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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权倾天下:妃子谋-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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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芊羽及扉云菲皆不解地反问道:“谁?”

景颜敛下双眼,沉声道:“王美人。”

王笑萱近两年在宫中地位愈发高了起来,按理说水涨船高,她的位份也应有所提升才是,不过不知为何,尽管上官燕黎十分宠爱她,但却迟迟不曾给她晋封,王笑萱面上并无异样,心中却早已心急火撩。

但有一点她却始终不知,上官燕黎早有想晋升她之意,只是慕容华裳始终从中阻挠,称王美人虽容貌出众,伴君有功,但父亲官阶卑微,配不上更高些的封位。

眼下之计,若想斗倒慕容华裳,让王笑萱为她们所用,才是当务之急。

慕容华裳平日本就没几个能信任的心腹,若能让王笑萱从中周旋,扳倒慕容在宫内的势力,将会事半功倍。

思及此,景颜意味深长地握住白芊羽的手,沉声道:“芊羽,你挑个日子,我们好好去拜会拜会如今皇上面前的红人王美人。”

芊羽虽在宫中两年,却一直与世无争,不与人争宠得荣,亦不主动靠近上官燕黎,因此并未招人心忌,倒也平安无恙地在宫里过着日子。

云菲因容貌出众,入宫后不久便受到了上官燕黎的注意,却甚少翻她的牌子,直到今年初冬,才甚是隆重地宠幸了云菲,谁曾想,云菲一朝得宠便有了身孕,不晓得引来多少人眼红妒忌。

入宫五日光景,除却第二天上官燕黎为她亲设盛宴款待外,再无召见。

晚上,景颜一如即往躺上了床,很快便睡了过去。

这几晚,每夜上官燕黎都会深夜来访,却并不唤她起来,只是静静地坐在床侧陪她。前两晚景颜都假装不知,浑然未觉一觉睡到天亮,只是夜夜如此,倒惹得她颇为不安。

若今夜这男人再来,她是时候得跟他把话说清楚了。谁受得了大晚上的,一睁开眼,忽然看到床边坐了个人。

只是不知为何,到了子时左右,也不见有人掀帘进来。许是歇在其它妃嫔殿里了,景颜不由感到宽慰不少,心想今夜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只是不知为何,知道他不会再来,却又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正当她睁着双眼百无聊赖地屋顶发呆时,耳边却传来珠帘被人掀起的身影,她慌忙闭上眼睛装作沉沉睡去的模样,那人静静走到床边,却不似往常坐在床侧,而是为她紧了紧被子。景颜适时翻过身,一把握住那人的手,兴奋道:“抓到你了吧,你到底想干吗,大半夜的来我房间!”

被一把抓住的锦蝶被惊得六神无主,差些跌坐在地上。心中一阵狐疑,公主不是睡了么,怎会这般兴致冲冲抓着她的手不放?

景颜借着烛光看清来人,不由怔了怔,“咦?锦蝶,怎么是你?”

“公主以为是谁?”锦蝶抚了抚急促跳动的心脏,长吁了口气道,“公主吓坏奴婢了,奴婢知道公主喜欢半夜踢被子,放心不下,便进来替公主盖好被子罢了。”

景颜轻咳几声以掩自己的尴尬,挥了挥手道,“知道了,许是做噩梦了,吓着你了吧?你出去歇着吧,我也累坏了,先睡了。”

说罢,将被子紧紧蒙住头,脸早已红了一片。

丢人呵。

真是太丢人了!

这男人,神出鬼没的,害得她丢人!

锦蝶心里满是疑惑,却也不好开口问她,便道了声是退了出去。

待锦蝶走了,景颜面对着墙壁发起了呆,指尖绕着纱幔喃喃自语,“今夜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么?还是跟别的妃子翻云覆雨……”

想起翻云覆雨,不知为何心下一阵不悦。只听耳边嘶地一声,便将手中的纱幔狠狠地撕扯成了两半。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耳边又传来珠帘玉动的声音,被人轻巧地掀起,又轻轻放下。

景颜依旧背对着门口,以为又是锦蝶,不知是心烦意乱亦或其它原因,声音里满是不耐,“不是说我累了么,被子我都盖好了,退下吧。”

上官燕黎不由一惊,之前每晚来时,她都睡得极沉,今夜因和霍军商议练兵一事,因此来晚了些。

这么晚了,她还未睡么?

