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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点妆-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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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灵眼光一闪:“此事只怕正要如此!”

叮当不解地看着曜灵,后者不再多解释,推她快走:“迟了折子写出来,再盖上各位大人的印就晚了!”

叮当被推得向前跌了几步,回头看了曜灵一眼,被她眼中的神情所震慑,也不再多问,直接飞奔进了夹墙。

曜灵这才略定了定神,慢慢走回了自己的下处。

进了院子里,青桃正巧不在,小丫头上来回曜灵,说是去了管事婆子那里,有事商量。

曜灵也不理会,挥手叫她下去,自己进了屋子,倒上一杯温茶来喝,这才觉出有些腿酸来。

自己为什么要帮这位泓世子?曜灵扪心自问。

难不成就因为他救过自己两回?

只是此人,到底是善是恶?

大体看来,只善不鹅。看他在自己有难处相助,且又对那些无辜农女那样,曜灵很难将他划分到恶人一类中去。

可这样就是善了么?

曜灵心中一直有个最大的疑问,对泓世子。

那就是,他跟太后,皇上,到底是不是一条心?

这才是最关键所在。若他与太后一心,就算救过自己,也可视其为,对那道神秘金符的畏惧而已。rs

第一百六十四章 莲花白

若不是一条心?

曜灵摇了摇头,听吕大人提到,当年新帝即位,泓王出力不小,所以泓王所得今日之风光。自己虽已不能支撑,世子却深受皇上信任并得屡得重用。

泓世子每年出京办事,若太后信不过,怎能任由其自由出入?

好比宁王,出个云南就比登天还难。

思来想去,曜灵心里结成了乱麻,直到青桃回来,她依旧没有解开这个迷团。

“姑娘回来了?”青桃笑嘻嘻地进来“庙里怎么样?那几个丫头肯回去么?”

曜灵摇摇头,不欲多谈,青桃知趣地换了个话题:“这茶水怕已经凉了,我替姑娘新沏一壶去。”

青桃又出去,曜灵闷坐在屋里,心想也不知叮当的事办成了没有?

不过一柱香时间,叮当从外头进来了,脸红气喘,进门就叫了一声:“尹姑娘!”

曜灵心下一跳,忙问:“怎么?”

叮当不说话了,只微微点了点头。

曜灵长吁一口气去,顿时心下松快起来。

叮当走上前来,凑近她耳朵道:“如意庵的事说了,姑娘托带的话,也一并带到了。世子爷说了,相信姑娘的话,先这么办。不过若一会儿得了空,必要上门来请教姑娘。”

曜灵笑了,娇波流慧,皓齿流芳,叮当看在眼里,暗自赞叹。

槐夫人的东西,配上这姑娘,倒也不算湮没了,世子爷好眼光。

原本不知道这姑娘心里怎么想的,如今看来,倒也不是没有爷的位置。

青桃送茶进来,看见叮当来了,高兴地道:“怎么姐姐有空过来?正好我泡了荷hua茶,姐姐也一并品品如何?”

叮当瞪她一眼:“你也是个没眼色的!姑娘的茶,咱们如何用得?”

这话说得很有深意,青桃立刻就抿嘴笑了,赶紧向曜灵陪不是道:“是我错了,请尹姑娘责罚!”

曜灵脸红起来,早将脸偏过去,岔开话题:“世子昨天说叫我留下,只为等御史大人来罢了。也不知太后又有了什么新主意?御史大人又将于何时能到?”

叮当敛了笑,脸色阴沉下来,左思右想之下,方小心回道:“说是今儿能到。至于太后的主意,那就谁也说不准了。”

青桃放下茶盘,孔雀绿釉青hua鱼藻茶钟里,细细斟上一杯,请曜灵品用。

曜灵接过手,呷了一口,果然清美湛香,有股雅然悠淡的芬芳。

“这是我亲手窨的,也不知道姑娘喜不喜欢。不过今年荷hua开得好,朵儿又大又壮,香气也浓,我觉得,应该不坏吧?”青桃说着,急切看着曜灵,眼神中充满渴望,如同孩子做了自己擅长的事,期待大人的赞许一般。

曜灵放下茶钟,冲她笑道:“很不坏!茶色清亮,唇齿留香。这器具配得也好,看着就叫人眼前一亮!”

说着话峰一转:“既然今年的hua这样好,若再吊点莲hua白出来,岂不更好?”

青桃眼前一亮:“酒?那敢情好!世子爷若知道了,一定欢喜!”

叮当哈哈大笑:“果然是京里出来的!”

