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妃子谋-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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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肯定是要出的。”男子的唇角凝出一抹令人望而生畏的冷寒笑意,“他们若想围魏救赵,那咱们就顺水推舟。不过,出的不是我西华山的精兵锐马,而是安国百姓。”
“安国百姓?”慕容连城闻言惊怔不已,“小皇帝视臣民百姓如身家性命,怎可能眼睁睁看我们伤及无辜?”
“若攻城的是敌军,上官燕黎一定会毫不犹豫出兵抗压,但若是百姓揭竿起义,想必他要头痛的多吧。”
话落,慕容连城似明白了什么,会心一笑,忍不住赞叹道,“高,果真是高招啊!他楚国能不费一兵一卒击得璃瑾二国溃不成军,我们也可不费吹灰之力,夺他安国皇位。”
“对了,不死药一事进展如何了?”男子适时岔开话题,想起前些日子呈上来的裹着层层金粉的药丸,心中仍怀有一丝质疑,“试药的病人有什么反应么?”
“这倒没听说,不过听一个药师禀告,说试药的几个病人最近气色格外好,且容颜比之两个月前年轻了许多。”慕容连城将得到的消息一一说予男子听,“除了这些外,试药的人精力更加旺盛,即使不睡觉,隔日一早亦能够精神抖擞,甚是奇怪。”
男子眯着双眼,不再言语。按慕容连城的话而言,这些试药者的症状,与阡陌留下的炼金术药理一致。
难道是他多想了,耗时多年花费重金,真的让他炼成了不死药?
事有蹊跷,如何他都不愿相信。他怀疑一切,哪怕这药的外观及药效都与阡陌所说的一致,他的内心仍存有疑虑。
孔武有力的呼喝声此起彼伏的传来,打断了他的遐想。
身材健硕高大的兵士们反复练习着攻击及偷袭时的布兵排阵。空旷的西华山谷,尘嚣浮面。山周皆是重兵把守,连一只鸽子飞过,都显得格外惹眼。
…………………………………………………《妃子谋》……………………………………
安国·京都
于德端着晚膳进到书房时,桌子右侧摆放着未动一口的午膳。
他长长地叹了声气,想要再劝,当双眼望向上官燕黎那双浓愁难消的眉宇时,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霍军及上官燕麒亦只能静静地站在书房内,两人正思忖着要如何开口劝上官燕黎多少号些东西。只听啪地一声,又是一份奏折被重重地扔向在地。
“云城百姓起义!”上官燕黎脸上满是痛楚难言的神情,“这几日来,朕收到的,统统都是各城百姓起义造反的消息!两广总督怎么办事的!”
“皇上息怒!”上官燕麒及霍军双双跪了下去,上官燕黎起身走下坐椅,向上官燕麒道:“朕给你两天时间,去查清为何发生这种事!”
上官燕麒迟疑片刻后道,“皇上,其实此事,臣心里已有答案。”
“说!”
仅一个字,言语中皆是急迫。
“安国近几日频频有号称官兵的人马闯进民居,以征兵为名,强制将家中的青壮年抓走。此事屡屡发生,不过半月光景,已经有上万人被卷入。百姓们不满国家如此霸道制裁,因而才揭竿起义,准备以死相抗!如今起义军已到达洛阳,不过几日,便会直冲京都!”
“反了真是!”上官燕黎挥袖走到窗前,怒道:“全然不将朕的皇威放在眼里!霍青,领兵一万,前去会会这些造反的起义军!”
上官燕黎还想继续说下去,谁知于德拿着一杆信箭掀起玉帘急冲冲地奔了起来,“皇上,方才殿外有一柄利箭射到大柱上,老奴走进一看,竟是封信。”
说罢,将那信函恭敬地递到上官燕黎手中。
上官燕黎焦急地撕开信封,只见信上仅写了四字:按兵不动。
连落款都没留下,只是那字迹,于上官燕黎而言太过熟悉。
“皇上?”霍青在一边轻声叫他,“依皇上所言,臣这就领兵到洛阳镇压起义军。”
他心中权衡片刻,随后转向上官燕麒道:“你亲自前往洛阳与起义军说和,不带一兵一卒,说服我们的诚意,务必说服起义军。”
随后又向霍青道:“你派一万人前往安国各处城池,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冒充皇命,四处征兵!将所有违逆者统统抓起来,关押大理寺听候发落!”