见外头久久没有声音,景颜翻了个身,想好好和锦蝶说道一番。

谁知……

刚转过身,便看到站在殿内的男子。

黑色纱织锦绣长袍,龙跃虎腾,精致地刺绣印着屋内的烛光熠熠生辉。

眉眼中带着一丝浅笑,更多的,却是宠溺,以及……

浓得划不开的深情。

这个男人,这样深情款款地望着她,惹得她心神不宁。

连呼吸,都变得缓慢。

“还没睡么?”他一步步靠近,轻轻坐在床侧,指尖熟稔地撩起她的发丝,抚至她耳后,声音温柔,“朕脸上有什么东西么?盯着朕看了这么久。”

心,倏地慢了半拍。

多久了,没听到他的声音。

多久了,没听到他温柔如水般的语气。

恍然间,还以为是梦。

她迟疑地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上官燕黎一时吃痛,不由低吟出声,凝眉望着她,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谁知他却不怒反笑,“朕很疼,你不是在做梦。”

他竟这样了解她,懂得她心中所想所猜所念。

她稳了稳混乱不堪的情绪忙从温暖的被窝里趴了出来,小声道,“不知皇上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贵干谈不上,朕只是想来看看你。”他的指尖在她绝美的容颜上游走,喃喃道:“公主有所不知,你长得与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十分相似。”

故人!?

这该死的男人,明知薛霓夕就是凌景颜,凌景颜就是薛霓夕,如今还跟她演戏!

好,我便让你酣畅淋漓的演一场戏!不过这戏本,可得由我来写。

“不知皇上与那位故人,是什么关系?”她循循善诱,将他引进自己布的局。

“曾经……”上官燕黎望着她皎洁无垠的双眼,迟疑了片刻。景颜亦望着他那双熟悉的眼眸,深邃幽长,那双眼眸里藏着的,永远是她望不透的深意。

又要说曾经沧海难为水,物是人非么?

景颜心底不由冷笑,想当初她在云城也曾问过他,问他与慕容华裳之间是何感情。他便是这样回答她的;朕与华裳,曾经如梦,只是如今沧海难为水,物是人非。

谁知,他却深情缱绻,一字一句道,“曾经缘浅,奈何情深。”

奈何缘浅,情已深

又要说曾经沧海难为水,物是人非么?

景颜心底不由冷笑,想当初她在云城也曾问过他,问他与慕容华裳之间是何感情。他便是这样回答她的;朕与华裳,曾经如梦,只是如今沧海难为水,物是人非。

谁知,他却深情缱绻,一字一句道,“曾经缘浅,奈何情深。”

…………………………………………《妃子谋》…………………………………………

心跳,似乎停了片刻。

不过须臾间,便被他摄走了心魂。

曾经缘浅,奈何清深么?

景颜想起当年鹤寉及绫绡谈论她及上官燕黎懵懂的感情时,只说了一句话;缘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

一往,而情深。

“看来皇上,很是喜欢那个人。”她感到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浑身都虚脱无力,却又不知道为何所致。

“并非喜欢。”上官燕黎收回手,长叹着气道,“朕很爱她。”

爱?

既然是爱,又为何要将我逼至绝境,无路可退。既然是爱,又为何要将我伤得遍体鳞伤,几近绝望。

上官燕黎,你可知道什么是爱?她的眸光似要划开他的心脏一般,直直地望着他。他却丝毫没有一丝忐忑不安,唇角凝笑地望着她。

“既然皇上这么爱她,又为何不将她留在身边?”

“朕身边太危险,若强行留她,只会给她招来杀生之祸,无奈之下,朕只能将她送离朕的身边。”上官燕黎望着她不敢置信的眼,心下顿时觉得开怀许多。

始终将感情压在心底,着实是累。如今,你若明白了朕的苦衷,能否减少些对朕的恨意。

不知不觉,她竟被他绕进了他自编自演的戏里。

她收起黯然神伤的眸子,轻声道:“皇上,夜已深了,霓夕累了,想歇下了……”

话音刚落,天际忽地闪过一声惊雷,景颜平生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地就是打雷。这雷声轰鸣阵阵,一时半会儿,应该是停不下来了。

上官燕黎见她累了,便也不想再扰着她休息,刚想起身离开,却又被她一把拽住,声音呜咽,没用地祈求着他,“皇上,可否等这雷声停了再走……”

