错了,就算是真的短缺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换做夫人,夫人是不会在意这此小事的。”
“是吗?”锦书莞尔一笑:“夫人不计较,并不代表夫人心里没有数,只是不想驳了大家的颜面,只要以后大家小心点也就算了,可如今是什么日子?”锦书顿了顿,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冷峻了几分:“如今是老祖宗大祭之日,早间我已经丑言在先,大家都要给我用十二分的心来办事,否则我断不与你客气……是,缺几个碗碟不是什么大事,那么什么才是大事?今儿个,你们的疏忽,短缺的是几个碗碟,那明儿的疏忽又会缺了什么?恐怕这一场丧事办下来,府里的家当都要败光了。”
周婆子见锦书忽然的就动了怒,有点琢磨不清二奶奶的心思。
“今儿个供饭的桌数,菜数和邓妈妈那里支出去的碗碟是一致的,可见邓妈妈并没有数错,可如今明明白白的短缺了,请问周妈妈,这些碗碟都自己长脚跑了吗?”锦书冷笑道。
周婆子闻言心里一紧,看来二奶奶是要把帐算她头上了,昨儿个夫人还悄悄的吩咐她,找个机会好好为难为难二奶奶,她还没想好找什么法子为难二奶奶,反倒被二奶奶为难上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只好小心应付道:“二奶奶,厨房里做一道菜我们便送一道,收的时候也是如数收起的,如何会少了,这我还真说不上来。”
“你说不上来?你是管这事的,自己倒稀里糊涂的,如何管的清楚?晨间领牌的时候我可是说过,谁那儿出错,谁受罚,谁管不了事,就换人,我第一天主事,没有理由自己打自己嘴巴,自己驳自己面子……”锦书淡淡道。
周婆子惶恐道:“请二奶奶息怒,我这就去查明。”要是二奶奶真不让她做事了,夫人交代的事岂不是没办法完成?
“若改在平日,我便饶你,但在今时,我却饶你不得,罚俸三月,从这一刻起,你不用再管供饭事宜,去扫外院,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再进内院来。”锦书发落道。这些府里的老人倚老卖老,平日喝酒逗骰,欺负下人的事常有,她早就看不过眼,不过,不是她主事,她没这个资格去处置她们,今日周婆子自己撞到她手里来,没理由放过。
周婆子面日死灰,哭囔道:“二奶奶开恩,二奶奶开恩,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一定尽心尽力为二奶奶办事……”
现在说为我办事了,那以前是为谁办事呢?锦书不予理会,手一挥,既有小厮上来将周婆子拉了下去。
周婆子哭的跟猪嚎似的,在场的人心中惶惶,周婆子是府里少数有头脸的老人,二奶奶只为这么一点错处就驳了她的权,将她赶去扫院子,那换做旁人犯了错,岂不是更糟糕?看来这个二奶奶是个敢说敢做的人。
第一百八十三章 左右为难(一)
***了那个神情慌张的丫头,看她脸色都发白了。锦书***地喝了一口茶,估计再下一剂猛药就可以了:“今天的事,不用说,肯定是出在你们二十个人当中,有句俗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想你们都听说过,别以为自己犯的错,自己藏着掖着就没人会知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自己出来坦白,承认错误,或者,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呆会儿让别人揭发出来,就别怪我……”
锦书等了一会儿,见没人站出来,便笑道:“既然没人肯承认,那好,映雪把名册拿出来,你把二十个人按次序报一遍,有些人不认得字,叫她们记住号,然后给每人一张纸,如果你知道是谁出的错就把那人的序号写上,不知道的就给我画个圈,如果,都没有人知道,那么,你们二十个人就一起受罚吧!别以为在这个时候少了你们二十个人纪府就转不动了,我要调拨几十个丫头还是容易的事。”
“是,二奶奶。”映雪应声就去取纸笔。
这时,那个一直神情异样的丫头扑通跪在地上,惶恐道:“二奶奶,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在收盘子的时候手滑不小心打破了,第一天就出了错,奴婢怕二奶奶责罚,就偷偷的把碎了的碗碟扔掉了,二奶奶,你责罚奴婢吧!是奴婢错了。”
锦书静静地看着她:“小红,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她猜的果然没错,周婆子未必不知道是谁碎了碗,而是这小红是她的侄女,她有心护着,故意跟她装糊涂罢了。虽然她平日里不管事,可府里复杂的关系网她没少花心思,倒不是为了有一天主事的时候弄不清楚,而是,有备无患。昨儿个夜里她故意又理了一回,省的也像淑媛上回那样,好心办不成好事。
小红惭愧地低着头:“奴婢不该这么不小心,奴婢更不该犯了错还瞒着。”
锦书嗤鼻一笑:“看来你还算是个明白人,所幸你自己承认了,不然到我揪你出来,性质可大不相同,打碎了碗并不是什么大事,描赔了就是,可你隐瞒不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过我有言在先,主动承认就从轻发落,如此,你描赔了银子,再记二十板子,留待七七结束后再执行。”
小红见自己的姑妈已经被赶出外院,手里也没了权利,护不了她了,只能认罚,怯怯道:“谢二奶奶从轻发落。”
锦书把目光投向站在前排最左的一个丫头:“翠雨,七七期间就由你接替周妈妈的活,管理这供饭事宜,另外的人我也不给添,该你自己的事情还你自己做,你可愿意?”