是啊,提到莲hua白,曜灵就有些想家了。

“湖上还有正绽放的新鲜荷hua么?”为驱赶乡愁,曜灵赶紧说话。

青桃立刻出去叫个小丫头进来:“去看看园子里池上,可还有荷hua开着?若有,叫个船娘下去,都采了下来!”

曜灵忙拦道:“不必都采,只要hua蕊就得!”

小丫头去了,一时回来复命:“还有不少呢!已叫了船娘去摘了!”

青桃满意,又拉住曜灵问长问短,总之是要知道,这莲hua白是个如何制法?

“你问她哪里知道?若要问酒,还该找我才是!”突然,隔着窗棂,有人笑着说话。

一听这声音,屋里三人便都知道,是岑殷来了。

“听见莲hua白了,爷果然来得快!脚下带风了吧?”叮当笑着上前揭开帘子,果然是岑殷,穿一套宝蓝底菖菖蒲纹杭绸直裰,闲闲适适地进来了。

曜灵起身行礼,青桃则跟随而至。

岑殷微微蹙眉,怎么她还这样见外?

“罢了,坐下说话吧。”他摆了下手,转头去问叮当:“才你们说什么莲hua白?”

叮当有意玩笑:“不过是说,若在京里,这时候就该喝那个了。去去水汽,也杀杀暑气!”

岑殷眯起眼睛来,眼中有兴奋的光亮闪动:“可不是?风窗露槛,遥望碧池,宫阙巍峨,金霓陈彩,绿荷含香,芳藻吐秀,灵台宽敞,暑气全消。若再来上一盏莲hua白,配上京里出名的新出缸的清酱肉,再来些嫩藕新茨实。。。”

曜灵与青桃互视一眼,皆掩口而笑,叮当则快人快言,口中啧啧有声道:“说起这个来,咱们爷的话就止不住了!”

岑殷瞪她一眼:“你知道什么?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良景美酒相配,正是人生快事也!”

叮当更笑:“还少一样呢!无人作配怎么使得?一人不饮酒,爷怎么忘了这个规矩?”

曜灵清了清喉咙,回身问青桃道:“你才倒的荷hua茶呢?还热么?怎么不给世子爷斟一杯?”

叮当吐了吐舌头,拉上青桃道:“爷的茶就劳烦姑娘了,我跟青桃姑娘还有话说,先退下了!”

曜灵顿时脸红了起来,岑殷只笑不说话,待人出去后方轻轻道:“这几个丫头被我纵得没了规矩,请姑娘担待些吧!”

曜灵无奈只得亲手斟茶,岑殷忙道不可:“怎么真叫姑娘动手呢?我自己来吧!”

曜灵好笑,一个世家子弟,只怕岑殷长到这么大,茶壶口向哪儿开都不知道吧?

“不过一杯茶罢了,爷救我两回,我不过举手之劳,倒杯茶而已,又有什么劳烦?世子爷只管坐下吧!”

岑殷知道,叮当和青桃出去,门外必可放心,这方低声问曜灵道:“赵大人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曜灵早知其过来,必问此事,见果然如此,不觉笑得璨然,便将早上在游廊里听见赵吕二位大人的谈话的事,说了出来。

岑殷听着,自管自喝着茶,最后见曜灵说赵大人全然没有自己的主张,只以吕大人马首是瞻时,竟好笑地咧开了嘴。

“这位大人可不就是这样?多少年下来也不曾改的!”

岑殷放下茶钟,摇头晒笑。

曜灵却正色起来:“多少年下来都是这样,可却多少年也不曾受累于此!世子爷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岑殷心底嗖地一是紧,顿时就沉了眼眸,俊美英朗的面容瞬间冷凝。

是啊,没有本事,却能坐稳提刑按察使的位置十年之久!

是真没有本事,还是很有本事却叫人看不出来?!

看来出来,才是真本事呢!

曜灵且不说话,眉目间光华流转,看向岑殷。

岑殷沉默片刻,方道:“继续说。”

“如今赵大人老老实实一句话,只听吕大人的便罢了。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过后又听青桃姐姐说,世子爷建别院这块地是赵大人原有的,当时没觉得什么。”曜灵又将如意庵里,云儿的话复述一遍,然后问道:“敢问世子爷,提刑按察使一年能有多少俸银?赵大人能有这样大的手笔不能?若不能,那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岑殷边想,边慢慢开口:“赵大人在这里根基甚深,十年下来,该打通的关节应都打通了才是,也不枉费他每年的政绩考核都是优良了。赵夫人的话,娘家本是通洲,好像也不是什么大户,应该不可能有多大的富贵。”

曜灵一字一字,轻吐慢言:“所以,赵大人的实际家境比帐面上的要好。不过赵夫人的上万两衣服帐,倒也不全是给自己做的。”

岑殷又是一惊:“这你如何能知?”