二人领命,皆躬身退了下去。
上官燕黎望着那信函,转身问向于德道:“可看到这箭是谁射的?”
于德忙摇了摇头,“那人身手极好,连大内高手都未能赶得上。只不过……”
“不过什么?”
于德犹豫片刻,仍是道出了方才自己看到的一幕,“不知是老奴眼花,亦或其它原因,老奴怎么觉得那射箭的刺客,身影与路先生有几分相似。”
上官燕黎紧紧握着那信纸,几近捏成碎片。
真的是他么?
这字迹分明是景颜的,这两人如今究竟唱的是哪出。
…………………………………………《妃子谋》……………………………………………
楚国·凌宅
秋意愈浓,庭院中的绿树皆被枯叶覆盖,幽风轻袭,便落了一地。
景颜的脚步停在凌颇的书房前,指尖轻叩,木门咚咚响了两声,房内传来凌颇沉和的声音,“是颜儿么?进来吧。”
景颜进得屋内,只见书桌上纸砚摆放整齐,父亲正在习字。
纸落纷凡,地上桌上椅上落得到处都是,字上陇而去往,却只写了一个字:过。
景颜心生好奇,拿起一张纸墨问道:“爹,为何近几日一直看你练这个‘过’字?”
凌颇笑了笑,手中的笔却未曾停下,“过往云烟而非昨,刻印于心但笑今。过去,悔过,皆是过。有些事有些人,存在心里挥之不去,便是过不去。有些事有些人,存在心里念之忆之,便是过去了。”
景颜似懂非懂,将那张纸放回书桌上,从袖口拿出闪着一抹蓝光的扳指,推到凌颇面前,“不知这可是爹的物件?前两日家丁收拾书房,说书柜被老鼠啃得乱七八糟,装着扳指的木盒也被啃烂了,因此这扳指就掉了出来。这几日爹一直忙着和娘四处游玩,我也没机会把它交还给爹。”
凌颇的手颤抖地接过那扳指,随后咳了几声以掩面色的不安,“是我的没错,我怎么说找了许久都找不着了,原来是在你这。”
听凌颇这样说,景颜的疑惑愈发的多了。这分明是薛氏一族所有的稀世珍宝檗蓝玉,为何父亲会说是他的东西?
难不成,是薛骛赠给爹的?
“爹,你认识薛骛么?”她不想再与凌颇兜圈子,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凌颇握着扳指的手微窒,险些将手中的扳指滑落。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抬首,望着眼前这个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颜儿,你平日在外面做些什么,爹从不管你,因为爹相信你自有分寸。可是关于这扳指的事,爹不想和任何人说。你走吧……”
“爹,你亲口告诉我,和我亲自查出真相,对我而言都一样。实话告诉你,我先前来楚国替楚王医治宿疾时,途经云城,多年前我制出的'蓝莲花'重现江湖,惹得尸横遍野。后来一个叫雪姬的女子告诉我,这一切是有人在暗中操控,他们虽素未谋面,可是那人从轿帘后伸出的手上,戴着一只檗蓝琥珀扳指。我查过徽玉写过的《异玉史集》,史集中曾明确记载过关于檗蓝玉的历史,檗蓝玉极其罕见,唯一一块完整的檗蓝玉在五十年前,从一批出产的永蓝玉中提取而出,后被先皇赐予薛氏第三代传人,薛骛。一个不出深山,神秘莫测之人,为何会卷入到'蓝莲花'事件当中,难道爹不好奇么?”
凌颇将那扳指握进掌心,声音虽轻,却满是命令的语气:“我不想说第二次,出去。”
显然,他的耐心已然耗尽,嘴下亦是不留一分情面,直接下了逐客令。
景颜亦不再多言,转身便想离开。
却又被凌颇唤住,“颜儿,我已经失去了你姐姐,我不想再失去另一个女儿。我明白你身陷棋局身不由己,可是爹还是那句话,收手吧,到了尽头,你会看到你不想看到的东西。”
她并未回身,推开书房的木门,瑟然秋风迎面袭来,吹翻了桌上案版的纸墨。
“我怕我走不到尽头。”她喃喃地说着,望着变了季的天,一阵难以舒解开来的忧伤凝在眉宇间,久久难以化开,“当初,为何偏偏是我进了宫?若姐姐还活着,是否入宫的人,就将是她?”