又是轰隆隆地一阵雷声,天际闪过一抹电石银光,闪电霹雳啪啦闪烁得好不欢快,却吓得她半个魂都要跳出来。

春雨雷鸣,是她最害怕的。在艉湖山上时,每逢春雨时节,水洛是一定要到山上陪她的,电闪雷鸣时,她便缩在水洛怀中,良久才能浅浅地睡过去。在家中的时候更是不用说,文馨一听到雷声,便十分自觉的掀开被子从卧房走到景颜的房间,将她搂在怀里,像哄小孩一般的哄她。

就算是在宫里亦是叫来云菲或芊羽陪她一同入睡,否则让她一人躺在床上,倒不若要了她的命。

上官燕黎见她怕成那样,一时心疼得紧,回身坐在床侧,低声安慰道,“朕等雷声停了再走,你安心睡吧。”

她一双惊恐的眸子仍不愿阖上,又将上官燕黎的手往怀里拉了拉,声音哽咽似要哭出来,“皇上,你帮我把锦蝶叫进来可好……”

“叫她进来做什么?你想拿什么,朕替你拿便好。”上官燕黎今夜格外不懂看人眼色,像个事妈儿似的让她不堪其扰。

她总不能跟他说她最怕打雷,每逢雷雨,一定要抱着个人才能勉强安心。如今的模样已经别提有多丢人了,若让她知道她这么没用,肯定会笑掉大牙。

谁知她眼波微转间,某人已经深谙她心中所想,竟脱下外袍便进了她的被窝,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失声尖叫,他已经左手环过她的脖子,将她揽在怀里,安抚道,“朕陪着你,待雷声停了才走。”

上官燕黎若在民间的话,肯定会被冠以情场浪子或情圣的称号。

否则怎能够轻易便笼络后宫所有女人的心。

不由又怀恨在心,只许他情场得意迷惑众生,却不允她移情别恋。

看她依旧惊魂未定的模样,上官燕黎不由笑道,“怎么,朕这样抱着你,让你不安么?朕看你这么慌乱,便想起朕的女儿菁华来,她亦怕雷鸣,雷雨季节一到,非让朕抱着她才肯睡。”

听他这样一说,景颜的脸不由腾地红了一片。

他竟将自己和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比较,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

却仍是感激他的体贴,他的体温很快便将受到惊吓的她安抚下来,她不安地躺在他怀中,雷声停响的间隙,便能清晰地听见阵雨声中他富有节奏跳动着的心脏。

雷声依旧轰鸣,他紧紧抱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不由感慨万分,心疼道:“你变得好瘦……”

话至尾音,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若她是霓夕公主,他又怎会知道她以前是胖是瘦。

景颜怔怔地望着他,脑海中混乱一片。一听到雷响她就会失魂落魄,平日所有的聪慧机灵都烟消云散不知所踪。

上官燕黎的视线定格在她微张的红唇上,喃喃道:“朕知道有一种方法,可以保证让你不再害怕雷响,你可想试试?”

她讷讷地点了点头,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轻轻地**她的红唇,舌尖慢慢探进她的嘴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不休。

呼吸,快要停止一般。

她回过神来,身子下意识地朝后退了退,他还陷在与她的吻中不可自拨,向前想继续吻她,却被她避了开来,她仍在沉沉地喘息,轻声道:“皇上,平日也这样哄菁华长公主么?”

他却没有被她逗笑,修长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右手捧着她娇小的脸颊,声音中凝满思念,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语音未落,他的唇便又吻了上来,只是比之先前的试探,这个吻要霸道的多。他的唇绵软如云,一丝一毫地吞噬她仅存的理智。

他的吻愈发霸道,带着浓裂的占有及思念。却迟迟得不到她的回应,她紧蹙着眉宇,死死地闭着双唇,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深入。他张开双眼,见她一双漂亮的眸子正挑衅似的瞪着他,嘴角浅笑,却并未停下吻她的动作,他的手由着脸颊滑向她的颈间,景颜的脖子最是敏感,被他这样挑弄,感到颈间微痒,不由张开嘴想要阻止他,这当口,上官燕黎轻巧地探进了她的嘴中,齿尖轻轻咬住她欲要闪躲的小舌,她哪曾被人这般戏弄过,一时情急气愤,竟用力咬向他的下唇。

上官燕黎觉着痛,却并未就止罢休,虽停下吻她的动作,双唇却仍贴在她的唇边不曾离开,声音中满是旖旎之音,“怎样,这期间雷声响了好一次,你却都没再被吓到。”

言下之意便是,朕的吻天下无敌,能让人克服一切恐惧。

该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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