曜灵笑了起来:“尺寸大小不一,还能是一个人的?”

岑殷恍然大悟,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竟没意识到这一点,成个呆子了!”

曜灵嫣然道:“衣服帐本是内院的事,世子爷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

岑殷见其笑得娇憨柔媚,腮上如生桃hua,看过来的眼光便顿生柔情。

曜灵不敢再玩笑,低了头让开对方炽热的目光,口中又道:“世子爷这块地,当初买下来时,是谁经手?”

岑殷心头一冽,收回心思,想了想道:“当时要得急,我也没理,赵大人说他有,我便取了地契付了银子,经手?大约是这里的大管事吧?不过二年后他就告老放出去了。”

曜灵紧逼一句:“可是按当时的市价?”

岑殷如梦初醒,一个激灵从脑中打过:“你是指。。。”

曜灵忍不住冷笑:“赵大人这样精明的人,自然送礼也要送得叫人心服口服,且是外头一点儿痕迹没有呢!这也就难怪,他的政绩能那样好了!”

岑殷不说话了,此时天气已不再炎热,屋里更是森凉,可他额头上沁出细细的汗珠来。

赵留德!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自己一时大意,竟上了他的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怕你难过

半 晌,岑殷哑着嗓子开了口:“那依姑娘看,吕大人又如何?”

曜灵摇摇头:“吕大人看似精明,却是气浮气燥,只怕总是一个地方呆不久,一山又望一山高的。”

岑殷不觉暗自点头,确实如曜灵所说,姓吕的三年换了二个地方了。

“且爱耍小聪明,虽自谓善于仕途,却只看到表面,又容易被留言蛊惑,听到风就是雨,然自以为是,不能明察真相。”

曜灵轻描淡写几句话,却说得岑殷心服口服。

屋里一时沉默下来,骤然间,屋外秋蝉撕鸣起来,这才将窒人的沉静打破。

“你这丫头。。。” 岑殷终于说得出话来,却只有四个字,无力为继。

曜灵忍俊不住,你比我大得多少?倒叫人家丫头!

话一出口,岑殷也觉得有些不妥,本以为曜灵会生气,不想她竟又笑了起来,心里这才有些踏实。

“吏部不能召了你去,实在可惜!”半晌,岑殷再度憋出句话来,却更叫曜灵大笑起来,银铃似的笑声,瞬间洒满了一地。

岑殷也笑,嘿嘿的。

过后笑声淡了下来,曜灵似乎觉得累了,说出话来,也淡淡地:“吏部哪能要我?别说皇上,只怕太后也是不许的。”

提到太后二个字,屋里的温度顿时凉下三分去,秋蝉还在外头不知死活的悲鸣,曜灵有些好笑地想,自己其实才是白操心呢!

“无论如何,这次要多多谢你!若不是你眼明心厉,只怕也不能深窥赵大人真意。明儿我就叫人去查,看是哪些人与赵家交好。” 岑殷看着对面坐得笔直的端庄佳人,不知怎么的,心里只是为她叹息。

曜灵点头:“只怕不在城里,却在近郊。”

岑殷又有奇怪起来:“此话怎讲?”心想连这个你也知道不成?那可真成半仙了!

曜灵见对方奇货可居似的看着自己,禁不住就有些捧腹起来:“这有何难?若是城里,自已就去铺子里定衣服了,又何必通过赵夫人?”

明着替人跑腿,暗中捞钱,又叫人看不出来,又给自己面上添光,这才是赵大人能做得出来的事呢!

只怕衣服还只是小的,别的?更不用提了,所谓以小处见大事也!

岑殷简直要对曜灵说声赞了:“不过买衣服一件小事,姑娘竟能看出这许多名堂来?!佩服佩服!”

曜灵白他一眼:“说了衣服帐是内院的事了,世子爷自然不懂,也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既然如此,你来替我管了内院如何?

这句话突然从岑殷的心口窜了出来,差点就从嗓子眼里飞了出去,好在岑殷竭力压抑住了。

若她觉得是自己唐突了,可就难以收拾了!

不知怎么的,岑殷对曜灵是又怜爱,又有些畏怵的,别的不怕,就怕她会生自己的气,也是因为知道对方是个硬脾气,怕自己哄她不转的缘故吧。

越是搞不定的,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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