翠雨上前道:“二奶奶,奴婢愿意。”
“很好,映雪,将周妈妈的牌子交给翠雨,名册上也注明。”锦书吩咐道,据她平日观察,这个翠雨和话儿、映雪几个比较要好,而且看着也是个颇稳妥的人,且看她表现如何,若是好的,以后也好重用。
翠雨接了牌子,带了余众下去,锦书又对邓婆子道:“邓妈妈,你办事谨慎仔细,做的很好,以后都要如此才是。”
邓婆子忙道:“这是小的分内的事,自然是要尽心尽力的做好。”
锦书点点头,挥挥手也让她下去,映雪道:“二奶奶,您这招可真厉害,一唬就把小红唬出来了。”
“有什么厉害的,不过是察言观色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事。”锦书懒懒道,这些事虽小,却繁琐的很,处理不好又要惹争议,人心不服,希望接下来能清静些才好。
“怎么不难,我觉得挺难的,换做是我,我可就没辙了。”映雪见二奶奶面露疲惫之色,忙上前为她捶肩。
纪宣仪也是连轴转一刻不得闲,光接待前来吊唁的就应接不暇了。
正忙着,却听有人唤他。
“二爷,二爷……”
纪宣仪再头,见识母亲身边的丫头蓝沁,问道:“蓝沁,何事?”
“二爷,夫人让您立刻过去一趟。”蓝沁道。
“立刻?现在?”纪宣仪讶异道,母亲又有什么事?他现在可正忙着呢!
“是的,夫人就是这么说的,请二爷一定立刻就过去一趟。”蓝沁强调道。
纪莫非在一旁听见了,便道:“二哥你就去一趟,这里有我就行了。”
纪宣仪踟蹰了片刻道:“那你仔细着点,我去去就来。”
徐氏就在离灵堂不远的暖阁里歇息,此刻正气的冒烟,她刚得到消息,周婆子被华锦书抹了管事一职,赶到外院去了。谁不知道周婆子是府里数得
***子,可是伺候过两位爷的老人,华锦书揪着人家
下狠手,一点情面也不留,实在是太猖狂了。更重要的是,是她吩咐周婆子去找华锦书的碴,如今周婆子遭了殃,她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母亲,您找儿子何事?”纪宣仪匆匆赶来,恭敬道。
徐氏没好声气道:“何事?你去问你媳妇去。”
“锦书?”纪宣仪微讶:“锦书怎么了?”
“怎么了?我看都是你无能,连个庶出的女人都降不住,是啊!
如今她当家了,威风了,就认不得人了,更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徐氏忿忿道。
纪宣仪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心想:难道是锦书第一次当家,而且又是办老祖宗的后事,没经验出了差错?讪讪道:“母亲,您这是怎么说的?难道是锦书做错了事?她也是第一次当家,如果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母亲您教教她就是,她一定会虚心接受的。”
“我教她?我可不敢,说不定什么时候连我也要被她赶了出去。”徐氏阴阳怪气的说。
纪宣仪听的心中焦急:“母亲,您有话就明说吧!”
徐氏瞪了他一眼:“周婆子你知道的吧!”
“周妈妈?知道,怎么了?”纪宣仪道。
“周婆子是什么人,她可是咱府里老人了,打从我来纪家她就在,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我,虽然她没奶过你和你大哥,但你们两也算是她抱大的,抵得上半个娘,如今,她年纪大了,就她为纪家所付出的辛劳,今后就算我们纪家养着她也是应该的……”徐氏越说越激动:“可如今,只因为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就被你媳妇抹了管事一职,赶到外院去了。这叫什么?卸磨杀驴?看人家老了不中用了,就趁机打发了?底下的人会怎么议论?外边的人会怎么瞧我们纪家?”
原来是这样,纪宣仪松了口气:“母亲,您也知道锦书刚当家,又是办这么大的事,如果不能令出必行,底下的人如何能服她?周妈妈是府里的老人是不错,既是府里的老人,在老祖宗的后事上就更应该谨小慎微才是,我相信锦书,她素来是个讲道理的人,她这样处理周妈妈的事一定有她的理由。”
“你……”徐氏差点背过气去,斥责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没心的,媳妇说什么都是对的,我生你养你二十几年,倒不如人家才跟了你一年,你就唯她的命是从了,那明日她瞧我不顺眼了,要将我也赶了出去,你是不是也说,她怎么做都是有道理的?”
“母亲,您这是说哪的话?莫说锦书不是那样的人,您自己的儿子您还不清楚吗?”纪宣仪有些无语,母亲顺杆子爬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
“我不清楚,我是白生养了三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