若是姐姐,一定会比她现在的境况要好的多吧。
姐姐那样聪明,那样温婉柔美,能辩是非。
可是,如果入宫之人是景薇,那么失去自由永世痛苦煎熬的人。
也会是她吧。
景颜摇了摇头,她不要那样的假设。她倒宁愿,姐姐和祺在另一个世界,相安一生,愿君记,厚为此世,独宠相思。
………………………………………………《妃子谋》………………………………………
安国·大殿
转眼已入了冬,深秋凝霜,枯叶难荣。
安国战事已整整蔓延了一月有余,西华山不断有兵马蜂涌而出。霍军领兵抵抗,却因敌多我寡而屡屡败阵。
安国军营,上官燕黎负手站在营内,地上跪满将领大臣,众人大气也不敢吭一声,静静地望着上官燕黎。
一月时间,损失惨重,接连败北。任是谁,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好不容易平定内乱,安抚起义的民军返乡或留在京都加入军队。可是如今,面对叛军五百强敌劲马,安国训练有素的兵马竟毫无招架之力。
如今,领兵抗敌却屡战屡败的霍军负荆请罪,跪在营外恳请上官燕黎赐其一死。
兵营内,求情的将士大臣跪了足有一个时辰,这期间上官燕黎沉默不语,他们谁都不敢开口。只得沉沉地匍匐着身子,望着上官燕黎来回走动的鞋沿,面面相觑。
“皇上,此次战事败北与霍将军用人并无关系。”上官燕麒率先打破沉默开了口,没等他话说完,上官燕黎眉宇中已然凝满不悦,低沉着声音道:“若与他无关,五万对五万,我堂堂安国大军,怎会接连兵败如山倒!”
上官燕麒知道皇上气愤,人数旗鼓相当,但地势及排兵布术,霍军比之那只老狐狸,显然嫩多了。“皇上,臣有一人举荐。”
上官燕黎闻言不禁来了兴趣,“谁?”
“楚国大将,路子歌!”
此生之誓,来生约
“皇上,此次战事败北与霍将军用人并无关系。”上官燕麒率先打破沉默开了口,没等他话说完,上官燕黎眉宇中已然凝满不悦,低沉着声音道:“若与他无关,五万对五万,我堂堂安国大军,怎会接连兵败如山倒!”
上官燕麒知道皇上气愤,人数旗鼓相当,但地势及排兵布术,霍军比之那只老狐狸,显然嫩多了。“皇上,臣有一人举荐。”
上官燕黎闻言不禁来了兴趣,“谁?”
“楚国大将,路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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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歌?”上官燕黎深邃的眼眸似凝了一层霜,“你的意思是说,以他之力,能够抵挡叛军?”
上官燕麒摇了摇头,直言不讳道:“皇上,安国兵马虽个个骁勇善战,但面对叛军军队多年来异于常人的练兵方式,我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路子歌在璃瑾二国一役中,出奇不意至胜,用兵如神,确实为难得的将德之才。但单凭路子歌一人尚且不够,皇上还需一人相助,方可一举定夺天下!”
“谁?”
其实燕黎心中已隐约猜到上官燕麒口中的那人是谁,但冥冥中他不希望是她。如今四国江山大乱,他不想将她再次牵扯其中。
若让再她身陷囹圄,那么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都将化为云烟不覆。
“楚国公主薛霓夕!”上官燕麒一字一句的说出她的另一个名字,抬眼认真的望着燕黎道:“皇上之所以三番五次催促楚国归还兵马,正是因为安国如今战乱四起,想从中谋利。皇上不如将计就计……”
上官燕黎摇头叹了口气,“以假乱真的法子朕不是没想过,只是薛骛如此谨慎奸诈,想要骗过他,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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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想起当日让命人宣薛骛入宫晋见时的场景来。
从西云山来回最快也需四天光景,可是从他下令到薛骛入宫,不过短短两天,上官燕黎不由怀疑薛骛或许就蛰伏在京城,静待时机。
薛骛入宫那日穿了一身简洁的青衣长衫,平凡无奇的长相,四十多岁的男子,鬓角皆已斑白,行为举止皆是十分沉静稳重的,只是那双眼睛。
只是那眸光中迸发出的光芒,上官燕黎却似曾相识。
似乎,在什么时候看到过,却又无论如何回忆不起。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薛骛臣服于地,眼角望着地面,一刻不敢抬头直视上官燕黎。
他未叫平身,只是静静地望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